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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安景行的话,安瑾然并没有说什么,好像对方的话也并没有刺激到他一般,可是若仔细看过去便不难发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双臂紧绷的像是石头一般,安瑾然的眼中已经布满了一片血色。
没有理会一旁的安景行,安瑾然忽然抬起脚一步步的朝着安鱼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好像踩在了刀刃上一般。
玄觞说的是对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怪不得任何人。
缓缓的伸出手拂过了安鱼脸颊上的发丝,安瑾然的神色小心谨慎的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似的。
薄唇紧紧的抿着,可是眼泪却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掉在榻上,在艳红色的锦被上晕开,像是血滴一样的颜色。
看着安瑾然脱下身上的大氅盖在了安鱼的身上,安景行的眸光不觉一闪,“被我玩过的女人,你居然还打算要?”
话音方落,便见安瑾然一手搂着安鱼,另一手猛地掷出了宝剑,直奔安景行的面门而来。
堪堪躲过之后,安景行却见安瑾然似乎并不打算杀了他,而是动作轻柔的抱起了安鱼,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见状,安景行忽然嗤笑了一下,随即嘲弄的说道,“需要我告诉你,她身上哪里最敏感吗?”
闻言,安瑾然的脚步不禁一顿,然后转头仔细的打量着怀中的女子。
“再等我一会儿,然后咱们便可以回家了。”也不管安鱼能不能听得到,安瑾然都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将她轻轻的放到了椅子上,安瑾然甚至还帮她将斗篷上的兜帽一并带上,顺势遮住了她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之后,安瑾然方才眼睛赤红的转身,目光落到安景行身上的时候,他几乎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在看着他。
“终于也能看到你露出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了,还真是痛……”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安景行便见安瑾然忽然迅猛的朝他攻来,也不在乎招式是否有破绽,甚至更加不在意自己会否手上,安瑾然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致命,步步凌厉的朝着安景行杀去。
两人在房中走了不下数十招,直到云舒等人也进到房中,安景行一时分神招式用重当即便被安瑾然一掌震碎了心脉。
只见他变掌为爪紧紧的掐住了安景行的脖子,眼神阴鸷的可怕。
这样的安瑾然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疯狂的野兽,不管是眼中亦或是心里都充满了仇恨和杀戮。
可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夜倾昱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没有出言制止。
平心而论,若是舒儿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也一定不会手软,不过他或许不会直接杀了那个人,而是将他养在府上,日日折磨他……
“安瑾然,你身为北朐人,居然勾结丰延之人攻打自己的国家,你简直愧对列祖列宗!”安景行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可是口中却还是坚持说道。
“别和他废话,杀了他。”说着话,便见云舒猛地飞起一脚踢向了地上的剑,直接穿过了安景行的右肩,顿时血流如注。
“你要如何找我寻仇都可以,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些算到安鱼的头上。”说完,安瑾然便忽然发力,狠狠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眸光冷冽似刀锋,寸寸刺入安景行的身上。
而就在这时,却忽然见到一名小丫鬟冲进了房中,朝着安瑾然便一头磕了下去。
“侯爷,求求您放过殿下,殿下他并没有伤害安隅姑娘,那些都是奴婢……呃……”话还未说完,不了安瑾然却忽然一掌扫向了她,随即便见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他不允许任何人提到他的安鱼,这是禁忌。
转头对视上安景行充满恨意的双眼,安瑾然声音异常平静的说道,“当日你父皇害死我爹的时候便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皇权争斗、朝堂纷争本就是你死我活,成王败寇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呵呵……你别忘了,是你先将安隅送到我手中的,我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对?!”
狠狠的捏住了安景行的喉咙,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色从红变青,安瑾然忽然朝着云舒说道,“你们先带安鱼出去。”
一把将安鱼抱起,云舒便径自走出了房中,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夜倾昱方才要从她手中将安鱼接过,可是看着安瑾然如今这般状态,伸出去的手却又缓缓落下。
便让舒儿抱着吧,眼下这个时候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走出房中的那一刻,夜倾昱甚至还贴心的将房门轻轻掩上,随后才护着云舒走到了院中。
他们并不知道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在这个异常静寂的小院中,时不时传来房中刺耳的尖叫声,看着鲜血不时迸溅到窗纸上,云舒才忽然明白了安瑾然让他们带着大姐姐出来的原因。
约莫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见到安瑾然满身鲜血的缓步走出了房中。
他的脸上也被溅上鲜血,红色的血滴顺着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滑下,显得他整个人都变的有些罪恶。
与他之间尚且隔着些距离,但是云舒和夜倾昱却都闻到了一股十分明显的血腥之气,可是安瑾然自己却好性浑然未觉似的。
空中的月异常朦胧的出现,层层云彩遮住了明月,映着地上诡异的血红之色,注定这一晚不会太过平静。
“先回我府上吧,至少等安鱼醒来了再说。”扫了一眼安瑾然的神色,夜倾昱方才开口说道。
“嗯。”随意应了一声,他便从云舒的手中接过了安鱼,随后直接策马离开。
见状,云舒不禁和夜倾昱相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转头扫了一眼微开的房门,只见里面满地血迹,染红了整个房间。
“走吧!”
