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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叹一声, 真是学坏了。
男孩还在不依不饶, 苏望冷着一张俊脸, 无声的和男孩说了句什么, 男孩的脸色一白, 肩膀轻微的抖了抖, 咬着嘴唇委屈的站起来, 一路小跑推门出去了。
苏望没喝几杯酒, 但和没骨头了一样歪着脑袋靠在何斯言肩膀上,沉甸甸的, 何斯言怪难受的, 但桌下宋裴然还在慢悠悠玩弄他的手,又不能妄动。
他只能选择僵直身体,左右为难,如坐针毡,盼望着早点散席。
偏偏苏望和故意的一样,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洒在脖颈皮肤上,懒洋洋的说:“晚上查酒驾挺多,一会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好。”何斯言缩了缩脖子,简短了道了一句。
“我去年回学校参加校庆, 把那个总和你作对的李老师一顿刁难, 你不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可好玩了。”
“哈哈。”何斯言干笑一声。
苏望嘴唇靠近了他的耳垂, 咬耳朵一样低声说:“其实我还挺想你的。”
他的气息灼热,带着不知从哪沾染来的糜烂香水味,混合着尼古丁的味道,一丝一缕的危险。
“你自重一点。”何斯言出声告诫道。
他又不傻,这两人耍流氓都和褥羊毛一样,守着一个褥。
苏望低笑了一声,眼神斜斜的从他白皙的脖颈滑动过,喉结上下滚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几个老板喝的昏昏欲醉,放开了说起C市的商圈现状来,这几年就国内经济形势越来越好,风投的项目层出不穷,但赚钱的项目不多,大部分都是看着繁花似锦,内里烂透了的泡沫,连A轮都挺不过,甭说等着上市了。
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宋裴然这,他这几年投资了几个项目都赚得盆满钵满,几个老板借着机会取取经。
宋裴然不吝啬,从容不迫的说道:“投资这一点,首先要分清‘趋势、行业、人,有过创业经历、饱练世故、人情练达的人比一堆不知是真是假的数据,关乎未来发展的虚幻报告,更值得相信。”
他说完这句,忽的转过头来,看着何斯言轻声问一句:“我说的对吗?”
旁人看上去只像是认真的交流话题经验。
众目睽睽之下,他在桌下的手往下滑了一截,总算是结束了,何斯言动作麻利抽回手,还未开口,宋裴然的手蓦的移了上去,不给何斯言反应的速度,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何斯言呼吸一滞,险些叫出来,腰酸的差点趴在桌子上,苏望一愣问道:“阿言?怎么了?”
“没事。”何斯言推开宋裴然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能坐在这了,深吸一口气,抱歉的笑了笑:“我喝的有点难受,去趟洗手间。”
饭店有好几层,他出了门快步的顺着长廊往前走。
大厅里一个男孩一个人坐在一个大桌上,满满一大桌全是各式各样的鱼,男孩一边吃一边抖动着肩膀哭泣,旁边的服务员拿着手机一直在拍视频。
何斯言找了一处僻静的洗手间,摘了眼镜,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深深呼吸了几口,沸腾起得血热渐渐平复。
倒不是惧怕宋裴然,只是不想再被牵扯进这个混乱感情的泥潭里。
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何斯言快速的捏起眼镜戴上,一转头看到了衣冠整洁的宋裴然,慢条斯理的抱着手臂,眼神上下的打量他。
看着像是尾随跟着他来的。
“找我什么事?”这里没有外人,何斯言也不和他客气。
宋裴然眼神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走,像是要扒光他的衣服似的赤.裸。
“你说呢?”
何斯言不太舒服,警惕起来,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宋裴然总不会在这把他怎么样了吧?
作为一个女频总裁,这种行为未免也太low了。
宋裴然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兴趣?”
何斯言到没这么想,宋裴然眼神嘲弄,慢悠悠的走到洗手台前,仔仔细细的的洗了手,像是在嫌弃什么一样。
何斯言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你跟着我来就是为了嘲讽我?”
宋裴然极轻的笑了一下,凑近他耳侧,压低了声音:“我来洗手而已,别自作多情。”
距离过于近,他身上的男士白茶味的香水包裹着何斯言的呼吸,让何斯言觉的全身难受。
“最好是这样。”何斯言发自肺腑。
他说完这句,正想推门出去,手腕却被一把拽住了,宋裴然抓着肩膀粗暴的摁在了墙上。
“这么急着走?等不及去见你的金主了?”
何斯言不和他争辩,点了点下颚说:“是,所以你自重一点。”
宋裴然鼻子里轻笑一声,贴近了他,彼此的呼吸纠缠交换。
“他比你大那么多,能满足你吗?”
