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别怕,且也就是一场戏

芳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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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澜问对了。

    苏棣的后庭还真的通往皇宫一个方向。

    这是秘事。除了不周仙等紧要人物,余者一概不知。苏棣家中的仆人随从也一并不知。

    “好奇心太足,并不是好事。”苏棣幽幽提醒。

    “我哪里好奇,不过随口一问。”谢澜噘了噘嘴儿,再摸肚皮,肚皮已经发出咕咕的响声了。她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兴长的时候,白天里那几个包子,现下已完全地消化掉了。

    这咕咕声,苏棣也听见了。

    “那儿就是了。”苏棣指了指小亭,“亭辺湿滑,需小心些走。”

    “你真是怪。这暮春时节,不往阳光充足的地方住,却偏偏要来这等阴暗潮湿的地方。且有这么远。来回送一趟饭食,也须将你家中的老仆折腾个半死。”

    苏棣不语。

    待到了亭子处,灯光却又亮起来了。

    松风亭说是亭子,还不如说是轩榭比较贴切。只因亭子后边连接着一处轩榭。从外观看,轩榭布置的很雅致。亭子轩榭周围都栽种的大片大片的芭蕉和荼蘼。

    谢澜莫名地喜欢荼蘼。

    “这儿,是有几分意趣。让人见了,心里只想吟诗。”

    苏棣就看着她的脸,微微讥讽:“你,还会吟诗?心呀,且吟几句我听听。”

    谢澜的脸就红了。谢棠每日里丢给她的那些厚重的律法书籍,尚背不过来呢,又哪里有时间吟诗?况她也不会。谢棠虽是落魄的举人,但与诗词的造诣却是不够。这么多年过去,他忙于诉讼,早将作诗填词的韵脚丢掉爪哇国外了。

    “小爷,饭菜已上齐。”轩外,却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那老嬷嬷虽然嘴里说的恭恭敬敬,但一双眼儿还是忍不住打量谢澜。

    苏棣就道:“奶娘,何不早些歇着去?这些事情,让别人来做就好了。”语气甚是缓和亲切。

    原来这老嬷嬷是苏棣的乳母。她称呼苏棣“小爷”,只让谢澜听在耳里觉得特别。

    这老嬷嬷就笑:“我年纪大了,觉反而少了。饭菜之事,还是我来料理方才放心。再说,我只是叮嘱叮嘱,煮饭端盘子的事,又哪里轮得到我?就是动动嘴皮子。”

    “奶娘,这儿更深露重,当心脚下湿滑。回头摔了,又要伤筋动骨了。”

    他乳母正要说话,苏棣便命轩榭中伺候的几名小厮搀扶这老嬷嬷走了。那老嬷嬷嘴里又叫唤起来:“小爷,酒若冷了,仍需交待那些偷懒的再温一回……”

    一时声音也听不见了。

    又有小厮过来,在轩中添加了几个灯盏,灯光更显明亮。

    谢澜可是老实不客气地坐下了。“你为人虽然低调,但实则排场很大嘛。不过你我两人吃饭,何须那么多人伺候?”谢澜拿起了筷子,开始盯着桌上的饭菜。

    “你以为我愿意?”

    苏棣一声反问,谢澜就眨巴眨巴眼睛。“你是主子呀,你要命令什么,你的下人们岂有不遵循了去做的?”

    伺候的人已经退下了,苏棣亲自关上了门。

    “他们都是我父亲的旧人,遵循的也是我父亲定下的规矩。我是无可无不可的。再说,我也不在这些小事上上心。”

    苏棣也饿了。

    谢澜尝了一块红烧鳜鱼,却觉难吃。她的味蕾被老缪调理的想当敏锐,对食物的色香味要求很高。她勉为其难地吞下了。“也难为你了,这鱼做的并不怎样做这种江里的鳜鱼,首先须放入清水池中三日三夜,然后喂鱼喝点儿料酒,吐出腹中的污秽后,方可放入锅中煎制。”

    她唧唧歪歪的,苏棣就不悦了,皱着眉头。“那你是吃,还是不吃?”

    “吃。我只是说,这满桌子的菜虽然看着喜气,但吃入腹内,不过寻常。哎,可惜了这些上好的食材了。”

    谢澜看着盘中的金针、茭白、茨菰、面筋等物,若换老缪来下厨,该死何等美味?其实,在灯下与苏棣对面吃饭,还颇让她不习惯。她吃香差,咀嚼食物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声响。但苏棣不同。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举止斯文,不紧不慢,细嚼慢咽,吃个饭也显得卓尔不同。

    谢澜暗叹:到底是国公之子,虽然落魄了,但到底还有些高贵气象,不是街头寻常百姓能比的。且苏棣又警告她,用饭时,不得喧哗,更不得说无关痛痒的话。

    “当……”地一声,轩外,竟然从窗户飞进一枚飞镖,可将谢澜吓了大跳。她一下没食欲了。起身一看,飞镖深深嵌入墙壁,墙壁已有隐隐的裂痕。

    “你家有歹人!”谢澜惊慌,一下跳到了苏棣身后。

    苏棣也微微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走至墙边,将飞镖拔了下来,放在手心把玩。

    “有人还杀你!”谢澜不忘提醒。

    “非也。此人不过是想警告我一番。若他真有心刺我,方才我在院门前那么久就可以行动。此人到底还没有那样大的胆子。”

    苏棣说的轻松,但谢澜的心口还是砰砰砰地跳。她摇着头:“我,我还是走了吧。你这儿虽然好,但到底不安全,还不如我歇在大街上自在。”

    “你不能走。”苏棣一把拦住了她,阻在了门口。

    “为……什么?”苏棣挨得近,谢澜能看清他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还有,苏棣的呼吸还略浓重。这让她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至少今夜不行。”还没等谢澜反应过来,毫无预料地,苏棣一把抱起谢澜,大步草里面的卧室走去。

    谢澜大叫:“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放开我!”

    她是女人,并不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万一……被他察觉,真的就贞节难保了。谢澜着急的都快掉下泪来。

    “别怕,且也就是一场戏。”苏棣将嘴附在谢澜的耳隙,低沉而又灼烫,谢澜痒爆了。

    “什么……戏?我不懂!”苏棣气力大,谢澜抗不过,眼睁睁地,被他抱着一步步把地走向了床榻。更惊恐的是,灯光之下,苏棣开始宽衣解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