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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懵, 什么都说不出。一切来得太突然, 榻上女子霎时间就愣了住。
跟前人影晃动,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床上就突地多了一个男人。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小脸顷刻间红到脖子根。耳畔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铁一样的臂弯, 再也动弹不得。
如此亲密的举止,忽然贴近, 两人都有些僵。
他僵是因为没料到自己的自控力, 本就不愿做太多。可是自打遇上她,整个人都不太受控。以往的罗劼可没这么多心思,更不会轻易失了分寸,只有她能让他这样。
蜷缩在厚被下, 那点羞到底遮不住。细细体会, 即便隔着厚被, 也能感受到对方肩宽挺拔的身型。那胸膛抵得人满满的, 可又似乎有种心安。
意识到此,突觉自己愈发难言。姑娘家怎能不拒,若真由着,岂不是……
本能从被子里挣出手, 袖口滑落,试图推了推。
“你……”
他纹丝不动, 灼热的呼吸喷洒而过, 恶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耳廓。片刻后得了胆, 更加肆无忌惮。
这家伙浑就一副无所顾忌的主,口中的滋味异常酥软。顺应而下,蹭她的脸。力道太大,那双隔阂在身前的小手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自顾自收拢臂膀,她身子真的好软,绵绵娇柔,抱着实在受用。不过知晓她的心性,倒不曾太过出格。鼻间是姑娘香喷喷的味道,他一个大男人,闻得多自是心猿意马。
斟酌利弊,罗老大略微退开些许,贴着她头顶,沉声问。
“在想什么,瑞老太的事?”
丝毫不被这话拉开注意力,厚被也越来越挂不住,她不肯答,声儿听着执拗。
“你怎的能上来。”
万籁寂,那份小小的急倒变得突兀。他很无畏,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就睡地上,明天我会冻成冰棍。”
理直气壮的口吻。许是觉得这话在理,那挣起的眉头复又僵住,手指渐渐松缓。
“可是……”
品出她的戒备,好半天过去才顺从下来。捞起被角重新掖回,黑暗中寻她亮晶晶的眼眸。
“放心,我不动。”
毅然决然给出承诺,一副正人君子样。她被裹得只剩脑袋,顿了顿,不曾再动,便不放心又叮咛一声。
“那你……睡出去一些。”
他很好说话,简单一个字,好脾气应下。
奈何这家伙生就那股气势,如何都忽视不了。呼吸间都是男人独有的气息,漾在心里,波动不停。
对上他,什么都是头一回。手足无措,当真难以应对。
“罗劼,你不能……”
心情复杂,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克制着沉默下来,没了定数,索性再不啰嗦。
哪知那人偏生坏得很,逼近一段距离,佯装不明。
“不能什么?”
垂下眼帘,纵使什么都不见。她还是轻轻退了退,仰躺着舒口气,便落了松快,无奈。
“盖好被子,我……我睡了。”
不再言声,利落地闭上眼睛。依旧盖了厚被,可他还是那床薄单。只是他睡到了床上,就在姑娘身侧,凑到一起,十分温暖。
男人大多血热,尤其他这般。浑厚有力,挡在外头比什么都来得暖和。折腾良久,她实则也是疲,只头先担心他,后来又被这一出给引偏。罢了,如同他所言,真能让人睡地板不成。何况他伤势初愈,待到明日起早,抽时间去隔壁替他打扫铺床,如此……就这么定了。
人要是被绕进去是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尤其是她。只要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纪嫣怎都狠不下心。
对此罗劼都能感受,虽然有幸能睡上床,可对他来说也不算好事。至少这男人深明自己的自控力,碰上这丫头,定然会很辛苦。
如此定论,答案是绝对的。
听她逐渐有序的呼吸,抚过她头顶。动了动喉头,这一觉睡得相当艰难。
满心躁动,浑浑噩噩。翌日天不亮他就醒了,与其说醒,实则压根没怎么睡。中间隔了半人宽的距离,可那一呼一吸都是他日思夜想的惦记,如何能自持。同榻而眠闷出一身汗,而那丫头睡得好安逸,浅浅的呼气,看起来安宁无声。
待到晨起,眉宇间浮了一层燥,吁出口气终是忍不得。左不过怪他自己,偏头看她,贴上去抬手搂过。纪嫣不明所以,完全是被啃醒的。腰身突地让人环住,吃人似的力道,惶惶无措,感受周身硌得慌的坚实,手臂越紧,身子也沉,
尚未弄清楚怎么回事,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覆了上来。
