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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没办法,谁让加州清光是最可爱的一振呢。”
嘴上夸着自己可爱,而说出这话的人却是一副厌世的模样:“我们几个都在这里,说明全部落选。”
“烛台切光忠。”
山姥切国广的声线相当冷静, 一从那本丸脱离, 他就把碍事的披风拿了下来, 现在也是整张面孔都暴露在了空气中的样子:“只会是他那里出了问题。”
“就知道不能派新手出去。”
清光皱着眉头抱怨:“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 估计连我们几个的登场台词都说不利索,这么大的纰漏放出去,肯定一见面就被发现不对了。”
因为初始五刀的身份,他们几人的关系倒是要更加亲密一些, 在以往的任务中, 不管玩家选的是谁, 而他面前的又是哪位, 都可以在瞬间加载成所选的对象,并且说出对方的登场台词。
这模仿得天衣无缝, 即使是大和守安定自己,在面对五个用着同样语气说出加州清光介绍的打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小伙伴。
“不过这才过去了半天而已。”歌仙兼定劝说了一句, “万一他任务完成得很好, 我们背地里说烛台切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这话一出,连五人中最为淡漠的山姥切都有些讽刺的一笑。
“是吗?”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这是烛台切刚寄回来的信件。”
三日月宗近敲门进屋, 他跪坐在桌面, 沿着桌面将折叠整齐的纸张向前一推, 信的边缘刚刚好触到了小乌丸的指尖。
“一个坏消息,鹤丸他跟着烛台切偷偷跑了出去,还被那位审神者看到了。”
说完他还摇摇头,对于这个没事就爱乱凑热闹的同僚很是无语。
“之前他写信请求支援,我把药研派了出去,他们三人现在一起,等待着我们这边的回应。”
小乌丸的指尖从每一个字符上滑过,等到他把所有信“读”完,眼里的光又黯淡了几分。
“真是胡闹。”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太刀,有的时候却要比短刀还要不懂事,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等鹤丸回来,让他跟着宗三工作一段时间。”
“吾不开口,谁都不可以让他再离开本丸。”
“是。”
三日月笑眯眯的答应了:“那这信上提到的另一件事,您又是作何打算?”
“已知信息太少。”
小乌丸摇了摇头,又将那几张纸捻了过去,慢悠悠的叠了起来,光滑的指甲沿着折痕捋过,加重了几分力道,让之后做翻折的时候更加方便。
“那位审神者也不是心急的人,暂且等着之后的消息。”
这战书都到了面前,还是不心急,三日月有时也不是很能理解小乌丸殿下的做法,不过他仍旧点点头,将对方所说的话记在心里。
那些信纸全部被小乌丸做了同样的处理,变成了一只只带着黑色花纹的纸鹤,站在了窗边,它们统一的振翅高飞,被风一吹,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逐渐的融化进泥土。
再等等吧。
即使是正午时最强烈的阳光,带来的刺激也不够了,自己的这双眼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距离全瞎,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
一个月,吾能为他们找到合适的路吗?
他们的存在对于游戏系统来说是病毒,而作为清理病毒的工具,从未停止运作,这些伤害俱由小乌丸一力承担。
作为代价,他只能困在这间屋子里,逐渐失去身体的掌控权。
触感最灵敏的指尖也要不行了。
眼睛早就成了模糊一片。
接下来要消失的,是这里吗?
小乌丸纤细的指尖点在了脖子中央,被太阳一照,他整个人都变得透明起来。
烛台切他们又放飞了一只胖鸽子,这次系在鸽子腿上的信件相当厚,如果那是一只拥有自己生命的小动物,绝对连翅膀都拍不动。
“幸好幸好。”
鹤丸看着那胖鸽子有些歪扭的飞行曲线,抬手比划了个十字:“一定要平安的抵达啊。”
“不过三日月他们都接到了我之前写过去的支援请求,为什么没有写信过来骂我一顿呢?”
“你就这么想被人骂吗?”药研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刀,整个人都被阴云所笼罩。
任务搞砸了,回去怎么和一期哥交代?离开时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会完成任务,不完成不会回来。
然后就遇上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游戏玩家,实力可以将他们这些开了挂的刀剑男士摁在地上随意殴打。
如果他已经升到了满级,以极化短刀的身份,应该会有一战之力。
但是升级也要讲究基本法,极短那漫长的经验槽,还真不是想要升级就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现在还不行。
“唉。”
药研和烛台切同时叹气,两人对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再一次引起共鸣。
“现在过去多久了?”
