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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神秘的老人
先进入屋子里的海玄策，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沉睡的老人睁开了浑浊的双眼，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了爬在他身上的小孩子。用小脏手揉着眼睛的孩子柔声道：“爷爷，怎么了。”
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好听，辨识度也很高，这让洪烨惊讶了一下。他听到孩子的声音，才发觉这个留着短发的小孩是一个女孩子。大约七八岁的女孩乖巧的站在一旁，一双清澈的眼睛，期待的看着猥琐的海玄策。
老人的相貌和普通的老人差不多，满脸的皱纹还有着点点褐色的老人斑，佝偻着腰让他看上去有些矮，至少比海玄策要矮一头不止。
老人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淡然的气度要比海玄策强许多，老人打量了几眼洪烨，满意的点点头。他在看洪烨的时候，眼睛里射出的光线锐利无比，瞬间穿透了洪烨的身体。
“元婴圆满。还可以。小海，这是你找来的帮手吧。”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吐字很清晰，说的速度也很慢。说完话，他就把目光锁在了海玄策的身上，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海玄策露出夸张地表情，大幅度的挥动双手，口中满是抱怨：“哎呦，刘大爷，您那活儿一时半会儿可完成不了。藏宝阁的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把附近的龙骨草全给收集了。您也知道，那玩意儿娇贵的很，本来就不多的。”
老人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像是两把寒光闪烁的匕首直直刺向海玄策，洪烨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小女孩撇了撇嘴，眼中闪烁的光也黯淡下来，一双小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女孩长得很清秀，但因为营养不良的原而显得太过瘦小，正因为如此，她的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有神。除了有些脏兮兮的，女孩绝对算是一个美人胚子，洪烨收回视线，发现老人仍然一言不发的盯着海玄策。
而海玄策则毫不畏惧的与老人对视，过了片刻，老人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叹完气，老人的精气神就变得萎靡，不自觉的老人又弯了弯腰，变得更矮。
“那你的意思是？”
老人的声音变得干涩，像是在喉咙中塞了一把沙子。他的眼睛望着地面，像一个等待发落的囚犯。再看向海玄策，洪烨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一脸的轻松愉快，好像打了一个打胜仗。
“刘大爷，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是这价格，您能不能再加点儿？我可是知道，蛇老大一直盯着您的。”
“得寸进尺？”
老人的声音变得低沉，甚至有些质问的意思。他把腰板挺直，眼睛死死瞪着海玄策，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可惜这头狮子老了，他没坚持多长时间就败退下来，显得无比狼狈。老人佝偻着腰，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忽然他坐在了干硬的草席上，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洪烨看到老人突然发怒，但在海玄策挑衅的微笑下无力地坐在了草席上。小女孩似乎想跑过去，但最终还是忍住，只是看向海玄策的目光变得有些难以形容，期望的仇恨？洪烨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抛之脑后。
“刘大爷，我要的又不多。您当年得到的那些东西里，我只要两片天道碎片，这东西又不值钱。”
“龙骨草换天道碎片，海玄策你的脸皮还能更厚一点吗？”
老人的质问有气无力，虚弱的老人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心中的怒火一下熄灭掉。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望着彼此时，洪烨咳嗽了两声，走到了海玄策的身边，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洪烨，眼中满是警惕，海玄策找来的人，现在他可不是太放心。
“难道你们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吗？”洪烨扫视了屋子一圈，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海玄策焦急的准备开口，却被洪烨用手阻挡住，洪烨看着身前瘫坐在地的老人开口问道：“修炼过？怎么落到了这幅境地。”
老人苦笑一声，苦涩的开口：“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我可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洪烨直接打断了老人的话，看着老人等着解释。
老人明显有些不满，可势不如人他也就不能态度强硬，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他迟疑了一下，用尽量简洁的语句向洪烨解释：“我曾经是一名洞虚圆满的修士，有道侣，有孩子，有好友。后来我去到一个秘境中，得了一些不应得到的东西，就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很简洁，那你为什么要发这个任务，报酬是什么，这些你也给我解释一下吧。”洪烨的语气很生硬，像是一根生铁浇筑成的棍棒，毫不留情的敲打着老人。
老人斜眼扫了洪烨一下，冷哼一声，他讨厌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心中不爽了一会儿，老人整理好情绪开口：“我的孙女得了病。需要龙骨草来治疗，而报酬则是一块天道碎片。可现在，似乎已经涨到了两块呢。”老人说完话，恶狠狠的瞪了海玄策一眼，但是后者照单全收不说，还朝着老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洪烨回头看了一眼海玄策，发现他正搓着手猥琐的笑着。把视线从海玄策身上转移开，落在安静站立的小女孩身上，洪烨发现孩子的情绪很低落，两眼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迟疑了一下，洪烨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握住小女孩的手腕输入了一丝魔元。老人跳起来，爆发出仅存的力量向洪烨跑去，可惜的是在他身前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路。
“滚！你放开我孙女！”
海玄策伸出手挡住了老人软绵绵的攻击，正当他打算调戏一下这个老人的时候，发现老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凄凉的哀求道：“你放开我孙女，放开她。她年龄还小，还有未来，我老了，你们要怎样对我都可以。”
老人的话说完，洪烨已经松开了手，他的面色阴沉下来。走到老人身边把他扶起来后，洪烨冷冰冰的问：“你说谎。这是诅咒。说，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老人心神一惊，浑身颤抖，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露出恐惧的样子。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孙女的秘密，可这个秘密被这个第一次见到的人，一眼窥破。这让他恐慌不已，也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如果有人盯着你，这个女孩是最好的筹码。可他们为什么不把她捉走，反而用一种很耗费时间的方法盯死你。刘老先生，只怕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要多得多吧。我们也只是你的一个棋子，对吧。”
综合着来到这里的消息，洪烨把自己的想法一个一个说了出来，与之变化的是老人的表情，以及渐渐愤怒的海玄策。洪烨拦住海玄策冰冷的盯着老人，他需要一个解释，他探查女孩的身体，发现女孩的神识问题很严重，这就是她为什么忽然没了生气的原因。
但更严重的是，在女孩的身体里流动着一股很霸道的诅咒之力，魔元一接触到诅咒之力，就被毫不留情的吞噬殆尽。洪烨的目光很冷，但不至于让老人心寒，让老人心寒的是这个人，这个有能力窥破一切的人。
老人的精气神一下子消失殆尽，扶着老人的洪烨能感觉到老人的身体在往地上坠，洪烨拖着老人把他安置在草席上。随后蹲在老人的面前，等待他的解释，这个时候，女孩的活力又重新恢复，她小跑着到了洪烨身后，一口咬向洪烨的脖颈。
血腥气在空中蔓延开来，女孩的嘴里是浓重的铁锈味。洪烨伸手把女孩放在老人身边，看到她钻到老人的怀里，洪烨的目光并没有丝毫软化。正如他预想的一样，这个女孩竟然可以让自己的防御无效，这种诅咒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出来的。
“你进入的秘境，恐怕是世界碎片吧。你的修为倒退，恐怕也是因为这股诅咒之力吧。不，你落入现在这种境地，应该就是因为这股天罚之力对吧。”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洪烨，把诅咒之力更改为天罚之力。能够让人感悟天地之道的碎片，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眼前这个老人，身上一定藏着许多秘密。这些秘密，一旦暴露出来，就会引来许多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