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波一波逃不脱

底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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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最恶心的事之一,也许就是看似一对美人当众在为你撕逼,实际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除了很冤枉的惹了一身骚气,啥也得不到。

    徐长卿似乎就赶上了这么件事。

    现场观众们可是真不少,听闻居然还能跟恐袭爆炸案扯上点关系,人们愈发是八卦之火熊熊。

    “官方一直都没公布受害人的具体情况吧?”

    “只说是恐袭案,报了个伤死数字。”

    “你家老豆……”

    “三缄其口,这事敏感。”

    徐长卿扫视了几眼,简单解释:“我这不好好的,一场误会。”

    至于误会了什么,他是不会多说的。

    沈莉莉又问:“所以说是抓错人了?”

    华玉珑闻言,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为什么抓你?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华玉珑跟徐长卿并不亲近的真相一句话暴露,徐长卿为此成了受害人,被当众揭短。沈莉莉也是代价不菲,人们必然会想,今天能揭徐长卿的短,明天呢?

    “我就说……这两人居然在一起,世界不可能离奇成那样。”

    “我真为你的情商着急,居然还没看出来这是撕逼戏码!”

    “我去,不能吧,何德何能?”

    “看着象啊,华玉珑明显是后到的,贸然宣布主权失败。”

    “沈莉莉也是恋爱掉智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朝阳面沉似水,跟他一起的几个则是一脸古怪。

    钱多多将领扣解开了,他觉得有点呼吸不畅,事情匪夷所思,梦都梦不到。

    他前不久才跟他老豆上了趟京,非常清楚华玉珑家的份量,她老子那可是按常委接班人的标准培养的,她跑来历城跟这么个辍学仔纠缠不清,还有可能涉及爆炸案,一个不好都能变成政治事件!

    于璇也很惊讶。她算是华玉珑的半个闺蜜。

    华玉珑有一个系列的画,是为自己做,从未展出。

    她曾见华玉珑对着那些画傻笑。

    尽管那些画不是肖像,甚至不是人物,但那一幕既视感太强,所以她猜测其心中有个人。

    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徐长卿。

    现在想来,徐长卿当年当众骂华玉珑怕是事出有因,且绝不寻常。

    “有点意思了!这小子到底做了啥?应该不是那个,当年这货就是个二杆子,少有的到了高中还没开那一窍的货色。”

    于璇也是见过徐长卿跟沈莉莉约会现场的,两人一个在唾沫横飞的打电话跟人研究副本推BOSS流程,一个在静静的看课外辅导书,这样的男女约会也是没谁了。

    当然,于璇把自己择出去了,真实情况是,她和钢牙妹见到这一幕后,凑过去对桌上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的美食大快朵颐,让约会的画风彻底变诡异。

    人们在那个瞬间的心思各异,而对话则在继续。

    沈莉莉有问,徐长卿就有答,一贯的坦然:“也不算抓错人。我从玄机那转了笔资金,被人寻到由头卡了一下,问题已经解决了。”

    有同学闻言小声嘀咕:“我去,巨额资金……”

    “巨额?多少?”

    “八位数吧,如果是现金,或许能少一位。”

    “不至于吧?那么大个银行。”

    “各行银根紧缩,到处追债你不知道么?”

    “皮包,洗钱?”

    “也可能是社会地位不够,被抓了漏。”

    “所以说果然是好基友。”……

    华玉珑义愤填膺的攥着小拳头,胡乱帮腔的道:“现在的某些公职人员,正经心不操,尽耍鬼花招。”

    徐长卿无语,心说:“傻白甜啊……”

    其实拘捕案的内幕非常复杂。

    张轩那帮半大青年,再有本事也是狐假虎威,能驱使人顺势而为,又或钻漏洞出手,却不能让人去顶天雷。

    象那个曾钓鱼执法的特警队队长李健,他就是有把柄被张轩他们拿着,又觉得钓鱼执法的风险不大,于是才干了一票。

    而网罗些罪名,拘捕他,则属于顶天雷。

    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经不起查。事业完蛋,深陷牢狱,甚至还会牵连出其他案,其他人。

