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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兮城那么说,苏乐也就不担心了,而事情果然就像赵兮城所言,赵帝虽然生气赵兮城的欺骗,但也知道赵兮城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赵朝阳,所以特赦了此罪,并且报告天下,说赵易谦之所以会假死是为了迷惑敌方。
第二天,苏乐也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苏乐伸了个懒腰,欢快的道:“啊,太爽了,果然还是活在阳光下舒服。”
花容掩唇轻笑:“姑娘,您是爽快了,但您是不知道,听说谦王府今日被兮城世子从密室里接出来,可是黑着一张脸。”
苏乐不以为意的甩了甩手,淡淡的道:“他属包公,本来就黑着一张脸,不用理他。”
“那您什么时候给他把腿给治好?”
为了让赵易谦安份一些,赵兮城让苏乐把赵易谦弄得安静一些的时候,可能是怕赵易谦胡来,所以留了个心眼,这不,赵易谦还坐在轮椅上呢!
提起那个让人头痛的谦王爷,苏乐冷着一张小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苏乐才道:“像他这种人,换作平常我肯定不会治好他,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可是看在赵兮城的面上,我似乎也不该做得太绝,而且我之前就已经答应过会治好他。”
虽然当时是被威胁的,赵兮城拿苏尘的命与她做交易,可是人得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不管如此都得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么一想,苏乐又道:“走吧!咱们上谦王府。”
谦王府,苏乐带着花容缓缓的走进门内,可是还没走进屋里就听见赵易谦怒火冲天的吼叫:“你这个小杂种,混账小子,竟然连老子都敢下手,老子告诉你,你死定了,等老子恢复行动,老子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狗粮养的。”
苏乐眉头皱起,脚步微顿才又走了进去,而此时,赵兮城低着头,不吭一声的任由赵易谦骂着。
看着那样骂不还口的赵兮城,苏乐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赵易谦为何如此怒骂,其实赵兮城的态度也脱不了关系。
赵兮城的态度太纵容赵易谦了,所以才会让赵易谦形成这种‘爱骂’的个性。
见苏乐走进来,赵兮城站了起来:“你来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紧不慢,看来似乎还很平静,也不把赵易谦的怒骂放在心上,又或者说完全漠视了。
看见这样的赵兮城,苏乐也是轻笑不已:“你也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都被骂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可见你这挨骂的功夫也是了得。”
赵兮城懒懒的挑了挑眉:“不然呢?跟他对骂?老子骂小子,那是正常,但小子若是骂老子,那就是天打雷劈,那么混账的事我可做不出来,而且……习惯了就好。”
习惯了就好?
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苏乐明白赵兮城也是故作轻松,其实心里哪有不在意的道理,毕竟得到父辈的认同,这是任何一个晚辈都希望的事情,不过到了赵兮城这里,就成了奢望了。
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奢望,也就变成了绝望,所以赵兮城早就学会不去在意,不去理会,这样他也就不伤心了。
“混账东西,你们聊完没有?还不赶紧给老子把腿治好。”
见他们俩人聊得愉快,赵易谦在一旁就不愉快了,所以双眼瞪得好大,但他也知道苏乐今天来是给自己治腿的,因为这是苏乐答应过赵兮城的事。
苏乐双眼眯起:“你再多废话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废一辈子?”
