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 118 章

外乡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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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帝都在国人的心中, 有着特殊的意义。资党当初撤兵出来后, 仍旧留了几条情报线在这里。和资党一样, 工党那边也先后派了不少人入驻帝都。

    帝都成为倭匪的沦陷区后, 几度陷入血腥恐怖中。在这样的环境下,资工两党的高层还在沟通联合抗倭时,下面的情报人员却已经有了交集。

    就像古人常说的,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跟外村来的山贼胡子相比,同村的傻柱子也能可亲可爱。

    于是互相配合间给倭匪添了不少堵。

    倭匪能被国人称为鬼子,他们的智商也不见得真有影视剧里演的那样贫瘠。这不, 资工两党就被人盯上了。

    搞情报的人,自以为掩藏得极好。可他们的一举一动,有别于常人的谨慎,都与常人两样。同行遭遇时,多多少少都有些感应。

    有些事情都是一通百通的,晏季这个情报头子多年来跟工党相亲相爱, 以及曾经去延州进修过的经历, 他总能通过比旁人更敏锐的嗅觉辨认出异常来。

    工党还需要进一步甄别, 但资党这边的特工几乎都是批发量产的, 他们上统一的课程, 学一样的知识,无论是格斗技巧, 还是其他习惯, 他们自己人一看便认得出来, 更别提晏季了。

    以前的晏季,会直接让人盯住可疑人员,然后来个一窝端。不过自打倭匪不请自来后,晏季对工党的容忍就直线上升了。

    他更希望看到工党和倭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好达到资党‘和平’解决内忧外患的目的。

    然而就在这一天,他乐呵呵的给媳妇炫耀自己的专业能力时,已经开屏的孔雀尾巴差点没吓秃了。

    (>﹏<)

    俩口子刚站在那里点评这些人接头时动作表情如何如何僵硬紧绷,他们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了。

    这个女人,俩口子都认识。是去年在申城时杏机关派出来负责跟踪保护‘睛子殿下’的人之一。

    这会儿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只用一个红点绫子的丝带做发箍压着。身上穿了一件格子布做的旗袍,看起来很有女学生的清纯味道。

    她就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个素描本,仿佛在画着什么。

    林琳与晏季互视一眼,又飞快的用眼角余光将整个百货大楼扫了一遍,发现这里还真比刚才多了些身份可疑的人。

    在那倭匪女人不远处,有一对男女正在笑着寒暄。

    今天来逛百货大楼,晏季看出对面那对男女不对劲,一个是资党的,一个是工党的。再看这两人看起来客气,但下意识的动作却能看出‘私交甚笃’,于是指给林琳看。两人本是看热闹的,想要看看这对跨越彼此信仰和理念的私交甚笃和他们俩口子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热闹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倭匪特务一身旗袍出现在这里,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围巾,手上的素描本对着人的那面压着一本杂志。

    而这两样东西,那对男女一人一样。若之前说这是巧合,那这对男女抬脚就朝着那女人走又是个什么意思?

    叛徒这种事,资党常有,可工党也不是铁板一块。此时还不知道是哪边出了问题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背后钓鱼的人是准备两党一网打尽呢。

    迅速想明白那倭匪女人要钓的鱼就是面前这对男女后,遇到这种事情就没有视而不见的。

    林琳和晏季这样上前,其实是有些冲动的。他们心里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这对男女都没有问题,但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也不是赌不起。

    林琳挽着晏季上前两步,路过那对气氛融洽的男女面前时,不动声色的扯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一串珍珠手串。

    然后晏季一边蹲下捡珍珠,一边借着蹲下低头的动作掩饰自己张张合合的嘴。

    “这里有埋伏。那边写生的女人是杏机关的特务。”

    俩人本来都没将注意力放在这对突然出现的洋人身上,可等这对洋人说得一口流利汉语时,俩人都惊了。

    惊的不单单是这一口流利汉语,还有这汉语的意思。

    俩人眼里出现凝重和狐疑,慢慢的蹲下来帮晏季捡珍珠,同时双眼还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和那个接头人。

    他们最近要营救一位大人物,这事无论是资党还是工党单独干的成功率都不高,于是他们准备像这前那样联合行动。这次出来见面与人接头,也是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力量。

    工党这边的情报系统,每条线都不交叉。晏季在总结了申城全军覆灭的惨痛经验后,资党这边也做了人员调整。

    因此这次他们来见的人,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另一条线上的‘自己人’。

    “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两人这么问,林琳没等晏季回答,也蹲下来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们是国际和平维护联合会,朝阳区分会的。”

    晏季:......

    女工党:......

    男资党:......