    所以实际上张轩和他的小伙伴,并非拘捕爆炸事件的重要参与者,他们也没有那个份量。他们发挥的作用是提供情报。

    三名执法者,被当了枪使,他们的上司才是那个被拿捏的。还有那张法院签署的逮捕令的由来,同样是操控中层,剩下的都是走正常程序。

    这件事甚至还涉及银行副行长,类似于高成功的挪用资金,却没有高成功的人脉和运气,他需要更多时间补上窟窿。

    这一点也被魔道利用了,于是才有了戏剧性的抓捕。毕竟这不是一起正常向的案件侦破,没有调查取证过程,直接就是最后抓捕,若非有人提供情报,他们是没办法在银行堵住徐长卿的。

    只不过因为爆炸案的影响过于恶劣,这些细节隐情,与魔道展现的手段比,根本上不了台面,公门也就是后来概略的给了他一个说法。让他知道,涉案人处理了,该办的也都办理妥当了。

    他既不愿当场提这些,也懒的撒谎编故事,三言两语含糊带过,被误解而掉面皮,自然在所难免。

    总算在场的人都比较斯文,或装斯文,也没有哪个跟他有死仇,因此没听到诸如:这菊花莫非是镶钻的,所以才值八位数。这类的怪话。

    徐长卿自爆其丑,人们议论纷纷,沈莉莉惊醒了。

    心说我这是中了什么邪,竟干出这样的事。

    情况对她而言已经非常严峻,一个处理不好,名誉尽毁。

    “对不起,长卿,我见你跟玉珑……我就突然失去理智……”

    一句话,不禁让徐长卿高看沈莉莉一眼。

    这个时候,站在沈莉莉的角度,高智商、高情商者或许能想到很多种补救的办法,但只有这一种说法,才能够获得他的认可。

    这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附会,可它有感染力,因为是真话。

    真话往往更容易出现逻辑矛盾,谎言则经常条理通顺、圆的很好。

    在场的人,基本都是自小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打滚,自然有相当高的分辨能力。

    沈莉莉这样解释,看似掉了面皮,却最易得到宽容和谅解。

    有人就声援沈莉莉:“徐岢,美女倒追,丰功伟绩啊!”

    徐长卿笑着回应:“过誉了,我就一挡箭牌,还没演好。”

    又对沈莉莉说:“话说我跟玉米虽然关系铁,但其实不搞基的,可不能真的当姐们儿看,有危险!”

    徐长卿这么一说,不管大家信不信,气氛是迅速好转了。

    于璇凑过来道:“事故油滑。”又问华玉珑和沈莉莉:“你俩看上他什么?比他各方面条件更好的,一打一打的,当众争夫,捧这么高会摔死的。”

    上学时的高跷于真是一点都不显眼,但现在却是秀外慧中,一番话听着粗陋,却也爽直,挠到了人们痒处,好些人心里都道:“这才对嘛,什么挡箭牌,真当我们看不出是撕逼?”

    华玉珑羞红了脸,小声道:“我就喜欢怎么了?”

    我去,还真是啊!?人们有种眼镜碎了一地的感觉。这算是表白吧?

    沈莉莉也表态:“我们高中时就是男女朋友这你知道,我没打算换。”

    “……”大伙无语,可以继续看戏了,传说中的撕逼第二轮?

    也不是都不说话,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补刀:“徐岢,这次不去洗手间了吧?”

    徐长卿现在宁肯面对十名入魔者,也不想应付这样的局面,感觉就是被架在火上烤。

    他看了一眼沈莉莉,这一轮,此妹子心机了。誓要把爱的痴狂无脑的角色扮演到底,以淡化当众揭短的恶劣影响。

    至于华玉珑,这是个铸梦而居的傻白甜,与现实脱节的厉害,他觉得这是一种良性的精神疾病,是那种‘宁肯跟聪明人打一架,也不跟傻子’多说一句话中的傻子,你跟她探讨某些问题,除了被她纯真式的傻弄的哭笑不得,不会有其他结果。

    “再不能这么闹下去了,这是为她们好,未知身份的观察者已经在人群中驻留了有一会儿,两女一旦被其判断为有要挟价值,两人的生活就很难再平静了。要及早的防微杜渐。”

    他知道该做决断了,哪怕当众伤害到两个妹子的心。

    然而余玄机这时赶到了,救场道:“两位美女,你们问过我吗?”