鹤丸回头,问了他们一句。
压切已经懒得去数这位审神者到底成功了多少次,从他站在窗户边到现在,就没有看到过黑灰从炉灶里吐出来的画面。
无一失败,堪称奇迹的成功率。
这人难道是时政的亲儿子吗?不,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开挂到这个程度,这已经不是儿子的范畴,而是一口气上升到了祖宗的程度。
好像有点明白了烛台切说的那句我开心就好是个什么意思了。
摸到冰山一角的压切突然间就有些小动摇,在各种玩家身边游荡的他并不是没见到过欧皇,前一个主人就是典型的海豹,随手一锻就是四小时,想让炉子吐出来三日月宗近就绝对不会是小狐丸。
但是这位大人,估计让不在炉子里的小乌丸出来都不是问题。
太可怕了。
这还是人吗?
又一次被质疑了人类身份的狛枝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看似无欲无求的他,在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时反而要比其他人更容易沉迷进去。
而这种模拟锻造类的,是他最喜欢的一种。
在锻造时,他总是可以回忆起还没有被人从家里带走前,和那对夫妇在一起的日子,那两个人的个性都是没什么大用的类型,但是在哄孩子开心上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变着花样的逗小弥生开心。
随身携带的怀表的暗层里,贴着一家三口的合照,两个成年人笑得比狛枝一个才满四岁的孩子还要灿烂,被他们抱在中间的孩子看上去一脸的不情愿。
如果那个时候能笑一下就好了。
把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想法压到心里,狛枝叫了声站在窗外、快要钉在地上的压切:“你过来一下。”
“啊?”
压切一脸的恍惚,他还以为自己要站到地老天荒了,连回应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门自动打开,之前还想要进去的压切此刻却有些犹豫。
狛枝的视线在他腰间的佩刀上停留了一秒钟,冲着他招招手:“放心,不会要你的命。”
您这么一说我就更害怕了好吗?
压切在原地放松了一下心神,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冲着这张脸,他都有留下来的价值。
幸好这话只是在心里飘了过去,要是让狛枝知道他的想法,估计是利落的把他塞进炉灶重新锻造。
不过狛枝接下来的动作,和重新锻造也没什么不同。
他先让压切把刀解下来给他看一下,打刀扭捏了一下,还是照做。
接着,狛枝手中的“压切长谷部”,连带着一堆材料跟着飞进了炉灶里,事出突然,压切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佩刀在火中融化,而他也感受到了被火覆盖全身的痛苦,直接跪在了地下。
意识逐渐离去,模糊的视线里映照出的是审神者挺拔的背影。
这就是所谓的光速打脸吗?
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着他的面融化佩刀,莫非是什么新的杀鸡儆猴的方式,看来自己今天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连累了长谷部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啊,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的话,他绝对不在之前的任务区引导欧皇看到药研胸前别的领带夹了。
自己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还真是个难得的……
体验……
压切猛地睁开了眼,翻身起来,把旁边摆着湿毛巾准备贴他脑门上的五虎退吓了一大跳,小短刀手中的毛巾啪唧一声掉在了水盆里,而刚才还拿着它的退,早已经消失不见。
什么、鬼……
他一低头就看到本应该融化在火中的本体摆在了枕头旁边,看上去还比之前更有光泽了许多,似乎是被好好的保养过。
手上也没有灼烧的痕迹,拉开睡衣查看了下,全身上下都没有伤痕,之前那被火笼罩全身的记忆,犹如一场噩梦,醒了后就烟消云散。
“你醒了。”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付丧神走了进来,端正的跪坐在他的旁边。
“你……”
“可算是醒了,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疑问还没有出口,药研就出现在了门口,对于两个压切长谷部面对面的场景他还是有些微妙的不适应,不过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两人差别相当大,跪坐在旁边的那位,正是此前沉睡在压切体内的长谷部。
“还不错?”
鬼知道这疑问语气是怎么来的,压切看着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付丧神猫爪挠心:“没人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闭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审神者的白色长发,醒来以后就发现多了一个自己,难道这是什么压切长谷部的奇幻漂流的拍摄现场吗?
“简单的来说,就是你们被分开了。”
药研淡定的解释,没办法,压切在沉睡的期间一直由他和退轮流照顾,再惊讶,也没有持续这么长时间的道理:“至于怎么分开的,还是你自己去问审神者吧。”
“哈?分开?”
压切指着对面的长谷部,又看了看自己:“我们两个原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