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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凌禹话落，那两个定睛一望，嚣张的态度立马收敛了起来。
“是厉总。”那两人异口同声着，哈腰说道：“刚刚皓哥还在说，厉总晚上会过来，我们还不信，没想到”
“皓哥在哪儿？”凌禹沉声问着。
“皓哥有吩咐，只要您过来，直接带你过去就好。”
话落，其中一个魁梧的人在前面带头走着，把我们领进了一间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楼梯，上了楼，才发现原来可以从楼上看到楼下很多人在移动着。
隔着玻璃，我隐约能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传至耳内。
凌禹侧目看着我，问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摇头，上前小心翼翼地往下一看，看到下面的人成群扎堆在一起好像是在堵博。我退后两步，应了一声，“赌场吗？”
“地下赌场。”凌禹目光有些阴寒，“认真看一下下面最左边墙角的那两个人。”
话落，我暗自深呼吸了几下，上前，低头朝凌禹说的方向望去，我竟然在赌桌旁边看到了尹建杰，在他旁边还有尹心雨。
我心一沉，眉头紧皱着，退后两步，不解地看着凌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还用得着我解释？”凌禹扬起嘴角讽刺着，“看到现实了，现在还那么坚决地要我帮尹心雨吗？”
“怎么会是这样？”我仍然不相信自己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当我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个角落时，我亲眼看到尹建杰在赌桌上豪爽地压着钱，而一旁的尹心雨丝毫没有劝阻，淡然地陪着他。
他们拿着高利贷的钱在赌桌上豪爽的挥霍，是想要赢回去吗？
想要通过赌博的方式把尹家振作起来？
太可怕的两个人，我怔怔地摇着头，感觉自己就像傻子一样被人欺骗，什么迫不得已，什么可怜兮兮，在我眼中这些都不过是苦肉计而已。
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会可怜他们。
“两千万对这两个人来说，还清了也没用，他们会制造一个更大的坑来让你填，尹心雅，我想让你看清事实后，再告诉我，你是否想让我帮他们。”凌禹做事细心，难怪每次都话里有话。
有些残忍的真相他想用眼见为实来告诉我，生活并不是我想像中那么美好。
我低下头，落寞地看着那肮脏的地板，低声说道：“回家吧！”继而我抬起了头，冷静地说道：“带我回家吧！”
凌禹淡然地看着我，大手搭着我的肩，再次将我推至前面，他陪我站在最高处，一览底下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
“心雅，我在教你长大，教你如何用心来看那些人，那些表面上带着笑意，背地里捅你一刀的人，他们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会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跟你沟通，这些你都必须要明白。”凌禹字字如针地刺进我内心深处，扎出了血。
“我不想学。”我冷声地说着。
“好，不学，那些丑陋的人由我来看就好。”凌禹不逼我，退后两步牵着我的手，对着带我们进来的人说道：“跟皓哥说，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些借钱的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明白凌禹刚刚说那句话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要给尹建杰跟尹心雨一个教训。原本生气的我，瞬间拉住了凌禹的手，问道：“如果欠钱还不起，一般怎么处理？”
“这不归我管。”凌禹不以为意地说着。
“砍手砍脚？挖器官，还是直接扔大海喂鱼？”我把一些可怕的画面都想了个遍，尽管不想去理会这对兄妹，可是一想到他们有可能真会被高利贷以残忍的手段对付时，我内心深处的柔软立马被触动了。
“你想干嘛？”凌禹低沉地问着，“想帮他们？”
“不帮。”我嘴硬地说着，一个人径直地向前走着，我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告诉自己，只要我打过去，尹心雨跟我说实话，那么我就最后一次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