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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面无表情地将轮转胜利之剑放回了自己的刀鞘,但是莫德雷德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没有归鞘的、锋芒毕露的剑,准备着随时捅兰斯洛特那个混蛋一剑;名为玛修的少女在盾之后,而她旁边还站着两仪式·Saber,因此莫德雷德看不清她的表情。
总之、绝对绝对,不会好看到哪里就是了。
因为她能确定自己现在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多谢您的赞赏,”
因为往日的罪行而终日蹙着眉的骑士,即使微笑,也带着一股风流倜傥到惹人心疼(动)的忧郁,“只是,不贞的我,承担不起您如此的夸赞。”
莫德雷德:“……”
啊啊,那个混账兰。
莫德雷德无语地把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不忍直视。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她,也明白——Master因为魔药衍生的错误情感全部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啊!
虽说兰斯洛特是圆桌出了名的迟钝——总是有贵族小姐、公卿夫人因为他的那张脸喜欢上他,但问题是,这家伙根本意识不到,甚至还会一脸惊讶无辜地表示“我只把你当XX”“对女士温柔是骑士的基本守则”!——话说这根本不是迟钝,是无意识地撩、无意识地渣了吧!?
莫德雷德觉得高文已经随时准备着冲过去,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不!没有这样的事情!”恋慕之人自贬的话,让黑发少女在一时冲动之下、匆忙地喊道,“在我心里——兰斯洛特卿永远都是最好、最优秀的那个!”
“——!”
湖之骑士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因为惊愕,睁大了紫色的眼眸,“Master……?!”
难不成,是……他、吗?今天——不、这次,是他吗?!
那么……是要由他来给Master,幸福吗……?咳……!
“诶?……”
然而他的态度却反而让人类御主清醒了一点,她满脸通红的低垂着脑袋,局促不安地对着脚尖,并且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发型是利落的马尾,连能遮挡两颊和耳朵的碎发都没有,“咳!……那个,我失礼了……抱歉,请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不过……兰斯洛特卿是很优秀的,这点毫无疑问!——吓!”
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了一只手,人类御主差点没被吓得跳起来:“式——式小姐?!”
梦一般朦胧暧昧的、于变异特异点·境界式中有幸窥视到的美丽女性,两仪式·Saber,是既被划分为“家长”派别的、却同时也有着轻微“狂气”属性的从者,自然也是参与了昨天夜晚的秘密会议的。
“怎么了,Master?”
两仪式安静地倚靠在人类御主的身边,就像是一束袅袅的烟雾,存在鲜明,同时又给予人一种亦真亦幻的不确定感,“再这样聊下去的话,天都要亮了——虽然能和你一起看日出,对我而言,也不错呢。”
“诶、哪有这样的事情啊……”
人类御主尴尬地笑笑,在看到跟着两仪式一起走来、却一言不发的玛修的时候,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那个,不好意思,今天辛苦大家了——”她不再敢和玛修对视,甚至觉得学妹的每一个注意都是对自己良心和道德的质问,便飞也似地跑走了,“我先走了,再见!”
在跑掉的时候,因为羞耻和愧疚,她并没有那个胆子再看因为过度的惊愕(和幻想),已经完全惊呆在原地的湖之骑士。
一旦注意到,就觉得,一切都透露出不同寻常来了呢。例如御主的仓促告别,在现在的兰斯洛特心里,就是透露少女可爱的娇羞表现而已☆。
只是……他曾经有过那样一段烈火焚身般的、最终甚至将敬爱的王、亲爱的友人与守护的国家也一并烧毁的恋情……不,这个还是不要提了。
……所以,他并没有那个信心带给Master幸福……如果可以的话,果然还是希望能正大光明地接受王的祝福。然后,之后……嗯,还是稍微觉得有点危险呢,婚礼还是在领地里再举行一次吧。那段过去,说不定会带给那个小姑娘极度的不安全感吧?所以,光是把她作为城堡的女主人的名字写入家谱中,绝对是不够的。如果多生几个孩子的话,她会稍微安心一点吧w?孩子都是天使呢ww。那样的话,领地里也会变得热闹起来吧www……?
不过,说起来,虽然是想多生几个孩子的——话说,孩子们要叫什么名字呢?咳、不对,有点扯远了,应当是——虽然是想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的……啊啊,最好有着有继承了他紫色头发的、承袭了她甜蜜巧克力色眼瞳的、会甜甜地叫他“papa”女孩子。
啊,如果孩子说“长大以后我要嫁给爸爸”之类的纯挚之语——关于这样的甜蜜的烦恼,妻子吃醋的话,他就会一起抱住那个黑色头发的小姑娘和紫色头发的小姑娘,说“爸爸已经有妈妈了ww,但是你一定能找到世界上第二好的男士作为丈夫的www”。
……咳咳咳!也、不对……总之,话题先回来——虽然是想多生几个孩子的,但是对于女性而言,太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吧?说起她的年龄……放在现世,似乎是高中二、三年级,没有毕业的年龄?虽然说放在过去的那个年代,她这个年龄的女性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但是放在现世的话,还真是相当年轻的妻子啊……幼妻吗?这么一想还真有一点禁断的味道呢,呼呼呼www……
开心☆
“啊,跑走了呢。”
两仪式·Saber注视着御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眼神看向了玛修,“这次是自己一个人啊。”
“……”
玛修抓紧了自己的盾,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因为自顾自地沉浸在过激幻想中,双眼放空,唇角不由得微微翘起的兰斯洛特,“……!”
