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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代依仿佛却没误会,反而担忧问了句,“此次怎提前了两日?”
这可就更加令人觉得玩味了,叶代依你孩子都生了两个,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不知为何……”叶重琅说着,另一手制住了凤起摸向他腰间敏&感处的手,眸光似凛冽警示了她一下。
凤起一乐,手不能动了,她还有腿呢,那膝盖一弯,就蹭过了叶重琅的双&腿间。
叶代依在外面道:“你自己多加小心,毕竟有伤在身,我这就去传门下弟子守在你门前,一旦觉得难以坚持,即刻差人禀报于我。”
凤起笑得直往叶重琅掌心吹气,孤竹这家风什么时候变了?你在房里办事,多加小心是不假,毕竟有伤在身嘛,但找弟子守你的门?坚持不住了还禀报家主?咋不组一队人来给你呐喊助威呢?
“叔父不必派人来,我……唔……”叶重琅一咬牙扼住了后面的话,低头瞪着凤起,可耳根……又红了。
凤起冲他笑着眨眼,轻轻挪动膝盖,薄薄的寝衣本就挡不住什么,那触感不比裸着差多少。
“重琅……”叶代依在外焦急唤道。
叶重琅一挪身用腿压了凤起的双&腿,低着头继续低喘道:“叔父不必担心,我没事……”
凤起动了动腿,沉,一眨眼,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忙中生乱,叶重琅赶忙松了她的腿,可凤起狡黠眨着眼,紧接着又贴上去,就在最敏&感的地方轻轻蹭。
叶重琅粗重艰难的喘息也不知是真是假了,他看着凤起试图凛冽警告她,可随即,又是一抹无奈的轻笑。
凤起玩得正欢,一张口,用舌尖轻轻舔向叶重琅的掌心。
上攻下袭,叶重琅满是&宠&溺又颇为尴尬无奈的表情,着实精彩得令人终身难忘。
过了一会儿,才听叶代依在外深深叹了口气,“务必多加小心,此时我也不欲为难你,只不过恐怕过不了几日……”
“重琅明白,叔父不必忧心,那是重琅身为……孤竹弟子义不容辞……”叶重琅说着,用掌力把凤起的嘴合上了。
“明白就好……”叶代依还在深沉说着,“那我且先回去,若有事,差人来报。”
“多谢叔父,恕重琅无法相送。”叶重琅一边说,又把凤起试图勾他胸口的双手给压到了她头顶。
凤起艰难扭了扭,忽然抽出双&腿来,盘上了叶重琅的腰身。
叶重琅身体陡然一僵却没再动,只脸上的殷红似从耳根一直晕染到了眸中,那总是蕴着淡淡冷漠的长眸,终于有了潋滟的神采。
凤起笑眯眯的冲着他挑眉,好不好玩啊骚年?
粗重的喘息仿佛从肺腑紧紧压抑而出,叶重琅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殷红的线,他按着她的手,仿佛在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却止不住细细的颤栗。
来嘛来嘛,你看你叔父多识相?听得你在房里办事,简直不能再支持了。
过了好一会儿,应是确定叶代依已经走了,叶重琅才长长松了口气,也松开了钳制凤起的手。
可突然,凤起猛的一翻身,借着盘上他腰际的双&腿,两手取了他双肩借力一推,就把叶重琅径直按在了床榻上。
“我觉得你这闭关,其中藏着不少猫腻,你闭关之时一应所为,一定不会是我喜欢的。”
“先下来。”叶重琅喘息碎乱道。
凤起一努嘴,“不。”
“再不下来我就点了你的穴道,让你坐一个晚上。”
凤起双眉一挑,“你刚才怎么不点我穴道?”
叶重琅猛的一下差点儿没上来气,偏头道了句,“忘了。”
难得叶重琅也有这么充满烟火气的时候,凤起也没多闹他,翻身躺在了他臂弯中,撩了棉被盖好,随即紧紧抱了抱他,“我觉得我一定会想你的。”
叶重琅染着笑意的眼眸宛若撒了碎星,“我也会。”
“那怎么办?”
“多抄点儿家训吧。”
“啊?”
…………
叶重琅闭关了,最起码所有人都这么说,不过,好在凤起一大清早离开的时候,院子四周并没有人守着。待她回到书楼用过了早膳,还是多有些不放心再回去的时候,叶重琅院里院外已经守了二十个孤竹弟子,为首的竟然是叶倬云。
叶倬云在孤竹的地位也不低了,竟然带着一干弟子来给叶重琅护关,看来叶重琅这闭关还真是非同小可。
而叶倬云还记着凤起屡屡撮合他与蓝静怡的恩情,再加上眼看家主已经放弃刁难,默许了两人的婚事,自然不会再为难凤起,只好言相劝,信誓旦旦的保证,叶重琅每年都要在此时闭关,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一定会出关的。
但凤起还是不放心,心知叶倬云恐怕了解叶重琅闭关的内情,旁敲侧击赖着不走非要问个清楚,却惹来叶倬云一咬牙,向她保证道,胥山君闭关之时,房内绝不会有旁人!
