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饥荒

啃苹果的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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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前世纳闷了好久的迷案这一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破解了!

    郝甜甜有一个舅爷爷,每年初三她爸爸都会独身一人去给她舅爷爷拜年, 年年棍打不动, 刮风下雪风雨无阻, 小的时候郝甜甜就奇怪了,为什么同样是舅舅,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去拜年呢,她的几个叔叔为什么不去啊!

    这个问题, 小时候一直没想明白, 太小了, 不记得她好奇的时候问她爸, 她爸爸是怎么回答的。

    长大之后依然是没弄明白, 为什么感觉她爸才是舅爷爷亲儿子, 她舅爷爷的几个亲生儿子都像是捡来的,一遇到她爸爸就退避三尺!

    更离奇的是,她家舅爷爷的几个亲儿子见了她爸都亲昵的很,连带着看她都笑眯眯的对她好极了。

    真特么的神奇!

    难怪她和她爸爸一起去舅爷爷家, 不但舅爷爷对她爸爸好, 就连舅妈都见了她爸一脸的慈爱, 对她也是温言软语让她受宠若惊。

    因为她隐隐的察觉那个舅爷爷似乎不是她爸爸的亲舅舅,要不然为什么舅爷爷只单单的和她爸关系亲密,极大的超越了和她奶奶的关系,这不科学!

    九十九步都走了, 就剩下这最后一步临门一脚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商量去和隔壁家的大小子商量好, 明天两兄弟带着两孩子一起, 去拜访他舅舅。

    老太太还在一脸纳闷的问:“为啥是两兄弟带着两孩子啊,老头子你说的两孩子不会是咱家的孙子和那隔壁屋的小闺女吧!?”

    其实老太太是想问为啥咱们不能一起啊?

    老太太对她大儿子不放心,对她大孙子出门更不放心,可话都说出来之后,又考虑到毕竟关系到她儿子和孙子的前途,又不大敢说,转头又说起了带着的两孩子。

    老爷子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吐了眼圈后道:“是。”

    老太太很惊讶,难以置信的惊道:“啥?大小子他亲儿子不带,带亲闺女?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婿,老头子你脑壳子不是烧坏掉咯!”

    哪有有天大的好处不给自个亲儿子的,反而给亲闺女和闺女三岁的女婿这是什么道理?老太太不懂了。

    “头发长见识短!”老爷子不满的老太太说他脑壳烧坏了,气死掉了,瞪大眼睛虎了老太太一眼怒斥道:“说啥呢,大小子那亲儿子成天就被他亲奶奶拴在裤腰带上,大小子有那本事能带的出来?”

    如同老宋家的大孙子被老头老太太当宝一样,老郝头家的大孙子那才叫真正的金孙,独一个,要不然,就凭郝甜甜亲妈娘家出事,郝家老太太早就想让她大儿子休妻了。

    老太太不大不小的“哦”了一声,耷拉上眼低头抓着青草喂兔子,明儿兔子就要送人了,再不喂喂以后就喂不着了。

    茅草屋里墙缝隙里的风呼呼的吹,吹得土坯砖上的稻草不停的晃动,哪怕是新盖的大屋子,到底是用黄泥巴合着稻草做出来的,质量总是不过关的,每年都要修一修整一整,目光一扫家图四壁看的就让人觉得磕碜。

    就这破房子,因为是新盖的原因,老头老太太都稀罕得不得了,眼瞅着这屋还没住上两年就要搬回原来那个风雨飘摇刮风下雨就会漏风漏雨的屋子,两老人浑浊的老眼情不自禁的环顾四周格外的不舍。

    郝甜甜没忍住从炕上爬起来,去看两老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浓浓的不舍的眼神,顿时心里一酸。

    这样的房子在她小的时候,她也是住过的,不过住的不是老宋头家这么新的茅草房,而是隔壁家自家亲爷爷奶奶家墙缝里小风呼呼吹的烂茅草房。

    主屋主墙会用黄泥巴一遍又一遍的刷上厚厚的一层泥,干了就变硬了,可以挡风挡雨,可每次刮风下雨之后墙上的泥巴都会成块成块的往下掉,她刚出生的时候住哪她不记得了,等她有记忆的时候,她爸爸已经去镇子上上班了,她算是打小住镇子上,有城里户口,是城里人。

