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真的把孩子打了?

笙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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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余生赶到的时候,我就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我瞪着眼睛看着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冰凉的液体流进我的血管里,冷的我浑身发抖,不自觉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陆余生冲进来,看着我这副样子,眼睛瞪的老大,吃惊,愤怒,心疼,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揪起来,我整个上半身都悬空了。

    “你真的,把孩子打了?”陆余生的眼睛微红,唾沫喷了我一脸,我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是我不能说。

    我咧着嘴冲他笑,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我说陆余生,你已经不是那个钻石王老五了,我留着你的孩子干什么?

    陆余生愤恨的一推,拳头直直的砸在我的胸口上,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的右手上还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明晃晃的,很刺眼。

    陆余生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插着腰,在病床前来回的踱步,他说安禾,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

    我喘着粗气,身体的虚弱让我不能很连贯的说话,我说陆余生啊,你真蠢。

    乔飞端着买回来的粥,进了病房,看着陆余生在,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堆了一脸的笑:“这不是陆总么?怎么?来看我家安禾?”

    陆余生在见到乔飞那一刻,胸腔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似的,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砸在乔飞的脸上,乔飞踉跄了几步,手里的粥也被打翻在地上。

    洒在地上的粥溅起来,弄脏了陆余生的裤脚,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白色的雾气。

    乔飞一脸邪笑的擦干嘴角的血迹,耸耸肩:“本来之前,我和安禾都商量好了,只要她能嫁给你,那你就是我俩的钱袋子了,可惜啊,谁知道你这么快就不行了。陆总,您也别跟我们这种人一般见识,省的跌了份儿,您说呢?”

    “无耻!”陆余生说着,又挥着拳头过去,乔飞也不躲,就站那让陆余生打。

    乔飞被陆余生打的满脸是血,连吭都不吭一声,陆余生的愤怒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每一拳都像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脏,疼的要窒息。

    我强撑着身子,冲着陆余生吼:陆余生,从始至终,我都是在演戏,我和乔飞早就在一起了,你可以跟华庭的任何一个人打听。我是他的女人这件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是啊,如果陆余生真的去华庭问,所有人都会说,我是乔飞的女人的。

    陆余生听了我的话,拳头停在乔飞的脸上,没有再砸下去。

    他只是绝望的看着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冲着他笑,我说你知道么?每次和你做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乔飞,我也只有把你幻想成乔飞,我才能忍住恶心和你做戏。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被人家叫一声陆总,看你现在的样子,在我眼里就像是演滑稽戏的小丑一样,可笑至极!

    陆余生收起了拳头,指着乔飞,看看我,发出一阵冷笑:“安禾,你可以。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离婚可以,但是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陆余生说完,就走向我,每一步都掷地有声,极其的沉重,他越是走进我,越是让我觉得,他越走越远。

    陆余生俯下身子,贴在我耳边,带着恨意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也要毁了她,等我事情解决了,你和乔飞,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直到陆余生离开后十几分钟了,我才缓过神来。

    我看着满脸血迹的乔飞,我说:乔飞,我和陆余生,真的完了。

    乔飞抽出几张纸,然后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大咧咧的说:“没事,我养你。”乔飞站着把我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哇的一声就开始嚎啕大哭。

    乔飞就逗我,说安禾,你这哭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去了民政局,陆余生依旧很守时,他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只是他发红的眼睛出卖了他一夜没睡的事实。

    为了让气色好看一些,我还特意涂了口红,陆余生最讨厌的玫红色。

    他撇了我一眼,说:真俗。

    我就笑,我说乔飞喜欢。

    陆余生嗤笑了一声,没搭理我。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和陆余生领证,没想到时隔三个月,我俩又来了一次,却是领离婚证。

    陆余生玩着手机,装作无意的问我:“昨天刚做了手术,今天出来没问题?不然改天也行,别让人觉得我陆余生这么没有人性。”

    我说得了吧,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及了,昨个儿你走了之后,我还窜了个局,和小姐妹儿打了一下午麻将呢。

    陆余生的表情僵硬了了一下,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赶紧把正事儿办了。”

    要说这离婚也挺快的,问了几个问题,签个字,也就几分钟的事儿,章一盖,我和陆余生法定的夫妻关系就结束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陆余生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我一直盯着他的车在我眼前消失。

    乔飞在我身后,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他说风大,回吧。

    我盯着陆余生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我说乔飞,咱们什么时候走?

    乔飞说后天的机票,那边都安排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看着周围林立而起的高楼大厦,看着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它拥有我无数好的,不好的回忆,却全都被掩埋在汽车尾气里,模糊不清。

    我和乔飞一起,离开了靖城,在飞往H市的班机上,我问乔飞:“H市冷么?”

    乔飞说:冷。

    我又问,有多冷呢?

    乔飞想了想说:能冻住眼泪。

    我说你丫还跟我拽文艺啊?

    乔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有首歌这么唱的,忘了叫啥了。”

    我就笑,笑着笑着,飞机遇到了一股气流,开始颠簸,这么一颠,我就忍不住开始狂吐,吐得最后乔飞都差点被我恶心吐了。

    飞机终于平稳下来,我整个人吐的都恍惚了,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直翻白眼儿。

    乔飞伸手摸着我的小腹,一脸嗔怪的盯着那儿说:“你还真是捣蛋啊,长大了乔爸爸教你泡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