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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茶杯用开水冲了下,问:“你想喝水还是茶?”
“啊?”她一下子坐正身体,抬头迎上他问询的视线,反应过来,“水就可以了,谢谢您!”
“呃,那个,要不这样,我再去别处看看,再找个地方住——”他把水杯子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有点尴尬地说。
她望着他。
还要去哪里找?其他的地方,他们也看过了,根本不行。她怎么可以让他去住条件那么差的旅馆呢?
她低下头,两只手搓来搓去,想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看着他。
“您别去找了,就,就这里吧!反正就一晚上而已——”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越来越烫。
霍漱清看着她,又看了看身后的床,对她笑了笑,道:“床挺大的,应该还好。”
她“嗯”了一声,再度低头。
房间里,一股暧昧却又不安的情绪酝酿着。
“呃,你今天也累了,去冲个澡早点睡吧!”他说。
“好的好的。”她忙站起身,也不敢再看他,直奔他放在墙角的旅行包而去,拉开自己的一个,从中取出洗漱用具和睡衣,就赶紧走进了浴室。
霍漱清坐在椅子上,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一下。
别说是苏凡了,就是他,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也是相当稀少的。何况,她还是自己的下属。要是被别人知道他和女下属同住一间房,后果可想而知。
其实,刚刚在楼下前台的时候,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他怎么就——
此时,眼前的这张床,真的好显眼。
不行,不能想太多,必须不能往别的方面想。
他深呼一口气,从旅行包里掏出一份报告,拿笔在上面标注着。
从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老百姓还是因为对赔偿金额不满才和政府工作人员发生了冲突的,定远镇的报告上写的赔偿金额和老百姓告诉他的是接近的。看来,这里面没有贪墨的事存在。如果仅仅是钱的话,该怎么解决?昨天的会议上,定远镇的干部也说了,这是他们目前能给的合理价格,再高的话,对政府压力很大。
钱啊,还是钱!
霍漱清拿着笔的右手抚着额头,陷入深思。
事实上,市政府可以拨钱给定远镇来支付拆迁款,可是,一旦提高赔偿金额的口子一开,其他地方的拆迁户可能会争相效仿,遇到拆迁就去围攻政府单位,逼迫政府加价,这样一来,政府的财政压力会越来越大。
然而,如果不给老百姓多赔点钱,这次的事情怕是很难解决。就在晚饭的时候,他接到了秦章副市长的电话,说定远镇和老百姓的谈判失败。
该怎么办?
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里的苏凡,哪里知道霍漱清正在发愁的事?
苏凡,你要镇定一点,千万别想歪了。他是个好人,你不能把他想成那种男人的,绝对不能!你要是胡思乱想,肯定会让他很尴尬的。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把要换的睡衣放在毛巾架上,开始洗澡。
温热的水流,从她的头顶滑过柔嫩的肌肤流了下去,她闭着眼睛,耳畔只有哗哗的水声。
毕竟,外面还有一个人在,她也不好意思在浴室待太久,尽快洗完擦干头发走了出去。
苏凡走出浴室的时候,霍漱清正坐在椅子上接电话,是孙蔓堂哥孙天霖打来的。孙天霖和霍漱清是大学同学,两人极其要好,孙蔓也是通过孙天霖认识霍漱清,而后恋爱的。从一定意义上说,孙天霖是霍漱清和孙蔓的媒人。此时,孙天霖打电话为的也是霍漱清和孙蔓的事。
“老霍,我今天专门找蔓蔓谈了,我劝她了,你要不回来和她好好聊聊?你这样一走了之,不解决问题啊!”孙天霖劝道。
“你觉得我回来了,就能解决问题?她的个性,是别人能劝得了的吗?”霍漱清道。
“那怎么办?”孙天霖道,他想了想,终究还是说,“陈宇飞来了,我今天去我二叔家见着了。”
霍漱清淡淡一笑,道:“你觉得稀奇吗?”
“唉,我今天差点就揍他了——”孙天霖道,“正经事不干,非要把蔓蔓给鼓捣过去?”
“你也不能怪陈宇飞,孙蔓自己想去的,你何必得罪人家呢?”霍漱清道。
“我就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嘴脸!你说,我二叔你老丈人也不是糊涂人,怎么就对那小子那么好?”孙天霖愤愤道。
“你啊,消消气,别再为我们的事烦心了。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暂时就不回来了。”
“也好,你先忙你的事,这边呢,家里人也都在劝蔓蔓,你知道的,我们大家都不想看着你和蔓蔓出什么问题,都是向着你的。”孙天霖道。
霍漱清笑了,说:“我知道——”话毕,浴室门开了,苏凡走了出来,他一下子敛住了笑容,愣愣地看着她。
孙天霖在那头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继续喋喋不休地数落孙蔓,而霍漱清,根本听不见了。
眼前的女孩穿着一件白底碎花的无袖睡裙,裙子并不长,还没到膝盖,也没什么形状,只是那么套在她的身上。裙子的样式很保守,领口不算低。可是,即便如此,苏凡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在浴室里纠结了好一阵子才出来。
霍漱清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直到电话那头孙天霖连着叫了他的名字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忙掩饰般地对苏凡笑了下,和孙天霖说了几句,就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好了,我也去冲澡了!”他起身,从旅行包里取出自己要换的睡衣,走过她的身边,推门走进浴室。
苏凡转过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才走到椅子边坐下端起杯子喝水,喝了几口才发现自己端起来的竟然是他的杯子,赶忙放下。
可是,不管怎么喝水,她都觉得嗓子干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