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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被大魔王吃了, 72小时后回来
苏枕莫名其妙被这拨人围住, 自然,他的身量不错, 生得极为高大,一双长腿笔直地站着,姿态闲适优雅。
韩娇娇站在他的身后, 面对那一双双定在她身上的眼睛,以及他们伸出的一只只手, 又往苏枕的身后小小地挪了一步。
不挪还好, 一挪便立即闯入冲出诊室内的傅韶的眼帘内。
她紧挨着苏枕的身边站立,身材颀长的苏枕, 即刻将韩娇娇衬出一抹小鸟依人的感觉来!
“干什么!想打架吗!”苏枕带来的保镖也立马进入备战状态, 看到自己的老板竟然被这帮不知道从哪个篱笆地里冒出来的葱给围住。真是岂有此理!
正好他们早就手痒痒了, 平时跟着苏总出行,别人见到他们只有让道的份,根本不敢在他们的面前撒野, 也就导致他们很久没有事情可做。
现在反而是一个找人练练手的好机会。
新的包围圈, 又将苏枕、韩娇娇,以及围住他们的四名打手全部围住。
如今,韩娇娇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心里竟然有些小紧张。
她也不确定这个仅有一面之缘, 而且是几分钟之内刚有的一面之缘的男人会不会帮她。
原本只是抱了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 他真的会出手相助!
……
“怎么回事?”有人用外语在问。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
苏枕无视那些七嘴八舌的声音, 抬眸, 透过攒动的人头,也一下看到冲来的傅韶。
傅韶也恰恰看到被包围住、仍然处变不惊的他。但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了韩娇娇挽在苏枕的细白手指上。
两个人的举动那么亲密,那么的不分彼此,娇娇似乎很依赖那个男人,身体几乎能贴到一起……
傅韶的脸色瞬间冷黑如锅灰!
更重要的是,傅韶的目光再次定格在苏枕的脸上。
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商业劲敌!
傅韶永远都会记得,以前公司里的一项竞标项目,是被苏家旗下的上市公司给截了胡。
还有几次在拍卖行里狭路相逢,他们双方都带了专业人士过来进行价值鉴定,当初不管傅韶出多少价格,如何想着办法想要买下当时拍卖的古董,苏枕准能在他说出一个数字以后,立即加上一倍的钱。
好像是故意针对他一样。
“好巧啊,苏先生。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你。”傅韶率先开口说话,一步步走来。
他的气场摄人,叫身边的围观群众们纷纷避让开。
接着,也不等苏枕开口说话,傅韶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伸手,直接从他身后拉住韩娇娇:“过来,你在做什么?”
韩娇娇望向傅韶,离开苏枕的身边时,好像是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微微发抖的指尖恰好碰到他的肘部。
苏枕眼底,小姑娘几乎是被傅韶扯过去的!
“痛~”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轻轻哼哼声,韩娇娇回眸之际,眼里已经泛起了因为“疼痛”和“委屈”激发的泪水。
苏枕一皱眉,虽然他只能看到这个小姑娘的一双眼睛,但是那双眼睛生得纯粹,是他此生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极漂亮的眼眸。
原本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性格,但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竟然多次让他萌生了恻隐之心。
巧合的是,她还是傅韶的女人。
世界上姓傅的人那么多,当那几名叫小姑娘过去的打手叫她“傅太太”时,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她是傅韶的人。
不过印象里,傅韶没有结过婚,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连章安都立马认出走来的人是正是长丰集团的傅韶,觉得非常神奇!
苏枕忽然一抬手,在所有人再次惊诧的目光下,稳而有力地握住傅韶的手腕。
他声音很淡,但很有力量:“能放开她吗?没听见她说疼了吗?”
傅韶扬起一笑,眸色如寒星,对着他说:“怎么了?家事也要管?”
苏枕淡了眼眸:“我瞧着不像是家事的模样。”
转而望向韩娇娇被面巾遮住的脸,苏枕又说:“不如傅先生介绍介绍,这是什么样的家事?”
“难不成……”他用一口流利的外语故意大声说,“涉嫌家暴或者是非法人口买卖吗?”
