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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昊都奇怪自己,年纪不小了,怎么还有这么高的情浴,每次抵入到她那温暖的花园,他都会身心震撼,都会荡漾到他的四肢,这一刻,堪比他喷出的那一刻,同样能带给他强烈的刺激和心灵悸动,每次都能让他气血倒流,神魂颠倒。
“宝贝,舒服吗?”他充满坏坏的语言在耳边响起。
这个问题无需答案,从她微闭的双眼,张开的红唇,和嘴里发出的轻哼中,就知道了答案。
但是男人都喜欢问女人这样的问题,关昊也不能免俗。
她的脸更红了。
“说,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他加大了力度……
那种骇入骨髓的舒畅,使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轻叫,她羞得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不肯跟他面对面了。
他等不到她回答了,因为浑身的血都在往一个地方集结,顷刻就喷薄而出。
他大汗淋漓,翻身躺下,顺势把女人搂入怀中,使她紧紧地贴着自己。俩人都剧烈地喘着气,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她没了丝毫力气,绵软无力,依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弄着自己。
突然,腹内一阵剧痛袭来,使她不由的“哎呦”一声,卷曲了两腿,抱紧了肚子。
他惊得坐起来,慌忙问道:“怎么啦?”
“肚子疼。”她的额上渗出了细汗。
“我送你去医院。”他跳下来,就穿衣服。
“不用啊,揉揉就好了。”
“是不是刚才我太那个了,伤到你了?”他说着就要掰她的腿,察看伤情。
她扑哧笑了,说:“傻瓜。老毛病了,喝杯红糖水就好。”她有些难为情地说。
“有了毛病喝红糖水就能好,那医院就关张了。”边说边把手插到她身下,一用力,就将她抱起。
“真的不用,你这个木头。”她娇嗔地说。
“为什么?”他问道。
“可能是老朋友要来了。”她小声说道,脸埋在他怀中。
他想了想,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把她重新放到上面,为她盖好被子,说:“我的确是木头,我不太懂这些。好,马上红糖水的伺候。”他的确不太懂这些事。
因为关昊胃寒,在家自己也弄姜糖水喝,红糖是有备的。
他穿上衣服后,给她沏了一杯浓浓的红糖水,坐在她的旁边,伸出大手,敷在她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嘴里反复念叨着“痛经”两个字,并琢磨着痛经和房事的关系,忽然像明白了什么说道:“这么说你不用吃那个药了?”
“我本来就不用吃,上次都是你瞎操心,害的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那药。”
她看着他只是笑,不说话,这么一个大男人,又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居然都不知道痛经这事,可见他对女人了解的很少。想到这里,她扑哧笑出声。
“笑什么?”他问。
“笑关大书记也有不知道的事。”
他窘得脸有些红了,急忙分辩道:“咳咳咳,你们女人的事,我怎么知道,再说,我接触的女人算上你才两个,凡是和生孩子有关的我都不知道,再说了,人家……没经验吗?”
最后这句他学着夏霁菡害羞时的模样说出来,故作扭捏娇柔的样子,而且语气嗲里嗲气的,最要命的是他还夸张地把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使劲眨着眼睛看着她,差点没把夏霁菡笑的背过气去。
他也笑得前仰后合,抱着肚子,瘫倒在她的身边。
夏霁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也不知道是肚子又疼了还是笑的,头上渗出了汗珠。
他慌了神,坐起身,收住笑,说道:“你,还疼?”