老子教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苏乐也管不着赵易谦是不是把赵兮城当儿子看待,因为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但如果在她面前嚣张,那不好意思,她苏乐的尊严比任何人都要贵重,他赵易谦践踏不起。
“你……”
赵易谦咬牙切齿,但想到自己的腿还要让苏乐治,赵易谦只好恨恨的闭上嘴巴,但心中,他却暗道:“好,很好,你就尽情的嚣张吧,等老子的腿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捡你。”
之后,苏乐闷闷不乐的给赵易谦治起腿来,可是正当她要下最后一针的时候,突然,苏乐转了个方向,随即又多加了几根银针,最后一切竟然是落在赵易谦的丹田之上。
赵易谦浑身一震,狠狠的瞪着苏乐:“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赵易谦的怒喝,一旁的赵兮城也疑惑的看着苏乐。
苏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答应过会治好你,可是没有说要留着你的内息,所以皇叔,你以后就好好的做个普通人就好,我相信以兮城世子的个性,他会好好孝顺你,不会让你饿着累着的。”
“你……”
赵易谦怒指着苏乐,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而这时,赵兮城也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赵易谦是王将,武功了得,废了赵易谦的内息就是废了他的武功,那么……
赵兮城看了看苏乐,又看向赵易谦,最后,他淡淡的道:“这样也好,父亲,你以后就安心待在家里,府中的大小事我会处理好的。”
赵易谦就是一个暴脾气,以他的个性早晚还会惹出事端,所以苏乐虽然废了赵易谦的武功,这样的手段似乎过份了一点,但这样的结果赵兮城还是能接受的,毕竟这也算间接帮了赵易谦。
“你,你们……”
赵易谦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苏乐废了他的武功,赵兮城还帮着苏乐,赵易谦没被气死也算是奇迹了。
命人把赵易谦送回房休息,赵兮城才与苏乐坐在厅堂里喝茶。
“你父亲变成这样,你会怨恨我吗?”苏乐问道。
赵易谦再多不是,但他也是谦王府的顶梁柱,没有赵易谦,谦王府就没有这样的成就,所以赵易谦若倒了,赵兮城将来也不会太好过,特别是那些以前那些被赵易谦得罪过的人,恐怕会一一找上门来。
所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要比赵易谦死了还要糟糕。
如果赵易谦死了,大家应该也不会太为难赵兮城,因为赵兮城本就不得赵易谦宠爱,又常被赵易谦打骂,众人对他同情多过怨恨。
所以不管那些人对赵易谦再怨再恨也牵连不到赵兮城的身上。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赵易谦并没有死,还被废了,那么多少仇家想要找赵易谦这个暴脾气的混蛋报仇?
然而那些仇家若真的找上门,第一个要面对的并不是赵易谦,而是赵兮城这个儿子。
因为以赵兮城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打杀的。
赵兮城微微叹气:“这也许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所以姐姐不需要放在心中,而且这样也挺好的,否则以父亲的性子,以后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所以就这样也不错。”
苏乐柳叶眉儿轻挑:“你能这么想也好,不过说实在的,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你父亲是个眦牙必报之人,我若真的治好他,以他的身手,要报复我身边的人太容易了,这样的威胁我是不会允许它存在的。”
特别是赵易谦说过要对她儿子下手,所以无论如何,苏乐都不想留着赵易谦的武功,而且赵易谦对他们母子做了那么多事,她起码得收点利息不是?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的,所以不需要担心,以后我也会让人看好他的。”赵兮城说道。
闻言,苏乐只能叹气了:“你说你们父子也真是的,脾气一个天,一个地,他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不会为难他了。”
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般的无奈,赵兮城再好,那也只是赵兮城,而不是赵易谦,所以赵易谦也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一些代价。
南国,边关,听闻赵朝阳平安回宫的消息,冷君愖终于放下了心。
听到这个消息,婉芸也是高兴不已:“真是太好了,看来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听说朝阳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对苏乐与苏尘都很好,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早逝,他……”
说到苏乐的时候,不知为何,婉芸竟然没有了以前那般的怨恨,要知道,以前就算提到苏乐,婉芸心里就不舒服,毕竟她自认自己什么都比苏乐好,但可惜,冷君愖就是不喜欢她,也没有选择她,所以心里不平衡是难免的。
可是不知为何,如今提起苏乐,那种沉闷的不快竟然没有了。
这样奇怪的感受,婉芸心中疑惑不已。
“怎么了?”见婉芸说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冷君愖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闻言,婉芸赶紧摇了摇头,可是看向冷君愖的目光却变得有些奇怪:“王爷,你是不是变了?”
“本王变了?本王哪变了?”冷君愖很是郁闷,心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变了?
