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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刚才穿纱衣的姑娘已经开始翩翩起舞,她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脸却用一块看不见面容的黑面纱遮住。
她们露出洁白的大腿,纤细的腰肢,手像小柳枝一样摆动。
阿健看得直摇头,他对司风鸣道:“这些不会是丑八怪吧?干嘛将脸遮住。”
坤哥讪讪道:“看脸是要另外给钱。”
阿健指着中间那位姑娘讪讪道:“我要看她脸多少钱啊?”
坤哥笑笑的对他比了一个手指头。
阿健疑惑道:“一百?”
坤哥啧啧道:“请你别侮辱艺术,什么一百,你以为是站街妹?这儿是表演艺术家。”
阿健明白了,从兜里掏出钱重重的甩在桌子上:“是一千对吧?我要看看这里的艺术家长什么样儿。”
司风鸣拉住他:“你疯了?你真是钱没地方花了,你年纪轻轻就喜欢吃喝嫖赌,你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阿健没好气道:“要你管,你是谁给我一边凉快去。”
司风鸣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阿健这样是在掩饰另一个自己,好像本原的他不是这样。
阿健对着那姑娘有些调侃的口吻:“过来呀,陪大爷玩玩,大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果真那女人停住了脚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阿健朝她招手:“来呀,让爷看看你的尊容,这钱就是你的了。”
那女人慢慢的朝桌子这边走,在阿健的位置停了下来。
阿健倒了两杯酒,递给那女人一杯,自己端上一杯。
“来,我们先喝酒,喝完我在欣赏哪儿来的美人儿?”说着他一口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女人也只好爽快的端起酒杯,仰着脖子喝过精光。
旁边的人掌声四起,示意她们再喝一杯。
阿健有些醉了,今晚喝了不少酒,他跟司风鸣是好友,有时却有怪怪的感觉,比如小意喜欢司风鸣的事情,他本是一个旁观者慢慢他竟然有些喜欢小意,他一直想掩饰这种不该有的情感,小意是个傻瓜,有时想着她就会莫名的心疼。
也许这一生注定和她是哥们关系,谁叫她喜欢的司风鸣,而司风鸣又是自己的好兄弟。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有些耐不住性子,拍着桌子对那女人吆喝道:“快让爷看你长什么样儿啊?你不就是需要钱吗?老子有钱。”
那女人用很低沉的声音道:“对不起,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真的是只卖艺不卖身,我不要钱,我要脸。”
阿健不屑道:“不会吧,到这儿来的还有想要脸的?这倒是一个稀奇,你是不是嫌少?我给你2千。”
女人摇头:“我不要钱,我要脸。”
阿健继续道:“2千还不够是吧?我给你4千,就为看一下你脸。”
这时旁边的人都围着她们俩,看这场戏如何继续下去。
阿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自己内心压抑的东西。
坤哥在旁边做和事老:“阿健,4千可以看几个妞,你干嘛就盯住她不放。”
阿健比了一个手指头,意思给对方8千,旁边的女人们都沸腾了。
有几个围着那女人道:“你就给他看下脸,一下子就8千,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
那女人还是站在原地,她坚决的摇头。
司风鸣看出了端倪,也许别人的确是有苦衷他便劝阿健道:“畜生,你就别为难别人,人不只是你看到一面,她或许有难言之隐。”
阿健推开司风鸣有些醉意朦胧道:“去,你给我滚远点,我看见你就烦。”
司风鸣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她对那女孩道:“你走吧,我看他今天会怎样。”
她们的节目也差不多表演完毕,见司风鸣这样说,那女人连忙感激的朝他鞠躬。
虽然外面的人看不见她们的面孔,她们看别人可是一清二楚,那女人看见司风鸣为自己说话很是感动,她端起酒杯。
“风鸣,谢谢你,后会有期。”
司风鸣讪讪道:“你走吧,这家伙是喝了点马尿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很快几个穿纱衣的姑娘就离开了,阿健拍着桌子对司风鸣道:“贱人赔我女人,快赔我女人。”
司风鸣没好气道:“你是种猪啊?见到漂亮一点的就是你女人。”
阿健不甘示弱道:“我他妈种猪也比你这样的蠢猪好,你说小意那点儿不好?”
司风鸣知道他是为小意鸣不平,便陪着笑脸:“好了,哥不跟你计较,知道你是喝点马尿要撒泼,你就一个泼妇。”
阿健一下子从位置上坐了起来:“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泼妇。”
司风鸣准备起身离开:“要不我先回去,懒得搭理你。”
“站住,不许走,哥还没喝痛快呢。”
阿健拉住他的手,他主动给坤哥提议道:“坤哥,风鸣欠抽,他找我们飙车,一会这儿节目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坤哥是有多洛的飙车经历,这可是他的强项,他毫不犹豫道:“好兄弟开心就好,想咋个玩哥都奉陪,飙车就飙车,先玩女人再飙车好不好?”