原来,原来前辈是因为那个魔药,把感情投影到了这个人身上啊。
原来,今天的前辈不敢面对她,是出自于这个原因啊。应该是为“居然喜欢上了后辈的父亲”这种不伦的感情而感到痛苦吧——虽然明确地来说,兰斯洛特卿应该是加拉哈德卿的父亲才是……!
虽然总是口花花,但是内心比谁都要高洁的前辈——居然为了那种只有口头上说的骑士道精神的蛀虫而备受道德的拷问与折磨;而这家伙!这家伙居然还因为前辈的喜欢而洋洋自得、内心说不定还在想什么“幼妻禁断赛高”什么的!!(玛修&加拉哈德滤镜)
和人类御主走遍了大大小小的特异点,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无论面对怎样强力的攻击,持盾的手都不会动摇哪怕一丝一毫的玛修,现在因为熊熊燃烧的怒火,浑身细微地颤抖着。
“……你这——”
玛修感觉身体之内的、来自加拉哈德卿的灵基都开始因为愤怒发热颤抖了,“——热爱与女性不纯交往的蛀虫!”
持盾的温和系少女,连敬称都叫不出来了——她忍无可忍地举起了自己的盾,大力地朝着因为过激幻想而呆立在原地的糟糕人父骑士挥舞了过去:“——居然把愉悦建立在前辈的痛苦之上!不可原谅——!!”
砰!
咚!
砰!
“咕咳!!……”
湖之骑士被玛修击中,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而后直直地镶嵌在了模拟训练室的墙壁里,接着,又因为重力的缘故,沿着墙壁,直线滑落到了地上。
原本正在调控迦勒底其他设备的工作人员,收到了关于训练模拟室的墙壁轻微损坏的信息通知:“……”
……等等,战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啊啊,今天的迦勒底也有从者搞事情,导致物质损毁呢ORZ
#核平#
“唉……我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的……人理都要毁灭了,我居然还喜欢上了学妹的父亲,难道,我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嘛……?”
黑色头发的少女苦笑着,沿着迦勒底的弧形走廊走走停停,嘴里说着,又发出了一声叹息,“哈……唔哇啊!!——达芬奇亲!还有……玛修……你们好呀!”
“你在走什么神呀?”
达芬奇抱着文件走近人类御主,屈起中指和大拇指,轻轻地请她的额头吃了一个栗子,“还有女孩子可不能经常叹气哦,运气都会跑光的。”
人类御主看了一眼跟在达芬奇身侧的玛修,只是低着头苦笑。
在那天——即是玛修爆锤老父亲之后,又过了两天。这两天,由于状态不稳定——虽然就算是被爱之魔药操纵了情感,但是人类御主依旧不会把私情牵扯到战斗中去——只是全迦勒底上上下下都不放心她,生怕最后的人类御主出什么意外,故而她这几天,都只是待在迦勒底里,最多就进行模拟演练,难得清闲得很。
当然,这两天,她也总是老远地就避开兰斯洛特·Saber和玛修就是了。
整个迦勒底就只有这么大,但是在某些英灵的暗箱操作之下,兰斯洛特·Saber硬是没有办法靠近人类御主。
#说好的由我来给予Master幸福呢?#
#并没有说好,麻烦你清醒一点可以吗兰斯洛特卿?#
“说起来……最近的特异点们没有什么变动吗?”
“没有变动不是好事嘛?”达芬奇笑眯眯,话说的圆滑极了,“这难道不是正好说明了、你的努力出现的成效——而且不用东奔西跑、只是待在迦勒底,不是你(宅)一直以来希望的嘛?”
“嗯,说是这么说啦……”
人类御主朝着容光焕发的大美女蔫哒哒地一笑,“那么,达芬奇亲,玛修,我先走啦?”
“拜拜~”
“……嗯。前辈,再见……”
“……我算什么呢……?”
“——前!”
“——”
少女恍若叹息一般的、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怨怼彷徨,就这般从她的口中飘了出来。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敬爱前辈的痛苦的玛修,想也不想地就想要追上黑发少女的身影,却被达芬奇拦下了。
达芬奇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凛然认真,就好像那个时候——他们在第六特异点、躲在石块后——那个时候,她和前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逃亡的平民被施加了“祝福”的圆桌骑士崔斯坦屠杀;这个时候,她难道就只能看着前辈被负面情绪所折磨吗?!
“玛修!”达芬奇缓缓摇了摇头,“现在,无论是你,还是兰斯洛特卿,出现在■■面前,都只会让她更加的难受。”
“……”
玛修怔然地伫立在了原地。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才,在看她放弃了追上那个彳亍前行的迷茫身影之后,放下了拦着她的手。
“……我不懂,”
如果不是人理被烧却,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迈出迦勒底一步的少女困惑地喃喃道,“爱,通常见于人或动物。是一种强烈关爱、忠诚及善意的情感与心理状态,是由于对彼此的欣赏而自愿付出的高尚情感;亦可衍生自尊敬与钦佩之情。这是一种正面的感情,可是,为什么……前辈会因此感到这么的痛苦啊?”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爱,应该是一种能让人、发自内心地微笑的感情才是。就像,我想到前辈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会心微笑。可是,前辈因为魔药的缘故,喜欢上高文卿,喜欢上兰斯洛特卿——可是她总是在因为他们哭泣。就算表面上没有流出眼泪,可是我,能感觉到,前辈的心在哭,她感觉很累。”
“玛修……”
有着神秘微笑的女性,眼神柔和而复杂无奈,“你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了……可是,所谓的‘爱’啊,可是人类永恒的难题啊;就连‘电车难题’,‘忒修斯之船’,在祂面前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