    也不算全是,按照她老公的话说,就是城乡结合部,总是嘲笑她是城乡结合部人,郝甜甜气死了。

    郝甜甜是谁啊,她心气高着呢,才不惯着这男人的恶趣味,反向嘲讽她老公:“我好歹从小就是城市户口,人人羡慕的城里人,哪像你啊,正宗的乡下人,土生土长在农村里鸡飞狗跳的长大!”

    很悠久的记忆,早就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里,只是重新投胎之后,再次看见当初年幼的时候曾经住过的房子,曾经的好奇,曾经的记忆纷纷纷踏而至涌上了脑子里。

    一向让郝甜甜感概雷达眼自动就扫描到金孙的老太太,这回难得的短路了起来,佝偻着瘦小的身子,低着头一把一把的抓着地上放的青草一只一只的喂嘴角咀嚼个不停的兔子,地上的黄泥巴地上砸下了一滴一滴的泪水。

    郝甜甜地头往下瞅了瞅脚下踩着的黄泥巴地,小时候的记忆又袭上的心头,记得她年幼的时候,周末放假去奶奶家,她奶奶弯着腰用破烂的扫帚在屋子里扫地,地上会扬起一层漂浮在空中的黄色的灰尘。

    当年的年幼的她还看得有津得味的,一点都没想过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踩着这样的黄泥巴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年幼无知,所以她对爷爷奶奶一家看见她家住单位分配的红色砖瓦房是如何的渴望总是心中不屑,觉得他们的眼神太赤果果,丝毫的没有遮掩,太小家子气。

    直到现在,重来一遍,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留恋不舍的看着几只兔子,环顾着四周的墙壁想要深深的把新盖的大房子印入眼帘,印入心里的时候,她才能体会到当初她爷爷奶奶为什么每次去她家总是惊奇的摸着墙壁稀罕得不得了的模样。

    “爷爷的乖孙啊,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环顾四周摸着新刷的泥墙叹气的老宋头最先发现了,站在门口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大孙子,顿时心疼的心肝肉都绞在一起,忙紧张的摸了摸大孙子的脑袋询问。

    舍不得兔子,眼里只有兔子,摸着兔子不撒手的老太太听到自家老头说大孙子哭了,顿时神色慌慌张张的起身,起身的速度太急,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了,吓得郝甜甜睁大眼睛,心里一紧。

    前世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她产生了一种活在当下的念头,过去是过去,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奶奶”郝甜甜奶声奶气的焦急叫道。

    和以往一般都是无奈的讨好,或者是极不诚恳的叫人不同,这回的呼喊却是真心实意的,哪怕她心中有碍觉得自己就是个冒牌货,爷爷奶奶疼的只是自个的大孙子又不是真正的她,到底是被疼了三年,就是一块石头被捂了三年也该热了。

    “奶奶的金孙哟,你怎么哭了?”老太太神色慌张的瞅着大孙子小脸上的泪痕,不断的用衣袖上的粗布给大孙子揩脸。

    郝甜甜还记得,她一向都是嫌弃老太太衣袖很藏,前世特别的嫌弃,这一世依然如此,可她现在感受到粗糙的布料和带着干皮裂纹的手指,她就想哭,她投胎以来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明明金手指给她开的那么大,她就没想过办法,利用她的金手指改善现在的生活,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穷困潦倒没的吃没的穿!

    可她也有她的无奈啊,她的年岁太小了,她该如何解释这很不科学的事情呢?

    到底还是没有和老头老太太说什么,郝甜甜想起了她爸,对她爸太了解的她把主意打到了她爸的头上。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处处乌漆吗黑,郝甜甜就被她奶奶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不对,这一定不是她亲奶!