“你变丑了?还是……”
“等等,等等,什么鬼话啊?本王会变丑吗?你没见你嫂子爱本王爱得死去活来的,本王怎么可能会变丑了。”
呕~
听到这话,不管是婉芸还是一旁的天卓都忍不住做出一个作呕的模样。
人他们见多了,可是从没见过这般自恋的。
婉芸更是无奈的抚着额:“王爷,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个样子的?真不知道我以前怎么这么喜欢你。”
婉芸很是后悔的语气。
可是听到她这话,冷君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是高兴:“听你这意思,你是不喜欢本王了?”
婉芸一愣。
不喜欢了?
她不喜欢冷君愖了?
这是真的吗?
不然她怎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些问题在婉芸的心中辗转,好一会,她才失笑的看着冷君愖:“是的,我已经不喜欢王爷了,所以王爷不需要再有什么负担了。”
说出这些话,婉芸竟然觉得无比的轻松,好像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改变了心境,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真的不喜欢冷君愖了。
冷君愖对婉芸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能真的放下就好,不然本王这个哥哥可就要担心了。”
“那么王爷哥哥,你什么时候把我嫂子带回来啊?”婉芸笑说道,这时候的她,也认同了苏乐这个嫂子。
“再等等吧!你知道的,你嫂子忙得很,比本王还要忙,所以等她忙完了自会回家。”冷君愖说得无奈之极。
苏乐有自己的事要处理,而他又不能去找她,两国相隔,真是个残忍又令人痛恨的距离。
“不过她现在也‘清白’加身了,赵易谦的事已经公诸天下,赵帝也不会再为难她。”冷君愖又道。
想到苏乐,知道她现在已经平安,冷君愖也替她高兴。
而此时,另一厢,远在北国的苏乐正在王公公的带领下走进了皇宫,然后来到赵帝的面前。
看着苏乐,赵帝无奈不已:“你呀,竟然与兮城如此胡闹,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说,以后北国百姓会相信你的清白吗?”
苏乐一脸无辜:“陛下,这又不是我愿意的,您是不知道,当时兮城那小子拿尘儿威胁我,我也不能不从啊!再说了,我也是被他忽悠出北国才知道他的打算,要不是传出谦王爷‘已死’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他是这么打算了,所以您可千万不能怪我。”
“行了行了,你们那点事朕都知道了,朕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朝阳好,所以也懒得与你们计较,不过乐乐啊!你与冷王爷成亲的事准备怎么善后?”
这一句善后,赵帝也是试探,想要看看苏乐怎么处理这段不应该存在的婚姻,当然,赵帝更希望苏乐能写封休书送到冷君愖手里。
冷君愖是南国的王爷,而苏乐赵帝认为是他北国的臣子,所以赵帝不太希望苏乐与冷君愖还有什么瓜葛。
苏乐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就那么沉默着,久久之后,直到赵帝以为她不会开口之前,苏乐说道:“陛下,我与阿愖已经定下终身,这辈子,我都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当然,我也永远是您的皇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所以如果陛下能允许的话,请承认阿愖这个侄婿。”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一个南国王爷,你一个北国郡主,你……哎,算了,事已至此,朕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朕希望你记住一点,你是湘煌王的女儿,是我北国皇室的一员,永远不可做出对不起皇族的事。”
“是!”
苏乐微微俯身,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容。
赵帝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些什么,不过也算是承认了冷君愖这位侄婿,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赵帝能做出这样的让步,苏乐心中却半喜半忧,喜的是以前要见冷君愖若是容易多了,毕竟赵帝都承认了。
忧的是赵帝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很担心,她担心当父母的死若是真的与赵帝有关时,那她该怎么做?
赵帝对她那么好,她下得去手吗?
