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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站在几个巡捕后面, 冷着眼看着大娘,“这老家伙……”
他心里只想, 等小妇人到了手, 就把那老家伙弄死, 敢跟他对着干, 真是找死。
不过,美人总是难得的,他也不在乎废点时间。
越是难得到的, 玩起来才有味道。
他舔了舔嘴唇,一双泛着淫光的眼睛朝大娘后面的妇人扫去。
妇人红着眼, 泪水早花了脸, 却给师爷一种别样的感觉。
“小娘子, 就是要哭才好看。”师爷心想, 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老人家总归力有不逮,挥舞了几十下后,渐渐弱了势头。
几个巡捕一看, 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不许过来。”大娘努力支撑着,嘴里还在喊着。
巡捕冷眼笑了笑, 他们哪里会停, 都恨不得赶紧抓了妇人回去交差, 还能领到不少银子。
“老太婆,别给脸不要脸。”几人眼神相互交接一下, 久而久之配合下来的习惯, 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他们一齐上前, 将一家三人围住,前面一人直接制住大娘已经挥不动的竹杖,紧接着另一人抓住了大娘。
后面两人见状马上一左一右将妇人制住。
“放开我。”妇人双臂被紧紧掣肘住,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挣扎不开。
“放开阿燕。”大娘早已失力,她的挣扎对巡捕来说丝毫没有威胁。
巡捕甚至看着她笑了起来。
师爷见事情搞定,心情大好。
“回去我定会让老爷好好赏你们。”
几名巡捕高兴地道:“多谢师爷。”
“小娘子,你看看,不是被我抓住了吗?”师爷笑道。
麟儿站在妇人的后面,因为他一个瘦骨如柴的小孩,自然没有巡捕特意抓了他。
他看着自己的娘和奶奶都被抓了起来,原本害怕的眼里渐渐的有了怒意。
他小小的拳头的紧握着,怒声道:“放开我娘。”
众人听见声音看去,只见麟儿还没有他们垮高,又是一阵笑。
妇人脸上血色尽褪,看着麟儿道:“麟儿快走,不要管娘了,快走。”
麟儿摇了摇头,他爹说过他说男子汗,爹爹不在家的时候要保护好娘和奶奶。
他环视一眼周围,个子只到众人腿部的他一把抱住眼前巡捕的腿,冲着大腿部一口咬了下去。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口不轻。
“啊……”被咬的巡捕大叫了一声。
“麟儿,麟儿快走啊。”妇人着急地喊。
那巡捕哪里肯放过,咬着牙忍着痛,一脚朝麟儿踹了过去。
麟儿还没跑开,这一脚他结结实实地受了,弱小的身子直接被踢飞,直到撞到墙壁了才回弹落下。
“嘭”一声,麟儿倒在地上,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整张小脸皱得发紧,似是十分痛苦。
“麟儿。”妇人冲着麟儿大喊。
大娘也哭喊着,看到麟儿的样子,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
“噗。”麟儿吐了一口血出来。
妇人要疯了,她的麟儿,她的命。她睁眼欲裂地拼命挣扎,只想去到麟儿身边。
或许真是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妇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挣脱了两个巡捕的掣肘,发疯似地朝麟儿跑去。
“娘。”麟儿感受着身边的来人,微微抬眼,就看见她来了。
妇人应了一声“好孩子”,便颤抖着手要将麟儿抱起。
可是她一动,麟儿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眉心皱得更紧了。
“是不是娘弄疼你了?”妇人不敢再动,眼泪如决堤的水,无法停下。
“没有。”麟儿咳了咳,又是咳了血出来,“娘,麟儿有点冷,想要娘抱着。”
妇人哭着点头,哽咽道:“娘抱着,抱着就不冷了。”
她更加小心地,一只手先从脖子下穿过,另一只手放在麟儿的腰间,缓缓将他抱起来。
麟儿又是一闷哼,妇人急得眼泪更多了。
“娘不好,娘又弄疼你了。”
“没有,娘。”麟儿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样子。
妇人待把麟儿抱到怀里,抱在腰上的手换去托着后脑勺,轻轻放在她臂弯处,好让他能睡得舒服点。
一入手头发是黏腻的湿润感。
抽出手,满手血红。
妇人看着面前血红的手,浑身僵住,心渐次冷了下去。
“麟儿。”她颤抖道。
麟儿轻嗯了一声,许是疼得难受,他的眉心始终紧紧皱着。
他有些用力地抬眼看向妇人,见妇人哭得厉害,用着极轻的声音宽慰道:“娘,麟儿不疼,娘不哭。”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妇人的眼泪就更盛。
“小娘子,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师爷晃荡过来,低头看着妇人。
他见妇人不说话,又道:“这小孩可是要死了?”