    郝甜甜懵的脸,满眼晕fufu……

    人家还小呢,还没睡够就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好虐啊。

    脑子里的手机还在不断的凑热闹叮咚叮咚,宋军开启嘲讽模式庆灾乐祸。

    【哟,万年雷打不动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懒虫起来啦!】

    【我仿佛看见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郝甜甜你也有今天,稀奇稀奇真稀奇!】

    郝甜甜还有点晕,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把手机屏幕反反复复的看了看,神情呆滞的发现原来真的不是她感觉不对哈,是真的有新情况发生了,宋军他居然是语音发送,用他的本音发来的消息,难怪她觉得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能不耳熟嘛,从谈恋爱到结婚生孩子,她足足听了二十年!

    郝甜甜下意识的睁开眼,环视一周在宋家大儿媳的怀里看见了睁着大眼一脸欢乐的小女婴,顿时撇了撇嘴,果然是亲娘,母子连心,她儿子都男变女成了啥模样了,这亲娘还能凭着感觉找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佩服!佩服!

    郝甜甜所谓的佩服,实际上算是反话,说实话她不大看得起她这个婆婆,明明在婆婆心里最疼的是儿子,却因为自家男人偏疼闺女,她就顺着老公的偏疼照顾闺女,其实疼闺女不疼儿子没什么,五个指头还有长短呢,喜欢谁疼爱谁,是人家的自由,可郝甜甜就看不惯她动不动就把她儿子放在嘴里,实际行动上却总是以闺女为中心。

    她婆婆那么做,就没有想过她的行为其实对闺女也很不公平吗?

    作为一个女儿,虽然受到母亲的照顾,但母亲总是心里念着嘴里叨着自己的弟弟,总是认为她弟弟最好,她弟弟是男孩怎么怎么,如同唐僧念经似的,她闺女心里就不酸楚,就不难受吗?

    更让郝甜甜气愤的是,你自己不对自己的儿子好,凭什么要指使她来伺候她儿子,她是吃她家的大米饭了,还是喝她家的水了,就连嫁人都是自个家嫁妆陪得风风光光婆家却是一分彩礼钱都不给,她就不怕儿媳妇瞧不起她儿子!

    老太太抱着宝贝亲孙舍不得撒手,打她金孙出生之后,就从没从她的视线里离开过,哪怕是睡觉也屋门大开,隔眼就能瞅着她宝贝金孙,哪像这会儿一离开就是一天,简直就是挖她的心哟。

    郝家大儿子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个子高高瘦瘦,一张圆脸皮肤白皙,浓眉大眼格外的好看,笑得一脸憨厚模样跑到老宋头老太太跟前喊人:“叔,婶早啊,哎呦婶婶抱的是狗剩吧,长这么大了模样长的挺好。”

    懒得不要不要的,正在闹起床气的郝甜甜,立马就炸毛了,抬起小脸模样超凶,恶狠狠的瞪眼:‘你才狗剩呢!你全家……’算了,算了,她亲爹是狗剩她能是啥?好憋屈!

    隔壁家大小子把她大孙子小名就叫错了,老太太心里挺不乐意,不高兴的道:“大小子你瞎说啥,我家大孙子不叫狗剩,叫狗蛋,都邻里邻居的连娃名字都叫不好。”

    郝爸爸其实并不是家里真正的大儿子,事实上他排行老七,只是上头的哥哥姐姐都死光了,所以他爹和他娘不得已找了个算命瞎子给他算命,算命瞎子道,就叫“全”吧,全呼,你家姓郝,又好又全,这孩子一准能留下来,小名就叫大小子,家里最大,下面的孩子都能留住。

    就这样郝爸爸大名郝国全,国字是辈分,全是名字,小名儿就叫大小子。

    宋军他爸走过来了,和郝爸爸一站,立马矮了一截,看得宋家老太太一阵心堵心塞,明明隔壁那个嘴坏的婆娘怀孕的时候吃的还没有她好,怎么生的儿子比她儿子高一大截,气死人哟!

