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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酒馆离二中不远,在二中这一片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地方,听说里面环境不错,酒水也是出奇的贵,所以没点家底的人,一般是不会来这里消费的。
我们一行人来到上品酒馆,一楼桌子已经坐满,但二楼却空荡荡的,安静到令人发慌,看到我们诧异的脸色,季常笑着解释,说今晚二楼被康老大一个人包了。
正说着一处包厢门打开,先后走出三个人,为首那人左侧脸上有一异常明显的狰狞刀疤,跟在身后的两人神色恭敬,不用说,最前面的刀疤脸便是传说中的康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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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道狰狞的刀疤,我下意识的心里一紧,这个人很不简单,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说明,这是个真正敢下杀手的“亡命徒”,而绝非一般的街头小混混,街上那些恃强凌弱的混混,没有他身上的那种气势。
其实在季常向我发出邀请后,我刻意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去打听,去收集有关康老大的一切信息。我打听来的消息,说康老大是前几年才在二中附近出现的,还有人说他是蹲完号子出来的,当然说法皆不一,至于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据,不过他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横扫这一片的势力,这一点毋庸置疑是真的,因为问过每一个听过康老大的人,他们都这么说。而康老大这个名头,据说康字只是他的名,至于姓至今无人知晓。
直到见过康老大本人,我才觉得一切的道听途说都不可深信,他并不像一些人口中的青面獠牙,相反还有几分英气,当然,若不是那道狰狞刀疤拉低了他的颜值,我丝毫不怀疑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少妇杀手。
康老大见我带了这么多人,爽朗一笑迎了上来,二楼是餐厅和卡台综合区,不过此刻已经被包下来,我们可以随便坐。康老大给人的感觉很和气,从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当然,这笑容背后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没人能看出来。
康老大一直在打量我,看到最后啧啧嘴说:“小兄弟就是陈文吧?”
“老弟有这么大名气吗,连康哥你都知道了。”
“有,必须有,一年级狠人嘛,刚来二中不到一年时间,却接连挑翻所有老势力,有魄力!”
“不是所有吧?”我听了略微一愣,感觉他这话意味深长。我们现在只挑了五虎中的四虎,二中最大的势力,也就是高三的季常,到现在都没交过手,怎么可以说是挑翻所有呢。
“我说是,那就是!”
康老大说完大声发笑,我也跟着笑,却不清楚自己在笑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吗?”康老大笑着笑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笑容瞬间僵硬,“为什么?”
“因为他。”康老大伸手一指季常,“只不过是我扶起来的一个傀儡,他没资格做你的对手,所以我说,你已经挑翻了所有老势力。”
康老大这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皆为之震惊,我和卢熠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长久霸居二中第一势力的季常,原来只是他人扶起来的一个傀儡,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而最让我哗然的是,卢熠竟然没有任何察觉,他是我们几个当中,在二中年头最长的,连他都全然无知,说明季常这个人特别善于伪装。
而季常越来越燥红的脸色,也证明了康老大所言是真。
我们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很难想象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力有多大。
“哥,好好的你提这些干嘛?”季常不想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丢脸,有些不满地嘀咕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康老大脸色一寒,“你敢说自己有资格做陈文的对手吗?如果不是我在背后替你扫清障碍,你现在有资格在二中耀武扬威吗?”
季常被问的面红耳赤,几次想张口却找不到理由反驳,因为他知道康老大所说都是事实。季常刚来二中就读那一年,有着一颗称霸年级的野心,但他自己的实力属实可圈可点,那年新生势力中有不少猛人,他想出头难上加难,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康老大,知道其是这一带有名的混子头,几次接触之后,在野心的趋使下,他乡康老大表了忠心,表明如果自己做了年级老大,所得保护费全部上交给康老大,二中历届学生不少,保护费七拼八凑在一起的确不是笔小数目,季常正是利用这个筹码,成功获得了康老大的庇护,也凭此称霸整个年级,这点跟他同年的学生有所了解,那一年,凡是比季常强的,最后都莫名其妙地退了学,很怪异也很琢磨不透。
但别人不清楚不代表季常不清楚,那些人退学的原因,或伤或残,都是被康老大手下的人恫吓走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他,也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成天美女环绕,低年级无人敢惹,卢熠说,就是赵坤见了季常也会退让,并乖乖递交保护费。而且二中收取保护费的模式,也是从季常称霸后开始革新的,以前的模式是收费护人,就是不管你向哪伙人交保护费,都会受到对方的庇护,但前提是你必须得按月定时交纳保护费,季常称霸后则是逐级上交,由低年级到高年级,最终所得全部归给季常,真正意义上是归给康老大。
然而就在季常以为自己可以稳坐江山到毕业时,一伙人意外的崛起了,也就是我们现在这帮人,犹如一匹黑马强势杀出,崛起速度简直可以令人咋舌,最后甚至引起了康老大的关注。
尤其是康老大说出要宴请我们时,季常真正的担忧开始了,他看不穿康老大的心思,觉得康老大是想选择我代替他,他害怕自己地位不保,所以才在天台上跟我聊合作收保护费一事,当然,他那么做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觉得即便有一天康老大选择我,他也能以“陈文合作人”的身份获得庇护,依旧可以牢固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