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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关乎了厉斯赫的面子,鹿羽希自己虽是不愿与她们做这些纠缠,到底不能落了他的脸面。
这话里却是说这条裙子是真的。
“得了吧你,也不知道身上的裙子价值多少,也敢说这样的话,钓金龟婿也来错了地方。”
“钓金龟婿?姐姐,你是来钓金龟婿的吗”佳佳好像很吃惊,故意大声说,周围的目光游移了过来。
“我倒是真不知道这条裙子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价值,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一条裙子而已,”鹿羽希说着抬了抬腕子,看了看那条粉色的链子。
在家里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它,这时候在酒会的灯光下,那条粉色水晶链子随着转动而折返出彩色的光来,
“啧啧,不知道哪里的地毯破烂货,就带在手上,也不怕被人识破了去。”许丽一有机会也不放过,誓要让这个女人原形毕露。
鹿羽希抬起眼,定定地看着许丽,原本是冰寒的,却突然转成了怜悯,她们这些千金小姐,每天只想着这些东西,脑子里还装的进什么,果然是无脑之人,她何必与她们较真。
“如此碍了你们的眼,我想我还是先走吧。”她有心退让,她们却没什么容易放过她。
“呦呦呦,看来是被戳破了,要跑路呢吧,我看得要保安来看看,是不是什么货色偷溜进了酒会。”
鹿羽希一下子站住了,“我奉劝各位一句,在看不清对手虚实的情况下,不要太早露出獠牙。”
她说着这句话却是看向那个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张姓女子,她从头到尾没多说什么,但显然佳佳也好,许丽也好,一旁看热闹的女孩也好无不以她为中心。
都是她用来试探的棋子罢了。
“可馨姐~”许丽有些急,却又突然知道如何反击,到底还是看向了张可馨。
“外强中干也不是上上策。”张可馨也云淡风轻地说到,言语里暗讽的气息如此明目张胆。
“如此在乎牌子,我腕上的链子是心爱之人送的,不管有无牌子我都很喜欢,身上的裙子或许就是你们说的千金难买的裙子又如何,在我这里也就是一条裙子,你若喜欢,我改明儿脱了给你送过去。”
几个女孩子愣住了,鹿羽希突然而来的凶狠让她们预料不到,这样理直气壮,难不成她们真的看错了眼?
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一阵好找。”
鹿羽希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看过去,果然是厉斯赫从那边走过来,几个女孩子一看到他有些惊慌起来。
他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没有人会去讨论他身上穿的是哪个牌子的西装,浑身的贵气逼人。
“羽希,可吃了什么没有?”他走过去,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眼里放纵的宠溺看的几个女孩子也是呼吸一滞。
“还没来得及吃,就被人拉着了。”鹿羽希也软着嗓子,乐意陪他演一出。
“哦?”厉斯赫好像这时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四个女人,“这么快就认识新朋友了,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难得带你一次,多认识认识人也是好的。”
话里却说是她不喜欢宴会,厉斯赫才不强求,似乎解释了外界一直以来的传闻。
“厉,厉少。”那个张可馨终于喊了一句,几个人已经是骚的满脸通红。
“你是?”厉斯赫皱着眉摆出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
“我是张家的,以前我们见过。”张可馨满脸期许,方才的趾高气昂荡然无存。
“啊,好像有点印象。”话是这么说,他的样子可不像是有印象。
“倒是你,与她们聊些什么?一贯不喜欢热闹的。”偏过头,他又看向了怀里的人。
“没聊什么,不过是在夸我的裙子好看。”鹿羽希眼睛扫过面前的女人。
“我就说这条裙子适合你,当初他家送来的时候你还不以为意。”
果然是还没有开始兜售的绝版,几个人交换了眼色。
“我就说,一般人怎么能穿这裙子,既是姐姐,像是量身为你定做的一样。”佳佳仗着年纪小,跳出来说到。
几个人也勉强一笑,纷纷点头称是。鹿羽希看都没有看她们。
厉斯赫又抬起了她的手腕,大手摩挲着她的手掌,宽厚的手让鹿羽希觉得没来由的安心,被奚落被嘲讽,这些都烟消云散。
他又摸了摸粉色的水晶链子,露出了考究的眼神。
“这条链子我给你做大了,等我得了空,再给你做条小一些的。”温柔低沉地想在说一件小事。
这句话一出,绕是鹿羽希都有些片刻的愣神,这条链子是他亲手做的?
方才那些女人还说是地摊货,这时也都窘迫地说不出话来,权贵之家,多少豪服惜珍唾手可得,可是为一个人亲手花时间做首饰,更可况此人还是一向洁身自好轻易不许人靠近的厉少?
几个人面面相觑,终于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好惹得,怯怯地离开了。
厉斯赫搂着她坐了下来。
“你这人报复心怎么这么重,非让她们如此颜面扫地。”鹿羽希故意拌着嘴,心里却为他对自己的维护而甜滋滋的。
“我为你出头,你倒好怪起我了。”
“我是有些可怜她们。”鹿羽希的眼睛里突然多了几丝怅惘,生下来就在这样的权贵之家,看人议事都有了不一样的标准,喜欢用身份来评判是否值得深交。
又有多少也是身不由己?
“我刚才好像听某人说这条链子是心爱之人送的。”厉斯赫凑近了她,有些挑衅。
“切,原来你一早就到了,偏等到我解决的差不多了才横插进来,厉大总裁胜之不武。”她面对他的时候好像总有些好大喜功,喜欢逞能。
“好了,你再坐一会儿,我过会儿就带你回家。”厉斯赫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倾泻了一地的温柔。
她却想到了手腕上的手链,那是为谁做的呢?
心里有些犯堵,只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抬头的空档,眼角余光瞥到落地窗旁站了个身影,心里一滞,偏过头,定定地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