“啧啧啧,死了更省心。”
一句话崩断妇人的最后一根弦。
她低头看着怀里脸色越显苍白的麟儿,低声说道:“麟儿等等为娘好不好?”
麟儿只觉得恍惚,他已经困到不想开口了,还是张了张口。
那个“好”字说得很浅,浅到只剩下口型。
妇人还是明白了,她轻轻地拍了拍麟儿,似是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麟儿嘴角弯了弯,眉心也舒舒展了一些。
妇人俯下身,在他眉间印下一吻,又小心翼翼地把麟儿放在地上,这一次麟儿没有再闷哼着疼,很乖。
她似是不舍,眼里满满是心疼,又伸手抚了一下麟儿的脸,这才站了起来。
妇人素色的衣服上染着血,手上也是,满手的血。
这才师爷看来,更添了情趣。
妇人脸色极近苍白,一双眼睛像是不带丝毫的生气,冷冷地看着师爷。
“怎样?小娘子是要跟着走了吗?”师爷笑着问道。
妇人没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师爷。
师爷眉眼一沉,心下有些防备,转念又想妇人没有工具,想来也伤不了他。
他呵呵一笑,“小娘子可是要投怀送抱了?”
妇人还是没说话,却在师爷要退步的时候,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师爷心里一颤,本以为要出事了,却没想到是妇人主动抱了上来。
他浑身一松,也反手抱住妇人,“早这样,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他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里躁动得不行。
要不是得先让着给刘荣来,他不介意在这里爽一爽。
妇人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师爷后背的衣服,身体僵硬地感受着环在她腰上作乱的手,那手顺着往下了……
“真软……”
“啊……”师爷还没说完,只觉得脖子被温热覆盖,随即便疼到骨子里。
他一把放开了妇人,捂着脖子,脸色十分痛苦。
众人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血从师爷的手指间渗出滴落下来,众人这才清醒。
只见妇人满嘴是血地站在原地笑着,她嘴巴一吐,吐出了一块惨白的肉。
“嘶……”几名巡捕倒抽一口冷气,此时看着那块肉,皆觉得脖子一阵发疼,更是一阵恶寒。
“还不快来救我。”师爷捂着脖子叫喊,他的脸色随着血的流出,愈发惨白如纸。
巡捕们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围过去,生怕师爷出了什么事。
大娘被放了开来,失了力气的她爬到孙子身边。
麟儿闭着眼脸色苍白,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证明他还活着。
“麟儿。”大娘哭喊着。
“给,给我杀了他们。”师爷一手捂着脖子,一手被搀扶着。
他能感觉到那血似不要银子地流着,再这样下去,他非死不可了。
他狠狠地看了妇人一眼,收回视线沉声道,“带我去找大夫,快。”
巡捕看了眼师爷又看了眼妇人一家,没有搀着师爷的三人一咬牙,抽出腰间的刀对上一家三口。
“你们是什么人?”门口,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只见说话人一身粗布麻衣,手上拿着一把大弓,壮硕的肩上看着一只死掉的兔子。
“庆哥,庆哥啊。”大娘先反应了过来,“快来看看麟儿。”
赵庆远远地看了地上躺着的麟儿一眼,却没有过去。
他一把抽出背上削尖的箭,拉满弓对着屋里拿刀的人。
拔刀的三人被箭对着,一时之间竟也不敢动。
“杀,给我杀了他们。”师爷见三人不动手,捂着脖子用尽力气地喊着。
赵庆闻声,立马转了箭势,将箭对准已经奄奄一息的师爷。
擒贼先擒王的,他虽然没读过书,但是这浅显的,他懂。
“你们敢动手,我就杀了他。”他眼神如隼,慢慢扫过竟然人遍体发凉。
师爷见那箭对着自己,感受一股寒意似乎顺着箭附着在他身上,本就失血的他更觉得冷了。
“别别别,别杀。”怕死的他说完这句话,竟一下晕了过去。
三人对看了一眼。
今天这小妇人他们是带不回去了,如果再倒贴上师爷,那后果就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谁也不想因为师爷的死去背锅,于是收回了剑,几人颇为忌惮地看了男人一眼,赶忙扛着师爷离开。
赵庆看着几人出了院门,这才收了剑,快步朝麟儿走去。
麟儿躺在大娘的怀里,状况十分不好,呼吸已经浅到快要消失了。
“阿燕,阿燕。”大娘大声地唤着惨白着脸呆立在屋里的妇人。
妇人惨白着脸,恍然不动。
