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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凤探晚垂着头还没反应,他却先抿唇勾起了不易察觉的轻笑。
心情不仅没被影响,甚至还被她给斗的愉快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守房丫头,但她觉得这小女孩对于花见辞不单单是丫头那么简单,有点像妹妹……
就在她心中刚有这样的想法后,凤探晚也先他们准备开车门准备上去,但是。
花见辞竟然亲自给她开了车门,还伸出手扶着她上了车。
这车有点高,是经过精心装修的大型保姆车,而凤探晚长的很小只,个子还不足一米六,应该就是156或者158的样子,瘦弱的模样应该也就八十斤。
她全身戴着银饰,看起来有些重,一脚跨上去若是重心不稳,倒是会有摔倒的可能。
待凤探晚上去坐好后,花见辞把手里的扇子也递给千浦帆,然后从自己裤裙上的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探头到车内,递到了凤探晚面前:
“知道你今天不乐意,喏,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赏个笑,嗯?”
此情此景,穆甄抹掉了之前她觉得凤探晚是花见辞妹妹的看法,她觉得……有些像父女。
这有些太宠了。
凤探晚没有立马接过那些糖,她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穆甄,看穆甄表情淡然,与她无关的模样,凤探晚这才冲花见辞露出了一个敷衍的笑容,接过了那些糖。
这样,花见辞似乎是把凤探晚搞定了,然后他眨了眨眸,松一口气,又从他那不知有多大的裤兜里,掏出了个盒子,拿到了穆甄面前。
“你的礼物。”
“我的?”穆甄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点了点头,“我花见辞,这算是第一次与老婆穆甄见面,理应送一份见面礼,你是不是……也应该收下。”
第一反应,她不想收。
因她并不想和这位不熟悉的耀眼少爷进行婚姻。
可她犹豫了还没几秒,花见辞就擅自把礼物放在了她手里,并紧紧握。
他手掌的温度从她的五指蔓延到了手臂身上,她一顿激灵。
花见辞这时冷了声音,低沉而干脆道:“必须收下,如果你想知道你口中的澈为什么要留在阳间和你在一起,包括他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连阳光都不怕。”
一听,穆甄柳眉一敛,把他递来的东西紧紧一握,挣脱了他的手,回答:“那我现在能上车吗?”
“夫人请。”他长眸一眯,表情沉敛。
穆甄心一沉,一步跨上去,挨着凤探晚坐了下来,紧接着花见辞也上来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位置上。
高长东和千浦帆一个开车,一个坐了副驾驶。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花见辞摇下了窗,他看着外面不远处的大学校园,从手腕卸下了那串红珠子,边盘着边问:“贞儿想从哪里开始听我说。”
这就进入了主题,穆甄还有些不适应呢。
想了想,她问:“你为什么也要叫我贞儿?”
他才捋着珠子的手一顿,接而答:“因为这是你出生后,就被取好的名字。”
“我出生?”穆甄的眉头越拧越紧,“什么意思?”
“这个最后再说。”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扭了过去,耐心解释道:
“他是阴魂,能在阴间的望乡台看到你从出世到现在的一切,不止如此,像高先生这样道行很高的人,也能卜卦到你的未来乃至前世。想必他的想法和我一样,知道你出生的名字叫贞儿,觉得要比甄甄好听。”
“你想深入了解,可以请教高先生。”
原来澈叫她贞儿,不是像穆青猜测那样,是他活着的时候,喜欢的女人叫这个名字啊。
那她就不是替代品咯。
难道,澈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和她结了婚,他心底的责任感使然?
她之前不知从哪听说过,古代人都很注重责任的,不然也说不出一诺千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话了。
穆甄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我信。”
接着她又问:“那您呢,看起来很健康,没有一点病态的样子,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肯出……”
她的话还没问完,怀里就突然被凤探晚塞了一张折叠的纸。
她刚才没有见凤探晚写字,料想这丫头是知道今天接到她,她会问这个问题,早就写好了答案吗?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少爷与你之前情况相似,丢了一魄。
五行之中,魂为阴,故女人丢魂者多,魄为阳,而男子丢魄者多。
男子也为阳,少爷四柱全阴本就是至阴命格,如今他丢了七魄中又为阳的四魄。
三魂,少其一者呆滞,少其二者难醒,三者具散其人亡,七魄,越少越弱。
所以少爷因此成了纯阴之人,身体很差自小就有恶疾缠身,之前千辛万苦寻了三魄回来,他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却还是容易染病,不能多见阳光。
因又碍于家族之名,只能对外宣称体弱,所以少爷身边有很多玄学大师,他们都是夫人和老爷找来,为少爷寻找丢失的最后一魄的。
而你,至阴之女,患过失魂症,正常之后还拥有阴阳眼,你若与少爷结婚,等你们圆房彻底成了夫妻,婚姻宫慢慢相合后,你一定能找到少爷丢失的那一魄,帮助少爷成为正常的男人。]
这看的穆甄是目瞪口呆,竟然是这样。
只是……
“我怎样才能找到少爷丢失的那一魄呢?”
