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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苏抽了抽嘴角。
“好了。”容浅望着那一地扑腾的鱼儿,云淡风轻道,“你不是想抓鱼玩么?我给你打上来了,现在你就不用下水了,可以直接去捉,那鱼儿垂死挣扎,鱼鳞兴许有些硌手,离苏你捉的时候小心着些,别伤了手。”
君离苏:“……”
好吧,她败给容浅了。
他这样一掌拍飞鱼儿,一点儿享受过程的乐趣都没有。
而且那一掌也不知打死了多少鱼,他们就四个人,吃得了那么多么?误伤生命,这鱼活得也不容易啊……
君离苏心中腹诽着,却没有说出来。
容浅那臭脾气,还是别说了。
君离苏将那些挣扎的鱼儿拾起,堆在一处,数了数,有十几条。
“殿下,下次就别这样了,咱们吃不完,打死这么多,很浪费的。”君离苏悠悠叹息一声,“下次我绝不会再提下水捉鱼,您也别下这么重的手。”
容浅没有回答,唇角却轻轻扬起。
看着君离苏无奈的模样,还挺可爱。
银杏捡了一些木柴回来,生了火,火玄折了些树枝下来串鱼,便开始烤了起来。
说是出来野炊,自然带了些烧烤用的东西,有油,还有不少的调味剂。
君离苏坐在河岸边,望着潺潺水流,吹着小风,嗅着空气中浮动的浅浅的烤鱼香味,觉得十分惬意。
真应该感谢容浅了,来到这世界这么些天,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天当真是最悠闲最安宁的。
这一刻的惬意,让她觉得,若是以后厌倦了红尘俗世,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很不错。
容浅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可真不错。”君离苏说着,将手伸进了清凉的河水里,晃了晃。
好清澈又干净的水,果然是个好地方。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块这样的地。”容浅漫不经心道,“不是什么难事。”
君离苏笑道:“不用了,太破费,偶尔来玩玩就好了。”
容浅轻挑眉头,正要说话,蓦然觉得喉中一片干涩,一股凉意从胸膛里蔓延开来。
不好,他那该死的病症又要发作了。
每当发作,必须饮血。
他将手伸入衣袖间,想要去摸索装着血液的瓶子。
出门在外的时候,为了防止这种状况,他都会随身携带一个装着血液的瓷瓶。
容浅将身上藏着的几个小瓶都拿了出来,唯独没有装血的小瓶。
容浅拧了拧眉头。
今儿出门竟然忘记带了?
“你翻这么多瓶子出来作甚?”君离苏瞥了一眼地上的瓶瓶罐罐,微一挑眉,“原来殿下身上藏了这么多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
瓶子虽不少,但也就只有拇指那么大,带着也没多少重量。
她好奇这里头装的都是什么玩意。
“五毒瘴……这是毒药么?”君离苏抬起头,正想询问,却见容浅的脸色不太对劲。
似乎比刚才显得苍白了一些。
“殿下,你怎么了?”君离苏见他不太正常,又想起他翻了这么多药瓶出来,该不会是要吃药?
对了,他有怪病。
她一直知道他有病,病一发作就要喝血,其实他这病也不难缓解,有新鲜血液就行。
他或许是发作的,可他此刻无动于衷,难道是这里面没有他需要的血液?
“你该不会是忘记带了吧?”君离苏问他。
容浅道:“去把木玄叫来。”
君离苏:“……”
“快去。”容浅催促着。
原本金木水火四人都给他提供过血液,他们也都是心甘情愿。
君离苏并没有去叫木玄,而是撩起了衣袖,将自己的手腕递了出去,“给。”
容浅怔住。
“金木水火又要给你办事,还得被你吸血,我觉得他们太辛苦了些,既然我这么游手好闲,献血的事,就交给我吧。”君离苏颇为大方道,“喝吧,不用客气。”
容浅忽然就静默了。
从前他是把君离苏当解药的,刚认识她那会儿,就是为了吸她的血。
可如今,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了,竟然觉得不忍心。
容浅转过头,道:“不用你,去叫他。”
君离苏伸手,扳过容浅的肩,“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从前不是还觉得我的血好喝?现在让你喝,为何要拒绝,我看你也挺难受的,就别跟我客气了。”
她不吝啬这点儿血,正好鱼有营养,等会儿多吃两只烤鱼补充能量不就好了么?
容浅原本就难受,被君离苏这么一拖延,只觉得更难受了些,君离苏又不愿去叫木玄来,他终于是忍不住,一个倾身将君离苏扑倒在地上!
下一刻,君离苏觉得脖颈一疼,容浅已经咬上来了。
他每回都是咬在脖子侧面,与肩的连接处,虽然疼了些,但这个位置并不危险,止血也快。
君离苏这回倒是甘愿让他喝血的。
从前受容浅的逼迫,她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容浅不忍心喝她的血了,她却自个儿要送上门。
人啊,就是不喜欢被强迫,只要自己愿意,那就不觉得吃亏了。
君离苏轻轻叹息一声。
其实,她如今也不忍心看容浅发病难受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病呢?
银杏与木玄此刻背对着他们烤鱼,再加上距离有些远,也就没有看见他们此刻的行为。
容浅喝了君离苏的血之后,很快就缓解了症状,不再难受。
他松开了牙,望着君离苏脖子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便又将唇覆了上去,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
君离苏察觉到有柔软滑润的东西拂过伤口,很快猜到了那是什么,便要推开容浅。
给他喝血就好了,不想再被吃豆腐。
可容浅并没有放开她,将她伤口上的血舔舐了片刻,这才起了身。
“离苏,我原本不想咬你。”容浅道,“我现在,似乎不舍得咬你了。”
君离苏闻言,道:“这没什么,你现在对我挺好,这一回我是自愿,殿下不必愧疚。”
“擦点儿药吧。”容浅说着,顺手从旁边一堆瓶子里挑出一个,撒了些药粉在指尖,涂抹在君离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