说完,夜倾昱便拉着云舒离开。
而这一处小院并着满院的尸体却再也无人去理会。
……
六皇子府
回到府中之后,乐藻一见到安鱼脸上的伤痕,瞬间便红了眼眶。
“大姐姐……”
“她没事,那些伤痕是假的。”说话的时候,玄觞的眸光不觉一闪。
的确是假的,只是要除了她额角的那道疤痕。
尽管听闻玄觞如此说,可是乐藻还是满心忧虑的望着安鱼被安瑾然抱进了房中,可是她却只是倚在门口的位置张望着,并没有跟进去。
“二姐姐,你怎么不进去?”站在这做什么?
“我……我怕自己忍不住哭哭啼啼的让你们烦心……”说完,乐藻不禁微微低下了头。
“怎会,你是担心大姐姐嘛,我们都明白。”
口中虽是如此说着,云舒心里却清楚的很,二姐姐大抵是因着白日里被安瑾然说了那一句,是以她心下便还忧心着。
“大姐夫只是因为担心大姐姐是以才言行激烈了些,二姐姐别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的。”
“嗯,我知道。”
话落,云舒不着痕迹的扫了乐藻身后的玄觞一眼。
二姐姐的为人她再了解不过,她心软的连陌生人都不忍心责怪,更何况是自家的亲人,她担心的二姐姐身后的这位人物。
依照他如此记仇的行事作风,怕是就算二姐姐不介意,他的心里也会舍不得她被人喝斥吧!
是以云舒特意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为的便是让玄觞歇了心里的主意。
眼下的情况已经够乱的了,他可别再跟着添乱了。
“时辰也不早了,二姐姐先去休息吧,这里估计也用不上咱们。”说着话,云舒转头扫了一眼一动也不动的守在安鱼榻前的安瑾然,越发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想。
“可是……”
“有什么事情我会再告诉你的。”
云舒的话方才说完,玄觞便直接带着乐藻离开了这里。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云舒才返身走回了房中,看着安瑾然眸光发直的望着躺在榻上的人,她先是让千行去打了一盆温水来,随后便准备为安鱼清理一下身上的痕迹。
谁知安瑾然见状方才好似恍然回神一般,他一言不发的从云舒的手中接过了手帕,随后动作异常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和淤青。
“这些痕迹都是用柜柳叶涂上去的,在水中加些淡酒便可以洗去。”
听闻云舒的话,安瑾然的手却不禁一顿。
“即便这些是真的又如何?”他明白云舒的意思,她恐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情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可是安景行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没有人会在安鱼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一切都过去了。
一听安瑾然如此说,云舒先是一愣,随即会心笑道,“有劳大姐夫了。”
他既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大姐姐的真心。
走至门边的时候,云舒忽然停住脚步回身说道,“既然确定大姐姐没事,你也收拾一下自己吧,免得待会儿她醒来见到你这般模样又会被吓晕过去。”
闻言,安瑾然微微低下了头看着水面上的倒影,随即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这般模样,倒是果然不宜被安鱼看见。
直至月上中天,安鱼才终于渐渐转醒。
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便看见安瑾然眸光精亮的望着她,一脸的喜形于色。
“安……”
才刚说出了一个字,话还未说完,安鱼便被他紧紧的搂进了怀中。
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肩窝处,带着无尽的眷恋和缠绵,按在她后背上的手也不断的收紧,似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这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大抵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体验。
可是安鱼这样被他抱在怀中,她的身体却不禁渐渐转冷,直至整颗心都沉入冰寒的潭底。
伸出手一点点的推开了安瑾然,安鱼秀气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眼中闪动着丝丝水光。
看着她露出这般模样,安瑾然不禁疑惑的问道,“安鱼,你怎么了?”
