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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比例不足会显示防盗, 防盗时间为72小时 小哑巴见她不信, 也没同她理论, 只低头闷声不吭地做自己的事情。
要在昆机峰上定居, 衣食住行四样里,别的都好说, 唯独这住的地方,得他们自己动手解决。
衣物他们来时带有好几大箱, 吃的喝的不用说, 靠山吃山。
上下山来往交通不怎么方便, 但他们又不是来游玩的, 是要在这里定居长住的,也不会经常下山, 所以在“行”的方面问题也不大。
唯有这住的地方是个麻烦。
碧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 只比程黎小一两岁, 小哑巴更是才十二三的年纪。
要凭他们在山峰上建一个能遮风挡雨的房子, 并不容易。
想到山下找人都找不着, 一来是附近没什么人住,二来则是只要了解昆机峰是什么地方的人, 都不愿意上峰来, 实在太危险。
程黎来时便把生活方面的问题考虑仔细了,还把这世界有关房屋筑造,机关建设一类的书籍, 都看过一遍, 仔细钻研很久。
三人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才在这山腰,离瀑布清潭不远的地方建好一栋屋宅。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住在临时搭的竹屋里。
程黎不擅取名,便让碧麟和小哑巴一起给这屋宅想了个名字。
玉昆天府。
不论是外观还是内貌,它的确当得起玉昆天府之名。
天府内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是出自程黎的设计。
草木是程黎和小哑巴一起移栽的,砖瓦也是他们自己烧制。
路是碧麟担了石头来,一点点铺好的。建屋用的木材等,则是程黎亲自挑选劈砍。
碧麟以前只以为主子身子骨柔弱,做不了活,后来才发现,柔弱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程黎身手好地超乎碧麟的想象。像极了她看过的那些话本里的江湖高手。
不管是飞檐走壁,凌波踏水,还是力扛千斤,拈花飞叶,对程黎而言,都再简单不过。
碧麟也曾问过主子,她的本事到底都是从哪里学的?便是她在程家,请女师父来教,那也找不到这么多种厉害的女师父啊。
自然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这是最真实的回答,然而谁听了都不会信。
所以程黎也没有多说。
这下反倒让碧麟以为主子有个神秘的师父,不喜让人透露身份姓名。
俗说以文载道,世上大多数事物,都在各类书籍中有记载。
若书籍本身非什么珍贵绝本,或者不传外人的功法秘籍,只要有心有钱,不会弄不到书。
至于能学会多少,学到什么地步,则要看自己的天赋。
碧麟听主子慢慢跟她解释清楚,忍不住问道:“那主子,您看我能学武吗?又能有多大成就?”
碧麟知道自己会的东西不多,却还是想学武。
她并非是想保护程黎。以程黎的身手,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她更多的是怕自己太弱,会给程黎添麻烦。
若遇到危险,反让程黎保护她,那样她就太拖主子后腿了。
程黎上山之前搜集的那些功法招式,都是些流通市面最基本的东西,有不少缺漏不足。
程黎花了点时间把那些基础武功招式,完善改动了许多,再传授给碧麟。
碧麟资质普通,年纪也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是以进境最慢。因此程黎教给她的东西也很有限。
小哑巴年纪不大,天分高,学什么都快,只要程黎教过一遍的基本都能融会贯通,还能举一反三。
程黎发现这点后,便将小哑巴当成弟子来仔细教导。
转眼又是一轮寒夏。
碧麟学武之前,只觉得主子看起来很厉害。而学武之后,才意识到程黎到底有多厉害。
随着时间流逝,碧麟觉得自己越来越猜不透主子的实力。
程黎已经很少亲自动手教导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房间里写字作画。
有时会将作品装裱起来收藏,有时也会一把火烧个精光。
除此之外,程黎还常常在檐下凭栏而坐,拿着一本又一本的道经翻看地入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打算入道出家。
碧麟一开始还偷偷把她的道经藏起来过,后来发现主子就只是看看,没有出家做道姑的意思,这才松口气。
碧麟不喜欢道士道姑,她小时候被爹娘卖给人牙子,就是因为有个过路的道士,说她会克父克母,克兄弟姊妹。父母听信了对方的话,二两银子就把她卖给牙婆了。
