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瓢泼大雨

问吴十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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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吕沂奕几个人在家里吃完饭,桃花眼两人出去看电影,朱珠和吕沂奕没有去,两人留在了家里, 这才有时间说起了私房话。

    朱珠对吕沂奕也没什么隐瞒的,就把这几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包括那两个鬼迷心窍的吻, 还有脖子里不堪入目的揪痧。

    本以为会听到吕沂奕的应和, 没想到在朱珠说完之后, 吕沂奕首先做的就是撩开朱珠颈间的头发, 凑上去看她脖子里的那两个揪痧。

    “太牛掰了,这东西我还是小时候在我外婆身上见过。”吕沂奕不住啧嘴, 对于韩骁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她也是头一回见,“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喜欢就能这样?”朱珠又一次回避了这个问题。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把人赶出去吧。”吕沂奕太了解她了, 很多人都觉得朱珠冷淡, 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 其实不是这样的, 朱珠的冷淡源于逃避,很多事情她没有信心能处理好,就一改选择视而不见。

    就像今天这事儿, 朱珠到底不敢真的把人赶出去,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自己跑了出来, 而且大概率还会留在吕沂奕这儿。

    果然, 吕沂奕刚想到这儿,就看到朱珠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睁着一双浑圆的杏眼开始卖惨:“十一啊,你会收留我的对吧。”

    吕沂奕能说什么,怜惜的摸了摸朱珠的小脑袋。

    韩骁在公寓里等了很久,一直到接近晚上十二点都不见朱珠回来,等待无果,他才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喂?”朱珠接起电话,但在吕沂奕的授意下,开了免提。

    “你什么时候回来?”韩骁的声音带着些倦意。

    “我不回来了,公寓你安心住着吧。”言外之意,只要韩骁在,朱珠都不会回去。

    “你的猫呢?”

    “我会请人每天回去收拾的,你不用担心。”

    “珠宝,你何必呢?”韩骁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朱珠对他明显不一样,不会冷冰冰的,可那种不同,又并非是欢喜的不同,更多的却是不满,他都知道。

    “本来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也不好。”朱珠现在是倔脾气上来的,怎么说都不行。

    “呵。”听见她把这套说辞都搬了出来,韩骁冷笑了一声,“你住在那儿?”

    “朋友家。”

    “叫你朋友接电话,我都得确定你是安全的,不然爷爷那边我不好交代。”韩骁的态度强硬了起来,在知道劝不回人的情况下,他必须得确保她的安全。

    用朱老爷子的名号来威吓朱珠,总是有效果的,朱珠咬着唇一言不发,不想就这样乖顺的回答他,好像输了气势一样,又不敢真的在这件事情上犯倔。

    吕沂奕看两人又僵持起来,咳了一声,对着电话说道:“嗨,韩总是吧。”

    韩骁听见一个陌生的女生,冷淡又客气的回答:“我是韩骁,您好。”

    “我叫吕沂奕,是朱珠的好朋友,她现在在我这儿呢,你放心吧。”

    韩骁沉默了两秒,又不冷不淡的说道:“那就麻烦你多照顾着她一点,时间很晚了,不打扰了。”

    韩骁的电话挂的很快,倒是朱珠和吕沂奕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挂了。

    朱珠在吕沂奕家里待着,一直没有出门,昨天上午她给家里两只猫都倒了水喝粮,撑两天应该没有问题,她打算明天中午趁着韩骁去上班的时候回家一趟。

    可还没等到星期一,就在周日这天晚上,朱珠又收到了韩骁的消息。

    【昱城韩骁:我已经搬走了,你可以回去了,爷爷那边我不会说。】

    朱珠一下子懵了,她昨天真的只是一时口快,没有要赶人的意思,谁能想到他就这么干脆的搬走了。

    她有些着急想回家看一眼,却被吕沂奕拦了下来。

    “现在太晚了,你真要回去也明天白天再回去看吧。”吕沂奕见过太多的套路的,总不免下意思的就往不好的地方想过去,“说不定他这会儿还没走,就等着你回去呢。”

    朱珠很想说不会的,她虽然和韩骁不对付,但毕竟也是打小认识的,知道他是个有一说一的人。可吕沂奕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朱珠踌躇再三,还是听了她的话,决定明天早晨再回去。

    同时,她也没忘给韩骁回了一句“谢谢”。

    谢谢他不会告诉爷爷,毕竟朱珠还是真的害怕爷爷,要是被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光是想想,朱珠就打了个冷颤。

    心里惦记着事情,翌日早晨,朱珠就起了个大早,可又担心韩骁真的没走,便又在吕沂奕家里耐心等到了九点半,才开车回了公寓。

    可等打开门,家里大只大猫蹭到她腿边时,她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了。

    她在心里自嘲了一番,也是,人家堂堂地产集团的韩总,怎么可能耍这点小心眼儿?

    朱珠率先去了客卧,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床面铺的很挺,屋子里还有淡淡柔顺剂的味道,韩骁甚至将客卧里的床品都洗了一遍,就连外面的公用卫生间里也有被收拾过的痕迹,

    韩骁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跟他没有来过一样。

    朱珠心里头满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不多,但足够膈人,就像是刚栽进花盆的里的小幼苗,长了十天半个月,看着它发芽生长。然后又冷不丁的把小幼苗连根拔了出来,留泥土里一个空落落的洞。

    洞可以盖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可翻新的土色到底不同,那样一块不一样的地方,总会告诉你,有什么东西,曾在这里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