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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走到我面前的胖子，停住脚步，似乎探究一样的看着我们。
“这妞真是你的？”胖子晦气的啐了几口，因为说话很快，呼吸又有些急促，被撑得快要爆的衬衫扣子，也快崩开了。
饶是刚才我都表现的很镇定，可指尖的寒意却一直都蔓延到全身了。
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几个男人真的强上的话，我该怎么办。
“有问题？”顾何言的表现一直很照常，嗓音略沉懒散，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让我下意识的想要依赖的感觉。
我看着小多站在人群外边，眼神也都像是小狗一样的悲哀和愧疚，我直接把视线转移开，对于他，再没有什么感觉了。
账都算清了，也该一拍两散了。
“没事，下次看好你的女人，嘁，别出来败坏爷的事情。”胖子很显然不甘心，可往前走了几步，却又迟疑的停下，才烦躁的揉了一下鼻子，骂骂咧咧的。
几个人说完之后，就伸手去扯站在一边还没敢逃跑的小多，可能是故意泄愤，也可能为了做给我看的，动作极其粗暴，站在这里就把小多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下来了。
我听到小多一声声的喊救命，看到他孤独无助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维护着身上最后的一点衣服，看着他小鹿一样哀伤的眼神，最后一片漆黑……
“走吧。”
温暖干燥的手覆盖在我的眼睛上，整个身体也被他拽到怀里，眼前漆黑，被他指引着走出去。
因为看不到所有的事情，只是在黑暗中，其他的感官似乎也更灵敏了。
我听到周围的嘈杂声音，听到震耳的音乐声音，似乎也听到他说，保持善良没有错，但是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一直到出去的时候，他才松开我的手，我下意识的看向他，可却没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仍然是淡漠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喉咙像是梗了什么东西，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谢谢。”
他却没说什么，眼里似乎带着兴趣，弯腰靠近我，“打算怎么报答我？要不以身相许？”
这句话让我心尖尖都颤抖了一下，我还是警惕的往后倒退一步，“顾律师说笑了，我哪里有资格配上您。”
他似乎很无趣的耸肩，五官依然隽秀完美，“你真的不打算投奔我，他承诺你的可不一定会完成，倒是不如换个联盟试试。”
依然是这样的话，从上次开始就这样，我原本想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后想了想，还是没问。
这么愚蠢的问题，就算问出来，他如果不想说的话，仍然不会说。
“你好奇我们的关系？”他似乎能洞悉一个人的心思，眼睛里黑沉沉的，无边无际的深邃，似乎能把整个人都给吸进去。
被看透心思的感觉并不舒服，我避开他的视线，情绪已经恢复稳定了。
对于小多的事情，其实想想也没那么难受，毕竟我和他的交集不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选择自私，这也是常见的，并且也算是我还清了他，谁也不算欠着谁的，毕竟都为了自己。
“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挺熟的。”我避开他的视线，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扯出平时对着镜子练习的笑容。
这样的态度刚刚好，不算过于亲近，也不算疏离。
可他却把手抄在口袋，站姿都懒散，“嗯，是朋友，还算是世家的交集，认识了十几年了。”
“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我还留着呢。”
顾何言说话的声音似乎带着些许不明显的笑意，我下意识的抬头，却正好撞到了他的眼里，有种很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楚。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这些的意思，也只是僵硬着表情，做一个合格的旁听者，不敢表现出来任何的好奇心。
好奇心都能害死猫，更何况是掌握了些消息的人呢。
“那你们的感情可真好。”我打着哈哈敷衍了两句，对于他们这种豪门秘史的事情，半点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掺和进去。
仅仅是我和顾律师走的比较近的事情，刘季那边已经给过我一定的警告，要是我真的掺和进去的话，无非就会成为平衡关系的枪靶子。
“你打算一直在他那里继续干？”顾何言话锋一转，尾音也稍稍的拖长。
当下最明智的选择，对我自己最有利的就是继续在刘氏干下去，这样才能接触到想接触的，得到最有用处的东西，摆脱这一切让我恶心的生活。
大概已经五点左右了，外边很冷，风嗖嗖的顺着钻进来，天色也暗的很快，我垂眼笑了笑。
“对啊，毕竟有合同，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很乐意和顾律师探讨一下生意上的问题的。”
哪怕之前被拒绝了，我仍然还是希望他能够帮忙。
“你怎么那么怕我？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他靠近我，略长的眼眸微眯，“好歹都有过肌肤之亲，现在倒是知道划清楚界限了？”
肌肤之亲……
我后背猛然的绷紧，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他却现在提起来了，想做什么？
似乎看到我警惕的样子，他才兀的笑了笑。
我现在每句话都是斟酌了之后才说出来的，腹部也微微的收紧，我怕这个孩子会保不住，哪怕当初是借的他的种，可这段时间也早就生出来了感情。
“走吧，送你回去。”
仿若刚才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他依然是漠漠淡然的样子，刚才的话似乎是认真的，也像是逗我开心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车内也很安静，我找不到任何的话题，只能看着窗外，音乐缓缓的流淌，才打破了沉寂。
“你真的不肯帮我吗，多昂贵的律师费我也会尽力的给的。”我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终究忍不住的开口。
静谧的音乐很容易让人放松，可我却仍然紧绷着身体坐在那里，半刻不敢放松，如同对峙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