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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柳霜月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在眼里,容浅清凉一笑,“你不甘心是不是?别忘了本王曾经给你吃过的东西。”
柳霜月闻言,当即一惊。
容浅曾经给她吃过的东西……
蝎子!
她当然记得自己腹中有一只蝎子。
而下一刻,容浅的声音再度响起,“水玄。”
“属下在。”
“催动她体内的蝎子,让柳大小姐尝尝是什么滋味。”
“是。”
听着那主仆二人的对话,柳霜月惊诧,“不,齐王殿下……”
她的话还未说完,水玄已经从腰间取出一支笛子,横在唇边,吹了起来。
柳霜月腹中的蝎子是用药养的,以特有的笛声为指令可以催动蝎子,让蝎子在她身体内躁动。
笛声一响,柳霜月当即觉得腹部一疼,惊呼一声。
水玄可不管她,继续吹着,柳霜月疼得在地上打滚,额头上沁出了汗。
“别吹了!别吹了!齐王殿下,我不会再阻止二妹与君子谦的婚事了!”
听着柳霜月的求饶,容浅面无表情,“你这样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本王对你可是一点儿都不放心呢,只怕你这毒妇以后还会出些损招……”
“齐王殿下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么!”
“本王也没说要杀你呢,你着急什么?也罢,离苏说过,做人要适当仁慈些。”容浅忽然低笑一声,话锋一转,“那这样如何?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将此物给容钧服下,本王就放过你了。”
说到这儿,容浅朝着她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指间,夹着一个小小的纸包。
同一时,水玄的笛声也停了,让柳霜月能喘口气儿。
柳霜月轻喘着,汗流浃背,抬眸望着容浅递来的纸包,顿时警惕,“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容浅说,要将此药给容钧服下?
若是毒药,岂不是要她谋害亲夫?
“放心,不会是毒药的。”容浅唇角的笑意分外无害,“保证不死人。若是毒药,太子中毒了你必定会被宫里的人拿下扣押,到时候把本王招供出来,本王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里头绝不是毒药。”
柳霜月依旧不敢接。
即便不是毒药,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怎么能去害容钧?容钧可是她未来夫婿。
“不接?”容浅淡淡一笑,“你对太子竟如此情深?看来,你是不想让本王放过你了。”
“齐王殿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柳霜月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头皮有些发寒。
容浅折磨人的手段,她也算是体会过了……
“你可知道,你腹中那只小蝎子有多厉害么?”
容浅说到这儿,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若是明日之前你不能将此药给容钧服下,你会面临的下场可能是……肠穿肚烂,那种死状很是凄惨呢,无比痛苦。当然了,你可以选择去父皇那里告发本王的恶行,本王已经想出了无数说辞为自己开脱,你觉得,陛下信你,还是信本王?”
柳霜月瞳孔豁然一缩,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也不知是被惊的还是被吓的。
早就听闻齐王容浅喜怒无常,脾气古怪,却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毒辣的心肠,以那般云淡风轻的口气,说着如此残忍的话语。
肠穿肚烂而死……
那么痛苦的死法。
终究柳霜月还是颤抖着伸出了手,要去接容浅手上的那个纸包,可还不等她的手触碰到容浅的手,容浅便将那纸包朝她一扔,像是生怕她触碰到他的指尖似的。
如此明显的嫌恶,让柳霜月咬牙切齿,万分怨愤,却又敢怒不敢言。
“要记住,你只有一日的时间。”容浅望着她,悠悠道,“明日的这个时候,你若是还不得手,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话音落下,他转过了身,“水玄,送客。”
“是。”水玄应了一声,随后面含淡笑,走向了柳霜月。
到了柳霜月身前,他扬起了手,对着她的脖颈直接劈下!
此处正是桂园,而不是王府,只因将人掳到王府怕是会引人注目,便将马车直接驾到了桂园内,而殿下自然是不想让柳霜月知道此处。
柳霜月只觉的颈窝处一疼,两眼一翻,陷入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周身一震接着一震,费力地撑开眼皮,便见自己坐在宽大的马车中,仅她一人。
她当即想起容浅吩咐她做的事,忙伸手掀开了窗帘。入目的是繁华热闹的街道,周遭人群流动,再看前方,是去皇宫的路没有错。
车夫呢?车夫是哪个?
她掀开了前方的布帘,印入眼帘的是之前那个健朗挺直的背影,这让她眼角微微一跳。
又是这个水玄。
“醒了?”水玄背对着她,悠悠开口,“柳大小姐,回头在太子殿下面前可别乱说话,他救不了你的。”
“不劳提醒!”柳霜月冷笑一声,放下了布帘。
……
“咳咳!”东宫之内,倚靠在檀木椅上的容钧止不住的咳嗽。
这两日天气阴寒,一不留神着了凉,便时不时地咳嗽,一咳便是好片刻停不下来。
“咳咳!”
“殿下,你都已经咳了许久了。”耳畔倏然间传入一道熟悉的声线,容钧抬眸,柳霜月正迈近寝殿中,她手中正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置着一个白玉小碗。
“殿下,你定是着凉了,我方才吩咐御厨给你煮了一碗姜茶,你快些趁热喝下。”柳霜月说着,将姜茶端到了他跟前,柔声道,“喝了这姜茶,想必是可以缓解的。”
容钧闻言,淡淡道:“月儿有心了。”
柳霜月垂眸道:“这是月儿应该做的。”
容钧道:“你父亲还是执意要将你二妹嫁给君子谦?”
“殿下,我当真劝过父亲了。”柳霜月神色无奈,“父亲也不满意这门婚事,可我二妹与君子谦已经不清不楚,街头上的人们都知道君子谦为我二妹解毒,碎嘴的人总是多,这事传开了,二妹若是不嫁君子谦,她也嫁不出去了,她甚至在家中放了狠话,说自己名节已经有损,要是不嫁入君家,不如让她去死算了,父亲怎么舍得她去死?无奈之下,也只能嫁了君家。”
容钧冷笑一声,“你们柳家和君家做了亲家,置本宫于何地?”
柳霜月道:“殿下莫要生气,先把姜茶喝了吧,否则该凉了。”
容钧望着眼前微冒热气的姜茶,伸手拿过了那小碗,温度倒也不是很烫,适宜入口。
他将碗端至唇边。
柳霜月望着他的动作,隐在袖子下的指尖微微发颤,背后也依稀有些冒冷汗。
容钧此刻喝的这杯姜茶,里面她下了药,正是容浅给她的药,也不知容钧喝下去会如何……
容浅说,不是毒药。
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