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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儿,父皇不过想要你健健康康的长大,务须卷入那些勾心斗角的漩涡,你的母亲因为如此伤人之事离朕而去,这已经成为朕最大的痛,朕再不愿,你也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所以,走的越远越好。”
“走吧,炎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朕,但是不要久待,朕怕朕会束缚你的自由,不再给你飞翔的翅膀。”
“炎儿,你可愿意和父皇分享一下你的所见所闻?父皇一生都被困在这高墙中,再无机会出去,平生唯一一次,便遇见了你的母亲,炎儿,朕不得不承认,那是朕做的最对也是最错的一件事情,若不是如此,你的娘亲不会死,你不会是没有娘亲的人。”
“炎儿,朕的身体越来越差,不久于人世,朕一旦驾崩,这后续重担,可都要交到你的手上了,老大是个不安分的人,你不要觉得亏欠他,这是他该还你的,所以不要歉疚,永远都不要歉疚。”
“朕的时日无多,如今最想念的,就是你娘的一颦一笑,想来那是最珍贵的财富,可朕却辜负了,炎儿,若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一定不要放手,一定不要后悔,一定,一定。”
贺兰炎亭,不,在南井,他应该是司炎,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所触及到的,是火把。南井的地牢倒也做的精致,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还给他单独一间牢房。
司炎嗤笑两声,哪里不知道是自己那个多疑的大皇兄怕和他同一个病房的人帮助他逃走?话说回来,还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的容貌诱惑,可金陵那个丫头,为什么那么看不起他呢?司炎百思不得其解,翻身坐了起来。
梦里,父皇的信笺犹如朗诵般字字入耳,明明但是看的时候没感觉的,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却是无尽的悲伤呢?他的父亲,为什么满含悲伤?
从出生起,他就知道他和别的皇子是不一样的,父皇很宠他。
这种宠,让他受尽别人的嫉妒,可他也偏偏享受这种嫉妒,可不知何时起,父皇在看着他时,眼里开始有了悲伤,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不再对自己过分关注,反而将自己放养,派人将自己从皇宫中送走,更不许别的兄弟去探望自己。
一开始,他的确是有怨恨的。可在外面漂泊久了,他越来越觉得,没有束缚才是最棒的生活,等到自己适应了流浪的生活后,他那个无良父皇居然开始给他分派信笺,第一封,被他无情的喂了鱼,第二封,被他遗留在某个山上,第三封……他也不知道到底浪费了老头多少纸,反正,在他脑子里,就是很多很多,直到自己受不了拆开……
他渐渐懂了他的用意,可也只是懂,并不是赞成。
直到,老头修书告诉他,他已经下了圣旨,封他为太子,他暗骂老头还真是发疯了,居然把皇位传给一个根本就不着家的皇子?这不引起骚动还真是有鬼了!快马加鞭回去的结果,却是太子继任仪式。
他,居然被老头给摆了一道。
他一脸怒气,看着高位笑意盛满眼眶的老头,他突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老头老了。
那是他离家多年,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弟,自己的父皇,自己的子民。
南井太子,他的肩上,一下子背负了太多,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很是迷茫。但好在,他有一个什么都会的三哥。
司南是几个兄弟中最沉稳的,也是最得老头人心的,司炎曾经问过老头,为什么不将皇位传给三哥,而偏偏传给自己,当时老头只是笑,没有说原因。
这个问题,老头到死也没回答自己。
“老头,你有点不守信用,明明说好,等我羽翼丰满,你才会退位的,可是如今,我成了阶下囚,这此情此景,可是你愿意看到的?”
司炎以手掩面,挡住了自己的全部表情,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三哥排除在外,可他实在想不到方法,怎样可以让人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常年在外早让他习惯在外面的生活,自然无法注意到大皇子的动向,可不代表没有在注意着,三哥更是时时刻刻帮他盯着其他几个兄弟,可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哪里观察的过来?再加上大皇子混淆视听,竟然先将老五给推了出来,纵使再想要那位置,也不该对兄弟如此,那么,他们现在三国鼎立,又将是谁坐上那椅子?
司炎突然没了兴致自怨自艾,倒是开始幻想起老大老五老六争夺的场面了,论年纪,老大自然是稳占上风,老五老六不过刚及笄的年龄,哪里有本事和老大争?可别看他们小小年纪,心眼可多着呢!司炎一边这样对自己说着,一边又分析了下自己的处境,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冷不丁听到了些声音,司炎凝神,掀开了被子,将自己能防身的东西都放在了身上,然后细细等待那声音逼近。
司炎闭上眼睛,这声音很是奇怪,一下子从自己床底下传出,一下子又好像是在牢门外,让他有些抓不住思绪,正要往牢房门口走去,还没走动,突然脚被一只手给拉住,吓得他没把匕首朝那只手砍掉。
一只手,慢慢的升上了另一只手,慢慢的,又露出个黑漆漆的脑袋来,司炎看的有趣,索Xing蹲在一边看这人的动作。
从地底下爬上来的人,见自己抓住脚的人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有些被弄蒙了,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敢问阁下是南井太子吗?”
司炎眼眸微闪,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什么南井太子?兄弟,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地底下的人想了想,回道:“我们主子说,狐狸,你的老子是不是不要狐狸精去找白骨精了?”
司炎眼角踌躇,这样的话,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够说出来,正色道:“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