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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老人的执念
其实苏沫若还真没想干嘛，就是想让人家知府大人赶紧找到自己，好方便自己把这苏家大少爷的身份给坐实了，顺带着让这知府牢牢地记恨上帝都苏家。
如今自己还没有能力正面对上敌人，但给对方制造点小骚乱还是行的，堂堂一州知府，权力可大可小，就看这知府大人心有多狠了。
如今，苏沫若正一脸笑意地坐在人家简陋的小屋里，如今看着这屋子虽然简陋，这爷孙两人过得甚是温馨。
那爷爷打发了孙女去做饭，自己则坐下来与苏沫若聊了起来。
只不过这老者一没有问及对方身份的真实性，二没有问及苏沫若的实力水平，只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咱家芸儿是个好姑娘，公子可要好好待她！”
“老爷爷，您误会了！”闻言，苏沫若端着茶水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水给漏了出来，当即答道。
“老爷爷，今日我那般说不过是权宜之计，否则我们三都脱不了身。”苏沫若直言出声，自己看得出来，这爷孙两人都是知恩图报之人，当下不再隐瞒。
“哎……实不相瞒，老头子我早就该死了，要不是放心不下芸儿，这口气早咽下去了。”老人家抹了抹泪道，言语几近哽咽。
闻言，苏沫若想了想，试着问道：“老爷爷，可否让我替您探探脉，在下也略通医术。”
事实上，苏沫若还真只是个“略通”的水平，顶多能判断人身体的大致状态，对症下药那是没有办法的，可如今自己已经是炼丹师，那么些个丹药，总能救上一命吧。
可这一探却不得了，若非对方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着话，苏沫若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死人，完全摸不到任何脉象！
当即皱了皱眉，传声问向自己的师傅，“师傅，帮我看看这人可还有救。”
然而，萧老看了看那人却是摇了摇头，“没救了，小徒弟，放弃吧。”
“师……师傅，这是为何？”想到适才老人对自己的维护，就算自己身处险境，也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人。这样高贵的人格，苏沫若不想就这么消逝在自己的眼前。
“小徒弟，他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全凭一股执念支撑，否则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如今就算吃了顶级丹药还魂丹，也是个死。”萧老同样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
“这样啊……”苏沫若点点头，眼底有些落寞。
老人毫不意外对方的这番落寞，只笑了笑道：“公子不必介怀，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轮回，谁都逃不过的。只是老头子走得干脆，但却是放心不下芸儿。”
那头做着饭的芸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门口，听闻此言，身子不由得一晃，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哐当”的声响。
两人随即看了过去，却见那少女早已泪流满面，哭着扑向老人，“爷爷，你不要死！芸儿不要爷爷死！爷爷不死好不好！”
苏沫若看着眼眶也有些热，可如今自己也没什么法子，想到师傅所说的执念，当下问道：“老爷爷的执念可是您的孙女？”
“哈，对，只要我这孙女的后半辈子有了依托，老头子我啊，就算死也能瞑目了。”老人一手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安抚着，一面笑着冲苏沫若说道。
“对不起，我救不了您，但我保证您的执念不会落空，芸儿你可愿意跟着我？”苏沫若严肃道，眼里有着光芒闪烁。
闻言，芸儿看了看自家一个劲冲自己点头的爷爷，再看了看一脸真诚的苏沫若当即点了头，“芸儿愿意跟随公子，一生一世都陪伴在公子左右！”
“咳……”其实用不着一生一世吧，等你找到了真心人，自己便可以功成身退，苏沫若如此想着，但看到一脸期盼的老人，和泪眼模糊带着乞盼的少女，苏沫若心软了。
当即点了点头道：“好女孩，我会保护好你的。”
老人欣慰地看了看已经得到归宿的孙女，终于裂开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着笑着便在两人的眼前永远地闭上了眼眸。
这样的无声无息，苏沫若缓缓叹了一口气，完成老人的执念，这也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看着哭得伤心的少女，安慰道：“老爷爷想必也希望自己的孙女永远快乐，一定不希望看到哭哭啼啼的芸儿呢。”
“若我猜想的没错，知府大人就快到了，芸儿，你一定不希望老爷爷就这么尸骨未寒地，让他们看了笑话吧。”
听闻此言，少女吸了吸鼻子，将眼泪狠狠地憋了回去，是啊，爷爷是笑着离开的，若是看到自己哭，怕是走得不安心吧。
于是冲着苏沫若点了点头，道：“我们把爷爷安葬了吧。”
“嗯。”苏沫若应了一声，当下两人拆了家里几块木板，做了一个简易的棺材，将老人家小心地放了进去，再在附近的山坡上寻了块风水宝地，将老人简单地安葬了。
苏沫若牵着芸儿的手，冲着老人的墓碑，深深鞠上一躬，如今自己能为对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但愿老人家来世能投个好胎，一辈子无病无痛，无灾无祸。
这边苏沫若刚办完老人的葬礼，那边知府大人就带着府丁赶到了这里，当看到站在山坡上的苏沫若时。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打量了许久。
知府大人常年身居官位，自带一种压迫的气势。然而，苏沫若则是云淡风轻，非但不以为意，面上竟还挂着一丝痞气，目光中全无半点畏惧。
两人对视一番，知府大人便落下阵来，心道，难不成这人真是那苏府的公子？
当下问道：“小儿的伤可是公子打的？”
苏沫若甩了甩手中的折扇笑道：“不错，正是本少爷。”
“嘶……”那知府当即就愣了片刻，他就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做下这等丑事，非但毫不畏惧，还一脸坦荡地承认，当下忍者怒意问：“敢问公子，为何要伤了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