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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躺了一会儿之后,小腹的坠痛缓解了很多。
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被人喂着喝过水了,尴尬远多于不适应。
从男人手里拿过水杯,自己靠在床头,小口喝着,“你不去公司了吗?”
家里没有红糖,她也并没有睡熟,所以,之前的敲门声她听到了的。
女人痛经的时候,喝红糖水能缓解,这样看似简单的方法,大部分的男人却不知道。
慕先生连这样的技能都有啊。
慕瑾桓似是不甚在意,“嗯,不去了,今天本来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如果汤秘书听到这样轻描淡写的话,一定会哭晕在厕所里的。
很多时候,他会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南湾当然不会真的这么以为。
喝了半杯红糖水以后,小腹暖暖的,那些难受的感觉淡了很多。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弯唇笑了笑,“我只是痛经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闻言,慕瑾桓沉了脸,“会不会说话?”
南湾将口中的水吞下,连忙说道,“我开玩笑的。”
慕瑾桓等她把红糖水喝完以后,把杯子接了过来,“电脑还能用吗?”
南湾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摆在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被压在一本薄薄的画册下。
“如果里面没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东西,我拿着去客厅回复邮件。”
南湾听到这样的话,看向男人的眼神似笑非笑,颇有兴致的反问,“我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男人神色无澜,不疾不徐的陈述,“比如,少女时代那些悲秋伤春的日记,又或者青春期横着长肉的黑历史。”
当然,这些不过是因为看着她满是揶揄的眼神,慕瑾桓左右也没事,随口说说逗着她玩儿的。
用霍亦寒的话来说,南家三小姐从小就是标准的美人胚子,一直以来都是喝露水长大的,颜值跑偏什么的都不存在。
即使大半年之前的那些年都是极其低调的,任何娱乐新闻上都没有见过她的影子,但身边的追求者也从未断过。
南湾重新滑进了被褥,“真是不好意思,这些都没有。”
奇怪,她好像变得矫情了。
以前生理期的时候,她照样会去医院工作,腹痛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她躺在温暖的被褥里,喝着他递到手边的红糖水,什么都不用做,却觉得那坠痛很难忍。
慕瑾桓打开了笔记本,电量充足。
走出卧室之前,嗓音低沉的说着,“有事叫我,我就在客厅,哪儿也不去。”
【我就在客厅,哪儿也不去。】
南湾觉得,比起影视剧里的那些花里胡哨腻腻歪歪的情话,这样普通的话,更加能撩拨人心。
“你记得吃早餐。”
“嗯。”
——-——
南湾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的时候了。
走出卧室,客厅里只有亮着屏幕的电脑,她并没有看到男人的影子。
但是,厨房的门是开着的,她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响。
南湾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靠在门边,落在那人身上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剪裁合身的黑色衬衣,袖口半挽到手肘,露出了精瘦结实的手臂,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
原本是一副高冷总裁标配的穿着,脚上穿的却是棉拖鞋,顿时让人有些出戏。
那拖鞋,应该是汤秘书买的。
每一样蔬菜都洗好了,分门别类的放在盘子里,手里拿着手机,是在看菜谱吗?
唇瓣上扬,慢步走进厨房,做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动作。
圈住男人的腰后,南湾觉得耳根有点发热,但既然已经抱了,再收回了岂不是会很尴尬......
清了清嗓,低声开口,“别皱着眉了,我来做吧。”
身后传来的温暖,让慕瑾桓微微一怔。
而后,淡定自然地退出手机的网页界面,转身,捏了捏女人的脸颊,低低沉沉的说着,“你去躺着,我来。”
南湾笑着说,“我已经好多了,做个饭这种小事还是可以的,没有骗你。”
上次他就明确表示过,他就只会煮完面而已,连选菜都不行,更别说难度上升好几倍的做菜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委屈慕太太当回小白鼠,如果实在难以下咽,再让刘安从餐厅打包送过来。”
南湾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从男人怀里退了出来,“大总裁珍贵的时间要花在刀刃上,这种非必要的技能不需要会。”
慕瑾桓靠在洗手台上,抬手将人重新带进怀里,额头相碰,“当真没事了?”
“我像是会委屈自己去讨好你的人吗?”