“安瑾然……”方才唤出了他的名字,可是安鱼的眼泪便瞬间流了下来,“我……安景行他……”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已经将他杀了,他伤害不了你了。”
不停的摇着头,安鱼的眼睛哭的红红的,看的安瑾然心疼不已。
安鱼又不是乐藻,她几乎从来不会这么哭泣,那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是我不好。”一边静静的落着泪,安鱼的口中不停的对安瑾然道着歉。
“安鱼,你怎么了?”
“你先放开我,别再碰我。”说着话,安鱼便使劲儿推开了安瑾然抱着她的手。
“好、好、好,你别哭,我松手便是。”
两人静静的坐在榻上,安鱼不停地落着泪,安瑾然几次想要伸手帮她拭去却都不敢贸然动作生怕又招来她的反感和拒绝。
直到沉默了好半晌之后,安鱼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安瑾然说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喜欢你的,就像我本该不喜欢你一样,可是被安景行抓走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来救我,因为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你。”
“安鱼你……”
“可是怎么办,偏偏是在被他抓走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可是我已经……”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安鱼的声音再次哽咽。
昏迷之前的状况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即便那时安景行没有将她怎么样,可是后来呢?
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面对安景行那样狂乱的状态下,她还有何清白可言!
似是猜到了安鱼心中的想法,安瑾然忽然一把捧起了她的脸颊,神色极为认真的望着她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安景行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愣愣的看着安瑾然,安鱼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除了你额角磕伤了之外,身上其他的痕迹都是他吩咐婢女弄的,你相信我。”
“怎么可能……”
“是他临死之前亲口承认的,他只是想要伪造一种假象来欺骗我而已,他想看到你被我抛弃,看着我嫌弃你的样子,但是他又不忍心真的在那种情况下对你如何,是以才刻意弄出了那样的景象企图蒙骗我。”
听闻安瑾然的话,安鱼才不禁幽幽叹道,“难怪他会说那样的话……”
在她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好像隐约听到安景行说了一句,要向她证明,安瑾然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不要再去想了,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说完,安瑾然便试探着将安鱼揽进了怀里,手轻轻的抚着她散在背上的青丝,动作中充满了宠溺和疼惜。
待到安鱼的情绪渐渐稳定之后,安瑾然方才神色认真的望着她说道,“安鱼,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从来想的都只是你能喜欢我,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这便是我最大的庆幸了。”
轻轻的拂过她包扎着纱布的额角,安瑾然伸出手指点在了她艳红的唇上,“安鱼,这世间有你有我便够了,旁的事情都不重要。”
闻言,安鱼眸光闪动的望着安瑾然,对视上他深情的双眼,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的瞬间,唇边却扬起了一抹微笑。
微微闭着眼睛将唇印在安瑾然下颚的时候,安鱼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一片。
她的手近乎是颤抖的攀附在了安瑾然的肩膀上,可是微合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执拗和坚持。
察觉到安鱼的举动有些不大对劲儿,安瑾然忽然按住了她白皙的手,随即微微推开了她。
“你不想吗?”如果这样做可以证明她的心意的话,那她是愿意的。
如果没有经历这次的事情,她或许还是不敢轻易的交付真心,但也恰恰是安景行的这般做法,让她忽然顿悟了许多。
这世间的喜欢有很多种,初时她以为安瑾然对她只有占有,没有深情,可是随着两人愈见深切的接触,她方才终于明白,他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他喜欢她的方式令她有些难以接受。
而为了让她自愿的接受他,他一次次的尝试做出改变,直到彻底摒弃了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安瑾然。
想到这些,安鱼的心下便不禁觉得暖融的很。
最近她常常在想,凤家出事之后,她几经风雨,浮沉飘摇,辗转到了北朐之地,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
一点点的凑近安瑾然,安鱼吐气如兰的对他说道,“你是正人君子吗?”