凤起:“……”
这话怎么说的呢?鉴于叶重琅昨夜与叶代依对话,说要即刻闭关却发出一些艰难喘息的声音,叶倬云或许真的了解内情……竟然向她保证了这么一句。
好吧,清傲高寡的孤竹弟子骨子里大有闷&骚,她当年在叶代依身上倒是没见识多少,可在叶重琅和叶倬云等人身上却早有见识,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孤竹弟子还真是新秀辈出。
那就很有可能,叶重琅此次闭关,和轸水所言的逢年一劫有关,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许任何人进去,林林总总的线索搜集下来,与其说什么闭关,倒更像是……顽疾?会每年都发作的顽疾?
可如果是顽疾,那这么处心积虑避着她干什么?她还能因为这顽疾,就翻脸不嫁了不成?
而直到与叶倬云矫情无果,凤起才从客房中带走了小狐狸,用小狐狸的话说,她只有在最百无聊赖的时候才会想起它来,凤起觉得,此话甚是有理。
家训,不用抄,凤起每天适量裁几张交给蓝静怡,由蓝静怡转交给叶代依,这事一直也没穿帮。
直至没过两天,一大清早,蓝静怡照例来拿抄好的家训,蓝思敬终于硬着头皮来了。
蓝静怡也知道凤起根本就不需要抄,一向是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取,取完了也不多逗留就匆匆离去。
书楼里空荡荡的,有家主下令让她在书楼抄家训,门中弟子多有耳闻,谁也不会来个误闯,将她这个曾引得孤竹风波四起的女子观摩一番。
凤起抱着小狐狸暖着手,笑吟吟看向蓝思敬,“难得思敬竟会对我说的事有兴趣,果然是胸有大志,少年有为,浔阳幸甚,天下幸甚。”
蓝思敬抽了抽眉角,连连遭受魔将凤起的惊吓,也有一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了,索性坦言道:“姑娘曾言,我若有兴趣便来找你,若没兴趣你便来找我。故而我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我若主动来找你,那还是件能有兴趣之事,若等你去找我,那恐怕就是没趣的事了。”
“正是此意。”凤起颇为欣慰看着他,虽说蓝思敬的聪明时灵时不灵的,但在这事上,她得夸他,“所以我觉得,浔阳有思敬在,那必然只是没落一时,总有一日会在思敬手中重新屹立巅&峰。”
蓝思敬苦着一张脸,反正左右四下无人,更加直言道:“您有话不妨直说,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必定义不容辞,就算做不到的……在下尽力而为。”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凤起又赞了一声,问道:“思敬,我且问你,你且也说实话。你觉得当今天下来看,是魔道可恨,还是妖孽可恶,还是东都险恶?”
蓝思敬眨着眼,实话道:“我能都觉得么?”
凤起也眨着眼,“我觉得做人也不能太实在。”
“那就妖孽和东都吧。”
凤起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那妖孽与东都两者相比,凭心而论,不分敌我立场,思敬觉得,浔阳究竟受制于哪一方,才有如此没落又卑微的处境?”
这话其实根本就不用问,妖孽固然可恶,但浔阳这么多年来也在努力铲除妖患,若忙不及还有孤竹支援。仙门同道守望相助,孤竹也从未嫌浔阳累赘,浔阳也没因妖患出过大事。但东都一直以来蓄意倾轧浔阳,肆意辱骂贬斥浔阳上下弟子,导致浔阳在仙盟之中地位连连低落,众仙门世家中,莫说其他几大仙门,就连不入流的小世家,也对浔阳无多敬重。
可毕竟东都才是同道,妖孽才是共敌,浔阳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凭的就是厚道。
蓝思敬略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实说了,“东都。”
“那思敬觉得,东都倾轧浔阳,为的只是耀武扬威,闲来生事拿浔阳出气玩么?”
蓝思敬摇了摇头,倒是把心里的话如实说出来了,“自神……一战之后,东都便有意将浔阳并入其领地之中,曾与家父商议过,但意图苛刻,家父定是不同意的。后来东都在仙盟议事中重提此事,说浔阳地广,门中弟子看顾不暇,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东都可勉力接管浔阳,浔阳日后便如同世居领地,听从东都安排即可。当时还是叶宗主出面坚持反对,此事才有转圜,后来商定,东都弟子可随时支援浔阳,不必再征求浔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