    一句话将人们的八卦之火烧到了新高度,其中有人就差在脸上写:果然被我猜中!

    “果然好基友才是真相吗?”

    于璇嚯嚯笑:“徐岢,你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被人卖的这么干净,挡箭牌和不是基友的解释都被当众拆穿了啊!”

    徐长卿笑道:“所以我一直在琢磨,你是有多爱起哄,又或多恨我,才拆穿,人艰不拆啊,何必呢?何苦呢?”

    其实他口中的挡箭牌,不是寻常人们理解的挡箭牌,而是说自己受了无妄之灾,被当作了一个虚幻存在的替代品。

    初恋之所以美好,是美好在记忆中,而非现实里。

    求不得、已失去,通过拔高和臆想,凝聚出这么那么一个介于希冀和怀念之间、趋于完美的事物,与现实中的种种不如意、人心复杂比,觉得珍贵,觉得好。

    华玉珑所爱的、所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虚幻。

    当年就没交心,又六年没见,说喜欢,说爱,但凡智商还在线上,就知道这是浅薄的,当不得真的。

    我火烧神社,老幼皆杀,你知道么?

    我一朝出手,连诛两百多口,心都不多跳一下你知道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喜欢这样的我?

    反倒是沈莉莉那样的,多少还正常点。见微知著,有功利心,这又不丢人,玩有情饮水饱的,也就是格调高,其他,呵呵。

    余玄机来在华玉珑跟前,一往情深的剖白:“我从高中时就喜欢你了,后来不去学校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怕见了你做傻事,想要相忘于江湖,可我低估了爱情的魔力,这不,一直都没谈女朋友,守身如玉的候着呢。”

    “居然峰回路又转!”

    “笨,这是铁子救场。”

    钱多多看的眼角直跳,心说:“这两人的关系可真是铁!”

    人们虽然在背后称余玄机阔豪余,散财童子,但在当面,却少有这么说的。

    千金散尽,反手就万金入手,几遭刺杀,手段非常,手眼通天,这些圈里是知道大概的,连他家老豆都赞一声:后生可畏!

    而且余玄机平时的对外形象都是很正经的那种,出入基本都是跟他的父辈那个层次的人往来,极少跟一干同龄人厮混玩乐。

    不知不觉中,钱多多已经不将之当同学、甚至同龄人看待了,而是前辈。

    这样的余玄机此时此刻居然当众卖这种萌,哪怕对象是华玉珑,在他看来也是自糗的厉害。

    毕竟余玄机在专业领域的声名一点都不比华玉珑差。

    屡次斩老外的财,稳准狠,既长了华人的脸面,又得了实惠,国级的金融顾问……比起玩艺术的,这个显然更具含金量。

    华玉珑白了余玄机一眼,嗔道:“玄机你好讨厌,故意起哄是吧?”

    于璇打岔:“长卿、玄机,我说你们俩的名字怎么这么古?”

    “表字,我们俩家是世交。”

    “果然古老,居然还有表字,诗书传家……不对,你家是商贾,徐岢他们家是医药,这合起来是做药材生意的?”

    “我们爷爷那一辈儿,还真就做过几天药材生意。田七、白药,均有涉猎。”

    这么一打岔,也算是把徐长卿从风口浪尖上送下来了。

    其实人们是乐意看二女争夫第三轮的,尤其还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且背景鲜明,大家闺秀VS小家碧玉,白富美VS凤凰女,阵营鲜明,而徐长卿的选择也同样是看点。

    可惜订婚仪式即将开始,东家一方已经在通知来宾,人们开始向会场中心聚集了。

    有人还嘀咕:“谁特么想看死板仪式了,我们要看直播!”

    盛极而衰,仪式近了,祸事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