之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慕瑾桓不再坚持,轻吻着女人的唇角,“那你做饭,我去把剩下的邮件看完。”
南湾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刻意去撩拨他,只是被动接受着他的浅吻,并不敢回应。
“嗯。”
慕瑾桓也只是浅尝辄止,扶着女人的腰让她站稳后,迈步回到客厅,继续工作。
南湾看着那些蔬菜出神。
昨夜之后,两人的相处状态似乎是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很多话、很多行为,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南湾,既然这个男人闯进了你的生命,而你刚好不讨厌,那就......试着抓住他,忘记那些虚无又缥缈的过去。
然后,从噩梦里醒过来,去赴一场豪赌。
————
吃过饭以后,南湾捧着杯热水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慕瑾桓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暖气的温度很合适,今天是晴天,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客厅,是柔和的。
老实说,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一个男人工作,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精力和心情去看一个坐在电脑前工作的男人更准确。
期间,他的手机隔几分钟就会响一次,很多都是专业术语,隔行如隔山,南湾听不懂,但从他偶尔皱着的眉头上看,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我这也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去公司吧,下班以后过来接我就好。”
慕瑾桓浏览着邮件,没有抬头,“看着我觉得烦?”
南湾抿了口茶,低声说着,“哪有......”
生理期是脾气不好容易暴躁,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觉得烦啊。
慕瑾桓抬眸,无波无澜的视线落在那张血色恢复的小脸上,“没有就不要隔几个小时就让我走。”
温热的水气氤氲而上,拂在眼鼻,有些热。
南湾把杯子放回到茶几上,拿了抱枕抱在怀里,“你公司有事,不用陪着我的。”
“小事,我不在没有太大影响。”
南湾低低的应了一声‘哦’,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
既然他这么说,如果她再不识好歹,就显得很没有意思了。
耳边只剩下敲打键盘的声音。
原本属于她的地方,忽然多了一个人,只是一个晚上加半天的时间,这里就有了他的味道。
被压在抱枕下的手机震动了一声,南湾伸手探过去,将手机拿到面前,解锁。
跳进视线的,是一条新闻推送。
一家跨国公司明年最大的项目,本来已经敲定慕氏作为合作对象,可今天早晨爆出来最新消息,该项目被苏氏截了胡。
慕氏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的结果付诸东流。
南湾心里咯噔一响。
商场上的厮杀她不懂,可她也能想象到,失去那么大的一个项目,损失肯定是旁人难以估量的。
而他却轻描淡写的说,是“小事”。
放下手机,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对面的沙发,在男人身边坐下。
歪着脑袋,轻靠在他肩上。
女人主动的靠近,让慕瑾桓原本淡漠的五官缓和了许多,“怎么了?”
南湾轻轻笑着,“没怎么啊。”
嗓音是软糯的,脸色也是正常的,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现。
慕瑾桓将搁在腿上的笔记本放在沙发上,展臂将人捞进怀里,拦腰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南湾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干什么?”
慕瑾桓迈开长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睡午觉。”
南湾虽然昨天晚上没睡好,但早上那段时间又补回来了,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我不困啊。”
慕瑾桓面不改色,“可是我困。”
卧室的门被男人反脚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客厅里木质的地板上,似乎悄无声息的长出了一个绿植,花苞慢慢绽开。
————
晚上六点,夜色覆盖大地,万家灯火都点缀在同一片夜空下。
慕瑾桓探过身去帮南湾解安全带,眸色温沉,“怎么跟奶奶说的?”
男人的短发扫过下颚,带起一片痒痒的触感。
南湾忍不住往后缩着,漫不经心的说着,“不管我怎么说,奶奶都是见过你的,也知道你觊觎她的房子很久了。”
解完安全带,慕瑾桓的身体并没有撤回,听到女人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半点波动。
黑眸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沉沉,“怎么说的?”
南湾抿了抿唇,“我就说......我结婚了,来问奶奶要嫁妆的。”
慕瑾桓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这么直白。”
南湾也笑,“难道你是希望我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地让奶奶换一个地方住吗?”
