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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过多久安窝就瞧见,花渐和蟾蜍精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安窝看到回来的两人担忧疑惑掺半,一个箭步来到花渐身旁焦急的问道:“怎么啦?”
花渐回头看了看蟾蜍精也不言语,而是翘腿坐在了石凳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蟾蜍精虽有不满之色,但是对待花渐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问道:“灵母现在可以告诉小妖那是何人了吧?”
花渐端起的茶杯停顿一下,瞥了蟾蜍精一眼道:“那是我徒儿,随我来的,怎么你还想惩治他不成?”
蟾蜍精连忙低下头深鞠一躬道:“小妖不敢~早知是灵母的爱徒,我定要留他喝杯茶的。”
花渐放下茶杯答道:“那倒不用了,关于他是我徒儿这件事你也休要说出去,还有蟾衣是否可以给我了?”
蟾蜍精虽然一贯对花渐比较尊重,但是在这件事上却意外的坚持道:“这件事要等到小妖与仙子明日完婚之后,自然会把蟾衣交于灵母的。”
花渐并为说话而是眼神凌厉的瞧了蟾蜍精一眼,一手握住茶杯暗暗用力,只听砰地一声茶杯直接碎成粉末,紧接着石桌像是受到了雷击般忽然爆裂坍塌,在坍塌的石桌中心地面处裂开一条细纹。
蟾蜍精低着头不敢抬起,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却一滴一滴的流进衣领里。
双方就这么沉默僵持着死一样的沉默,似乎都在等待。
安窝尴尬的站在中间率先打破了着沉默道:“准备明日大婚吧”
花渐不甘心的看向安窝,然后认命般站起拉起安窝对蟾蜍精道:“那我们明日再见,她今天先跟我回去。”
玄夜从洞中逃出后,颇感奇怪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追他的人功力非同常人,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赢了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像是半路被谁拦住似得,就这么停止了追击。
但是现在他还没心思担心这个,而是先放出信号给刘铸那边,刘铸有一个自己特有的讯息网,安插在各地。
玄夜的信鸽一旦放出,会先飞到附近最近的站点,然后接信人会用最快的方式,接着传下去。
而此地离燕都不算太远,应给用不了多久刘铸那边就会收到安窝要结婚的事。
深夜刘府的上下都已经休息了,只是这时候却有一匹快马直穿府门而近,直到在刘铸寝处停下跳马,飞快的推门而入屋内烛火摇曳。
送信人来到床前看到面色惨白的刘铸,有些不确定的下跪把信举到头顶,抬头瞧见刘铸的手指轻轻的作者动作。
送信人不敢怠慢,把手中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然后就听到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声音道:“退下吧”
送信人俯首退出,掩上门的那一刻,他心里暗想果不其然他是炸病,也是这种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倒下。
刘铸双手哆哆嗦嗦拆信,很难想象现在的他连拆一封信都那么难,那是因为他刚刚强行运用了功力的过,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种错觉。
等他看清楚信上的内容时,不知是因为刚刚的运功所伤还是被信上的内容所激,只觉得自己喉咙一阵甜腥,但是没等那口血吐出他有强行咽了下去。
刘铸此刻感受到一种极其愤怒的情绪,如果她要是跟别人结婚,那么自己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可是为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别的情绪掺杂其中。
她不是一直对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能跟别人投怀送抱了?难道之前的样子都是装的么?
不知为何刘铸似乎感受到一种欺骗和背叛情绪,但是没多一会他有强压下来这种感觉,安慰自己着一定是因为自己计划被破坏才会如此愤怒,或是因为现在身体过于虚弱不能控制情绪的原因。
等到安窝醒过来时自己在一个树藤屋里,安窝记得这是昨晚花渐用法力临时搭建的,之后的事就完全没有了记忆。
她扫了一周看到花渐坐在门口,迎着晨光吹着胸口的哨子,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旋律而是一声长一声短的像是发着什么信号般。
安窝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凑过来,抱膝坐在花渐身旁问道:“你在做什么?”
