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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赌上职业生涯
叶盛楠坐在病床前，态度和善地跟叶柔搭话。
“你叫叶柔是吗？”叶盛楠笑道，“看来咱俩还是自家人，我也姓叶，我叫叶盛楠。你就叫我楠姐吧。”
简短的几句话，拉近了两个女生之间的关系，也让叶柔放松了起来。这样问话就更顺利多了。
此时，那名男警员也连忙上前套近乎，并做自我介绍。
“你好叶柔，我叫白双双，你可以叫我白警官！”
“白双双……”叶柔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性警员，然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白双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自己的名字每次说出口，都会引起一片哄笑，对此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爹妈给起了这么一个偏女性化的名字呢。
叶盛楠道：“他家里肯定希望能生个女孩，连名字都起好了，结果生出来的却是男孩，就稀里糊涂用‘双双’这个名字了。就像我父亲希望我是个男孩一样，结果我却是女孩，所以给我起名叫‘盛楠’就是胜过男人的意思。”
说着，叶盛楠叹了口气：“这就是天不遂人愿，造化弄人啊……”
叶柔出生在偏僻的山村，也是重男轻女的重灾区，对这些更是感同身受。
“那楠姐你希望自己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叶柔好奇地问道。
“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家里也是按男孩的标准来待我的。”叶盛楠回忆道，“后来青春期，我才逐渐意识到男女的差别。但是从小养成的性格，却不太好改变了。”
白双双从旁插话道：“所以楠姐现在依然是假小子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啊。”
“你给我滚！”叶盛楠踹了白双双一脚。
叶柔见状，又掩嘴轻笑起来。病弱的惨白脸庞上，终于浮上了一丝红晕。
随后，就是例行公事的问话。叶柔一五一十地将被骗的详细过程都告诉了叶盛楠。
萧辰带在一旁无聊，于是拿出手机来，查看了一下以往电信诈骗案的新闻，结果越看越觉得揪心。因为从新闻报道来看，此类案件的破案率极低，具体原因报道上并没有详说。
“好了，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给我电话联系。我们会尽快破案，帮你追讨回来被骗的金钱。”叶盛楠收起笔记本，公事公办地说道。
“谢谢你，楠姐、白大哥。麻烦你们了。”叶柔低声谢道。
见两位警员起身要走，萧辰连忙拦住。
“你们就这么走了？”萧辰问道。
“怎么？”叶盛楠一挑眉，“难道还要让我们付医药费吗？”
“你们得说说，这个案件到底能不能破，总得给个说法吧？”萧辰提醒道，“你刚才说会帮叶柔追回被骗的金钱，到底有几成把握？”
“这个嘛……”叶盛楠是第一次接受这种案件，还真不太清楚，考虑了一下，凭感觉说道，“至少也得有七成吧！”
萧辰无奈地摇了摇，又问：“那你告诉我，这些年电信诈骗的案件越来越多，你们公安部门在这方面的破案率是多少？”
这个问题更为专业，涉及到数据，叶盛楠再一次被问住了。她扭头求助于同事。
白双双见状，轻咳一声，终于不用当空气了。替叶盛楠说道：“这方面的破案率很低，因为骗术层出不穷，我们警方也很头痛。”
“很低是有多低？”萧辰有些钻牛角尖似的追问，“到底是多少？”
白双双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叶盛楠催促，才不得不承认道：“大概……百分之一吧……”
“百分之一……”萧辰轻笑摇头，心想这么说恐怕都是保守了！根据刚才查到的资料显示，破案率为零也不为过。
“怎么会这么低？”叶盛楠大吃一惊！她又连忙低声跟同事白双双讨论，“你是不是弄错了？就算是人命案这种棘手的恶性案件，也没这么低的破案率吧？”
“楠姐，你刚来警局不久，恐怕还不清楚，每年都有成百甚至成千的类似案件。这种案件侦查起来十分麻烦，必须有电信部门的配合才行。”白双双无奈道，“可是公民的隐私又是一个大难题。再加上这类犯罪成本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甚至辗转多地，警方得跨省合作才行。如果是在国外，追讨的话更是涉及到国家层面的事情，那简直难如登天……”
“照你这么一说，小小的一起电信诈骗案，还没法破了？”叶盛楠感觉十分震惊。从小到大，她一直都以为警察是无所不能的，而现在高科技的时代，信息联网，电子眼遍布，按理来说犯罪分子更是无处遁形才对。难道现在竟然连一桩诈骗案都成了难题？
“不是没法破……”白双双低声在叶盛楠耳边说道，“是破起来很麻烦，有点出力不讨好。”
两人低头小声耳语一番，声音细若蚊声，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他们俩在嘀咕什么。可是萧辰现在的五感早已经超出常人，听力十分敏捷，两人的谈话一句不拉地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不出萧辰所料。如果刚才萧辰不及时拦住两人问个明白的话，恐怕两人回去后，这个案件也得被尘封起来不了了之了。
同时，萧辰也有些失望。不单单是因为公安方面的不作为，更多的是因为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若想要破案，恐怕还得用点激将法。萧辰看着叶盛楠，发现她应该是警界新人，而且怀着一腔热血，倒是挺有正义感。
于是萧辰决定从叶盛楠这里入手。故意摇头说道：“哎，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看来这事儿警察是指望不上了。算了吧，你们既然不想查案，就不用在这类装模作样的录取口供了。请回吧。”
“装模作样？”这番话，果然激怒了叶盛楠，“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想查案破案？我们有说不去查案吗？”
“你们不是嫌麻烦，嫌出力不讨好吗？”萧辰将他们的原话还给了他们。
叶盛楠冷哼一声：“你的耳朵倒是尖！没错，这话是我这个不靠谱的同事说的，但我可没说要放弃调查！相反，我会对这个案件追查到底的！我一定会把叶柔被骗的钱追回来的！”
“大话谁都会说，反正每年的无头案多如牛毛，抓不到对你而言也没什么损失。”萧辰继续说道。
“那我就堵上我的职业生涯！”叶盛楠好强地说道，“如果我不能把叶柔的钱给追讨回来，姑奶奶我就辞职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