阿健笑笑:“是的,我们的人生要兄弟,也要奶子。”
火狐不知何时像猫一样靠在司风鸣的身上,她本来穿得就比较性感司风鸣只感觉两个山峰在自己的身上晃来晃去,他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
他故意向另一边移了移身子,想避开这样的尴尬场景,尽管他口无遮拦,但这样的女人他还真不敢随意下手,且不说是坤哥安排的人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危险,就算只是夜场逢场作戏他都有点嫌脏。
他越躲闪火狐越是趁机追击,她索性将自己整个身体贴近他,他们几乎是零距离,对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
这样的胭脂气息,让他想逃,或许他不该来这儿。
坤哥淡淡道:“风鸣,刚才火狐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她有点像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女孩,你看这两司脸是不是有点像双胞胎?我可是专门为你留下她的,今天让她好好伺候你怎么样?”
司风鸣这才注意她的脸,跟洛诗诗的确有点近似,只是这两人的眼神相差太大,都说看一个人就看她的眼睛。
洛诗诗给人一种憨厚,甚至有点笨笨的感觉,而眼前的火狐,她两双会说话的眼睛像小狐狸一样,或许一般男人都会迷恋她。
可惜司风鸣不是一般男人,他对女人相当挑剔。
见坤哥如此说,司风鸣客气道:“坤哥你多心了,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留着。”
坤哥摇摇头:“不,坤哥老了,年轻时候我跟你差不多,很多女人投怀送抱。”
司风鸣岔开话题:“坤哥待会先飙车有心情再说,我比较随心情。”
司风鸣的身体早已胀得不行,他必须立即马上去厕所,这该死的女人用尽手段逗自己,他清楚知道这样的女人就像面前这些小药丸永远不能有甜蜜的温情,只有无尽唏嘘。
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坤哥示意。
“坤哥,酒喝得急,要去方便得去交水费,不然一会儿水管子爆炸了不好玩。”
坤哥依然是面带笑容,朝他淡淡的点头。
他逃逸似的离开现场,离开众人的视线司风鸣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下来,大厅这会儿正放着软绵绵的音乐,无数的痴男怨女正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样的场合到处都飘动着香艳和暧昧,却不是自己想要温暖。
司风鸣有些恨自己,如果自己也是那种示感情如狗屁的人多好,可是自己偏偏是一个痴情的情种,自己对感情依赖就像小时候渴望有父亲的念想如出一辙,他内心渴望天长地久的相依相偎,或许这是一个速食时代,感情亦然如此,可他做不到跟陌生女人而且是这种场合的女人苟合。
他情愿靠自己解决也不要招惹这些媚俗的女人,他一直用吊儿郎当的虚幻掩饰自己真实行为,大概痴情也是一种罪。
洛诗诗的离开就如她的到来,风一样的女人,她倔强的小嘴,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她像气流包围着自己久久不能散去。
他左眼有些不舒服,在洗手池洗了一把脸,慢慢从记忆中清醒过来。
他在心里对自己狠狠道,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能,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离开她会死,半洛前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也许痛多了就麻木了。
路过大厅舞台他注意到刚才软绵绵的音乐变成了钢琴独奏,浪漫悠扬的钢琴曲回荡在每个角落,灯光变成了璀璨的白色,像月亮一样从顶蓬洒下来,照应着舞台,顿时猎场的气氛变得高雅起来。
正在他往包厢走的时候,有人从旁边拉住他的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
司风鸣想反抗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很快她带着他来到一个窗子旁边。
鸭舌帽揭开自己的帽子,认真的盯着他道:“风鸣,是我。”
司风鸣有些茫然,眼前的女孩长得很清秀,他不认识她。
看见对方笑容满面的样子,司风鸣有些质疑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鸭舌帽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我是刚才在你们包间来的女孩啊!”
司风鸣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你,干嘛刚才不要他们看你的脸,你的脸不是很值钱吗?我可没钱呢。”他有点半开玩笑半带认真的对她道。
鸭舌帽指着窗外的世界道:“你觉得这儿美吗?”
司风鸣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他便随口道:“美。”
“你只看到它美的一面,高楼背后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这个城市有太多你所不知道故事。”
司风鸣不以为然道:“这管我什么事?好像你有很多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