    林琳说完晏季就怔了一下,憋住笑,可认真的帮林琳捡珍珠。面前这对年轻的男女看看林琳,再看看晏季,然后齐刷刷扭头看彼此,一脸懵逼。

    你听过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

    林琳见这种时候,这两人还能深情对望,没好气的催他们,“别磨迹了,赶紧跑吧。”风紧扯呼呀,大兄弟。

    林琳说完,晏季也将十几颗珍珠都捡起来了。珍珠被晏季拿了一块帕子托着,林琳没伸手接,只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两块大洋,给了那女工党,对二人表示感谢。

    之后林琳挽着晏季,一脸淡定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女工党之前拿的那本杂志,已经被晏季顺手塞到了他大衣里。这会儿女工党手里拿着两块大洋,左右看了一眼商场,然后拉着男资党去选衣服了。然后试着试着,俩人就在一群特务眼皮子底下逃了。

    而林琳和晏季,则迅速离开商场绕了一圈才回酒店。到了酒店一个回房间收拾行李,一个则去前台那里毁灭入住登记。

    本来收拾行李的应该是林琳,可林琳想的却是毁灭登记她办更妥帖。

    于是在前台林琳随便找了个理由跟前台的工作人员扯了两句闲话,然后趁人不注意时直接将整本入住登记都收到空间里。

    不但如此,林琳还将前台一本购买火车票的登记册子也给顺走了。

    坐电梯回客房,晏季已经将行李都收拾好了。

    林琳与晏季对视一眼,拿着行李悄悄离开了。

    倭匪又不是傻子,若是这次钓鱼失败,能不联想到他们?

    就算钓鱼成功,那俩人没跑脱,她和晏季也有一半的可能被这俩人供出来。所以他们必须趁早离开帝都。

    火车票是明天下午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俩人已经不准备坐火车去冰城了。

    俩人离开时,将所有的东西都带走没留下一点痕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谨慎些没大错。

    出了酒店,拐了两道弯,那里停了一辆小轿车。

    这车是之前他们回来的时候,顺手牵羊弄回来的。

    至于车主,估计还在百货大楼里设伏呢。

    他们没朝着冰城的方向出城门,而是直奔津港。

    帝都到津港将近两百里的路程,路程不近,但这段路修得好,车的速度不比在城里慢。城里人多,有时还真开不起来。

    两人轮留开车,开了整整一夜,这才在天将亮的时候到了津港。

    俩人也是败家的性子,将车开到一处废旧的港口,先将行李拿出来,又让林琳等在一旁,晏季直接一脚油门开着车朝着海水冲去,在汽车即将要冲出陆地时,晏季从之前就半敞开的车门跳了出来......

    让小汽车自杀殉海后,晏季和林琳这才拎着行李不紧不慢的离开这里。

    走出不远,就看到有黄包车,俩人也顾不得修整,直接让黄包车将他们拉到邮轮所在的码头。

    在码头附近的售票屋买了最近一趟到葫芦岛的船票后,俩人在离码头不远处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昨儿夜里在路上,俩人就都摘了美瞳,也将头发弄回了黑色。

    两人容貌出众,脸又都是不能见人的那种,所以林琳直接给她和晏季化了个从神奇到腐朽的妆。

    晏季的颜值直接下调了七分,成了一个长相极普通的男人。而林琳也给自己画了个平板的妆,并且一脸的雀斑。

    林琳这次带来的睡衣是一件长到膝盖的长袖袍子,圆领,喇叭袖,微微带点收腰的宽大睡裙。

    于是林琳将睡衣穿在她现在的衣裙外面,又将衣裙下摆卷了卷,做了个假肚子,直接将自己扮成了孕妇。

    外面那件大衣,俩人又一次反着穿了起来。

    吃了些东西,又在小旅馆修整了小半天。下午四点,俩人拿着行李排队上了船。

    下午四点开船,明天早上八点到。两人只要了一间二等舱房,便呆在里面不出来了。

    二等舱房很小,好在有个独立洗漱室。

    舱房里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多功能台子,两把椅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二等舱房在上层,有窗户可以看到船外。不过俩人在看到那扇窗户的时候,想的却都是跳海这事的可行性。

    (→_→)

    白天托小旅馆的老板帮着准备了些东西,晚上两人不出舱房,吃的喝的都不成问题。

    林琳动手做易容,一般都会用特殊材料。想要洗干净必须在水里兑特殊药粉。所以俩人这会儿也没洗脸,只脱了外套,靠着在床上休息。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俩人哪怕是休息了,也没休息多长时间。

