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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非常明目张胆，如果眼神能够化成实物，白沉音觉得，这个女子的手想必已经把离渊摸了个遍。
倒是离渊勾唇冷笑：“他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
帝九莞尔一笑，摸了摸出门前祁老特意给她指甲上染的丹蔻，“没办法，谁让我美呢，帝九就是喜欢啊。”
闻言，离渊的手指徒然捏紧了酒杯，目光愈发深邃，森寒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刃射向一旁的女子。
呦，敌意。
帝九心下微沉，离渊这是什么意思？
这目光怎么这么像在看情敌？
她起身，端着酒杯对着白沉音晃了晃，“二位继续。”
而后她转身离开了一楼，去了三楼的客房，都没有跟玉九歌他们打招呼。
她走开之后，离渊垂眸盯着手心里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白沉音也不敢说话，闷头吃着饭。
“帝九喜欢女子？”离渊突然问了句。
白沉音猛的抬头，有些错愕，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食物，“……不……不然呢？”
听到白沉音的回答，男人的气息更沉了。
不远处的玉九歌与姬玄疏同时感觉到一股杀气，齐齐看向坐在那的离渊，那股煞气充斥着整个酒楼，原本热闹的氛围也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
“快压制一下。”白沉音提醒着他。
离渊仰头饮尽杯中酒，努力克制着胸腔里想要杀人的想法。
自从他打算入佛门后，他就从来没有杀过人，除非对方想要杀他，这几年，他的性子也安稳了下来。
可一想起刚才那个女子说帝九喜欢她，他就恨不得捏死她！
离渊垂下眼眸，紫红色的瞳仁忽明忽暗，杀气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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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你这么做不怕被发现？”
帝九闪身进了空间，空间主人跟她聊了起来。
“为什么要怕？”
“你应该能感觉到离渊是喜欢你的，可你还这么试探，你真的对他没感觉吗？”
帝九捏了捏眉心，窝在一片暖石旁，“我得确定他是不是断袖，如果是那还是不要走的太近，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就能跟他在一起？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性别，说到底你不还是不信任他吗？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感觉不感觉的。”空间主人的声音透着幸灾乐祸。
“其实九九，你必须承认，你心里没有想跟他共进退的想法，可能是你的感情还没到，也可能……是你已经失去了对人的信赖，这样可不行，你不能一杆子打死一群人啊。”
帝九静静地听着，不做回答。
“你可以试着去接受别人，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害你，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
她的眼神很沉，“我该怎么做？”
“你确定要听我意见？”
“说。”
空间主人顿了顿，道：“如果你确定不想跟他在一起，你就直接了当的说明白，让他死了这条心，如果你不确定，你也可以试探他一下，他要不是断袖，你就相信他一回，把你的秘密告诉他。”
“然后呢？如果他不值得信任呢？”帝九的眼底有着惧意。
空间主人笑了笑，“……那你就用女装的身份跟他在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