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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我的双脚强行带着我往那栋楼里走去,紧闭的门在我面前吱吱呀呀地一点点打开,里边飘出一股奇异地香味,闻到香味的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能控制住自己的双脚了,却还是忍不住往里边走。
我斜眼瞥了一眼那小孩,那小孩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冲我一咧嘴,吓得我一个趔趄,脚下失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嘭——”地一声摔进去。
我前脚刚摔进去,那小孩就照着我的宝腚狠狠踹了一脚,我条件反射地一缩双腿就想站起来,还没等我站起来,大门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关上了。
大事不妙!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去撞门,胳膊肘子实打实地撞上去,震得我半个身子都麻了,“你他……”我扭过头去想骂那小孩,谁知一回头看到的不是小孩,是个妹子!
那妹子穿着一件红肚兜,跟块遮羞布似的,露出一对香肩,她离得太近了,脸都快贴到我鼻尖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这种地方出现这种绝色美人,怎么看都不是人,我赶紧把目光移开,生怕自己保命不成,反被勾魂。
目光往下一移,正好落在妹子的脖子以下肚脐以上不能描写的部位,好……胸!这么大块遮羞布都快遮不住了,双峰高耸,她扭了一下身子,双峰颤了两颤,我顿时感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我他娘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儿,看到这种人间胜景,要是没点反应,那绝对是不正常!
刚才我就觉得这地方是个青楼,果然嘛!一进来就给我来个美人计,不知道是哪个损阴德的出得“好”主意,大爷我还真他妈中计了!
那妹子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朝我抛了个媚眼,勾唇一笑,后退两步,抖了抖双峰,对我伸出一只手对我勾了勾,我抬脚就要追着她去了,突然听见那妹子身后传来那小孩的声音,“步自堂前汉习楼,女子小儿侍灵修,客官,快请上楼!”
这声音一下子拉回了我被小妖精妹子勾走的魂,差点被美色迷惑忘了正事了,我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朝不远处地楼梯口跑,刚跑上去两步就觉得不对,转身一看,那妹子和小孩都不见了,这鬼地方就一个大门,整个一层什么都没有,除了几扇雕着花的窗户,连个家具都没摆,那两个小鬼,出来的悄无声息,消失地不着痕迹。
果然有问题!
这个二楼我不知道能不能上,刚才那小孩两次都说了一样的话——步自堂前汉习楼,女子小儿侍灵修。我一贯喜欢古文,咬文嚼字的,听着就有大智慧,之前被吓傻了,没想起来琢磨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冷静下来,这两句话中是不是有什么隐藏信息?
前一句话我没听懂,不过第二句话我是听懂了几个字的,女子和小儿。“女子”指得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大胸妹子,“小儿”就是那个小孩,“侍”是应该是服侍的意思,“灵修”不知道指得是什么,不过,如果是让这个两个小鬼服侍,那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二姨说灵驿的主人是个叫百里什么的人,最后两个字指得应该就是那个姓百里的。
这么一想,这个二楼我必须得上,来都来了,二姨既然给我指了路肯定不会害我,虽然心里还有点怵得慌,我一咬牙,还是毅然决然地迈上了台阶。
这楼梯往上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二楼,这栋楼从外边看着还挺高的,想不到楼梯到了二楼就结束了。
楼梯结束的地方是一个长廊,我站在长廊口打量了一下,长廊两边每隔三五米就有一个烛台,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烛台上的蜡烛不是我们常见的白蜡,也不是古时候人成亲用的红蜡,那蜡烛竟敢是绿色的。
老一辈都说鬼火是绿的,这地方是二姨说得那个“灵驿”,给灵魂歇脚的地方,灵魂不就是鬼?那这长廊就是给鬼走的路了?