她捂着肚子,卷曲着身子,说:“有点。”
这时,两个小战士将关昊要的午饭送过来了,水煎蛋、素烧西兰花、蒜香小排骨、两份鲍汁鱼翅捞饭,将菜摆好后,两名战士走出,关昊关好房门后,上楼一看,小女人居然睡着了,这可不行,折腾了半天,消耗了大量体力,不吃饭就睡觉哪儿行,于是叫醒她,给她披上自己的睡袍,拥着她下楼,扶她坐下后,给她端来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夏霁菡慵懒地喝着,看着满桌的饭菜,说道:“好丰盛。”
关昊拿出一瓶红酒,说道:“喝点红酒,这是我弟弟孝敬我的,法国波尔多1982年的红颜容,特别适合女士饮用。”说着,他就要打开。
她夺过红酒,说:“今天就别喝了,年前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呢,留着以后咱们再喝。”
“不行,我今天就想喝点,再说,我喜欢看你喝红酒,跟喝水一样,七八千多块钱的酒你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白瞎了那么好的酒。”
“什么,七八千?”她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问道。
“有什么怀疑的吗?就是这只红酒,是法国最好年份的酒,到现在估计全世界也剩不下多少瓶。”他说着又要打。
“等等。”重新夺回酒,如获至宝般的抱在怀里,使他够不到。她说:“你说这酒叫什么名,红颜容?这么诗意的名字,这么昂贵的酒,我们这么喝就浪费了,以后找个充裕的时间,点上蜡烛,那时我肚子也不疼了,你再教我怎样品红酒,那多诗情画意啊,才不浪费这好酒。”
想到在省城的西餐厅里,那么一瓶昂贵的好酒,居然那么被自己喝了,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她舍不得放下那酒,他就说:“听你的,有长时间了再喝。但是,这酒是和红颜知己共饮的,所以必须你得和我喝。”
她使劲地点着头,抱着那酒不撒手。
可是,他们谁也没料到,一瓶有着诗意的法国红酒,最终也没等到它的红颜知己,而它被开启的那一天,早已是物是人非,男主角一人独饮时,也是五内俱焚,痛断肝肠。这是后话。
关昊在翻箱倒柜地继续找,看来他今天的确高兴,想喝点酒助兴,终于他找到了一整箱的茅台,欣喜地开箱,拿出一瓶,给她倒上小半杯,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她说道:“你下午还要上班的,脸会红的。”
他坐在她对面,笑嘻嘻地说:“不怕,我今儿就想喝点,来,干、一口。”
他喝了一大口,然后靠在椅背上,隔着餐桌,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肚子疼,不喝了啊。”她讨好地冲着他谄笑着。
他摇摇头,说:“这是高度酒,暖胃暖肚,喝下去有好处。”
为了不扫他的兴,她喝了一口,立刻,那种独特的辛辣呛得她咳嗽起来。
他“哈哈哈”大笑,赶紧给她夹了菜,直接送到她的口中。
这顿有意思的午饭就在浓情蜜意中完成了。
这也是他们度过的最浪漫轻松的时刻。
关昊的脸微微泛红,夏霁菡的脸也如胭脂轻染。她调皮地点了一下关昊的额头说:“关大书记脸红了,眼也红了,我看你怎么去上班。”
关昊抚住她的手说:“那我就不上班了,也不许你走,我们接着疯狂。”
“那可不行,于婕找我还有事呢。”她怕他再疯,赶紧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萏萏,跟于婕说话要注意,有关我的事,咱们的事都不要说。”关昊严肃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嘱咐。”夏霁菡嗔怪地说。
“萏萏,我、我可能和别的人不一样,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一定要格外谨慎。”他小心地措着辞。
“我知道。”她认真地说,垂下眼帘,美丽的大眼睛就被细密的睫毛盖住了,有种忧郁的东西缠上心头。
关昊注意到了她瞬时的低落,但他没有进一步解释什么,就转移了话题说道:
“对了萏萏,今天开引进人才汇报会,你们电视台怎么没有记者参加。”他头走入会议室时还在想,今天肯定能见到那个小女人,好长时间没见,还真想她了。他走进会议室,迅速地扫了一遍会场,没有见到她,心情不免有些沮丧,这也是促使他离开会场的一个理由。
“我没接到采访通知。”美丽清澈的眼睛重新抬起:“今天的会有报道的必要吗。”
“无关紧要。”他接着说:“萏萏,我这次见你清瘦了许多,而且好像藏着什么心事,对吗?”其实第一眼他就看出她憔悴了很多,但喜悦掩盖不了她那淡淡的忧愁。
她一怔,随即垂下头。
其实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确是百味杂陈,不是滋味,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家长,有种想掉泪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一来田埴的事已经了结,二来他连会都不开了,把自己约出来,见他那么高兴也不想说了。