他半个身子压上去,气不匀,险些压得人透不过。素白的衣裙往日看是禁忌,眼下却是要命的火热。落在眼里炸出一团团火,他多稀罕她,羞涩的人儿在他怀里轻颤。体香暖人。挑开唇齿,含了娇嫩的舌尖,湿软香甜,恨不得一口吞下。
腻软娇柔,般般好,全占了尽。身型玲珑,线条起伏,小腰不堪一握,语声腻,让人沉醉。
挣扎中有东西滑出,轻轻一声,不及看,原来是一把木梳。乃当日纪嫣在岳水河遗落的物件,那时候她受惊跑得急,梳子还是从家里带出来的。慌忙逃离连捡都不曾,被罗劼拾到,就此一直放在内兜最深处。
意识到眼前情形,姑娘到底乱了心神。
愈发用力的纠缠,羞涩的敷贴。厚被滑落,靠得那般近。他贪婪地索要,任那腾起的热在体内肆意流淌。燥得吃不消,再也管不住。
锢了她的腕子压向一旁,紧紧缠裹,享受口中极致清甜,品那温柔蚀骨,不知收敛。她仍然挣,拗不过这强势的力道。感觉炙热的亲吻埋入锁骨,仰起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她咬的是耳朵,急起来的小模样离三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罗劼一顿,对此倒不惧,只支起身眯眼瞧她,鼻息交织。停在面前,猝不及防凑近回咬了她一口。
不过力道很轻,就在唇瓣上。压着她,感受她眼底的慌乱迷离,抱着人从榻里挺身坐起。
她还在他怀中,但那啃咬似乎让对方及时刹住。大冬天,他额头上都是汗。看她的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纪嫣屏着不敢动,发丝乱,掩得那张小脸更加清秀。
白皙的脖颈中散着束束发缕,领口微张,肌肤雪白细腻。血热沸腾都在彼此贴合中,那粉唇早被他啃得通红,嘟嘟泛润。最后一丝理智渐渐按捺,费了好半天才匀了气。
察觉他脱缰般的举动,姑娘抿唇,没好气在他手臂上拧了一记。可惜肌肉坚硬如铁,没把对方捏疼,倒差点折了手。
气不过这家伙,动身想要下榻,但他怎会肯。霸着不让走,搂着她的身子,舒舒服服埋入脖颈。抚上姑娘单薄的后背,声音哑得很。
“去哪。”
语毕没见反应,蹭她颈窝的味道,诚恳道。
“别走,下回不动你。”
昨夜也这么说。她泄了气,心下恼,实也拿他没辙。暗里一点点动容,再不似从前,也做不回从前。
喃喃一声,僵着一动不动,再度无奈。
“罗劼……”
宽厚的手掌在背上轻抚,收拢手臂,勒她入怀。似要揉进身体,就着那娇软的身子骨,还有跟前挺立立,饱满娇娇的幅度。
“再睡会儿,我叫你。”
内里的热发狠地叫嚣,他这般血气方刚,不碰都能起火,更别说最直接的接触。
姑娘似懂非懂,闭了眼努力睡,哪知仍旧无果。索性利落起身。
“不睡了,现在就起。”
压下那股子强烈的躁动,他眼里露了笑,一点也不张扬,挑眉。
“这么勤快?”
她裹紧衣袍,埋下头无视他的话。知晓这家伙越来越肆意,脸皮比城墙还厚。干脆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想。
抱起衣物步进里间,窸窸窣窣,洗漱穿衣。天色随之而亮,就着晨起的空气清新自在。如今眼下只有他一人,屋中是,整个青平岭也是。念及近日种种,姑娘也不忍心跟他急。想着将手上事情做完,得空就帮他把床铺收拾出来。
如此想,再次走回床榻,那人已经仰躺而卧。昔日遗落的木梳就这么放在床头,上头刻了“嫣”字,是她以往一直带在身边的物件。
思虑事情始终,再到对方隐隐藏下的木梳,心里有处柔软不知怎的就被触动。好似有那么一瞬变得很明白,无论是三年前的初识,还是北南山上的一切经历。原来他对她,一直都……
愣着出了神,拢起来的长辫搭在身前。眸子低垂,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直到榻上传来一声,手臂搭额,闷声出口,没了刚才的躁动,倒变得沉稳。
“纪嫣,三日守墓完有何打算?”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本打算出门烧水的姑娘怔了怔,微微抬首。
罗劼仰躺,搭着手看不清表情。默了阵,又道。
“还回木屋?”
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她轻轻攥了袖口,俯身将地上的稻草抱起来收拾,悄然点头。
“婆婆说,木屋往后……由我帮她守着。”
话里没错,瑞老太临终前交代,那些为数不多的物资都留给纪嫣。有心为之,给她一处安稳,倒不为别的。
忆起瑞老太的事,姑娘到底顿了下来。榻上男人闻罢没有反应,片刻后利落起身,再度张口。
“那我搬过来。”
简简单单几个字,听得心里的弦突地绷紧。不知是何感觉,只知心跳突地加剧,整理的动作也渐渐停住,喃喃。
“你……你来……作甚。”
大清早就给姑娘说红了脸,他靠墙而坐,手臂搭在膝头。想也没想,直言不讳。
“瑞老太不在,让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