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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娇杏过了一个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新年。新年过得很热闹,整个邙山派, 除了在山下有家人的,大家都一起包饺子,热热闹闹的,很有氛围。娇杏还是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气氛, 很开心,很舒适,也很令人沉迷。
二月, 吕四娘见娇杏已经逐渐接受邙山事务, 便召开了大会, 邀请各个武林同道前来, 宣布娇杏为下一任掌门。
娇杏感到意外:怎么是掌门?难道不是代掌门么?
其他弟子也颇感震惊, 不过他们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师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吕四娘这样信任她, 娇杏自然拿出百分百的力气去回馈吕四娘。经过一年发展, 她立的项目已经开始创收了。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搜寻到了造大船的人才和制造玻璃的人才。可惜她想要的钟表人才和一些别的科技人才依旧没有线索, 只好再等。
另外一个好消息是,现在的胰子是用草木灰和猪胰腺做成的, 娇杏便招了一些熟练工, 她提供思路, 这些人琢磨, 现在终于有了香皂的雏形。
当然,这些产业的本钱是娇杏自己出的。现在的邙山派哪有那么大的家底支持她几面开花的搞项目?娇杏空间里的金钱也开始捉襟见肘了,要是没有收入,她得开始卖之前收集的原石了。不过现在收的钱还得投出去,不管是造船还是以后组建商队,都是一笔大投资。娇杏补打算再动用自己在空间的资金储备,准备以商养商。
另外一个事情便是,娇杏叫人寻找的孤儿已经学习一段时间并认得一些字,现在开始根据他们的天赋进项专项学习,以供娇杏日后驱使。
这一年的时间里,邙山派的弟子们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娇杏对待他们就跟她对待自己一样,怎么狠怎么来。早上绕山长跑——早餐——招式练习;中午休息,下午天热,所以在室内上文化课,天气凉了之后继续练武。苦虽苦,但是娇杏讲课不同于吕四娘,她讲得很基础,很生动,一般不需要太多悟性都能听明白。尤其是文化课时普及了许多医学知识,以及人体基本构造,这个娇杏是要求强制背诵的。
起先大家很不明白,为什么娇杏强调这些基础的重要性,到后来娇杏讲解怎么发力、怎么攻击、打哪里是最疼的,打哪里是最致命的、和打哪个穴位有什么效果的时候,大家才明白。这些吕四娘有提过,但是她不会具体讲。现在吕四娘主要跟大家讲解内力那一块。
是的没错,娇杏和吕四娘商议过后,把武学课改革了。内功、外功、人体结构以及各种知识普及分开讲。教师主要是吕四娘、云娇杏和陈锦红等人。云娇杏在给师弟师妹们讲课的时候,顺便也把自己的日常训练也做了。到了下午娇杏一般不再出现,而是处理事务去了,毕竟掌门要养活那么多人,还想攒资本搞事情,真的很忙的。
第二年,经过不懈的努力,弟子们的水准已经很高了,娇杏再将弟子们的特长划分:擅长数学的可以跟着一起学习算账,擅长打听消息的就布置一些任务历练,擅长打架的就下山单挑去,想学医术的也可以跟着娇杏一起学习一二,等等等等。这些划分也是搞得娇杏焦头烂额,不过幸好最后都搞成了,这些弟子成了第一批孤儿的老师,算是邙山派的不入编弟子。
但是这批人以后是要出国的,娇杏尤其重视里面有语言天赋和经商天赋的几个人。
第三年,秘密探查的血滴子据点基本上已经探查清楚了,吕四娘已经开始频繁的与各大门派有信件往来。这引起了一直关注着江湖事务的血滴子的关注。
这些年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暗杀娇杏,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的案例。这一次他们想探查发生了什么,但是除了一个“刺血行动”他们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而且这谜底揭穿得太快,并且很出乎他们的意料,“刺血行动”的结果就是他们的大部分据点被端了!似乎一夜之间所有的门派都联合起来,一口气端了距离他们门派近的窝点。
这让血滴子损失惨重。乾隆震怒,血滴子的作用不仅是监视江湖,还要处理一些朝堂上见不得光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收集情报。一下子血滴子被端,雍正布置下来的心血基本被毁,乾隆在野的眼睛基本上是瞎完了。
最让乾隆恶心难以下咽的事情是,雍正虽然没有死于吕四娘的刺杀,但是确实是刺杀事件之后不久就死了,乾隆将这一笔账记在了江湖人的身上,现在他的在野眼睛又瞎了一半,他还不能拿这些江湖人怎样。毕竟眼睛在的时候他尚且不能端了江湖势力,更何况现在眼睛瞎了一只。
他震怒,找不了江湖人的麻烦,但是他能找血滴子的头儿西门牧野的麻烦。于是西门牧野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他面临的不仅是乾隆的斥责,更难过的是,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可以随便申请经费了,现在重组血滴子需要大量银钱,可是,显然,乾隆已经不信任他了。没有经费他想重组血滴子十分艰难,更何况那么多在养的小杀手,他们吃饭都是问题了。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为了挽回自己在乾隆心目中的形象,他亲自去了基地又进行一次挑选人才,策划了一次名为“复仇”的针对江湖人的行动。
可惜满脑子复仇的西门牧野并没有察觉,娇杏一直在他身后。到了小杀手培训基地后,西门牧野便不明不白地死了。血滴子剩余的人,不管是武力还是智力以及策划事情的能力上都比不过西门牧野,娇杏预计,未来十年二十年内,血滴子都重组不起来。接下来的时间,没有血滴子的牵制,娇杏可以安心发展第一个五年计划以及后面的好几个五年计划。
想到这里,娇杏心满意足地笑了。这是她作为邙山派掌门亲自策划的第一个事件,作为她邙山派掌门邙山派掌门的起点,圆满成功。
不仅如此,娇杏还将这一批以及训练得小有成绩的小杀手给接手了。这接手的好处是,这些杀手都有一定的功底,以后培养起来容易,坏处是,经过杀手的课程培训,他们的三观都有些问题,娇杏少不得出面忽悠,让他们认同自己。
接手这些杀手的事情后,邙山派的事情娇杏开始有意识地放手给陈锦红等人了。不然光靠自己,娇杏得累死。她再也不想掌权了,虽然手握权力有点爽,但是这完全没有当一个闲人来得舒爽。
不过幸运的事情是,娇杏在这群小杀手里面找到了已经八岁的厉胜男。并且在这群人里,厉胜男的资质是最优的,娇杏毫不犹豫地将厉胜男收为自己的入室弟子。这是她第一个弟子。
又过了两年,娇杏将厉胜男对于邙山派的归属感培育出来后问她:“胜男,你想报仇么?”