“萏萏,我们是爱人是亲人,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就该跟我说。”
她有些激动,没想到他早看出了她的心事。按说田埴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保住了职位,而且无伤大雅,只是被通报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轻松不起来。
见关昊这样真诚地说,她就把田埴的事简单的跟他介绍了一下。关昊听完后说道:
“萏萏,既然没事了,你就可以放下心来了。再有,这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坏事,等于给他敲了一次警钟,他以后在工作中就会多加注意的。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差个小数点就是成千上万甚至上亿,要积极地对待这事,以后决不能再发生了,他不能,他手下的人也不能。”
“还有。”关昊认真的说道:“由于他工作的特殊性,你要时刻提醒他,决不能在经济问题上出差错,更不能在‘利’字上跌跟头,他那么年轻就升入中层,这一点一定要戒躁戒躁,要抵制各种利益的诱惑,你要常常吹枕头风,警钟长鸣。”
“嗯,知道了。”她仰头看着他,他几句话,就让她如沐春风,但是,关于李丽莎,她没有跟他说。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于婕。
“喂,于姐。”
“小夏,你怎么回事,上午我等你到下班,现在早就过了上班的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于婕在电话里说道。
“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马上就到。”
“那好,我在怡茗苑茶楼等你。”
“好的。”夏霁菡收了线,问关昊:“我的脸还红吗?”
“红,不过很好看。”说完,在她细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她笑靥含羞,低下头,不去看他。
说真的,就她这楚楚含羞、娇媚动人的一低头的温柔,无数次激发起关昊做为男人的冲动,他拥住她,吞咽一口气,红着眼,目光灼灼地低哑着说道:“不想让你走,好想这样厮守下去。”说完,闭上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关昊逃避会议是暂时的,还有许多工作他是无法逃避的。
刚一到单位,秘书小丁就拿着记事本过来了,给他逐项地念叨着:参加军地座谈会、出席托雷斯在京召开的新年酒会、看望老红军、召开砂石料企业老板座谈会、出席锦安常委会……另外,邵书记病了。
他疲倦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听着,当听到邵书记病了时,突然睁开眼睛,直起身问道:“什么病?你听谁说的?”
“我哥在锦安第一医院开救护车,我刚才给他打电话问他春节啥时回家,他说还不知道怎么排班呢,他刚把邵书记送进医院,什么病他也不知道。”丁海说。
邵书记明年就到了退休的年纪,由于前任省委书记折戟的原因,他没有进省委。中国的官场非常讲究派系,一旦你所依赖的派系的掌门人出了问题,那么整个派系都将受到牵连和冲击。谁都知道派系的危险,可谁又都离不开派系的托举,真所谓成也派系,败也派系。
关昊想了想,说道:“小丁,咱们上次去驻京办时,拜见了督城籍的老画家周良,他送的那几幅画还在吗?”
“在,我放您这个书柜第二层了。”丁海指指关昊身后的书柜说。
“你最近找出来后,把他装裱好,我要用。”
“可是,那上面有您的题名。”丁海知道他又要送人。
“有两幅没有。”关昊说。
“有您题名的还裱吗?”
周良老先生今年84岁,是水墨大师李苦禅的得意弟子,随着老人年龄的增长,他的画技越来越精湛、成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裱。”关昊想了想又说:“你在准备两份贵重一点的礼物,别少了督城的土特产。”
关昊又说:“军地座谈会不是元旦时开过了吗,怎么还开呀?”
“是这样,每年头春节都开一次,说白了就是聚餐,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丁海说道。尽管他给关昊当秘书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但他以前一直在秘书科,所以对这些事情还是很熟知的。
“这个就不要安排了,春节团拜再说吧。砂石料座谈会什么时候?”关昊问,随即捶着自己的肩部和背部。
“明天下午,明天上午是常委扩大会,也是研究取缔无照采砂企业的事。”丁海见关昊有些疲惫,就说:“关书记,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在心中暗笑,什么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想到这里,他突然问丁海:“小丁,你有对象了吗?”