赵庆扫了一眼地上的肉块,立马能想到是何原因。
他紧了紧拳头站起身走向妇人。
“阿燕,是我,是我回来了。”他放开拳头,双手搭在妇人的肩上。
阿燕被肩上的感觉吓得浑身一抖,正要再拼命,才发现身前站着的人是赵庆。
“庆哥。”她哗一下哭了出来,一下扑进赵庆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赵庆反抱住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嗯,我回来了,没事。”
“庆哥,我们的麟儿……”妇人说了一句,猛然挣开了赵庆的怀抱。
她转头看去,只见麟儿躺在冰冷的地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麟儿。”她扑了过去,只觉得麟儿的身体竟也有了些凉意。
她崩溃大哭,“你说过要等娘。”
“你答应娘的。”
她凑过去,不敢大力,生怕弄疼了麟儿。
她的手一遍一遍的抚着麟儿的脸,“麟儿,你要等娘的啊。”
她说着俯下身,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麟儿的脸上,“现在娘就找你去好不好,娘牵着你,你就不怕了。”
赵庆和大娘一惊,只见妇人似哭似笑的,眼里的死色愈发明显。
“阿燕,我们去找大夫,麟儿还活着,一定有救的。”赵庆说道。
妇人却是听不到一般,温柔地和麟儿说道:“麟儿,牵着娘的手,不许乱跑。”
赵庆却是不敢等,跟大娘道:“娘,我要带麟儿去找大夫,你看着阿燕。”
大娘忙点头,皱皱的手抹了一把眼泪,“找最好的大夫看,我们麟儿一定要活下来。”
赵庆一把抱起麟儿,妇人果然发狂了。
“庆哥,庆哥,你要把麟儿带去哪里?”
大娘死死拽着妇人,“阿燕,庆哥带麟儿去看大夫。”
“不,”阿燕摇头,“我的麟儿会怕的。不要。”
赵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阿燕,我一定不会让麟儿死的。”说完他抱着麟儿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阿燕见麟儿被带走,就想被抽了魂一样,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庆哥,你不要带走麟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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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夫,黄大夫……”赵庆抱着孩子闯进药堂,“黄大夫看看我的孩子。”
黄大夫只见赵庆怀里的麟儿脸色惨白,嘴角和衣服上都有血,也不敢耽搁。
他让赵庆把孩子抱到后面的床上放好,他则拿着一个瓷瓶过来,倒出里面一颗黑色的丹丸,捏开麟儿的嘴巴,将丹丸塞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黄大夫一边检查麟儿的伤一边问道。
赵庆说了事,黄大夫眼里更沉了些。
他点了点头道:“那人下脚对麟儿来说太重了。”黄大夫刚刚替麟儿解开衣服,隐隐还能看见衣服上的脚印。
“内伤可谓十分严重,孩子骨头脆弱,更是断了几根。”
“还有头部的上,只怕……”
他转头看了赵庆一眼,“你要心里有数。”
赵庆面色一白,黄大夫可是闽地最好的大夫了,他这么说的话……
他不敢想。他看着床上小小的身躯,一股浓浓的恨意直冲心头。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一切看造化了。”黄大夫叹了口气。
赵庆抱拳,“多谢黄大夫了。”
……
“你们几个废物,一个妇人都带不回来,留你们何用。”刘荣来气到发抖。
他可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人回来了。
几名巡捕跪在他面前,小心道:“望大人恕罪。”
“恕罪?”刘荣来胖胖的身子走到几人面前,几人只觉得犹如一座山压来,身体贴得越低了。
“你们拿什么来给本老爷恕罪,滚,都给我滚。”他一掌打在眼下的巡捕头上,怒气冲冲道。
被打的巡捕咬着牙稳住发疼的脑袋,听到滚字后忙着跟其他巡捕一一称是,随后被拉扯着起身离开。
刘荣来坐回太师椅上,想到师爷受伤,这件事又要搁置一段时间,心里就更加烦躁了。
……
“快点,快点,别误了头家的时辰。”
半夜时分,杭州的码头上一艘船正悄悄靠了岸,床上一名领头人的挥舞着长鞭催促着底下的人。
底下人都是长年以搬运为生的壮年,他们肤色黝黑,身体健硕,手上和脚上都是粗粗的老茧。