    林琳动手化完妆,晏季趁着在小旅馆里修整,直接用他们带出来的相机照了几张相片出来。

    于是晏季跑到客房自带的小卫间里用出前门带的洗相片工具,洗相片。

    而林琳则是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悄的将客房里的方桌四条凳子腿整齐削掉了一节。然后开始抠伪章。

    他们出门不光带了外国人的证件,也带了几本倭匪发了通行证。

    拿到手时,通行证上是有相片的。但那相片不是林琳和晏季的。就算是,他们也得换成现在这张脸的相片。

    通行证上是压着相片盖章的,林琳现在要做的是利用木头抠个四分之一的章出来。

    于是俩口子这么一忙就忙了小半天,等都忙完了,也快到上船的时间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引来外贼,俩人哪怕是这么匆忙的逃跑谁也没说什么。相较于有可能被盯上的其他人,他们已经很幸运了。

    出门时带了个电台,昨晚在路上俩人就将今天的事传回了山城。林琳没有工党这边的电台联络方式,便只能看着晏季将消息传回去了。

    不过现在是资工合作的蜜月期,也不用太担心消息不能共享的问题。

    俩口子靠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下半夜俩人才被饿醒。

    托旅馆老板准备了些东西,他们的生活物资又充足起来了。小饭盒煮了锅肉粥,又将烧饼热了两个,就着他们在路上买的一罐牛肉酱吃了。

    “到了葫芦岛,先坐火车到奉天,再从奉天转火车去冰城。”晏季顿了顿,“从奉天开始,我们还得用洋人的外貌活动。”

    “国际形势?”

    “嗯。”晏季眼底有些暴躁,说话也带着一股子狠劲,“国际局势越发不明朗了,估计最快今年,最晚明年,就又要打仗了。德国人好像要跟倭匪联盟,听说已经派了密使悄悄来了花国......”都特么是一群疯子。

    林琳明白,晏季所谓的打仗,不是指花国人和倭匪之间的战争,而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叹了口气,林琳劝晏季别想太远的事,他们当务之急是如何顺利的破坏倭匪的毒气实验基地。

    回过神,晏季头疼的将他最近想的事跟林琳说了。“......担心会毒气泄漏。”

    晏季最开始的想法就是将整个实验基地和里面的研究人员都炸上天。可这样一来又担心实验室里的毒气会泄漏。

    至于被倭匪抓到里面做活体实验标本的人,晏季其实已经放弃了他们的生命。

    虽然这个决定很残酷,但晏季更害怕将这些实验标本放出来,会带出新的传染病。

    像瘟疫那样的。

    当前的情况,无论是资党还是工党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去观察他们有没有中毒,然后再花精力给他们做解药,最好的结果就是关着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他们的任务是摧毁倭匪毒气实验基地。这个任务已经够艰巨了,再让他们将人救出来,那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就他们俩个人,不,他媳妇不能跟着进基地,他可不敢让他媳妇跟着一道去冒险。

    研究毒气的地方,必然会衍生不少其他的毒物。靠空气传播的,靠水和食物以及其他方式传播的,防不胜防,他怎么敢让他媳妇进那个基地呢。

    他会带着他媳妇一道过来,一是担心她自己偷偷跑过来,让他没个准备。二是...也担心他一个没注意直接殉国了,这才抓紧时间跟媳妇再多相处一段时间。

    所以真正执行这次任务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不是自不量力,一心想要送死。可如今整个冰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工党那边信不过他,他也不信不过工党。

    资党这边...已经全军覆灭了。

    再派其他人一道执行任务,怕是一进来就得被人认出来。所以这种时候,他只能一个人来了。

    他的命...他也稀罕。

    按他的想法,哪里能自己来冒险。可这会儿子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不来,谁来?

    叫几个刚从培训班出来的新学员?还是怂怂的对着工党认老二?

    他当初就想着用他媳妇上次给他带的那个玩意假装洋人,然后踩好盘子,回头调了最近军区的轰.炸机轰他个遍地开花。

    然而就最近,晏季终于想到了个问题,那就是毒气泄漏有可能直接将整个冰城当成了战场。

    有那么一瞬间,晏季想的都是将整个基地以及基地里面所有的人都活埋到土里。

    可天不塌,地不陷,你让他让哪整那么多土去?

    总之难办得很呀。

    林琳看着晏季为难的样子,眼睛闪了闪,便劝他再睡一会儿,车到山前必有路。

    晏季摸摸林琳的脸,也只能漱口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至于能不能睡着,林琳就不管了。

    对于如何处置倭匪的毒气实验基地,林琳早在出发前就想好了。

    保证不会泄漏一丝一毫出去。

    ......