丁海脸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家里负担重,穷,没人肯找我。”
对于他的家庭情况关昊知道一些,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仍然打着光棍,是丁海出钱让他学了开车的手艺,在锦安市医院开救护车,下班后,还到工地打工再赚一份钱,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高中,一个初中,父母亲年纪大了,但还在操持家里十多亩薄地,丁海的工资全部用在两个妹妹上学上,哥哥今年开始挣钱了,家里籽种、化肥都是他出钱买的,这样丁海的负担就轻点了。
关昊突然说道:“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
丁海为人厚道、纯朴,工资兢兢业业,关昊比较满意这个秘书。
丁海还是第一次听书记和自己说工作以外的话,今天真是奇怪了,他连忙说:“千万别,等我养得起了再说吧。”
“等你养得起了下一代都耽误了。”关昊笑着说。
“关书记,您不是也没小孩呐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小孩?”关昊收住笑,他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私事。
“您要有怎么从来没听您念叨过。”丁海小声的说道。
原来他是根据这判断出来的。关昊当然不会和他谈论这事,就岔开话题,佯装温怒的说道:“我没念叨过就代表没有吗?我还没念叨过克林顿呢,你能说他现在不是美国总统,能说世上没有这个人吗?说吧,还有什么事?”
丁海赶忙说:“文体局王平局长找您,想征求一下您对正月花灯节有什么具体指示吗?”
“这个让他直接和赵书记、任部长他们商量。”
“还有滨海市有个姓高的先生给您打电话,让您抽时间给他回电话。还有自称是您弟弟的人给您打电话着。其它的就没事了。”
关昊示意小丁出去,他掏出手机一看,才知道没电关机了,不然高健和关垚不会打办公室座机的,他留给他们的都是自己的私人电话。他首先拨通了高健的电话。
不一会,话筒里传来高健爽朗的声音:“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我早就从你的眼皮底下穿境而过了。”
关昊一怔,问道:“真的老兄?你不会是路过吧?”
“有什么不会的?我就是路过,刚从省城过来,想到你那里蹭顿饭吃,谁知电话不通,又厚着脸皮打到你办公室,秘书说你出去了,联系不上,我只好到北京吃了。”高健朗声说道。
高健这时去省城肯定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送礼去了。
在中国民间,早就有送礼的民俗,大都在节假日期间,用以联络感情,互惠互利。给自己的上级送礼,无非就是希望引起上级的关注,能得到提拔和照顾。所以,民俗也就成了官俗。尽管每年节假日,中央和省地市都会出台一些文件,禁止领导干部送礼收礼,每次文件都在节假日之前下发,所以有的时候文件一下发,反而给官员们提了醒:送礼的时候到了。
要说官员给上级部门或领导送礼也不纯粹是为自己,有的是为了项目审批、资金批复、土地征用等等,这些都是地方上要干的事,都是需要公关的。
今年春天的时候,督城高尔夫举行今年开杆仪式,请关昊去开杆,当时关昊就打出了一球最远的距离296米,后来也没人能超越他这个成绩。就在那次的开杆仪式上,他就听说了当年建这个高尔夫球场时,督城一个主管副市长去省里跑项目时的遭遇。
所谓的跑项目,意指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办好的,直到把腿跑细为止。除去各种手续都齐全合法外,公关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他带着人最后一次宴请有关领导,自然是喝了不少酒的,好话说尽了,大佛小鬼的都拜了,领导也没脱口批准这个项目,当时省财政厅厅长在酒桌上跟他说:你如果一次性把在座的八个人杯里的酒全部喝完,马上我就给你签字。这个副市长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本就有了几分醉意,一听领导这么说,他腾地站起,再次和厅长叫应后,把所有人杯里的白酒都端到自己面前,一闭眼:“咕嘟咕嘟”一阵猛灌,足有一斤六两多的酒,硬被他灌下肚,当时就感到五内俱沸,尚存的理智让他没忘记这位领导的承诺,说:这酒我按照您的指示都喝完了,请您马上签字吧。当他掏出文件后,那个省领导居然反悔不签了。这个副市长再也经不住这样的羞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指着这个领导的鼻子不停的大骂“你他妈的不是东西,有你们这么玩人的吗?我跟你没完……”边骂边痛哭流涕,然后“咕咚”一声便摔倒在地,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