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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来的并不快,因为是下班时间,用电梯的人比较多,因此到了这一层的时候,其实里面已经堵满了人,大家都是着急回家而深怕做过了一趟就要等上好长时间所以不管电梯是不是上行都拼命挤了进来
的员工。
电梯门开,看到站在电梯外的总裁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原本喧闹的电梯忽然就安静下来,愣了几秒,有人已经迅速往里面收缩,给傅绍骞和唐末晚让位置。
这就像是诺骨牌效应,一人挤人人挤,不一会儿电梯的最前面就空出了好大一个位置,站两个人,绰绰有余。
傅绍骞朝众人点点头,带着唐末晚一起走了进去。
电梯内鸦雀无声的,唐末晚感觉到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背后,所以背脊挺得越发的直,那还是她无言的紧张。
电梯又停了,开门,傅子慕那一脸狂狷的站在门外,唐末晚视线与他一撞,狠狠一抖。
电梯内人已经很多了,但如果要进他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见傅子慕要进来,唐末晚下意识往傅绍骞身边站了站,腰侧的一只手,不自觉揽上她的腰,将她护卫在自己的羽翼下……
“啊,怎么会这样?”唐末晚看着地下停车场内的路虎左后侧凹陷了一大块,就连车子轮毂都出现了弯曲,才意识到下午那工程车撞击的有多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车好,底盘扎实,换了别的车子,恐怕早就人仰车翻了吧。
他们也是运气好,竟然还能一路安全的开回公司来。
当时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肯定是不敢再贸然冒着生命危险将车开出去的。
但是没有车,他们要怎么办呢。
身后突然传来傅子慕的低沉声:“小叔,车坏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开了,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吧。”
傅绍骞看了他一眼,最后又看着唐末晚,似乎在等待她的意见。
唐末晚微微迟疑,很快又落落大方朝傅子慕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一起上了傅子慕的宝马,唐末晚已经瞧出傅子慕的个性来了,正常办事上班干活的时候就开宝马,没事下班泡妞的时候就是跑车。
套用一句现在流行的话,就是各种装逼啊。
傅子慕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傅绍骞叫人来处理自己的车子,唐末晚坐在他的身边,却因为傅子慕的存在,仍是有些局促。
当她的视线与傅子慕的视线在后视镜里撞上时,她怔了怔,立刻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挪开视线。
傅子慕有些无聊的哂了哂唇,见傅绍骞打完了电话,便问:“小叔,送你们去哪里?”
傅绍骞沉声问唐末晚,语气却难掩迁就温柔:“你想去哪里吃饭?”
唐末晚笑了笑:“真的去哪里都可以?”
他颔首,算是首肯。
“那……”她略作思考后说,“就去恒隆广场吧,那边的五楼上面有个自助美食广场,我想吃那里的麻辣香锅。”
傅绍骞吩咐傅子慕:“那就去恒隆吧。”
傅子慕的眼中闪过震惊,但终究没说什么,车子混迹在拥挤的车流中。
傍晚的车子极多,已经到了晚高峰,所以车速极慢,时间比较长,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闷,傅绍骞到底是关心傅梓遥的,开口问道:“子慕,梓遥在你家,情况怎么样。”
傅子慕撇了撇嘴,似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避重就轻的回答:“你想知道不会自己打电话给她吗。”
“打了,不接。”傅绍骞的话语中似乎有轻微的无奈。
傅子慕突然生出来幸灾乐祸的意味来:“哦,那你这么把她赶出去,她肯定是恨死你了,小叔,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啊,女人的心眼比针孔还小啊,你可千万要提防着她们给你穿小鞋啊。”
“……”唐末晚忍不住,“傅子慕,那你岂不是每天要穿着防弹背心睡觉,脚应该也变成三十五码以下了吧,那些女人天天都给你穿小鞋裹小脚吧。”
傅子慕阴沉着脸,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约莫就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又开了好长一段后,傅子慕才重拾话题:“对了,小叔,今年公司组织员工去苏州游玩,你会跟着一起去吗?”
傅绍骞说不会去。
傅子慕似有所悟的样子:“你们是单独有了安排吧。”
“……”唐末晚听傅绍骞说,“到时候再说。”
傅子慕便极力游说:“如果没有安排的话就带着唐末晚一起去呗,反正你想要的效果恐怕还没有达到。”
唐末晚有些听不懂傅子慕说的话,傅绍骞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我想想吧。”
后来的路上,他们都没在开口,傅子慕将他们送到后,唐末晚还没开口对傅子慕道谢,他车已经跟安装了风火轮似的,急速往前窜去。
傅绍骞和唐末晚的身影逐渐在反光镜内缩小,拐个弯,就彻底看不见了。
在广场的大门口等待绿灯左拐,傅子慕的耳畔却尽是唐末晚那句或许并没有恶意只是真心的调侃,这一刻,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年纪也不大,从小就爱玩,女人如衣服是从小长在骨子里的观念,父亲的出轨,母亲的死是童年留给他的最大记忆。他的内心被各种不知名的恐惧与愤怒充斥着,以至于后来的成长过程中,为人处事都
是带着各种玩世不恭的叛逆与难以驯服的野性。他把年少时以为的最纯真最美好的也是最用心的感情给了唐宛如,可是在唐宛如选择嫁给自己父亲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摒弃这份感情,只是那毕竟是他曾经最在意的,就像癌症,虽然治愈了,或多或
少都会留有后遗症。
这种后遗症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以至于在后来的那些痴缠,似乎都成了年少的荒唐与发泄过剩精力对抗父亲的幼稚做法。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纸醉金迷的温柔缱绻,也习惯了风月场所的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