“……不是。”
眸光精亮的望着安瑾然,安鱼的指尖虽然紧张的发凉,可是她到底还是没有退缩。
但是不料她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建设,安瑾然却一脸正色的抱住了她的腰,一并将她作乱的两只手困在了其中。
“安鱼,我心里的确是一直存着些邪念,就比如眼下,我也恨不得直接将你压在身下肆意怜爱……”话说到这儿的事情,安鱼分明从安瑾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幽光,似是暗夜中的一抹火苗,燃着诡异的幽芒,随时能够将她吞噬殆尽。
似是一时情动难以自持,安瑾然忽然倾身稳住了安鱼,直至感觉到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难耐,他方才强迫自己退开了身子。
他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渐渐变得热辣和灼人。
“成亲之后……成亲之后一定不会再放过你。”说完,安瑾然将头抵在安鱼的肩膀上,强制稳定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愣愣的被安瑾然的抱在了怀里,安鱼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也许是因为刚刚看到了安瑾然状似要吃人的眼神,安鱼竟忽然生出了一丝退缩之意,好在他没有依着她的意思来,否则到时候她万一怯懦的躲一下,怕是就要将眼前的人给气疯了。
不过感觉到安瑾然身上些微的变化,安鱼不禁微微的低下了头,彻底将脸埋在了他的肩上。
原本安鱼以为,安瑾然如此神色认真的拒绝她,必然是做好了甘愿做个柳下惠的心理准备,谁知等了好半晌,他的情况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
一直微垂着头,安瑾然的声音低低的传了来,“安鱼,我恐怕高估自己了。”
他似乎并没有那样强大的定力,在她活色生香的依偎在他怀中时,他还能像个圣人似的不去碰她。
事实上,方才抱着她的时候,他的心里便已经在计划着要如何吃掉她,就算心里再如何清楚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理智却还是渐渐抽离了。
对视上安瑾然的一双眼睛,安鱼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后惊诧的移开了视线。
那样的眼神,就好像连她的衣裙都能够烧毁,让她完全裸露在她面前似的。
安瑾然距离她很近,一度让安鱼觉得,甚至他只要微微启唇开口,两人的唇便会在瞬间贴合,带着绝对灼人的热度。
鼻息间满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透着安瑾然独有的霸道和占有。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慢慢滑下,声音透着满满的诱惑之意,“安鱼,你要不要也碰碰我?”
还未等安鱼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到他潮润的手掌握住了她的,缓缓的贴在了他的脸上,满满下滑。
安鱼脸色微红,神色无措的望着他,根本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安瑾然……”
听着安鱼轻声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安瑾然觉得自己的心中好像落下了无数根羽毛似的,带着些微的痒意和诱惑。
“安鱼,你要负责,是你先引诱我的。”
“不是……”
“就是。”像小孩子一般执拗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安瑾然的声音中甚至还透着丝丝笑意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暗哑,“安鱼,帮我……”
渐渐的,低碎的呻吟和喘息声传来,透着情欲的魅惑和旖旎。
安瑾然的身子紧绷的好似烙铁一般,他紧紧的握着安鱼的手,直到她的掌心变得同他一样潮润湿热,方才紧紧的拥着她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和喘息。
“你……你不是说要等到成亲之后吗?”她也忽然觉得,成亲之后便极好,眼下这般未行结婚大礼便先行房,到底是有违女戒。
“等不到了……”话落,他便忽然倾身吻向了安鱼的颈间,神色间充满了无尽的痴缠和眷恋,“而且,安鱼,方才那个不算的。”
说完,他甚至还低低的笑了起来。
虽然这样做有些违背了他方才的话,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自从之前那一晚他险些霸王硬上弓之后,之后回到惠远寺他都是趁着每日她小睡的时候才偷偷溜进她的房中偷香窃玉,至于这样的举动失不失风度却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察觉到安瑾然在她颈间吮吻的力道越来越大,安鱼神思迷蒙间忽然想起了之前安景行说的话,随即她勉力伸出手推开了安瑾然的头,诧异的抚上了自己的颈间朝着他问道,“我这里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见自己居然被抓了包,安瑾然愣愣的看了安鱼半晌,随后顾左右而言他道,“很疼吗,那我轻一点。”
说完,他便再次朝她凑了过去,却不料被安鱼直接伸手拦住,“你别装傻,你分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些是不是你弄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安鱼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的安瑾然心下不禁一跳。
眼下这个时候可不是翻旧账的好时机,再继续争辩下去的话,待会儿他就怕是就要憋死了。
不再理会安鱼一脸的疑惑,安瑾然猛地将她扑倒在榻上,一只手紧紧的将她两手的手腕扣在了头顶上,另一只手顺着她颈间优美的曲线缓缓滑下。
指尖停在暗红色的吻痕那里,安瑾然感觉到指腹上带着些许的潮润,他不禁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安鱼,你方才的那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呢!”一边说着,安瑾然一边一件件的除掉她身上多余的衣物,口中还振振有词说道,“我原是想要当个正人君子的,但是无奈你太过诱人了,是以才逼得我做不成个君子,这都要怪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竟还专挑安鱼敏感的地方轻咬下去,三分泄愤,七分挑逗。
“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嗯?还敢顶嘴,看来势必要好好惩罚你一下了……”说完,他便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将手放在了她身上极为晦暗的地方,吓得她瞬间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再动。
看着安鱼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安瑾然的唇不禁抵着她的轻声说道,“安鱼,你要知道,矜持这种事情我对别人都不会,更何况是对你。”
毫不羞涩的给自己动手宽衣解带,安瑾然的眼中带着些微的迷乱之色。
然而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到了玄觞的声音在外面冷冷响起,“让开。”
“安鱼姑娘已经歇下了,主子正在里面陪着,护法大人和乐藻姑娘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闻言,玄觞不再多言直接便欲动手,却被一旁的乐藻拉住,“咱们是来看望大姐姐的,又不是来打架的,大姐姐既是睡下了,万一将她吵醒怎么办?”
