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欠我们的!

风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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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你欠我们的!

    看样子是有关生意上的事。

    “我会尽力的。”江寄何揉了揉眉心,那张好看的脸即使忧郁也只是更添风情。

    杨柳儿看了看眼前的夏禾和江寄何,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她之前到底是看上了徐志凌什么?还那么痴情,简直是浆糊糊住脑子了。

    门帘再次被掀开,一个风度儒雅,长相俊秀的人进来了。

    想必,这就是夏禾的大哥,夏淳。

    夏淳看见杨柳儿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微笑。

    杨柳儿朝他点头示意。

    夏禾赶紧介绍道:“大哥,这是我在衡阳交的朋友,杨柳儿。是杨落穹杨将军的小女儿。”

    夏淳似乎不善言辞,只是朝杨柳儿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其实今天有杨柳儿在,他们已经谈不了什么正事儿了,毕竟夏淳是第一次见杨柳儿,虽然自己弟弟跟江寄何好像都是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可是对于他来说,自然不可能全然放心。

    杨柳儿也觉得有些不妥,本来她跟夏禾相熟,过来倒是没什么,现在多了些人,虽然都是夏禾的亲朋,但是跟她杨柳儿关系不大。

    她想了想决定开口,先到下面去。

    没成想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夏淳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二王爷,皇商的事——”

    夏禾叫江寄何为寄何,夏淳称江寄何为二王爷,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夏禾打断夏淳的的话道:“哥,这个我已经问过寄何了,他没有办法。”

    气氛突然凝固,没有人再说话,连杨柳儿也刻意的控制了自己的气息。

    “没有办法?我夏家分支虎视眈眈,周家和上官家步步为营紧紧相逼,十多年来我夏家已经耗损成什么样了?”

    夏淳沉默了片刻,突然就爆发了,但说的话杨柳儿听不懂,不过她也看出现在的局势并不和谐,夏淳一个商人,怎么有胆子在江寄何面前这样说话?

    “哥,寄何他不是天子!没有办法事事顺心的。”

    夏禾其身上前扶住夏淳的双肩,只见夏淳紧握了手又松开了手。

    “我夏家为珍贵妃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家产几乎散尽了大半,这些年又一直被打压,连我娘也撒手人寰,你必须帮我。”

    夏淳最后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情绪波动大到都没能注意到还有杨柳儿这个外人在,需要收敛。

    夏禾死死的按住他。

    “这根本不关寄何的事!是爹——”夏禾痛心反驳。

    “我不管是谁!你江寄何是皇上最爱的儿子,为了帮你娘,我夏家的功劳摆在那,如今我夏家主脉几乎穷途末路,这是你欠我们的!”

    夏淳双眼泛红,看起来那么儒雅的一个儒商,现在看起来似乎被逼到极致,只见他用力挣开夏禾,“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原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江寄何。

    龙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了江寄何身边,死死的盯着夏淳,似乎只要夏淳一动,他也会动。

    “哥你冷静一点!”夏禾站在夏淳的面前,不希望夏淳继续被仇恨和情绪影响。

    杨柳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过是来跟朋友聚会,怎么听到了这么多……貌似皇家密辛的事?眼前的状况她丝毫插不上手,更没有立场说话,气氛难堪到了极致,于是杨柳儿只能默默的坐着,假装自己是空气。

    “夏淳,不止你娘,我娘也薨了,夏夫人执迷不悟,用仇恨将你培养成这样,这么多年,你恨的不累吗?”

    江寄何伸手将夏禾拉开,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然后上前一步站到了夏淳面前,面色不改,气势却陡然变了,杨柳儿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这个江寄何甚是陌生。

    虽然她也没有多了解江寄何,可是每一次江寄何面对她时,都有一丝淡淡的温柔。

    而眼前的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杀神。

    “任你怎么巧舌如簧,难道你心里不这么认为吗?如果不,为什么这些年你也会照顾到夏家,以前在圣上面前为夏家说话,那时说一不二,现在怎么?嫌烦了?”

    “我帮你夏家,不是觉得我欠你们,是因为我与夏禾情同兄弟。不论父皇再怎么爱我,可我不容僭越,你失态了。”江寄何微微皱眉,倒不像是厌恶夏淳,反倒像怒其不争的样子。

    “你别摆出这副清高出尘的姿态,若你被逼到我这般田地,还不知你是什么模样,失态?你就不会吗?!”

    江寄何听见夏淳的质问,眼中闪过一丝暗色,失态?他确实会。

    薛云亦死的时候他失态的彻彻底底。

    夏淳说完大口大口喘了气,然后继续道:“这些年皇上为你做了什么众人都看在眼里,只要你要,他什么不给!就算这皇位也是——”

    “夏淳你闭嘴!你怎么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夏禾气的浑身发抖,连哥也不屑于叫了。

    江寄何眼里隐隐有着失望,可是他听完夏淳的话,什么都没说,反倒是夏禾气极,直接挥拳上去,打了夏淳一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出门没带脑子是吗?早知今日,我就不该舍了身帮你去那衡阳!”夏禾年仅十九,离真正成年都还差一年,可是比他这个大五岁的亲哥脑子清楚多了。

    夏淳浑身一震,目露痛苦之色,当日族内长老们揪着淮江以北的所有酒楼亏损不放,势要将夏淳赶走换人,不让他占着京城等大城里收益颇丰的口腹楼,好将家族重心转移到旁支,夏父早已不问生意多年,若是夏淳走了,外忧内患,羽翼未丰的夏禾恐难支撑。

    是夏禾站出来,说那些都是他问夏淳要去打理才造成的亏损,如今也愿意替兄补罪。

    相当于被流放一般,去了衡阳。

    这一去就是三年。

    夏淳不说话了,他素来爱自己的亲弟,夏禾为他做的这些,他心里满是愧疚,无能与内疚此刻充斥了他的心脏,将仇恨都散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