厉胜男毕竟年龄小,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有些发抖,但是她毕竟是聪明人,不过一瞬间便明白:只怕师父在收自己为徒的时候便已经打听好自己的来历了。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拜师的目的不纯,她只是想托得个庇佑,然后想借师父的手去杀掉自己的仇人。她不是不想自己动手,但是她怕,怕自己成长到可以亲自动手的时候,敌人已经很强大了。所以她对于师父,利用多于真心。
但是师父的话一下子戳穿了她自以为是的算计,厉胜男有些慌,她怕师父因此厌恶自己,而她,也开始依恋师父,毕竟有个靠山,不用事事自己算计的日子,太幸福了。她用了两年来调节这个心态,现在一切要回归原点了么?厉胜男说不清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心里不好受,毕竟师父对自己是真的没话说,是她辜负了师父。
娇杏不知道才八岁的厉胜男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坦白:“胜男,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是陕北厉家庄的后人,也知道你的仇人是谁。事实上,那件惨案发生之后,师父与我曾先后去厉家庄探查过,不过没有查出凶手是谁。但是我从遗留的线索发现,你可能是被血滴子的人带走了。我不忍厉家庄从此绝后,便想着如何救你出来。所以用了五年时间打听,两年时间策划和布局,我终于端了血滴子,救了你出来。”
厉胜男十分震惊,她不敢相信,这世上除了家人,居然还有人会惦记自己。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激动得有些发抖:“想!做梦都想!我还想杀了西门牧野,可惜他死了,我亲手给他补刀,算是报仇了!师父,我的仇人,是谁?”
娇杏问道:“那你,是否会为了报仇滥杀无辜?”
厉胜男努力平复心情,闭上眼,思考自己怎样说话不会惹得师父反感,还能顺利取得师父的认同,这些几乎是她的生存本能了,她懂得怎样做才能为自己争取最大化的利益:“师父。我想报仇。如果是以前,别人灭我满门,我也想灭人满门才算完。可是这样与邪道何异?况且如今师父在正道面前威风正盛,我又是师父的弟子,我若是这样做了,难免给师父抹黑。可是我很想报仇,所以,如果别人确实与我厉家灭门惨案无关,我自然不会杀他。”
娇杏叹道:“唉。你没有说些漂亮话诳我。”这徒弟才十岁就活这么明白……
想了想,娇杏说道:“你厉家的祖传功法是修罗阴煞功。我观孟家堡的孟神通他前两年修炼的功法变了,变成了阴寒属性的。而他的女儿,是你小师叔,谷之华。”
厉胜男一瞬间有些青筋暴起。
娇杏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丝杀机,她问道:“很想杀她?可是那时候她娘亲也被人杀了,自己被谷正朋谷大侠所救,她不记事,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厉胜男的杀气瞬间弱了:“她……好幸运啊。”
是啊,谷之华无疑是幸运的。父亲是魔头又怎样,师父和义父都大有来历,而且个个都为她打算。而电视剧里的厉胜男,没有人为她打算,她只好步步算计,人人叫她妖女,只有金世遗为她说话,肯无条件地相信她。她一颗芳心,便落在了金世遗身上。
娇杏心疼地摸摸厉胜男的头:“你现在有我。邙山派将来是谷之华的。但是我的基业,是你的。等你报仇之后,有兴趣与我一同去海外走走么?”
厉胜男:“???”
不是在讨论报仇的事情么?怎么一下子话题转移得这么快。
娇杏大气道:“做我的弟子,不要把眼光局限在报仇,当然,我不反对你报仇;也不要把眼光局限在江湖,更不要把眼光局限在大清,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现在属于她的版图已经展开,将来她的基业都会给厉胜男。
厉胜男:什么展开?师父怎么一下子变了?
“师父?”厉胜男试探性问道:“您是说您一直在悄悄地做的那些事么?就是那些,我之前的伙伴。”
娇杏赞叹道:“你果然够聪明。”
可是厉胜男还是不明白娇杏要说什么,娇杏也没有现在就解释的意思,她揉揉厉胜男的头说道:“等以后你就明白了。这次问你,也是你师祖的意思。她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希望你不要伤害无辜,毕竟那时候的之华还小。”
实际上在电视剧里厉胜男也分得清,她除了和谷之华抢男人之外,并没有伤害谷之华。无奈吕四娘太担心,所以一直催娇杏问问。娇杏只好在培养出了厉胜男对邙山派的归属感之后来问厉胜男。
厉胜男郑重其事道:“那么师父,你可以告诉师祖了,我不会动谷之华的。但是孟神通,我非杀不可。”
娇杏:我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