好不容易劝住了玄觞,乐藻才朝着安瑾然的手下说道,“那若是大姐姐这边有何事,一定要去告诉我们。”
“姑娘放心。”
谁知就在乐藻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不料玄觞忽然开口说道,“我看房中烛火尚燃着,他们大抵还未歇下,你进去通传一声。”
一听这话,负责守门的那人却顿时满脸为难之色。
眼下这个时辰,他进去通报怕是会被侯爷给直接打死吧,这位护法大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这个……”
就在两方僵持之际,却见安瑾然一脸怒色的打开了房门,气势冲冲的几步走到了玄觞的面前,“你什么意思?”
这大晚上的带着乐藻来这儿胡闹明显就是他在刻意捉弄自己,他自己也是男人,难道不知道今日这种情况下可能会发生什么吗?
看着安瑾然一脸的怒色,乐藻下意识的便低下了头,随后紧紧的拽住了玄觞的袖管,一小步一小步的蹭到了他的身后站定。
“乐藻担心大姐姐的安危,是以前来探望。”
“要探望等明日不行吗,非要挑这么大晚上的时候!”
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瑾然,玄觞声音冷冷的说道,“那大姐夫你不是也没有歇下吗?”
话落,他便拉起乐藻的手欲朝着房中走去,想到安鱼眼下的状态,安瑾然赶忙一个跨步拦在了两人的身前,“站住!”
挑衅的看着安瑾然,玄觞的眼中泛着淡淡的幽光。
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那张与安鱼同样的脸上,安瑾然方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玄觞这是还在介意自己白日里朝着乐藻吼的那一句吧?
想到则,安瑾然不禁觉得好笑,可是未免他再跟着无理取闹的瞎搅和,只能郑重其事的朝着乐藻说道,“安鱼之前便醒过来了,只是后来又睡下了,你不必担心。”
“哦。”
“额……白日的时候因着我心下担忧安鱼的安危,是以说话的态度有些强硬,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大姐夫也是担心大姐姐的安危,乐藻明白的。”
见她如此好说话,安瑾然不禁微微一笑,“如此便好。”
说完,还特意扫了玄觞一样,见他终于脸色稍霁,安瑾然这才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如此,我们便先回去了,不打扰大姐夫安歇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瑾然腰间歪掉的锦带,玄觞方才终于带着乐藻离开。
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身影,安瑾然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大姐夫”虽是叫的好听,但是也着实是难当的很啊!
好不容易伺候走了这两位小祖宗,谁知还未等安瑾然关上房门,便见云舒和夜倾昱也相携而来。
“你们又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心下忧心大姐姐的情况夜不安寐,是以便来看看情况。”说着话,云舒便作势要直接走进去。
“诶……你给我站那!”一把拦下云舒,安瑾然也不再同他们打哑谜,而是径自朝着夜倾昱问道,“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瞧大姐夫这话说的,也并非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听闻川宁侯府富可敌国,倒是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闻这话,安瑾然自然也不是个傻的,顿时便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打算。
“你们想要多少?”
“都是实在亲戚,给多少还不都是大姐夫的心意嘛!”说完,夜倾昱还状似不介意的笑了笑。
可他若是不笑还好,这一笑倒是令安瑾然觉得毛骨悚然。
“这么晚了,我上哪去给你表心意去?”
