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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丽刷白了脸,咬牙道:“那我呢?我这五年算什么?”
“阿丽,你知道的,我只是想通过你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江丽连连踉跄,靠着雪梅才勉强站住。
我想要努力听清楚,可耳边嗡嗡作响,身体的痛让我陷入一片恍惚。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当车门关上,我就再次陷入昏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的声音传来。
“要小心注意些,不要让她太激动,这头三个月就要特别小心。你是孩子的爸爸吧,怀孕初期有一些注意事项,你跟我来。”
我睁开双眼,看到薄颍川跟着医生离开的背影。
怀孕……
我有了孩子了?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一时间手足无措,我怀上了薄颍川的孩子?
“迟笙,你也太糊涂了,怀孕都不知道,差点出事。”
我抬眼,见我爸进来了。
我根本没去看他身后的人是谁,就拉着我爸的手,一看根本没有我想象的血肉模糊,十根手指都好端端的在我爸的手上呆着。
“爸,你没有被切手指?”
我爸摇了摇头,“没呢,我刚被抓到楼下赌庄,就看到另一个人被抓去隔壁房间,那惨叫吓死我了。爸不会再赌了。”
我不再相信我爸。
只是当他身后出现秦丹峰的时候,我愕然。
“你怎么会来?”
我爸瞪了我一眼,“你怀孕了他还不能来吗?别闹什么离婚了,有了孩子,就安生过日子。”
什么?
难道我爸以为我肚子里头的孩子是秦丹峰的?
“五年了,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你这肚子里头的孩子。迟笙,丹峰和我说了,以后会和你好好过下去。”
我一惊,诧异地看向秦丹峰。
一个多月没见,秦丹峰看过去瘦了些。
他依旧儒雅俊朗,只是有些胡茬。
我跟着他五年,知道同志内部是非常注重外在的,顶着胡茬出门,还是我头一次见。
“爸,我有些话想要和迟笙说。”秦丹峰道。
我爸笑呵呵地走了出去,顺道把门关上。
秦丹峰坐在了我的床边,他目光柔和地盯着我的肚子。
“迟笙,你有孩子了。”
我尴尬地点了下头,问道:“你今天来做什么?别给我爸希望,他指不定还要去赌。”
我告诉我爸我和秦丹峰离婚了,就是要断了我爸的后路。
“迟笙,孩子需要一个爸爸。”
我一愣,茫然而无措。
秦丹峰拿起一个苹果就开始削皮,这样突然的温柔,让我诸多不适。
“你……”
“跟我回家吧。”他突然道。
我拼命摇头,我才刚出来,我妈的身体也在好转,我不想回去。
秦丹峰凝视了我一眼,道:“迟笙,我妈已经去医院看望你妈了,你爸来找我的时候,我妈就在身边。”
……
我吓得脸色刷白。
“你妈去找我妈做什么?”
秦丹峰将我无意中掀开的被子给我盖上,道:“当然是赔礼道歉去了,你怀上了我们秦家的骨肉,往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秦丹峰,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肚子里头的孩子和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迟笙,我需要一个孩子,特别需要。”
秦丹峰的话让我不由得想到了他的性取向。
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不知道得哪年哪月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我婆婆又恨不得立刻能抱上孙子……
久而久之,他想要掩埋的秘密怕很快就会被发现。
可是尽管这样,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的孩子也不能姓秦……
“我妈去找了你妈,这会儿肯定已经两相和好,一旦被她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怕先受不了的不是我妈,而是你妈妈。”
时间仿佛凝滞在那一瞬间。
我浑身冰冷,目光如电般盯着秦丹峰。
我妈刚醒来当然受不了刺激,如果我婆婆知道我怀孕的经过,必定也会牵扯出这五年来种种。
我妈如何能受得起我嫁给一个男同的事?
又如何能接受我这五年来表面上是豪门少奶奶,实际却一直在陪酒做公关?
我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一片冰凉。
“你好好想想,明天我接你回家。”秦丹峰站了起来,他神情复杂,目光掠来的时候生出了许多我从没见过的情绪。
门忽然被打开,一道略显森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薄颍川笔直地站着,于秦丹峰面对面。
秦丹峰脸上带着商人固有的成熟而恰当的笑,“多谢薄总带我太太来医院,否则我和她好不容易孕育的孩子恐怕就来不到世上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陡然朝我射来。
薄颍川撑着门,道:“确定是你的孩子?”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他……是不是在怀疑?
我下意识地摸着还平坦的腹部。
这里,有我和他的孩子,历经五年,我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这里有我们的孩子,我和他,是不是不再是他和一个陌生人?
“那是当然的,那天我也是逼不得已,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守着我的妻子。自此之后,她只会是我一个人的,曾经犯下的错误不会被重蹈。”
秦丹峰看了眼薄颍川的手。
我跟着看去,那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紧着一本书。
像是医院的宣传书,封面上写着《好爸爸应该知道的事》。
秦丹峰朝他伸出手去,一点都不惧薄颍川身上刀刃般的寒气。
“真是多谢你了,还去帮我拿这书。”
他伸手去拿,却没想到那书像是长在了薄颍川身上似的,竟怎么都抢不走。
“放手,想要自己去找医生要,这是我薄颍川的东西。”
薄颍川说着突然朝我走了过来。
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又是慌乱又是不安。
他的婚礼,办地还顺利吗?
他一直在这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呢?他放着自己的婚礼不办,来照顾我这么一个令他厌恶极了的女人。
更何况,薄颍川是一个商人,那场婚礼我匆匆憋了一眼,宾客众多,他这一走,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我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也不敢奢望成为什么祸水。
“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他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