这之后她吃了不少苦,辗转来到齐府,先后伺候了几个主子,最后被拨到程黎的院子,成了她的丫鬟。
如今这世道,道姑的名声大都不太好。甚至有些是达官贵人养在道观的外室。
程黎沉迷道经,也只是一阵子。过了一段时间,便没之前看得那般频繁了。
同时她本人也越来越让人觉得难以捉摸,瞧不太出喜怒哀乐。唯有小哑巴能偶尔看出一点主子的情绪。
碧麟二十二岁时,下山置办东西,碰着了一位故人。
是她幼时一位玩伴,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多年未见,彼此之间竟也没多少生疏之感。
对方在得知她并未嫁人,住在山上隐居避世后,有意娶她为继室,不过碧麟拒绝了。
她并不想嫁人,更不想离开主子。
碧麟回到山上,也没瞒着主子这件事。
程黎听她说完,没太多表示。不是她不在意碧麟的去留,而是即使碧麟当真离开了玉昆天府,她在她心里也是天府之人。
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并非一个走或留而限定。不管是碧麟还是小哑巴,便是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他们的根都在玉昆天府。
碧麟对那青梅竹马没什么特别想法,后者却拗上了。
甚至举家搬至离昆机峰最近的城镇。
每当碧麟下山,永远都能看见那个青袍俊秀的身影站在入镇的路口,等着她的到来。
昭嘉十四年,夏。
洛京一带大旱。
这场干旱一直持续了一年零九个月,从北旱到南。昭嘉帝终日沉迷酒色,不问政事,朝堂各方势力倾轧,会忧国忧民的忠臣良将死的死,辞的辞。
偌大一个王朝,竟是无人能管百姓死活。
以致于灾民无数,饿殍遍地,大晋人数锐减,民不聊生。
而此时,一直隐于昆机峰玉昆天府的程黎,带着碧麟和小哑巴下山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对王桂丹道:“你说得对,抱歉。”
他说完没敢去看王桂丹脸上的神情,生怕看到她对他的不屑和嘲讽。
事实上王桂丹仍旧是那副疏冷又客气的模样,对于他的歉意也不言接受或者不接受,只是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进去了。”
刘珺带着她来到大院一个姓宋的首长家里,那位宋首长年逾四十,却没有结婚,家中干净又整洁,见到刘珺和王桂丹时,也没摆什么首长架子,十分客气。
客厅里还坐着其他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姓董,是一位团长,女的姓杨,是部队里面的心理医师。
在开始问王桂丹问题的时候,刘珺就回避了。
宋首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王小姐为什么想和刘珺同志解除婚姻关系?”
“因为婚后少聚多散,我们对彼此都没什么感情。”
宋首长没什么架子,语气也很和善,董团长则要严肃一点,他问道:“有人举报说刘珺同志在你们结婚时,作风不好,有行为不检的情况,你当时是他的妻子,可有什么发现么?”
“抱歉,我和他虽然是夫妻,可结婚以来相处的时间总共不到十八天。最长的一次相处也不足五天。”
“以我个人来说,很难在这么短暂的相处中像福尔摩斯一样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什么作风不好行为。”王桂丹特意加中了“外面”两个字。
杨医生自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过话,一直不停地用笔在她手里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直到听到王桂丹这个回答,她突然笑了笑说:“作为一个妻子,在面对丈夫的某些问题时,会非常敏感。”
“如果你真的没有任何感觉,那要么是刘珺同志完全是清白的,要么就是你对他很信任,又或者……你们之间确实没什么感情。你压根不在意他的问题。”
王桂丹不疾不徐地反问道:“杨医生觉得应该是哪种情况?”
这次杨医生没再开口,只是笑着低头继续记录着什么。
之后宋首长和董团长又问了许多问题,王桂丹能感觉到他们看似平和的询问中,带了点审问手段的痕迹,不过并不明显。只是一些问话的技巧罢了。
最后董团长突然道:“在此之前,我们应上级命令,对你作出了简单的调查,发现自从三年半以前,你就表露出极强的经商能力,整个人也逐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是因为和刘珺感情不和导致的么?”
王桂丹似是对他的问题早有预料,“我跟他没什么感情,也无从和不和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