其实奶奶对他的印象不糟糕,如果满分是一百分,怎么说也是有八十分的。
电话里,她说完以后,奶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只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慕瑾桓的黑眸深如一汪幽潭,隐着一股只有他自己懂的情绪,嗓音低沉,“不会搬太远,就在这附近。”
南湾点了点头,嗓音平淡,“奶奶对这个房子没有什么情怀,可余小姐不一样,我已经跟奶奶说过了,她理解,也接受。”
当然,她只是说了一小部分,关于她为什么会嫁给慕瑾桓,只用了四个字简单带过:因为喜欢。
话只说一半,不完整,可也不是欺骗。
慕瑾桓来这里的第一次就知道,老太太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言语里确实没有任何因为感情和记忆而舍不得卖的意思。
只是,无论旁人出多少钱,她都不松口,执意要留给自己的孙女。
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改天先带奶奶去看看,如果不满意,我再让人换。”
南湾看着他提在手里的茶叶,笑着道,“奶奶不挑,只要清静就好。”
这是许淑玉的原话。
开门的人不是静姨,是沈之媚。
看见两人的时候,没有一丝意外,似乎是早就知道了,“快进来吧,外面冷。”
南湾走进在玄关,弯腰找着拖鞋,“你怎么也在?”
沈之媚浅浅的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奶奶,我也是叫奶奶的。”
话是对南湾说的,但视线却是落在慕瑾桓身上的。
南湾看到鞋架上有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悄悄升起,“往里站,挡住路了。”
沈之媚收回视线,撇了撇嘴,转身往客厅走。
正在玩乐高的嘉树宝宝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地毯上爬了起来,乐呵乐呵的往门口跑。
却在半路被沈之媚截了下来,抱在怀里,佯装生气,“要姑姑还是要妈妈?”
正在生理期的慕太太如果被儿子扑倒在地,温热的经血山洪般涌出,那感觉一定是一言难尽的。
嘉树反应极快,“要妈妈。”
“这还差不多,”沈之媚很满意,将儿子放在地面上站着,“慢点走,不许让姑姑抱。”
嘉树小朋友自然是不会明白为什么的,但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看着南湾的眼睛是发着亮光的,“姑姑,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南湾头也不抬,故作冷淡,“我听到了哦,有人不要我呢。”
嘉树先是偷偷瞄着正在泡茶的妈妈,然后才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到南湾身边。
小小的人儿,这样的动作特别可爱。
嘴巴凑到耳边,将热气全部呼进她的脖子里,用极小的声音表明自己的心意,“要的要的。”
南湾被逗得笑出了声。
嘉树昂起脑袋,看着比他高出好几倍的人,乖巧的叫着,“慕叔叔。”
慕瑾桓换好拖鞋,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揉了揉他小小的脑袋,“嗯。”
是很自然的模样。
静姨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南湾小姐,姑爷,老夫人还在做菜,让你们先坐一会儿。”
南湾点了点头,把茶叶递过去,“慕桓托人给奶奶带的,辛苦静姨泡给奶奶尝尝。”
静姨接过,将茶叶放好以后,又进了厨房帮忙。
沈之媚看着儿子把自己搞不定的玩具交给慕瑾桓,也没有阻止,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喝茶。”
慕瑾桓看了看手里只组装了一半的挖掘机,走到沙发旁坐着,“谢谢。”
嘉树趴在沙发上,肉嘟嘟的手托着小脑袋瓜,一眨不眨的看着。
他在学校里听轻轻说过,她的叔叔很厉害,什么样的乐高都会组装。
嘉树看着看着,小脸上的光芒就暗了。
如果,爸爸在就好了......
沈之媚用手肘碰了碰南湾,似笑非笑,“呦,都叫起慕桓了......熟悉的挺快啊。”
南湾懒得理她,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衣架上,准备去厨房,“你看看你儿子再说话,他好像比我熟悉的更快。”
在她们的方向,只能看到嘉树宝宝撅起的屁股,和慕瑾桓沉稳坚毅的侧脸。
沈之媚耸了耸肩,“那没办法,谁让我对那些玩具一窍不通呢。”
南湾推开厨房的门,扑鼻而来的香味顿时勾起了食欲,“静姨,我来帮奶奶吧。”
静姨一边切着葱花,一边笑着说,“姑爷第一次上门,小姐您还是去客厅陪姑爷说说话,厨房里的活儿还是我跟老夫人更默契。”
南湾并不懂静姨到底在开心些什么,从他们进门开始,她脸上的笑就是这样的,“没关系,他不用我陪。”
许淑玉将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后,转身打了一下南湾的肩,力道不轻不重。
脸上依旧是慈爱的,“人家第一次来,我们都待在厨房算怎么回事?”