“这倒无妨,我已经为大姐夫准备好了。”说着话,便见夜倾昱从袖管中拿出了一张纸,直接递到了安瑾然的面前,“大姐夫按个手印便是了。”
欠条?!
看着那纸上写明的黄金数目,安瑾然恨不得直接将手上的纸扔到夜倾昱洋溢着笑意的脸上。
这么多的黄金,他是打算建造一座金屋吗?
“你当侯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闻言,夜倾昱神色稍怔,随后一脸委屈的看向了云舒,后者二话不说便要往房间里面闯,安瑾然一时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赶忙承诺到,“我按、我按,我按还不行吗?”
一边说着,他赶忙一口咬破了手指,随即恶狠狠的按在了白纸上,“这总行了吧?”
“哎呀,大姐夫怎地如此客气,多谢多谢。”
直到确定夜倾昱和云舒也离开了客院,安瑾然便朝着一旁的人吩咐道,“再有何人来此,直接给我杀了。”
“是,属下遵命。”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是任何人都明白,这话也不过就是安瑾然说的气话而已,毕竟若当真是云舒姑娘和乐藻姑娘来了,只怕他奉为上宾还来不及呢!
且说待到安瑾然终于回到房中的时候,他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想娶的媳妇若是姐妹多了也并非什么好事。
特别是,这两个姐妹嫁的夫君还都不是什么好鸟!
看着安鱼一直静静的躺在榻上,好像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所无知的样子,安瑾然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安鱼……”
声音低低的唤了一声,安瑾然却见榻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见状,安瑾然的心里顿时便凉了半截。
她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虽然心里如此猜想着,但是当安瑾然真的看到安鱼双眸微闭,呼吸绵长的躺在那时,他几乎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无力的坐在榻边,安瑾然面无表情的望着桌面上的烛火,忽然觉得这人生刺激的很。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为何还要花掉那么多的黄金去赶走云舒和夜倾昱,这不是有银子没地方花了嘛!
动作极轻的躺在了安鱼的身边,安瑾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难得的,他耳根也不禁微微泛红,可是这般偷偷摸摸的举动却莫名令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他的眼中透着无尽的爱慕和情欲,指尖轻柔的探入她的发间,青丝如上等的绸缎一般滑过他的指缝,带着不同于她身上的凉意。
他的呼吸早已乱的不成样子,安鱼似乎也睡得并不安稳,嘤咛了一下之后,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紧紧的贴靠在背后的身躯,她的身躯猛地一僵,白日里不好的记忆再次浮上了心头。
察觉到了安鱼的不对劲儿,安瑾然的吻轻柔的落在了她的后颈,“是我……”
闻言,安鱼的确是放松了精神,可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境地,她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头,可是却没有伸手推开身后的人,甚至还缓缓的在他怀中转过了身,将头埋进了他的身前。
见状,安瑾然似是受到了无尽的鼓舞一般,眼中愈见迷离之色。
他情难自禁的吮吻着她的红唇和脸颊,双手近乎膜拜的痴缠着她。
潮湿的舌尖带着无尽的灼热和挑逗,渐渐使人失控,直到深陷情欲当中彻底的迷失自己。
感觉到安鱼的身体微微轻颤,安瑾然知道她的痛意,但他没法说服自己在这个关头停下,只能愈紧的抱着她,似是给她力量一般。
可是两人越是贴近,他的理智便越是由不得自己,感觉到她的眼泪划过他的身前,安瑾然只能执起她的下颚,一遍遍的吻着她的眼角,一滴滴的舔舐着她的泪水。
欲望战胜理智的那一刻,是他们之间最为甜腻的颂歌,一遍遍的谱写着毫无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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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丽小仙,自幼养在深山中,修仙暂缓,看淡红尘的排歌,就此放下上神的身段,在仙山脚下开起天界第一家饭馆。
众人啼笑,神仙自古不食人间烟火,你岂不是多此一举?
她不语,左手蔬菜、右手牛丸,四喜乾坤丸子、神水天火炖牛肉、桃花甜点荷花羹纷纷出锅,人间美食上到天界,可馋了四海八荒众神的嘴,好巧不巧,还引来的天界的二殿下!
州慢无奈摊手,“本君为你复仇,护你周全,上神你不知感恩的,这样不好~”
她假装听不懂,“别以为你这样本上神就会对你俯首称臣!”
州慢一脸媚笑,“不俯首称臣也罢,敢问上神,以身相许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