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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瑞草“啊”的一声,吓得打开棺材盖的谭绵花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
“谭牛!你过来看一下棺材里是什么情况?”谭绵花闭着眼睛说。
谭牛还傻傻地坐在地上,他好象还没有缓过神来,没有听清楚谭绵花在说什么,也没有去理会谭绵花。
谭绵花没有听到谭牛有回音,心里莫名的狂跳加剧。她摸索着后退两步,慢慢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向棺材里瞄了一下。这一瞄,已经使谭绵花毛骨悚然。她立即转身逃似地跑开了。棺材里的一幕依然在她脑海里逞现。
棺材里谭二妮尸体的眼珠已经被老鼠拉扯出来了,左眼的眼珠已经被老鼠吃了一半。右眼的眼珠也已被老鼠咬破。谭二妮尸体的舌头已经完完全全地被拉扯了出来,颜色已经变得乌黑,且有部分老鼠咬的口印。谭二妮尸体的乌黑脸的皮已经被老鼠拉扯了下来,仅看脸上的肉就象“腊猪肉”一样不但乌黑,而且褶皱不平。身上的衣服已被老鼠咬的破碎不堪,身上的肉多处已经被老鼠咬得露出了白骨。
四个人走得只剩下谭牛一个人还呆呆地坐在坟边的地上。棺材里的恐怖场面也让他感觉到十分害怕。他定了定神,然后,慢慢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只乌鸦正在不远处的土堆上“呱呱!……”凄惨地乱叫,十几只老鼠正在坟墓的不远处转悠。除此之外,周围还没有其它任何异常。
谭牛有些颤抖在爬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二!……二妮!我!……我是对你好的!我是来调整你尸体睡姿的。出现这个情况,不是我的错!你不要吓我!……我再把你埋葬了吧!”谭牛念叨完毕后,又向棺材里看了一眼。棺材里没有动静。
谭牛弯着腰颤抖着摸索到已经破损的棺材盖,尝试着把棺材盖上了。谭牛用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拿起农具快速地向棺材上填土。每填一次土,棺材就发出“咚”的一声响。每响一声,谭牛的心就强烈地收缩一下。这“咚咚!……”响的声音,也震得谭二妮尸体被老鼠拉出来的眼珠不停地颤抖。随着填土的增多,“咚咚!”的响声也没有了。但是,谭二妮尸体的眼珠却依然在微微地颤抖……
再次把谭二妮的坟堆好,累得谭牛筋皮力尽。他直起腰注视着新坟,再次想到了棺材里的场景,仍然感觉到心惊肉跳。
谭牛“噗嗵”一声双腿重重地跪在了谭二妮的坟前。“嘭!嘭!嘭!”谭牛连叩三个响头。谭牛三个响头叩完,他的额头上沾满了泥土,因额头受到撞击破裂流出鲜血,额头上部分泥土变成了红色。
“二妮呀!事情变成这样,你和我都不愿意看到。但是,你选择了以死来对自己婚姻的抗争,对与错都不重要了,你也要宽宏大量,不要怨恨任何人。现在你安息了,我依然痛苦着去面对你不能面对的一切,请你在天之灵让我尽快摆脱痛苦的煎熬吧!”谭牛说完,慢慢地站起来,拿着来时所有人带来的全部工具向村里走去。
谭牛想着要把农具归还给谭老根家。所以,就直接向谭老根家里走去。
邱瑞草躺在床上,额头上被谭老根放一片白色的湿毛巾。她好象还在不停颤抖,嘴里胡乱地说着听不懂的话。她的精神受到刺激,神经好象有一些紊乱了。
谭牛不动声色地进了谭老根的家,慢慢地放下农具。但是,农具还是发出了响声。
“谭牛!谭二妮的坟又堆好了没有?”谭老根走过来问道。
“堆好了!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谭牛小声地说。
谭老根看了看谭牛说:“谭牛!这事还没有完,二妮是你逼死的,这个帐我给你记着。在村里,你不能给我胡言乱语,玷污了二妮的清白。你记到没有呀?”
谭牛低着头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就滚吧!”谭老根吼道。
谭牛转身就向门外走,迎面碰上谭绵花正在向谭老根家里急匆匆地走来。
“谭牛呀!你等等!我有急事要跟你和谭老根说。”谭绵花冲着谭牛喊叫。
谭牛听到了谭绵花的喊叫声后走了过来。
“谭老根!你也过来!我有急事和你们商量。”谭绵花又冲着谭老根喊叫。
“她怎么又来了?象一个多事佬似的!”谭老根这样想着,有些不情愿地慢慢地走了过来。
“我说这件事,你们两人都不要有什么想法。我们是想解决问题,不是想针对任何人。我们是邻居,我们截止目前,没有任何矛盾。”谭绵花说。
“你想说什么事?说清楚一点,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谭老根不耐烦地说。
“刚才棺材里的谭二妮你们都看到没有?”谭绵花看了一下谭二妮坟的方向后说。
“我就忙着照顾邱瑞草去了,我没有看到,有什么情况吗?”谭老根说。
谭牛看了一下谭绵花说:“看到与没有看到,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我是看到了,那场面恐怖啊!我刚才把棺材里的场面告诉了村里的老人。他们说要出大事了。”谭绵花说。
“要出大事?能出什么大事?谭绵花你不要吓人呐!”谭老根说。
谭绵花咽了一口唾液说:“村里的老人说呀!谭二妮本来就死的暴,现在尸体又被老鼠咬得支离破碎,怕一只厉鬼正在慢慢地成长,威胁着村民呢!这不!昨夜,她的鬼魂就回了村,因为刚死,她的鬼魂力量还很弱,所认,她的鬼魂昨晚还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是,她象婴儿一样会慢慢地成长的……以后能成长成什么样子,不好说哇……从今往后,她怕是晚晚都会回村的。”
谭牛惊奇地看着谭绵花。他已经感觉到了害怕,因为谭二妮的鬼魂是找得到他的,他的血滴在了谭二妮的头发上。
“谭绵花!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胡说,我走了……”谭老根心里知道谭绵花说得有可能是真的,他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