韩娇娇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本来就不精通小国语言,傅韶修习过,却是听懂了。
没想到在医院里不仅碰到自己商场上的老对手,还要被这个老对手横插一杠。
周围的人开始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傅韶,他身边的女人被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什么长相。
且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这个女人的行动力明显受到限制!
莫非这位苏先生说得没有任何问题?
大家决定再观察观察看看,看看有没有反转。
傅韶性感张扬的嗓音响起,同样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她是我的未婚妻。”
苏枕不退让:“我瞧着不像。你有证据证明吗?”
毕竟之前小姑娘在他面前害怕得都不肯走。
傅韶却不再理他,只是一笑置之,他为了娇娇,什么事都敢做,还会害怕面对他人的质疑吗?
牵住韩娇娇的手,傅韶生拉硬扯着想要带她离开:“跟我回家。”
可不等走出几步,身后一道声音追了过来:“慢着!”回头看去,还是苏枕。
傅韶笑了:“怎么了苏先生?突然这么的阴魂不散做什么?”
章安站出来,说道:“这位先生,还请您不要乱说话。”
傅韶又是唇角一勾,笑容很明艳,也很不拘:“你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这个场合,你们家的苏先生还没开口,轮得到你说话吗?”
章安的脸色顿时憋红,还想和他说几句,他也认出这个人是傅韶了,换在平时,绝对不敢招惹甚至是激怒对方,但是敢欺负他们家苏总,那绝对不行!
苏枕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章安,退下去,不要多说。”
“可……”章安眉头一皱。
情势顿时变得很胶着。
连苏枕带来的保镖们也都觉得他们的老板好像变了一个人,明明平时对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不闻不问不在乎,今天却这么主动插手一桩闲事……
双方人马好像随时准备加入战场,眼看一点即燃,只要苏枕或者傅韶打一个响指,大家就能打起来。
误伤路人是谁都不想发生的事情,苏枕已经收着一点了,没有和傅韶真的动怒。
但院方害怕,也已经派出保安队,正在赶来的路上。
韩娇娇没想到这位忽然遇到的贵人会这么给力,看他的目光,好像和傅韶认识。
两个人之间更像是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她多看苏枕的这两眼,恰恰进入傅韶的视线。
他没想到娇娇还敢这么露骨地去看苏枕,眼底登时一片猩红,狠狠拉了一把韩娇娇,直拉得她的身体往他结实的手臂上狠狠撞去。
“走了!”傅韶的声音不容商量。
肉眼可见,她的手腕处很快被他掐得青白一片,几乎要掐肿过去。
韩娇娇好像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没有喊疼,但双眸软得如一滩春水,直视的人始终是苏枕而不是他。
傅韶气得脸色黑沉,胸腔一阵闷疼。
苏枕踏出一步:“傅先生,我说了,请你等一等。”
他的语气也容不得别人商量。
“苏先生?”傅韶终于停下脚步,挑了眉,“你好像很闲?”
本来他不想再逗留,但是苏枕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挥一挥手,傅韶招呼来一起出行的管家,与他耳语几句,好像让他去办什么事情。
紧接着,耐着性子等着,既然苏枕的好奇心这么重,那正好,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苏枕抿唇浅笑一声,好像不太赞同他的说法,抬抬手,后面的保镖跟进。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韩娇娇的身上,她专注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睛带了太多的渴望。
他无法无视她的那双眼睛。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魅了自己的心,竟然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物做到这一步。
可是她说过,他们不是好人,会把她关起来。
苏枕不禁想到,她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目光停留在娇娇身上许久,苏枕伸出手,给她机会:“把你刚才没能说完的话,统统都说出来。有我在这里,你不要怕。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韩娇娇觉得有戏,兴奋得眼睛中都透了神采,正要回答,诊室内的几名医生恰在此时走出,转移了苏枕等人的全部注意力。