花渐白暂细腻的皮肤晕在晨光里像是透明的,眼睛晶莹水润灵动而轻盈直叫人心神清明。
花渐偏偏头冲着安窝露齿一笑感觉晨光都被她比了下去,安窝看得呆住了于是不由自主道:“直到今天我才觉得你像个仙人了”
花渐不满的撅撅嘴对着安窝的脑袋拍了一下道:“我本来就是仙人,走吧我们结婚去”
安窝看了花渐一眼,也学着她扭头看向外面的阳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相比花渐的明媚空灵而她则是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坚强。
与此同时蟾蜍精请了各路的精怪早早的来到了它的洞府,身穿一件大红袍满面红光的与来客客套着。
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通报道:“新娘来了”
安窝被花渐领着进来也是身穿喜袍,只不过是一身通红没有任何花色,花渐好像并没有什么心思把这衣服变得更好看些。
花渐走进来瞥向围过来的精怪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而是面色不善的不耐道:“都给我让开!我今日心情不大好挡路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说完吓得众精怪都退后了几步,只是还有个刚成型不久小龟精还呆呆立在原地,面带微笑的看了看左右然后变得不知所措。
花渐直直走来并不看他而是一挥袖子,哪知小龟精就被她掀到数尺。
安窝瞧那只小妖精还是一个孩童的模样,于心不忍的拉了拉花渐的衣角道:“这还是个孩子”
花渐拉着安窝继续朝前走,目视前方轻哼一声道:“哼~孩子?你和你爹娘的岁数加起来都没他大,再说了不是蛤蟆就是王八的我瞧着闹心,打也就打了。”
蟾蜍精这时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凑过来道:“呵呵…灵母和仙子都到了啊”
花渐冰冷的看了蟾蜍精一眼道:“废话少说赶紧拜堂”
说着加快脚步把安窝推到在喜堂前看向蟾蜍精道:“快过来拜堂”
虽然蟾蜍精请来的宾客并不少,但是都因为花渐原因不敢起哄嬉笑,所以在场的气愤很是诡异。
这时一只熊妖打算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憨厚的笑了几声打算说什么,就被花渐一道凌厉的眼光堵了回去。
蟾蜍精也不再犹豫走到安窝身旁站好,但是花渐还戳在中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于是犯难的开口道:“灵母你看是否移步?”
花渐并不打算理他,而是理直气壮的按下左右两人的头道:“就这么拜!”
“一拜灵母”
蟾蜍精头被花渐按着,觉得花渐喊得并不合理于是提醒道:“灵母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花渐却完全不当回事,而是蛮不讲理道:“我说是什么便是什么,让你们拜我还委屈了?”
紧接着也不再给蟾蜍精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二拜灵母”
“三拜灵母”
安窝本来阴郁的心情这会都被花渐这么一捣全弄没了,而且听她这么胡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花渐毫不客气的又拍了安窝脑袋一下道:“你还笑得出来!”
安窝憋着笑连连摇头
拜完堂后,花渐转过身退后一步看着蟾蜍精道:“好了堂也拜完了,蟾衣是否可以给我了?”
蟾蜍精犹豫片刻道:“灵母这洞房还没入…”
安窝听到后惊慌的掀开盖头,无措的瞪大眼睛看向花渐
反观花渐则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轻笑一下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说着拉起安窝就朝里走道:“走吧洞房”
在场的其他精怪被弄得不知所以面面相觑,然后都好奇的尾随在她们三个后面。
随着花渐越走越深,而蟾蜍精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于是快走几步拦住花渐道:“灵母走错了方向了,洞房在哪边”
等蟾蜍精说完抬头却看到前面早就没了人影,而花渐和安窝几乎是虚影瞬移的到了石门前。
蟾蜍精慌张的擦了一把汗,匆忙的追过去。
花渐指着石门道:“打开”
蟾蜍精唯唯诺诺的道:“灵母这…”
花渐冷笑一下威严道:“还是要我亲自来?”
蟾蜍不是哪来的勇气深吸一口气,坚定道:“灵母我们有约在前,而且也是仙子自己愿意的”
安窝张了张嘴支吾道:“我…”是的此刻安窝心里特别挣扎,刘铸是一定要救的,但是要自己跟它洞房又是万般不愿的。
花渐看看安窝道:“你别说话,我没说不同意我现在让你打开这扇门”
蟾蜍精见挣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对着花渐道:“灵母退后”
花渐拉过安窝退在一侧,只见蟾蜍精把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的,身材也瞬间膨胀了数倍,然后吐出一口绿雾,片刻石门便开始缓缓的朝两边挪动。
等花渐瞧清里面全部东西后,突然满腔怒气道:“好个孽障竟然私练邪术,做出为非作歹之事来。”
蟾蜍精俯下身面不改色道:“小妖不敢,这些人并非都是小妖所害,是他们利欲熏心自相残杀。”
花渐冷笑一声道:“好个狡辩的妖怪,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他们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蟾蜍精此时反而不忌惮了而是不甘道:“小妖知道灵母不愿让仙子下嫁于我,不过是嫌弃小妖丑陋不堪身份低微。”
花渐面色阴冷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好!冤有头债有主,那就让债主亲自来收债。”
说着对着其他精怪喝道:“与此无关者全部离开,小心伤及无辜。”
声音洪亮的如雷声震耳,连着山洞也跟着摇晃起来,而一些法力低微的小妖则是被吓得直接现了原形,都四处苍茫而逃。
花渐说完伸出一只手变得运法吧山顶用力断裂开,横空悬起数丈然后整个山顶朝着一侧倒下滑落。
只听花渐的声音如天外来声般轰隆想起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