    宋军他爸叫宋木,背上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几只兔子,怀孕的那只母兔子,专门用一个篮子装着挎在臂弯里,走过来伸手就要抱他儿子,郝甜甜炸毛,立时睁大眼睛不想给他抱。

    别说她才三岁,还是人亲儿子身体,她最抗拒的就是她公公,作为小辈她谨守身份不会非议,毕竟人对不起的是亲儿子亲孙子,她不过是个外人而以,但她也是个人啊,她又不犯贱,你对我不好,我干嘛要贴着你!

    宋木伸出去的手臂还没碰到郝甜甜,郝国全长手一伸把郝甜甜抱到怀里,笑呵呵的道:“我就喜欢我家的小女婿,对眼缘的很,来和你未来的老丈人培养培养感情。”

    郝甜甜被亲爹抱到怀里就不坑声了,犹豫了犹豫,伸出小短手把她爸爸脖子给抱着,顿时把郝爸爸稀罕的乱叫。

    老太太不满急了,压住声音道:“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上路,别闹醒了你娘拦着你不给你出门。”

    郝爸爸顿时就噤声了,缩着脖子嘿嘿的笑。

    郝甜甜把脑袋顶在她爸的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轻轻的腹诽:‘傻爸爸。’

    没抱着亲儿子的宋木也没啥反应,他以为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见他带的东西多,怕他累,就手就从自家媳妇手里抱起了大兄弟的亲闺女。

    宋军躺在自己亲爸的怀里身体有些僵。

    乡下的路不好走,下雨过后被踩得泥泞的泥巴路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坑坑洼洼,有脚踩出来的脚印,有车轮压过的痕迹,当地面干透之后,走起路来十分的咯脚。

    郝甜甜在亲爸的怀里非常的舒服,被颠颠昏昏欲睡,眼一闭就睡了个喷香,倒是宋军僵着脑袋,小脸神色不大好看。

    等到再次听到人的声音,伴随着有亲爸,老公他爸的声音,还有脑子里的手机叮咚个不停的声音,真的是闹铃铃声各种齐全想让人装着听不见都难。

    郝甜甜打了个哈欠张开了嘴,懒洋洋的伸头从她爸怀里老神在在的往外看。

    “哟,你这小女婿和你这个年轻的老丈人感情好的很嘛!”年轻大男孩惊奇的声音对着郝爸爸说。

    郝甜甜懒洋洋的顺势看去,张口叫了一声:“小叔叔好。”

    被叫小叔叔的大男孩顿时眉开眼笑,哈哈的道:“哈,我升级当叔叔啦!”

    大男孩笑得肆意,被他二哥一脑门瓜子拍脑袋上,指着另一个小女婴道:“看清楚了,那个才是你的大侄女!”

    “差不多,差不多,以后都是一家人!”嘻嘻的小声活泼得很,显示他不过是个家里的老儿子,受宠的很。

    郝甜甜仔细的打量这个小叔叔,好多年没见了,还是一样熟悉的眉眼,他亲爸是派出所所长,连带着家里的人脉关系多,他以后开了一家很大的宾馆生意好着呢,还记得她二十多岁和她爸爸去他宾馆的饭店吃饭,他说什么都不要收钱,对她爸爸和她热情极了。

    一个身穿军装一身肃穆的男人稳稳的坐着,看着他们有说有笑黝黑钢板刻出来的脸上带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郝甜甜朝着现在年岁还不是很老的舅爷爷看去,小嘴利落的喊人:“舅爷爷好,舅奶奶好。”

    中年版舅爷爷微微愣了一愣,有些回不神来,舅爷爷身后的舅奶奶一脸温柔的笑,“大小子,你家这个小女婿嘴巴可真甜啊。”

    郝爸爸像个愣头青一样嘿嘿的笑。

    宋爸爸站在一旁抱着大兄弟亲闺女神情拘紧,大气不敢喘一口。

    郝爸爸还不算愣到家,拉着他从小一起玩耍的兄弟给他舅舅介绍道:“舅舅,这是我家隔壁家的宋木,比我大几岁,从小我们一起在村子里长大。”

    宋爸爸赶忙上前一步喊:“叔叔好,婶婶好。”

    郝爸爸又指了指大兄弟怀里的小女婴道:“这丫头才是我亲闺女,怀里的这个是我小女婿。”

    顿时,舅舅家里笑成了一片,就连不苟言笑的舅舅眼里都闪烁着笑意。

    小叔叔欢快的叫:“哎呦,我只听说过娶了媳妇忘了娘,从没见过有了女婿忘了亲闺女哟!”