    俩口子睡到七点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坐在床边等着船靠岸。

    排队下船,然后又在码头接受倭匪的证件检查。

    等离开码头的时候,都已经早上九点了。

    这会儿俩人都饿了,于是去了一家铺子吃早饭。一人一碗鱼面,又点了一盘煎鱼,早饭便解决了。

    饭毕去火车站,正好一个小时后有一辆车是去奉天的。一等坐不敢买,三等坐又着实太遭罪,还不定能够挤得上火车。能选择的就只有二等座了。

    去售票口一问,人家说只有三等坐。

    晏季回身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行李的林琳,开始用眼睛四处搜寻。

    晏季没打算买黄牛票,他找了个在火车站工作的人,跟人搭了两句话,然后塞了几块大洋给他。

    一会儿晏季就回来接林琳,俩人拿着行李直接从职工通道进了站台。

    没有票,不过坐的却是一等座。

    上火车的时候被人送上车的,听说他们俩口子这会儿功夫就成了谁谁家的亲戚。

    看着检票的乘务员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林琳视线轻移,不太想看花国式的‘人情往来’。

    火车上的坐位并不一定都能卖得出去,若是卖不出去,有的时候乘务员和站台的工作人员都会有‘亲戚’过来借用一下。

    毕竟经手之人,人人有份,谁也不会嫌钱烧手。

    这就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火车站的家属坐火车不用买票一般。这种小生意也是在允许范围内的,晏季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从营口到奉天路程不远不近,一等座自然坐的舒服。每到个小站,晏季若是在站台上买到吃食,也会分一点给他们这列车的乘务员,虽然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种小孝敬有的时候也特别的管用。

    像是有伪政府的特务来临检,他们这个小包厢也很少会被检查到。

    其实小包厢这里挂了恶意驱逐咒和忽略咒的小木牌,压根不需要太小心,不过大范围是这样的环境,俩人也难免不会受影响。

    路上吃的都是从站台买,吃完就都收起来,生怕再因为吃食犯点什么奇葩罪。

    当听到真有人因为在包厢里吃得好一些被汉贼斥骂辱打时,俩人对视一眼,心里更是恨得不行。

    他们的行李箱里装了太多违禁品,这会又顶着东方人的脸,俩人哪怕看不过去,也得低调行事。

    实在有看不过去的时候,林琳就会挺着孕妇肚子站出来,然后一脸不耐烦的用倭语对着挑事的汉贼喝骂几句,让他们消停些。

    汉贼有的听不懂林琳在骂什么,见林琳这么‘嚣张’又理直气壮的用倭语骂人时,这些汉贼直接将林琳当成倭人,态度瞬间大变。

    就连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的乘务员都变了神色。

    北行的方向,汉贼就越多,临检也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人们活得很压抑。这份压抑不光是倭匪带来的,还有这些数典忘祖的汉贼。很像那十年。

    林琳对汉贼,一直看不惯,每每遇到他们,都会不动声色的给他们下点药。

    一种仿佛是过敏的药,遇风遇凉就会刺痒难耐,被下药的人会痒的不停抓挠,直到挠出血。

    林琳下的药,不至死,不传染,却绝对能让他们喝一壶。

    其实若不是北方太冷,这些个汉贼暴露在外的只有一张脸,那这药的效果就会更好。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祛疤灵药,但凡被林琳遇到的汉贼都顶着一张挠花的脸,那画面多美......

    等将来清算旧帐的时候,都不怕找不到人,那一脸的疤,难道不是当过汉贼的证据。

    (→_→)

    越往奉天那个方向走,林琳和晏季的态度就不觉变得草木皆兵。哪怕不想承认,林琳也得说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过得最憋屈的一段旅程。

    林琳自以为憋屈了,可她这一路给那些汉贼下的药做的手脚,差不多都能整残一个连。

    下过敏药,然后像当初收拾顺治那样,用内力打穿他们的内腑。绝对让这一路的汉贼饱受风霜。

    好不容易到了奉天,两人下火车的时候,帽子,围脖,眼镜捂的那叫一个严实。

    路上像林琳和晏季这样穿得严实的极多,所以并不打眼。

    两人如此,天冷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俩人会在这里‘换装’。

    奉天很冷,地上的雪化成冰,然后又冻在了地面上。坐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出租车,林琳特别担心黄包车司傅脚上一滑会将他们甩出去。

    他们没有选择小旅馆,而是选择了大酒店。毕竟这年头的洋人一般不会住得太平民。

    在酒店前台登记的时候,俩人直接用了洋人的名字。等进了客房也是直接先将‘装备’弄好。

    等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路过那些个汉贼,看着他们前倨后恭的态度,晏季习以为常,林琳心里却恨得不行。

    这倒底是多扭曲的心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