傅韶派去的管家跟在几名医生的身边,其中一名医生手里拿着韩娇娇的病例报告,嘴里用外语说道:“等一等,误会,都是误会。”
苏枕轻轻皱起眉,又见到医生指指自己的脑袋,暗指韩娇娇的脑子不好使。
紧接着,医生将一沓病例报告递到苏枕面前给他过目,并说:“她确实是傅先生的亲人。”
这下白纸黑字,连住过院的记录都有,还有脑CT片,每一张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
韩娇娇。
曾住院原因:车祸,脑颅受损并陷入昏迷状态。
傅韶的指尖僵在半空中,脸容稍稍冷了一刻,但关切的声音问起:“娇娇,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他做着自我介绍,语声缓慢轻柔:“我是你的未婚夫,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傅韶。娇娇,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吗?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圣彼得堡,富士山脚,雅典卫城,越南芽庄……”
肩膀微微僵麻,韩娇娇被他假装深情眷恋的口吻给惊到不能言语。
如果不是她提前从系统君口中得知傅韶对原主做过的一切,很有可能她本人也会被他这副伪善的面孔欺骗过去。
韩娇娇没有看过原著,对原著人物的性格不了解,未免引起怀疑,干脆顺着傅韶提出的点来假装失忆。
傅韶正要继续询问,便看到韩娇娇微抬起下巴,一双柔弱无辜的眼,既胆怯,又好奇地望向他。
此刻的她看起来很紧张,如同第一次接触外界的小动物一样,眼睫因情绪的变化轻轻颤动,像极了两只刚刚立足在她上眼的蝴蝶。
那眼睫纤长,配上她苍白的肤色,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我不记得了。”娇软的嗓音从她的口中缓缓道出,韩娇娇尽量表现出苦楚感。虽然自己不是娇弱型的性格,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表演一下还是可以上场的。
只是没想到,演技夸张的好,简直可以当成压轴节目惊艳全场。
小系统啧啧称奇:“宿主,不赖嘛,我给老铁你双击无数个666!”
呸!
韩娇娇没搭理它,以防自己跳戏,眼睛一酸,尽情让自己陷入娇娇人设当中。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破功,必须以假乱真。
她说完以后,颤着眼睫,那双眼睛里好像氤氲了一片水雾,迷迷蒙蒙的,上挑着眼睛看傅韶时,委屈又动人。
“你……你是我的未婚夫?”
傅韶的心就像是要酥了要化了,以前的娇娇性格很弱,几乎不敢反抗他,看见他就怕,最大的反应是发抖,根本没有见过她撒娇的模样,原来她委屈起来的语声也能这么动人。
傅韶的动作即刻变得更加轻柔。
她失忆了,有可能真的失忆了,不像是伪装的模样,如果她还记得,那应该会回想起他开车撞她的事情。
她肯定会表现出惊讶感,会表现出更强烈的害怕感,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迷茫无措的感觉。
傅韶害怕把他的小动物再吓跑,慢慢地靠近她,她也不再抗拒,傅韶便能轻易伸手抚摸她的眉眼,那么的柔顺自然。
他轻声说话。
“没有关系,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你只要记得,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也是你此生中最爱的男人,我们会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以后的日子还长,我可以教你很多的事情。你什么都可以依赖我,因为我是你的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好吗?”
韩娇娇先没有回答。抿着唇,那唇色因病弱美显得苍白,眼睫仍然轻颤,水光如缱绻秋泓漾在一双美目中。
他迎难而上,强有力地抱住她。
韩娇娇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颤了片刻。
傅韶只以为她是害怕,害怕陌生人的亲近,将她抱在怀中更紧。甚至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侧脸,反复用鼻尖暧昧地蹭她。
灼热的气息吐在耳边,他的呼吸沉重,再度体会到娇娇娇软的怀抱,身体几乎兴奋到无法抑制地颤抖。
出于缓兵之计,韩娇娇被他搂进怀里,靠着他拥有沉稳有力心跳声的胸膛,韩娇娇近乎缩成一团,心想:这身体也太小只太没有抵抗力了吧?随便被男人抱住仿佛就能被挤成他们怀里的馅。锻炼,回去以后必须锻炼!
嘴上却是轻轻一声:“嗯。”想办法“哄”着傅韶先。反正来日方长,指不定谁笑到最后。
系统感叹:“宿主,如果想做的话,化身成小娇娇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嘛。”
当然了,还有一点它不得不说:“宿主的嘴,骗人的鬼。没错,来日方长,我们要往娇娇的康庄大道上脱缰前行!”