    舅舅一家人被老儿子小弟弟逗的笑弯了腰。

    宋爸爸因此缓和了紧张,看了眼怀里的小媳妇浅浅的笑。

    郝爸爸愣头愣脑的傻fufu的模样一脸不介意的哈哈大笑,反正他就觉得怀里的小家伙亲,就是舍不得放下,紧紧的抱着死活都不愿意撒手。

    军装男人看着大侄子笑怎么看怎么顺眼,对于他这种在军中不但要能打能扛,还要勾心斗角互相针对的日子过多了的人,其实最喜欢的就是大侄子这种性格真实傻fufu模样,可惜,大侄子不是他亲妹子的孩子,亲妹都隔了一层,更何况是堂妹呢,要不然他早就把大侄子要过来当自己儿子养了。

    其实,郝甜甜也是后来长大之后才猜测,她爸爸的舅舅应该不是亲舅舅,如果是亲舅舅的话,那么为什么过年不和亲姐姐走动呢,很明显关系很生疏啊,她奶奶家那么多人就她爸爸一个人和舅舅关系亲密。

    作为舅舅,自然是要给自家大侄子孩子第一次见面礼的红包的,军装男人看了一眼,把小女婿当宝抱着不撒手的大侄子一眼,又朝着大侄子亲生的小闺女看去,到了这个时候,郝甜甜和装在小女婴壳子里的宋军都看出来舅爷爷似乎行动不方便,腿脚不大好。

    宋军牌*小女婴睁着大眼睛和舅爷爷对视,他前世就没见过这个舅爷爷,第一次见人挺好奇的。

    不过他前世好像听过,郝甜甜家里有个舅舅和部队的关系很深,大概就是这个舅爷爷吧。

    军装舅舅看了看小女婴的模样,对他大侄子赞了一句,“小丫头模样长的真好,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郝爸爸得意极了,道:“我儿子都没怎么长的像我,我闺女倒是极为像我,女儿长的像爸好,长大后有饭吃。”

    郝国全的大儿子出生的时候,因为是郝家唯一的大头孙子,郝老太太乐疯了,大肆宣传风风火火的办了一场满月酒,家里的亲戚朋友全都见过,而且郝爸爸在过年的时候也带大儿子来,舅舅也见了几回,到是小闺女出生不受欢迎,他舅舅从来没见过,这不小闺女都满月多了,可以带出来给舅舅见见了。

    军装舅舅又看了看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小女婴问道:“你闺女叫什么名字。”

    郝爸爸直率的回答:“郝小三。”

    军装舅舅:“……”

    “胡闹,女孩子名字怎么能用排行来命名呢,以后你去镇子里上班,人家问你闺女叫什么名字,你跟人家怎么回答,你说我闺女儿叫郝小三!”

    宋军瘪了瘪小嘴,一脸哭巴巴的模样:“……”

    要不是他还太小不能张嘴说话,他肯定要抗议,让他们给他媳妇换一个名字。

    郝甜甜苦着小脸不知道说什么。

    她也不想名字叫“好小三”啊,可她现在年纪这么小,她还是她爸爸的小女婿,在这里身份尴尬你让她怎么说。

    郝甜甜想的是,再等等,等宋军再长大一些,想个办法改名字。

    军长舅舅想了想道:“改个名字,回去和你娘说就是我改的,你小闺女的名字就叫郝甜甜,甜蜜的甜。”

    宋 军:“……”( ⊙o⊙ )哇!

    郝甜甜:“……”( ⊙o⊙ )哇!

    舅爷爷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