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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你玩的起天刀看不起正版小说?233333 又行了一刻钟,在绕过几块让风水侵蚀的奇形怪状的巨石后, 一间小巧精致的院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梁霜儿上前轻轻地摇了摇门上的铁环,很快, 漆黑的小木门打开了。一个身穿天香谷校服的少女打开门, 站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盈盈一拜,花满城的心中一阵赞叹。
身似弱柳扶风,形若芙蕖玉立。此时她微微一低头,立刻让人想到,莹润的露珠在花瓣上滚动,柔嫩的花瓣不堪重负,轻轻向下一侧。露珠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也掉在了人的心里,露珠碎裂, 露出包裹着的,花蜜的香气,还有晨风的清冷。花满城突然有种冲动,他想把眼前的景象画下来,因为这本就是一副画。
“弟子拜见大师姐, 不知师姐前来, 所谓何事?”出乎意料的, 这少女的声音并不想她的身形那般娇柔, 反而带着些雌雄莫辩的冷清。花满城心里又是莫名的一颤, 这声音, 就像雪水初融,干净,也让人清醒,冷静。有这样气质,这样声音的女孩,肯定是一个好女孩。花满城毫无根据的想道。
“芳师妹,你可还记得,一个月前你为了帮病人买药,卖掉那那枚玉佩?”梁霜儿开门见山的问道。
女孩的睫毛颤了颤,略一停顿后说道:“记得”。
花满城的心提了起来,真的是她?那她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枚玉佩?她知道三弟的下落吗?
“这位花公子说,那枚玉佩原本是他三弟的,想问问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枚玉佩。”
话音未落,面前的女孩立即抬起头来,一双有些凌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花满城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花满城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太像了,太像母亲了,这怎么可能?
花满城的脑中乱成一团,这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啊?她是谁?三弟呢?
“花公子,不知你三弟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女孩冷清的声音有些颤抖,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三弟的左臂内侧,有一颗朱砂痣。”花满城下意识的说道,现在,他只觉得脑中满是浆糊。下一瞬,他脑中的浆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面前的“女孩”突然慌乱的,甚至是有些粗鲁的撩起自己左臂上的袖子。
一颗朱砂痣滴在莹润的手臂上,红的更艳,白的更白。
“你……你是三弟?!”花满城睁大了眼睛,几乎站立不住。这是怎么回事?三弟他,可是男孩。
梁霜儿拿手中的伞碰了碰他的腰说:“小声一点!我们进去说。”
于是,被震得头昏脑涨的花满城便浑浑噩噩的走进的房间里。他看着在前面引路的……人,怎么看,花满城都不相信这是一个男人。三弟为什么藏在号称从来不收男弟子的天香谷里?他长这么大,难道都是被当做女孩?花满城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钝痛,这些年来,他有时候会忍不住的想,他的三弟,也许就在哪里受苦。或者,被哪家好人家收养,正在享着天伦之乐……但无论如何,花满城都没有想过,三弟竟然是扮做女孩长大的。
三人围坐在桌边,花满城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面前的人看,五官精致如画,只是眼尾略微上挑,显得有些凌厉。若他对别人说,面前这人是一个男孩,那肯定没人会相信。男的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女人活?
但是,他确实是三弟,因为这双眼睛,花满城曾见过。他的母亲在年少的时候,就是有着这么一双眼睛,后来她为人妻,为人母。少了些争强好胜,多了些温婉。但若是父亲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那凌厉的眼神,更胜以往。
“梁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可否为在下解惑?”这么复杂的事,反而是旁观者更能说清楚。
在今天以前,梁霜儿本以为这个秘密不会被揭穿的。但现在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也没办法。但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出去,天香谷有一条世人皆知的祖训,只收女弟子。无论内里有何缘由,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不能让人信服,那便是毁约。天香谷本就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劲头这么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若这件事真的传出去,谁知道到最后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还好,芳儿原来竟是江南花家的人,幸好是花家。
梁霜儿叹了一口气说道:“十二年前,这孩子突然出现在天香谷外,哭着喊着要拜师。我们是不收男弟子的,可这孩子说他的家人都被别人杀了,他想学武,日后为他的家人报仇。他说……他本就该是天香谷的弟子。师祖虽然立下了不收男弟子的门规,但还是有例外的。师祖仙游前留下了几个问题和答案,说若是有人全部答对,无论是男是女,都可收入谷中。
我们见他可怜,便试了试,没有想到,他真的全部答对了。师祖还说过,若真的有男子答对了所有的题目,并想拜入天香谷,务必让他扮做女子才可入门。”
“原来如此”。花满城有些心疼的看着方英说:“三弟你看,我们家的人都好好的活着,母亲还给你多添了几个弟弟。我们都很想你,找了你很多年,三弟……你可愿意……跟我回家?”
方英眼神复杂的说:“我依稀记得,我幼时,是一个痴儿。看什么都看不清,听也听不清,想做什么手脚都不听使唤,一刻都离不开别人的照顾。我现在这个样子?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怀疑吗?”
花满城摇了摇头说:“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你就是三弟。你清醒了,是天大的好事,我为什么要怀疑?”