南湾不以为意,“嘉树和我嫂子都在客厅。”
“傻孩子,她们和你能一样吗?”许淑玉把人往厨房外赶,“出去待着,奶奶还有两个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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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媚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儿子,你姑姑在厨房把你最喜欢的兔子馒头吃掉了,你快去看看。”
嘉树不信,眼睛始终盯着慕瑾桓手里快要完成的乐高,“姑姑不会的。”
沈之媚喝着茶,一本正经,“可是妈妈刚才看到了哦。”
闻言,嘉树宝宝顿时站直了身体,往厨房跑了过去。
支走小家伙以后,沈之媚才重新看向对面的人,“慕先生,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慕瑾桓没有抬头,组装着手里的玩具,嗓音沉稳,“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沈之媚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男人,剑眉深眸,五官深邃冷冽,是与慕瑾谦的温和儒雅完全不同的。
沉敛稳重,矜贵疏离。
收回视线,抿了口茶,“你为什么娶南湾?”
闻言,慕瑾桓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他似乎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将最后一个零件装好,放在一旁,拿过茶几上的茶杯,白色的热气氤氲而上,漫过手腕上的手表,漫过西装上的扣子,最终融进空气里。
沉沉的嗓音无波无澜,“自然是因为喜欢。”
沉稳淡漠的神色之下,隐藏着的是极深的城府,沈之媚看不透。
“三哥昏迷不醒,南家的态度相信你也是体会过的,除了奶奶,南湾就只有你了。”
慕瑾桓喝着茶,沉默了几秒,“她嫁我,我娶她,其他的人不重要。”
南湾牵着嘉树从厨房出来,随口问了句,“什么不重要?”
沈之媚放下茶杯,笑着说,“我问你老公喜欢什么茶,如果不喜欢大红袍,可以换一杯,他说喝什么不重要,见得人才重要。”
南湾虽然不信,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来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问问我喝什么?”
嘉树看到茶几上已经组装好的玩具,挣开南湾的手,小跑到桌前,化身小迷弟,眼里泛着光芒,“谢谢慕叔叔。”
沈之媚觉得这称呼不太合适,起身,揉了揉嘉树的头,“儿子,以后得叫姑父了。”
嘉树摆弄着新玩具,压根就没把妈妈的话送进耳朵里,随口答着,“哦。”
沈之媚觉得自己被赤果果的忽视,索性就去餐厅摆碗筷了。
慕瑾桓抬眸,“渴了?”
冬天屋内开着暖气,空气干燥。
南湾应着,“有一点,我去倒一杯。”
然后转身准备去餐厅。
慕瑾桓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杯子递到她手边,“温度刚好。”
南湾还未有反应,就听到了极为认真的一道声音,“慕叔叔,那是你喝过的,姑姑不能喝。”
慕瑾桓将女人带到身侧坐下,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包子,不紧不慢的说着,“别人喝过的,你姑姑确实不能喝,但我不一样。”
南湾倒是不介意这些,接过男人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成心逗着嘉树,“我为什么不能喝啊?”
嘉树内心是崩溃的,他把慕叔叔当朋友,却没想到慕叔叔会跟他抢姑姑。
撇着嘴吧,“轻轻说,男生和女生不能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喝了就是亲亲了。”
闻言,南湾努力忍住,将喝进口中的茶吞下腹,然后彻底笑倒在男人怀里。
慕瑾桓拍着女人的背,黑眸也染上了一丝笑意,“懂得还挺多。”
嘉树宝宝很自豪的扬了扬下巴,“那当然。”
静姨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以后,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到客厅,“小姐,姑爷,吃饭了。”
慕瑾桓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带着南湾站了起来,“辛苦静姨。”
静姨连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大部分都是老夫人做的,我只是打了个下手。”
南湾止住了笑,决定安慰了一下受了伤的小侄子。
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脸,“瞧瞧这皱巴巴的模样,姑姑下次不喝了还不行吗?”
别的没学到,许墨一那一套倒是完美的复制了。
嘉树半信半疑,伸出了小拇指,“拉钩。”
然而,在南湾的手指勾上嘉树的小拇指的前一秒,嘉树就被她身侧的男人捞了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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