他们排成一排,井然有序地等着被点去扛货物。
半夜地劳作是最折磨人的,但是这些人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木讷的站着,眼底丝毫没有的疲劳感。
“记住,都给我麻利点。”领头人站在前面,环视了一眼这些船工。
今天的货物很重要,他可不想有任何的差池。
一个个都上前去扛了箱子。
听闻今天的货物是上等的瓷器,众人都万分小心,落在背上时立马反手稳住,生怕的的跌落了,那是卖了他们都赔不起的。
“快点。”领头人一鞭子甩在一个男人身上,“磨磨蹭蹭地做什么。”
男人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领头人继续低着头朝前走去,只是加快了脚步。
“每个人都给我麻利点,不然就别怪我的鞭子了。”
男人走下船,领头人没注意到自己,稍微放慢了脚步。
他稍稍晃了晃背上的箱子,有声音发出,确实像是瓷器。
“错了吗?”男人心想着。
“快点。”领头人在船上喊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过来。
男人不敢耽误,加快了脚步,只是心里的疑惑更甚了。
每趟船的货都很多,每个人差不多能来回个5、6趟左右。
这次不例外,男人是第四趟了。
前三次他都小心的晃动一下箱子,明显里头装的都是瓷器。
这让男人很是憋闷,不过他面色如常,照常背起箱子走。
可是这次他的感觉道不一样了,刚起来时,箱子上背的重量就不同了。
瓷器虽说重,但是一个箱子里无法放太多,瓷器与瓷器中间要有稻草隔开,才不会因为相互碰撞儿碎掉。
而此时这种重量是很实在的,就像是箱子里塞满了东西,没有丝毫缝隙,重量一下翻了一倍不止。
下船之后,男人故意晃动了一下,没有了原先的撞击声了。
“是了。”男人低着头抿嘴一笑。
待到货物全都搬完,男人跟着大家去领头人那边领了工钱,就去休息了。
因为之前大家睡了一觉,都不是很困,就围坐在一起说说话,聊了下今天的工钱。
一般这种半夜的活,他们都会赚得比白天多,自然他们也都乐意。
男人窝在一角,明灭不定的烛光照不到他,只是还有呼吸传来才知道那里有人。
转瞬间,角落的呼吸声没了,只有烛光晃了下,谁都不曾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像是隐在黑暗中一般,已经从休息的地方来到了今天放东西的仓库。
他看着眼前的货物,相对比刚搬入仓库的样子已经被搬走了一半,其余一半还留在仓库里。
男人找了根木棍撬开了其中一个箱子,他探身查看,里面稻草包裹的,果然是瓷器。
而且看品相,这瓷器定然是不便宜的。
他又查看了几箱,都是一样的状况。
“瓷器都没动,盐被运走了。”男人立马想到了。
只是他现在不确定那盐,是不是去了他所想的那个地方。
“先通知殿下再说。”男子心道。
他一闪身直接隐在黑暗中不见,仓库重回安静,像是没人来过一般。
“殿下,青学回来了。”长亭捏着一张纸条递给徐经年。
徐经年摊开来看,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但是至少端正多了。
上面写道:杭州码头,盐运。
码头搬运夜探仓库的男人正是青学,他奉徐经年的命令去查走私盐的案子,混入船工里已经有半年了。
徐经年将纸条烧掉,拿起桌上的折扇,缓缓打在手心。
“他倒是也适应,只是这字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长亭想起青学的字,忍不住笑道:“殿下,青学现在是船工,自然没有时间练字。”
“等他回来,长亭再好好督促他。”
徐经年嗯了一声。
长亭见徐经年眉紧锁,小心地问道:“殿下可是在想何时动手?”
徐经年抬眸看了他一样,缓缓道:“你说,这天底下为什么有那么多贪财之人?”
长亭愣了一下,随即道:“俗话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也是。”徐经年浅浅一笑,便让长亭下去。
……
一夜无眠,赵庆守在麟儿的身边,连眼睛都不敢挪开。
黄大夫妙手回春,总算是将麟儿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只是现在麟儿还太虚弱,所以可能没那么快醒来。
“黄大夫,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此生上刀山下火海,只要黄大夫吩咐,赵庆万死不辞。”
赵庆抱拳,单膝跪地道。
早就听闻消息的大娘和妇人也来了,妇人得知麟儿没事,也恢复了正常。
她一并跪下,“黄大夫,奴家愿做牛做马报答先生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