这时,坐在副驾驶的高长东开了口:“人的魂或者是七魄,是人的虚影,一般人看不到,只有阴阳眼能看见,而少爷目前还未找回来的,是雀阴。”
“雀阴?”穆甄对这个名字表示很好奇。
之后,只见高长东擦了擦他根本没汗的额头,但没解释。
穆甄便又看向了花见辞,可他依旧在看外面,甚至那平淡无波的脸不知何时布满了阴鹜。
他也没解释的意思,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凤探晚,却有了动作。
她从车在抽屉里翻出纸笔,正准备把何为雀阴写在纸上,不想花见辞明明没注意凤探晚,却在此刻突然转过身子,大手极快的按住了她要落笔的手。
蓦地,凤探晚皱起眉,抬眸看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
谁料花见辞脱尘的美颜越发冷漠,他对凤探晚道:“你还未成年!别懂那么多!”
一听这话,凤探晚固执的从他手下抽回了自己的本,在上面快速写下:在古代,探晚也能做娘了。
看到上面写下的嚣张字眼,花见辞又一把夺过她的本子和笔,看着穆甄,突然说道:“等到了圆房的时候,本少亲自告诉你。”
虽然,他们到最后都没说,丢了雀阴魄会如何,可从最后的那几句话里,她不难感觉到什么。
这不会和男人的那个有关系吧?
她不是个容易惊讶的人,即便花见辞措不及防的就说出了圆房,她知道不会现在去做,所以也没马上去反驳,而是答道:
“对于您的事,我也大致都了解了,也能理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话毕,她身子前倾,白嫩的手拖住了自己尖翘的下巴,不经意流出了一种淡淡的媚。
然后她问:“那是不是现在,可以告诉我澈的事?”
看着她浑身掩盖不掉的风情万种,花见辞缓缓眨了眨眼,慵懒而散漫,继而他又转过头,漫不经心道:“他的事,本少无心过问,也从未关心过,我只关心你的安危,高先生会告知你。”
说罢,他向凤探晚伸出了手,凤探晚很默契的拿出一耳机递给他,他戴在了头上。
看着他戴上耳机一脸不想听任何关于澈的字眼,那像失礼又像吃醋的样子,她感觉复杂。
忽而想起他家的管家说,在她跑去海边找澈时,他也跑出去过,还又生了病,一个她初次见面的男人,对她的在乎不是三两天,这感觉太微妙了。
高长东看自家主子捂好耳朵了,他扭头失笑,开口问穆甄:
“不知三少夫人,对鬼怪之事,有多少了解?”
穆甄回过神,“呃……没多少啊,虽然我以前失魂时看过不少乱七八糟恐怖的东西,但这和人在阳间看到稀奇古怪的事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不去主动深入研究,肯定还是个不了解的。”
“既然您不了解,那我就给您说说。”
说罢,高长东正了正身子,“我知道一开始我替三少爷去您家说亲,您看不大顺眼我,不过这都没关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少爷所做的一切,少爷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您好。”
“而鬼,乃三魂七魄聚齐而无实体的阴间阴灵,理应没有实体,可和您解了阴亲的阴物,不单有实体,还能见至阳的太阳,即便是僵尸,若没道法控制,也不能出现在青天白日,少夫人可想过,或者见过他衣物下的样貌?”
这高长东一开口,说到了最重要的地方,穆甄愣了愣,吞了口唾沫,“没。”
“没有吗?没有最好了。”高长东舒了口气,“我之前听少夫人的母亲说过,您说走阴在下面儿看到了他的样子,说长的一表人才,虽穿了古代衣服,而身上的配饰,也珠光宝气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