何斯言注视他一瞬,脸上的一小块皮肤因为气息温腾腾的,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两天天晚上干八回,用不着为我操心。”
怼人这件事,他就没输过。
宋裴然眼神一沉,讥笑道:“你还真是不要脸。”
“是,不过你这么缠着我?难不成对我余情未了?”何斯言调侃的问道。
宋裴然的拇指抹过他因为喝酒泛肿的嘴唇,恣肆的蹂`躏着唇瓣“你开门做生意,他能买你,我就不能买你?嗯?”
何斯言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别摸了,摸了就得给钱。”
“你没救了。”
“轮不到你来管我。”
何斯言不在乎的笑了一下,门口的走廊倏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趋势。
两人这个姿势实在让人误会,任谁看见都会想歪,何斯言挣扎了一下,宋裴然倒也没为难他,握着他的手腕拽进了一旁的厕所隔间里,“啪”的一声扣上了门锁。
隔间的空间逼仄,毕竟是留给一个人用的,两个人胸口顶着胸口,贴在一起转身都困难。
一门之隔的室外脚步声凌乱,伴随着男性的气息不匀的低喘。
何斯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呜呜,望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不准哭,眼泪擦干。”
听着是苏望和他带来的男孩,何斯言一阵头疼,僵着身体,盼望着别被发现隔间有人。
“我不哭了,求你了,别不要我!”
“闭嘴,去洗把脸,丑死了。”苏望的声音听着不耐烦。
水龙头刷刷的水声响起,伴随着男孩低声的抽泣,外面两个人并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何斯言全神贯注,忽的腰下一寒,宋裴然抽开了休闲裤的拉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活动。
何斯言动也不敢动,努力咬着下唇,僵硬贴在木质的隔墙板上,像个任由主人摆弄的木偶。
何斯言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猪蹄,往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叔叔,我不会喝酒。”
一个叫哥哥,一个叫叔叔,这辈分可差大了。
男人脸皮厚实,咧着嘴一笑,眼神在何斯言身上放肆的游移。
少年的身姿削瘦柔韧,增一分长,减一分短,虽然穿的宽松的牛仔裤,但两瓣多肉的屁股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弧度,动起来的时候晃晃荡荡,像勾着人去捏一把似的。
他喉咙发干,迫不及待的想要剥了衣服就地正法。
“不会喝酒?哥哥教你喝。”
男人锲而不舍的搂住何斯言的肩膀,身上的烟味混着酒臭熏的何斯言皱起了眉。
何斯言挣脱不开,瞪了他一眼,这冷漠的眼神十足的够味,男人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真是个小S货,一会好好收拾他。
“要走也要喝了这杯酒!”
何斯言求救的看向周围,旁边的酒客没良心人笑嘻嘻的看好戏,有良心的别过脸,不敢和他对视。
端着果盘的宋裴然皱紧眉头,盯着男人和何斯言勾肩搭背,男人在这间酒吧挺有名,是附近的地头蛇,被他看上人,还没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玩人手段也挺狠,酒吧以前一个跳钢管舞的直接给玩废了,出门都得挂尿袋。
何斯言认真的看着男人,一手接过酒问他:“我喝了你就能让我走?”
“对,我还能骗你不成?”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神荤腥。
何斯言松了一口气,端起酒犹豫一下,瞥一眼男人,咬牙仰头灌了下去。
酒的度数挺大,他呛了几下,脸颊泛红,红润的嘴唇泛着水光。
“你放开我。”
男人哪舍得撒手,但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真把何斯言生吞活剥了,抽回了手,眼睛却牢牢的盯着何斯言。
这间酒吧不大,猎物进了牢笼就别想逃脱。
何斯言揉了揉额头,走向了洗手间,男人的视线黏糊糊在他身上。
何斯言心底发笑,真该谢谢这个大媒人了。
虽说他和宋裴然好感不足,但两人怎么说也是同学关系,宋裴然虽不待见他,但眼睁睁看他落入虎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宋大总裁还做不出来。
药效发作的凶猛,他走到洗手间门口一股热流从身体内部窜起,皮肤发烫,两腿虚软,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一样,他勉强撑着身体靠在洗手池上,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冰冷的水并不能消退他升起的火热,反倒让皮肤热的更厉害,没几分钟就一头细密的汗水,头发散乱的贴着白腻的颈。
“咔嚓”一声,洗手间的门有人从外面打开。
何斯言没抬头。
宋裴然一进门就看见他撅着屁股趴在洗手台上,一侧脸迷迷醉醉的贴着冰凉的瓷砖,脸色绯红的像剥开的石榴似的,张着嘴像脱水的鱼一样呼吸,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一点粉色的舌头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