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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因果
我松了一口气，望着白璋的皮子礼明的眼睛，主动开口：“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会替你办到。”
白璋微微眯了眯眼睛，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也不知白家如何教育的，礼明那么小的孩子如今也学会了这套做派：“林骋是不是在你手上？”
我并没有着急回话，剩下的林家人可能确实把话给带回去了，关于林家大局变动的消息在行间来回流传，林骋成为了新的林家家主。白璋会知道并不奇怪，可他居然知道林骋在我手上，自然是有备而来了。
白璋搁下杯子：“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林家寻找他还说得过去，你找他干什么？”我问道。
“那是我的事。”白璋答道，“把他交给我，你就能救活林家嫡脉。”
我的心下并不愿意，说实在的我想留下林骋：“我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没什么。就是想保他一命罢了。毕竟上回式神……他也有份。”白璋淡然道，“我是不着急，反正你也让我想办法救活林晔，那一命抵一命岂不是很是公平？”
那句话就像利剑直刺心头，我只能选择沉默。
“时间大概还有个把月，你慢慢考虑。”白璋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上面是我的电话，下次直接电话联系就行，别动不动就用心杀那么大的阵仗。”
细雨一层层的洒在伞面上，我站在红绿灯前等过了大半个小时，我却始终没有走过去。明灭的红绿来回交错，恰如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绿灯再次亮起，我如同从梦中醒来，恍惚之间迈出一步，忽然觉得有一股炽热的气流顺着腿一路纠缠着扑上来，竟然灼痛了我裸露在外的皮肤。
以前我总是小心的避免在晚上出门，而现在走在夜晚对我来说却更加安心。我的特殊体质加上夜晚阴气汇聚，着实是容易遇见东西，可凭我如今的修为却已然可以全当看戏，再也不受鬼魂魂灵所侵。
我正在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鬼居然敢冒着彻底消散的风险主动找上我，然而很快就分辨出了那股独特的灵气。
“张航，你是来找我报仇吗？”
缠绕到身上的不过是一股带着执念的怨气，我也无法确定张航究竟是魂魄消散前的怨念还是从异界传达过来的信息，但这股力量对我来说实在太弱，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那股热力在空气中不断变化凝聚，慢慢化为张航的模样，却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你到底想干嘛？不会无聊到想把我推到车轮下面去吧？”我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预想当中惊天动地的报复，也开始觉得无聊了，“你到底动不动手？还没准备好我就先回家了，咱们改天再约。”
“容雨。”狐狸的幻影慢慢的变幻着模样，显然这股力量时断时续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似乎被困在异界的可能性更大。
我沉声答道：“张航，这次我对你确实下了狠手，但我无愧于心。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放弃你。”
“极乐已经崩毁，我与魂石彻底融为一体，不死不灭，都是拜你所赐。”
我答道：“你不是想要魂石吗？求仁得仁，还有什么遗憾？”
“通路已断，我再也无法回归，只能在着荒芜之地永远和佛陀搏杀……”张航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恨意，“我不过困林晔百年，你却困我一世，永远不得解脱！”
“一切皆是你自找的。”我轻轻提起嘴角，“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通俗的来说叫做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好，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张航的声音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你就好好看着你的因果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哈哈，我永远不会说什么。”
到底他说的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张航这话给我的极强的不祥的预感，到了我如今的境界，这种预感昭示的绝对会有一个令我难以接受的大事发生。
推开自家大门，法尔斯居然正悠闲的坐在客厅里玩游戏，看见我回来只是大大咧咧的打了个招呼：“回来啦？”
“你怎么又来了？”我皱着眉头，“今天我没心情和你闹，马上离开这里。”
“发生什么事啦？”法尔斯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看你脸色好像要杀人似的。”
“你再不走，被杀的可能就是你。”这些日子以来，我第一次推开了林骋的房间。法尔斯好奇的跟着想挤进来，然后被我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林骋躺在那里看电视，双手靠在脑后，依然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哟，终于想起这茬来了。我之前还在想，没准你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木乃伊了。”
我看着林骋，事到如今，我终于能心平气和的看着他，老六弟用自己的死亡换回了林骋的生命。但是人不死，总是有很多办法疼的。
“没什么，今日你伤好了？”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林骋看了我一眼：“你希望我好还是不好？”
我拼命攥紧拳头：“你为什么要攻击林晔？
“敢情今天是来翻旧账了？”林骋脸上依旧带着笑，“碧落石在他手上，还需要解释吗？”
“那时候他正在救我们！”
林骋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他想救的只有你。”
“好，哪怕是这样……”我拼命压抑着上涌的怒气，连声音也变得干涩低沉，“你把林晔伤成这样，自己也差点死在那儿，值得吗？”
“没能拿到碧落石，当然不值得。”林骋把脸转向窗外，就像在谈论明天要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别大惊小怪，嫡脉灵体没你想象那么脆弱，他早晚都会醒过来。”
我的声音变得嘶哑：“林晔会醒来，那钱钱呢？”
林骋的背影忽然僵硬了一下：“为什么忽然说这个？钱钱是被你爆开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