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如果这是你索要的感谢

阳光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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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而易举的将女人从地上拧起来,放到浴缸里,膝盖弯曲,抵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下滑。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将她团团裹住。

    粗鲁的扔到床上,拿出手机给言瑾之打电话,“来一趟。”

    言瑾之正在睡觉,他刚做了台耗时12个小时的大手术,睡了不到两小时,这会儿脑仁都还没从之前的高速运转中缓过来。被吵醒了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三哥,你要是肾虚,我明天到医院给你开两瓶药吧,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呢?”

    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

    莫北丞也猜到他恐怕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看了眼床上睡死过去的沈南乔,缓了缓怒气,“感冒了。”

    “感冒?谁?”

    言瑾之第一反应是,会感冒的一定不是莫北丞,他那身体,简直逆天。

    “……”

    谁?

    莫北丞抿唇,半晌,憋出两个字,“佣人。”

    言瑾之爆粗的冲动都有了,妈的,佣人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特意给我打电话?买包感冒药囫囵下得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点了支烟,尼古丁进了肺里,瞬间就清醒了。

    “一个佣人,这个月的工资够我的出诊费吗?”

    “……”

    难得将三哥堵得哑口无言,言瑾之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

    南乔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眼皮下,眼珠转动飞快。

    她做梦了。

    学校的操场上,陆焰一个人坐在那里,神情茫然的盯着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人!白色棉质衬衫,黑色的休闲长裤,他以前最经常的穿着。

    平静美好,让她生出一种这些年都是她在做梦一般的怪异错觉,现在她醒了,陆焰还在,她还没毕业,他们还在为了毕业后是留在美国还是回中国而政治。

    “阿焰,”她笑着小跑过去,一边跑一边高兴的道:“我答应,我们回国,我们毕业后……”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她走不近他了。

    两人中间像是隔了层透明的薄膜,她焦躁的四处寻找入口,不停的拍打,“阿焰,陆焰,陆焰,你看看我,你回头啊。”

    ……

    言瑾之给南乔扎好针,被她一动,针头又歪了。

    阿焰,陆焰。

    女人的声音从刚开始的欣喜变得焦急,再到慌乱无措,额头上沁出汗水,将头发都濡湿了。

    言瑾之几乎是如芒刺在背,三哥的女人躺在三哥床上,叫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迅速取了针重新扎进去,这次,南乔总算没有再乱动了。

    他长长的吁出一口,转身去看一旁脸上几乎结出冰凌的莫北丞,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三哥,那个,我去客房里睡,等点滴打完了,取了就没事了。”

    莫北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的病人让我给你看着。”

    “……”

    好,看在他深受打击,心情不爽的份上,他不跟他争辩照看病人是家属的责任还是医生的责任。

    但又不甘心,妈的,这到底是谁的女人!

    “那你呢?”

    “睡觉。”

    莫北丞高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出去了,留下言瑾之一个人彻底凌乱了。

    他这是出门没烧香还是抢了菩萨的供果!

    ……

    莫北丞出了房间,并没有立刻去睡觉,而是折到楼下酒柜拿了瓶酒。

    部队里的人都是喝白酒,而且是对拼吹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洋酒度数不高,喝了半瓶也没有反应,反倒是那声‘陆焰’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陆焰。

    陆然。

    那天在警局,他听张局提到过这个名字,和妊涵起了冲突的那个男的。

    他叫沈南乔——姐姐。

    他眯起眸子,冷冷的勾唇,将酒瓶往桌上一惯,发出很大的声响。

    一个姓沈,一个姓陆,算哪门子姐弟?

    言瑾之下楼倒水,看到莫北丞坐在吧台上喝酒,想了想走了过去,“干嘛呢,大半也的坐这儿喝酒。”

    他看得出,三哥对这个女人不一般,不光是态度,能出现在他床上,就很不一般了。

    有些事,还是要尽早提。

    莫北丞皱眉,“你下来干嘛?”

    “三哥,有件事要跟你说下。”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才坐下!

    莫北丞抬头看他,“说。”  言瑾之给自己倒了杯酒,“三哥,你这……”他努了努嘴示意楼上,“你这啥意思?要是白沫姐知道,不得跟你闹翻天?”

