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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陌生
我和刀疤都向着老丁，都希望黄海峰不把价格压下来。但他现在压下来了，而且比老丁的还低，我们反而有些被动。他这么低的价格，我们也无法拒绝，也不好拒绝。
毕竟，我们的背后还有二老板，以黄海峰的价格，二老板肯定会想和他试试的。
“这样，黄总你这个价格我还是觉得有点高，一个人头再让出二十，我们可以考虑合作。”刀疤看着了黄海峰淡淡的道。
“二十？老弟，我这个价格已经是全市最低了，你要我再让二十，那我就得亏本的。”黄海峰摇了摇头道。
我不明白刀疤这么做的意思，以黄海峰的价格，如果他见了二老板，二老板肯定会拍板。难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让黄海峰出局？二老板随时都会询问我们，也有可能会直接与黄海峰联系，刀疤就算现在让黄海峰出局，以后让二老板知道了，反而会使得我们在公司里混不下去。
“黄总，我的意思你没明白，我说的这二十，是单独给我们兄弟俩的。”刀疤笑了笑道。
黄海峰皱了皱眉头，突然眼睛一亮，反应过来道：“原来老弟是这个意思啊，我明白了，行。”
他当即拍板，答应了下来。
我一听，心里吃了一惊，刀疤这么做，不是要吞公司的么？刀疤的意思是要黄海峰和我们统一口径，在报给我们公司的价格上，加二十一个的人头。而这二十，其实是落入了我们的口袋，黄海峰暗地里给我们。
黄海峰的价格就算加二十也比其他人的低，二老板肯定会考虑合作的。只是，这其中的事如果让二老板知道了，我和刀疤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借着要上厕所的机会，示意刀疤跟着我出去。等刀疤跟过来后，我小声的和他说，不能这么做，这么会让我们在公司呆不下去的。
“怕个鸟，现在是我们负责这条线，大部分是我们做主。只要老黄不说，二老板肯定不会知道的。你不要那么老实好不好，我们就算不带团，只要把人交给老黄，就有二十块一个人。以后和老丁断了之后，客人都会交给老黄，你想想我们公司一年要走多少客流？我们轻轻松松的可以赚多少？”刀疤阴沉着脸道。
我皱了皱眉头，仔细一想，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我们一年确实可以轻轻松松的赚不少，这比带团分成拿得都多。带团分成有风险，如果团不好，我们就分不到什么钱，只有团好出单了，才有钱分。
而我们现在和黄海峰谈的，则是固定的二十一个人，没有什么风险。我们交给他一百个人，我和刀疤就能有两千到手。我们公司的客源量大，可想而知，我们一年可以从中捞到多少钱了。
这笔买卖，只赚不赔。
只是我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妥，一是坑了公司，二是我担心会被二老板知道，到时候难以面对二老板。
我跟刀疤说，这样做是能赚点外快，有点对不起二老板。
“二老板这么阴老丁，你还替他着想？我们替他打工，累死累活的，才那么点工资，不赚外快，在深圳你能生活得下去？这行业就这样，我们带团拿的分成，不也是外快么？你就把这个想成带团分成不就可以了？”刀疤冷声道。
我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在外打工不就得赚钱么？刀疤还告诉我，我们公司里的那些专线负责人，都这么操作的，不暗中捞点钱，谁会傻乎乎的累死累活就拿那点工资和分成？
我们捞的这二十的人头根本就不算多，有的捞的五十一个的人头。
“这样，财哥那个团不是有一百人么？就先交给老黄试试。”刀疤低声道。
“二老板不是说先给点散客让他试试么？你怎么直接让他试这么大的团了。”我不解的问道。
“老丁那边这段时间团太多，他们公司的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再说了，我们虽然和老丁关系好，但老丁也没有私下里给过我们什么好处。反正公司要断了他，少一个团也没有什么。”刀疤阴笑道。
我一听，当即说，这么做对老丁也太不仗义了。
刀疤冷笑着说，老丁和我们只是利益关系，他没给我们什么利益，我们也没必要为他那么操心。钱都让他赚了，我们在中间落不着好，啥都白干。
我愣愣的看着了刀疤，感觉他有点陌生了，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刀疤了。
“我和老丁也是在这边才认识的，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现在还是有团走，有钱赚的。你也别想那么多，做人要现实一点。”刀疤接着道。
我咬了咬牙，默默的抽着烟。徐财山那个团是下个星期才走的，暂时也还没有报给老丁，现在转给老黄这边，行倒是行得通。因为上次顾芸的事，老丁是知道我们和徐财山有交易，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徐财山这边有多少人。
我跟刀疤说，万一老丁问起来怎么说。
刀疤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说是二老板的意思不就行了。老丁也知道我们公司要换他，就算知道有个大团没给他，他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我一想，确实也是，什么都推给二老板，老丁也没有办法。二老板要换他的消息，还是我们透露给他的，少个他一个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狗日的，刀疤，你做事越来越老练了啊。”我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道。
“你不也成真色鬼了？睡了那么多个好妹子。”刀疤笑道。
我苦笑了声，我其实并没有睡几个妹子，不过我也是和刚来深圳的时候不一样了，也变了。像现在我们谈的这种事，要是换做我刚来深圳那会，指定是做不出来的。
回到餐桌上，老黄还在等着我们的，他笑眯眯的给我们倒满了酒，说吃完饭之后，去东莞走走。
我有些惊讶，说老黄你刚来深圳不久，怎么还知道东莞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