苏乐有些郁闷的回到湘煌府,一旁,花容给苏乐上了一杯清花,然后才道:“姑娘,您别想太多了,这事不是还没有结果吗?也许当年的事与陛下并没有关系。”
“可是得到帝位的是他,你觉得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苏乐无奈的叹气。
赵煌极与孙抚娘的死是与皇位争夺有关,而得到皇位的人就是赵帝,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苏乐真的不相信,而且从一开始,苏乐最怀疑的人就是赵帝,所以这时候苏乐也有些不知道以后水落石出之时,她会怎么做。
花容咬了咬唇,突然,她双眼一亮:“姑娘,要不我们再去见见师祖,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口见,看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
“对啊!这事若是与赵帝有关,师祖肯定会有些异常的反应,好,我们去找师祖聊天。”
说做就做,当下,苏乐就带着花容再次前往那个小村庄。
可是当她们来到小村庄的时候却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苏乐愣愣的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小村庄,这里别说是人了,就连生活用品都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一座空城,死寂一片。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花容也是讶异不已,她们明明不久前才来过,可是短短的时间里,这些人竟然都消息了。
要不是苏乐的的确确在禅弦子手中拿走一把匕首,花容与苏乐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他们应该是自己离开的,如若不然,这里不应该没有任何东西,而且应该是狼藉一片,只是他们为什么突然都走了?在躲着什么人?还是有别的原因?”苏乐心中狐疑不已。
虽然不知道这些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是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异动,所以苏乐知道,他们尚且平安,但至于为什么集体消失,苏乐就不知道了。
“姑娘,我们要不回去问问笑笑,师祖是她找到的,她也许会知道些什么。”花容说道。
闻言,苏乐也只好打道回府,然后把师笑笑找了过来。
然而听闻禅弦子与村民一起消息不见了,师笑笑也是愣了一把:“不可能吧?不说其他村民怎么样,就说说禅弦子,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而且还是集体离开?”
据师笑笑了解,禅弦子从赵煌极与孙抚娘去世之后就去了那个小村庄,然后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所以师笑笑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道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吗?”苏乐微微皱着眉头,美丽的瞳眸眯起。
师笑笑摇了摇头:“我也是从一个老奴身上查到禅弦子的,那老奴是湘煌府以前的奴才,只是后来离开了,但与禅弦子一直有联系,所以我才知道禅弦子的落脚处,但是现在,我怎么感觉一切都有些蒙圈啊?”
“那个老奴呢?他现在在何处?”苏乐赶紧问道。
师笑笑说了个地址,然后便与苏乐一同去了那个地方,可是当她们几人来到那老奴的家中时,却发现那老奴也不见了。
“我算是明白了。”苏乐突然如此说道。
师笑笑与花容疑惑的看着她,前者问道:“姑娘,您明白什么了?”
苏乐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屋子,说道:“师祖大概一直在等我回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见我一面,所以他故意让老奴留下线索,等我们见了面之后,他们都消息了,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把这把匕首送到我手中,所以这把匕首非常的重要,也许还会找到杀我父母的仇人。”
苏乐拿出那把匕首,看着它,心中却冒出许多疑问,从事情的发展看来,禅弦子大概早就知道她会去找她,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等她见了面,他完全自己的任务便消息了。
但禅弦子为何会知道她会去找他呢?
要知道,她以前在别人眼里只是苏家之女,而不是什么湘煌王的女儿,所以为何禅弦子还在等着她到来?
除非他早就知道她没有死,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可是这匕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花容接过匕首又看了一遍。
要知道,从禅弦子那拿到匕首,回来之后苏乐就研究了许久,但是也没发现这匕首有何不同,所以苏乐也只能认定这匕首也许是与仇人有关。
苏乐也点点头:“的确没什么特别之处,所以真正的意义何在,我还不清楚。”
如果这匕首的用途一切都是苏乐凭空瞎猜,是不是真的那样恐怕除了禅弦子就没有人知道了。
但可惜,禅弦子消息了,不只是他,就连所有相关的人……
不,不对,还有一个相关的人。
苏乐一怔,回神,她赶紧喊道:“花容,赶紧把春秋姐叫来。”
禅弦子与村民,还有那个老奴虽然都消失了,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因为戴春秋还在她府中呢!
闻言,花容赶紧跑了出去,不久之后,她就把戴春秋拉了过来。
见进门,见苏乐等人都盯着自己,戴春秋一阵紧张:“那个……姑娘,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