    “分了,”他烦躁的将杯里的酒一口喝了,“还有,这个女人跟我没关系,就是个佣人。”

    “佣人?你当我傻子呢?佣人能睡你床上……”他顿了顿,“啊,啥?你跟白沫姐……分了?这都决定要结婚了,怎么分了呢?”

    问完后,他意识到这个话有点伤口上撒盐的感觉,咳了一声,道:“三哥,如果家世比之前那位还差,玩玩就行了啊,可别动真格的,要不然又得拖个三四年才修成正果,到时候万一又出了岔子,你不就成大龄剩男了吗?”

    陈白沫的家世不好,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莫家这样的家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做儿媳妇。

    莫夫人反对无效,又担心和莫北丞闹得太僵,看在陈白沫工作还算体面的份上,才勉强同意了。

    莫北丞冷着脸斜了他一眼,“滚。”

    “三哥……针还没抽。”

    “我抽。”

    八卦还没问完,言瑾之哪舍得走,扒着他想说话,被莫北丞拧着衣领给赶出了大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他进去的希望。

    言瑾之一阵乱叫:“我艹,靠,三哥,我的鞋子,我的鞋子还在里面。”

    门开了条缝,又摔上了,是莫北丞将他的鞋子扔出来了,幸好他躲的快,要不然就砸他脑仁上了!

    莫北丞又连着喝了几杯酒,才起身上楼。

    他本想去客房睡,路过主卧的时候顿了顿,抱着一种恶意的心态开门进去了。

    南乔打着点滴,已经睡的很安稳了,头发微潮,在枕头上铺开。

    她偏瘦,蜷缩的躺在被子里,拢起小小的一块。

    莫北丞走过去,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将台灯的灯光调到最亮,见她不舒服的拧起眉,缩着脖子往被子里钻,郁积的心情瞬间就豁然开朗了。

    “失恋了?”南乔没有反应,莫北丞冷笑:“活该,像你这样攻于心计、又不解风情的女人,哪个男人要是看上你,当真是瞎了眼睛。”

    床上的女人还是没有反应,似乎也已经适应这种亮度的灯光了,睡得安稳香甜。

    莫北丞掀开被子躺进去,动静弄的很大,又将点滴的速度调快了,看到南乔再次拧眉,他便觉得舒坦。

    南乔的病来势汹汹,高烧、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言瑾之开了四瓶点滴,莫北丞折腾了大半夜,取了针,摸到她身上不烫了,才关了灯睡觉。

    高烧过后,就是彻骨的冷。

    沿着四肢百骸沁进心里。

    南乔缩着身子,本能的循着温暖靠过去,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从男人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一直探到胸膛,才没再动了。

    莫北丞的警觉性很强,即便是在熟睡状态,几乎她一靠过来,他便醒了。

    睡意正浓被吵醒,心里窝了团火,被南乔这一摸,瞬间没了脾气。倒是小腹处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睡意也没了,他咬牙,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一旁拽,“沈南乔,你故意报复我?恩?”

    南乔的身体好不容易温暖起来,哪里肯放手,手脚并用的夹着他的腰腹、胸膛,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冷。”

    拉扯中,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密缝,女人身体柔软,和他紧绷的肌肉形成了鲜明对比的触感,尤其是,她因为冷,还无意识的在他紧绷的小腹上蹭了几下,试图找个更温暖的地方!

    莫北丞猛地一翻身,将南乔压在身下,一手撑在南乔的脸边。

    怀里的女人还在熟睡,没有半点反应。

    像是对这份紧贴的温暖很满意,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又睡着了。

    莫北丞看着南乔,额头上青筋凸起,胸口一起一伏,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一个安静的熟睡,一个蓄势待发。

    怎么看都滑稽!

    “沈南乔,你玩老子。”

    他重新在她身侧躺下,这次,再没有睡意,盯着天花板,等身体的紧绷灼热感慢慢平息。

    南乔的呼吸慢慢平稳,抱着他的力道也松懈了。

    莫北丞翻身从床上起来,将皱得不成样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旁,裸着身子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