韩娇娇嘴角一抽,真的很想让它闭嘴:“……”
……
当晚傅韶便找来家庭医生为韩娇娇做检查。
来的人是一位年纪偏大的当地人。
大致检查完以后,家庭医生指出,现在娇娇的身体表面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然而不能因此掉以轻心,具体情况得等到医院做详细的体检才知道。
且不说她身体究竟有没有复原,脑颅的创伤可能会带给她不少后遗症。
傅韶若有所思着,原本不想将娇娇带离他建筑的这个爱巢,但既然医生都这么建议了,他会尽可能去采纳。
当然在此之前,他得找到自己的手下,帮忙准备一件特别的衣服。
……
睡前,傅韶亲自为她打来洗脚水,想要照顾她入眠。
韩娇娇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床边,四肢的行动力受到限制,在做复健恢复身体机能之前,韩娇娇想要去哪里,基本都要经由傅韶之手。
同时要保持失忆的人设,她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她在耐心观察傅韶,首先傅韶的行踪表成了她能否逃离的关键,她必须得到他足够的信任。
经过韩娇娇简单的观察过后发现,这个地方地处偏僻,方位不够明确,好像每周会有两次时间从山脚下运送物资上来。
平时傅韶会派人对庄园严防死守,四面八方都装有监控摄像,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更多的信息她暂时没有办法获得,傅韶身边都有哪些人,一共有多少人,也是未知之谜。
哪些人会对他有异心,哪些人对他绝对忠诚,也得在短暂的相处中分析出来。
总而言之,要想在傅韶以及傅韶手下的眼皮下逃出去,是难上加难的一件事。
但韩娇娇这个人不畏惧挑战,人生信条是永不服输。
越难完成的事,越充满勇往直前的精神。
除了得拿到傅韶的行踪表以外,还得想办法将庄园的地图拿到手,或者直接找机会探探路。
如今她房间的窗户被封死,夜色正浓,透过一条条铁栏,韩娇娇望向对面的窗外,只见到远处隐隐约约有灯火在亮。
太晚了看不出有多少距离,但如果要走路的话,起码得翻过一座山头。
正当韩娇娇仔细观察着对岸的“好风光”,傅韶则替她擦着脚,一根脚趾一根脚趾地在指尖里摩挲,一边将脚底捧在手心里仔细地观察,并没有发现韩娇娇隐藏的心思。
他真是爱极了韩娇娇的这双脚,当成是艺术品一般想要珍藏在身边,不想其他任何男人看到她的身体,一根脚趾都不行。
擦净脚面以后,他用手指小心捧着,贴在脸颊边上来回地按压。
既然娇娇已经醒了,下一步想要留住她的办法就是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傅韶凝眸注视着她,他们认识的时间有一年多,可这当中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娇娇是在床上度过。
他没有碰过她,也没有机会碰她。
起先是想征得她的同意,娇娇每次都很犹豫,傅韶便有些动怒,好像在强迫她一样。
之后就发生了那样不幸的事,就算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对昏迷不醒的她动手。
傅韶知道,娇娇的心从来不在他的身上。
能够走得近的契机也是因为他骗她说,有办法可以将她的父亲从监狱里捞出来。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娇娇的父亲就是他亲自送进去的。
只有这样做,娇娇从此以后能够依靠的人,只剩下他一个。
韩娇娇出事以后,傅韶去监狱探望过她的父亲。
在那位满面沧桑的老人家面前,差点红了眼眶,称自己没能好好照顾娇娇,不过他一定会动用全部的资源和力量,倾其所有也要将娇娇从深渊里拉回来。
娇娇的父亲俨然没有发现背后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差一点因为伤心过度昏死过去。
在极为严苛的条件下,可能是被傅韶的真情打动,老人家拜托傅韶一定要好好照顾娇娇,此生可能无望出狱看到女儿了,希望女儿在异国他乡能够早日清醒,永生永世活得开开心心。
至于他将会如何,不是娇娇该担心的事。
曾经傅韶是真的想要得到韩娇娇的心,可现在他发现,忍耐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即使得不到心,得到她这个人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