“我也相信我的感觉,你就是我的血亲。我记得,那时候抓我的人见我哭闹不停,便吓唬我说,他把我所有的亲人都给杀了。我竟然信了,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怀疑?”说着说着,方英的眼中隐有泪光闪过:“我为什么没有早些找到你们?……大哥,师姐,我想静一静。”
梁霜儿站起来,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这是好事”。
“我知道,对于我来说,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方英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远望。大海啊……真的是全是水。闵地多山,天香谷就是建在其中的一个山谷里。除非站得足够高,或者躺在地上朝天上看,要不然,或多或少的,视线都会被阻隔。在海上不一样,无论站在哪里,往哪里看,都是一望无际。什么都不干,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方英就觉得自己的心静下来了。
但也不能一直在外面站着,海上的太阳,夏天的太阳,都是最毒辣的。每年,都有不少被晒伤的。方英抬起一只手,撑在额头上,手里拿着一壶酒,慢慢的走了回去。
回到船舱里,躺在床上,方英原本想睡一觉,但心放空了,反而睡不着了。因为他心底里的事情太多,根本不可能完全放空。把眼前的事情放空,心底里各种各样的事情反而纷纷涌了上来。方英又喝了一口酒。他现在看着悠闲,但要解决的事情还是有不少。
梁霜儿的意思,是让他在两年之后担任天香谷大师姐之位,但是,他要以什么想的身份来担任?原本以为他无父无母的时候,这个问题,不是问题。不就是扮女人吗,既然他这一辈子都是天香谷的弟子,那扮一辈子的女人便是了。对了,也不是一辈子,只要十年,十年之后,他就自由了。
这件事不是没有先例,天香谷的第一任大师姐,其实,也是男子假扮的。据说是一个有着异域风.情的大美人,年轻的时候最喜欢与毒蛇为伍。直到他遇到了某个疯子,强行把他抓回去,按了一个天香谷大师姐的位置。等到天香谷正式开山立派的时候,那个疯子,还一本正经的当众宣布门规,其中有一条便是,天香谷不收男弟子,只收女弟子。据说那位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大师姐在听到这句话后,气的他差点在天香谷成立的第一天就欺师灭祖。
想着想着,方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件事既然是有先例的,那梁霜儿这么做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如果方英没有猜错的话,天香谷祖师爷临终前应该还留了其他话,比如说,无论是谁答对了她留下的那几道题目,便是内定的天香谷掌门。
方英突然用力的砸了一下床板,这样就说的通了,自己怎么以前没有想到。自自己进门的第一天便就应该想到的。梁霜儿的看着大大咧咧的,这张嘴,可真不是一般的严实。
方英在床上翻滚了半圈,自己这辈子,是被天香谷养大的。担任天香谷的大师姐之位,也是应当的。这个职责,根本推脱不了,方英也不想推脱。但是,自己不但是天香谷的弟子,还是父母的儿子。天香谷的大师姐,是女的,而父母的儿子,却是男的。
自己跟着大哥回家,然后呢?用这个身份能在父母身边尽孝多久?两年?天香谷的下一任大师姐出谷历练,怎么可能在江湖中半点名声都没有闯出来。在平白无故消失两年之后在突然出现,然后安安稳稳的继承天香谷大师的位置?这样的位置,能坐稳吗?能抵得住流言蜚语吗?
决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一定要去外面搞事,或者说,去江湖上闯出一个响亮的名声。同时还要注意着,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和花家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否则……方英打了一个寒战,天香谷的下一任大师姐是男人,这样的消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绝对不能。
方英又滚了回来,拿起放在床头的酒壶,又喝了一口。这样一来,真的是太考验自己的演技了。幸好,自己才出师大典上便隐隐觉得不对,在出场前临时寻了一件面纱戴在脸上。两个只不过是眼睛长得像,性别不同,性格各异……总之除了这一双眼睛,就没有相同的地方,这不奇怪。根本不会……也许真有人突发奇想,但至少不会很多人一起想到,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但是,两个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就可以说是天下奇闻了。这种奇闻异事,当然会传的人尽皆知。每一个人都会认真的打量着他们的长相。尤其是曾经见过其中一人的,那肯定会更认真的打量着另一个人的长相。他越仔细打量对比便可以发现。这两张脸……真的是一模一样……本来就是一个人,当然一模一样。
所以说,面纱很重要。细细一想,方英开始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化妆,确实能够把自己化的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但是,方英不敢冒这个险。还是面纱最方便,脸都看不清了,还管什么长相?对于自己的这一个神来之笔,方英又开始佩服自己了。
方英这几天试过,笑咪.咪的和商队里的人说话。商队中的人也都已经知道,方英就是他们老东家那个丢了很多年的儿子,因此对他也很客气。方英仔细的观察过他们的反应,恭敬,谦卑,讨好,惊.艳……总之,没有哪个有疑惑的情绪,看来,他们根本没有把方英这个新鲜出炉的三少爷,和几天前那个不告而别的天香谷弟子联系在一起。方英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推断没有错,他的男装和女装,果然就是两人完全不同的人。
若是要辨认一个人,需要靠什么?长相,性格,气质,身形,服饰。长相,方英只能用面纱还有化妆来作弊,其他几种,性格,气质,服饰完全不同,只不过身形相近。这样的,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因为他们都叫方英。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面具待久了,还有摘不下来的时候,规范自己的一举一动,扮成另一个样子扮了十二年,真的还能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吗?原来的样子,一个五岁的幼童?还是说,再往前,一直翻到上辈子,上辈子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想到这里,方英的眼神突然有一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