我站在楼梯口有点犯哆嗦,虽然刚才走了一遍黄泉路,可非但没把我胆子练大,反倒是现在一想到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就脚底生根,迈不动步子。
我心里又开始打鼓了,而且鼓声越来越大,鼓点越来越重,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突然听到一声人声,“进来吧。”
这一瞬间,我感觉我心脏停跳了好几秒,过了几秒,心脏居然冷静下来,平稳地跳动起来,刚才从里边传出来的人声,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我竟然不怕了,迈开步子大胆的往前走去。
和被那个小孩吓到不同,刚才的声音好像给了我勇气,让我不怕死的往鬼路上闯,那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人,在二楼,该不会就是这个鬼楼的主人吧!
我沿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其实也不用找,这条长廊是直的,从头到尾就只有最后一道房门。
我刚走到房门附近,房门就自己打开了,里边飘出来一股浓烈地香味,熏得我鼻子痒痒,怕惊动这里歇脚地“人”,硬是忍着没敢打喷嚏。
走进去没有看见人,这房间里的东西倒是齐全,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放了一个橱柜,柜子前面有一把椅子,椅子前面放着书案,书案上只放了一个金兽,所谓“瑞脑消金兽”,金兽就是香炉,而瑞脑就是香料。
看来这个鬼楼的主人挺喜欢香料的,我扭头朝右手边看去,刚才还进来时还没看到人的,一眨眼,就看见右手的窗边,站着一个背对着我的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地衣服,样式有点像唐装,满头白发,看上去年纪还挺大的,我往里头走了两步,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就拱手抱抱拳,“那个……前辈?我是……”
我话还没说完,那老头抬手说了俩字,“拿来。”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找我要东西,估计是二姨一早就跟他通过气了,不过这老头的声音,跟我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那个声音似乎很像,可刚才在外边听到的声音明明就是个年轻人,我抬手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
没看错,他那一头白发,在黑衣地对比下,显得格外刺眼,我就迟疑了这么一下,他迫不及待地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盯着我,我仔细一看,脸也是张年轻的脸,看来这货只是个少白头。
少白头盯了我一会儿,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俩字,“给我!”
抢劫也没有这么咄咄逼人的吧,我一把护住裤兜里二姨给的那盒子,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我还没看,不过少白头这个态度,我是绝对不能把东西交出来的,我后退了两步,壮着胆子问他,“你想干嘛?”
少白头收回手,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下嘴唇和下嘴唇跟得了自闭症似的,张不开,又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救你。”
内心明明是拒绝的,我的手居然快过了我的思想,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盒子就送到人手里了,少白头接住盒子,还可劲儿地盯着我,眼睛在我脸上生了根,他打开盒子,我不想跟他对瞪,移开目光落在盒子里,盒子里边放着一个指甲盖大小,质地有点像翡翠的,说不出形状的东西。
少白头把那东西拿出来,又挤出两个字来,“过来。”
他说话跟命令似的,这种态度要是摆在平时,大爷我不先给他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成盆地算他走运,但是今天听着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说话,我居然一句都不敢违抗,乖乖往前挪了两步。
他抬手揪住我左耳耳垂,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耳垂针扎般地一痛,我条件反射地挥起右手,一拳朝他打过去,他一松手,我这一拳居然稳稳地落在他的右眼上。
他吃痛躬身,皱起眉头,捂住右眼,左眼还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左手去揉耳朵,一抬手就摸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耳垂上面还有点湿湿的,一看,竟然是血。
刚才那一拳打中了他,我确定他是人不是鬼,嚣张起来,冲他骂道:“他娘的,你敢……”
我刚骂出几个字,一瞅他那眼神,后边的话就全都憋了回去,他就这么死盯着我,还不忘从牙齿缝里挤字,“想活命,就护好你的灵脉玉。”
我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二姨给的这小东西肯定不简单,他知道这么多,又自带“老子是救世主”的气场,我捏了一下耳朵上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对他抱抱拳。
“兄弟,刚才多有得罪,你突然冲我来这么一手,换你你也得动手,不过——你说这玩意是什么东西?”
少白头放下捂着右眼的手,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拳给他打出个熊猫眼,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回答我问题的意思,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想活命,先去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