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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丽发了个微信给罗彬,没二分钟他就敲门进来了,神色还那么淡定。
“旷姐,”
“行啦,别装了,瑛子跟我是最铁的姐妹,我都跟她说,我瞒谁还能瞒我亲姐妹啊?要做错了什么,自个儿把?子撅那儿,让你瑛姐抽一顿。”
旷丽这话说的元瑛都脸红呢。
但罗彬却点点头,“是,姐,我知道了。”
“乖了,过来,给你曹姐把个脉,她最近一个时期不舒服。”
旷丽推着罗彬,神态亲昵,满眼柔爱,元瑛信了,这俩人恋J情热中。
罗彬就坐了旷丽之前坐的地,旷丽一?子坐少发扶手上,两只丰耸毫不客气的压着他肩膀上,元瑛就伸手递过来,让罗彬给他把脉诊下。
罗彬搭上脉,头微垂扭开,好象在侧耳倾听什么?
就二十来秒,他就松开了元瑛的皓腕,“肾虚是肯定的……呃。”
话才开口,肩膀上给旷丽捶了一下,“胡说八道,你瑛姐一个月都不定做一回那事,虚个屁啊,你个庸医,是不是被我瑛子迷晕头了?”
罗彬和元瑛一起翻白眼。
“姐啊,不是非得那个才肾虚啊,还有其它原因的,瑛姐还腰困、腿涨、眼花、耳鸣,这些症状都有吧?瑛姐?”罗彬继续说。
元瑛脸还红着,微微点头,“都有。”
“还有……”罗彬停顿了,没敢说,眼睛看着元瑛。
“说啊你倒是?”旷丽推了他一把。
罗彬苦笑,“姐,我不敢啊,怕挨抽。”
旷丽和元瑛就明白他要说的,涉及到了女人不好意思的方面。
但是毕竟是看病嘛。
元瑛也担心自己有什么问题一直就查不出原因。
“没事,你说。”
“哦,瑛姐,你、你屎糊有下坠感吧?”
元瑛顿时满脸通红,俏脸垂下,“嗯。”
“大便稀,是吧?”
“是!”元瑛羞愤的脑袋快耷拉到胸脯上了。
“擦拭时,有血丝,你有发现吗?”
“……”元瑛脖子都红了,“有,不多。”
旷丽插嘴,“都这样了,你也不去医院看?”
“我、我不好意思……”
“哎唷,你是蠢啊还是蠢?在医生面前,你就一堆猪肉,你以为你是天仙啊?人拿起手术刀割你时,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呢,你呀。”
旷丽教训她一顿又朝罗彬问:“彬子,不严重吧?”
“嗯……当然不严重。”罗彬朝元瑛一笑,然后递个眼色给旷丽。
旷丽怔了一下,赶紧打哈哈,“哦,那就好,你给开点药呗。”
“好,我回我办公室去开,对了,姐你来一下,问你点奎哥的事。”
罗彬就起了身,旷丽也站了起来,有点神色不对的朝元瑛笑了下。
“你们不用躲着我,有什么就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元瑛也不是小女人,吓不晕的,罗彬,你说吧。”元瑛其实已经脸白了。
她突然意识到,不是什么好病,这俩人还演戏呢,她能看不出来吗?
罗彬一笑,“瑛姐,你这点病,我还真能治,虽然有点小麻烦。”
他的从容自信,给了元瑛一种信心,想起被他吊着命的晚癌老祈,痴呆的老裴,那都是他的手笔啊,这就极大的加强了元瑛的信心。
旷丽却已经泪汪汪了,“彬子,你别吓姐,姐就是一个好姐妹啊。”
罗彬赶紧扶住她手臂,“姐,你信我不?我说我能治。”
“那、那是什么病啊?”
“我说了,是小病,嗯,对我来说是小病。”罗彬就这一句。
旷丽就双手攥拳连连捶打他肩臂,“王八旦,你说不说?”
元瑛也说,“没事,罗彬,你说吧。”
罗彬叹口气,头微微一低,“其实,我说了也不是最后的结果,这个还要最科学的医学仪器去检证的。”
“你废话一堆,快点说,抽你啊?”旷丽也预感着不是什么好病了。
罗彬目光盯着元瑛,静静无语。
元瑛朝他点点头,“说吧,我受得了。”
“直肠癌!”
这三个字跟一记闷雷一样,轰在了元瑛心头。
旷丽腿一软,当时就跪了,抱着罗彬大腿就哭稀了,“彬子,姐、姐就是一个好姐妹啊,彬子,你救救你瑛姐,啊……彬子,姐给你磕头了。”
“姐,你起来,你做什么啊你。”
这边元瑛也摇摇欲坠,突然蹲倒跟旷丽抱一起痛哭失声。
当天下午,旷丽陪元瑛飞京城了。
罗彬叮嘱她,入京检验结果出来就给他回电,不要轻易的接受医院的治疗,因为这会影响到他的治疗计划,如果元瑛选择医院治疗,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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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旷丽打来了电话。
“彬子,该检查的全检查了,是直肠癌,晚期,已经扩散,肾也出现衰竭迹象,今天尿里有血,元老头子每年上千万聘雇的谭国手亲自主持会诊,请来一堆专家,准备先手术再放化疗,说其它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我知道,国内治疗这个病,也就是这一套办法,无非是拖延些日子吧,不转移的话,直肠癌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瑛姐没早去看误了。”
“现在后悔没意义了,彬子,你就和姐说,瑛子她,还有多久?”
旷丽说着又哭了。
“那看谁治了。”罗彬就这一句。
“废话,你发现的,当然是你治。”
“我治,那瑛姐大约还能活个五六十年吧。”
“我去……彬爹啊,咱们不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想抽你啊,”
旷丽银牙挫的咯吱咯吱响。
“我没开玩笑啊,姐,我就问你,你信我不?”
“信,信你比信我亲爹都多一百倍,你知道你在姐心目中的地位。”
罗彬又说,“你信没用,姐,元瑛是元家人,她信,才能为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明白我说什么吧?她能给自己做了主,选择谁来治她这个病,这才是能否活命的关键,说其它的都没用,我做不了元家的主。”
电话那边就换成了元瑛的声音,“罗彬,我信你,我选择你治我。”
“呃,瑛姐,你也在听着呢?”
“嗯。姐没准备再活五六十年,三五年就不错了。”
元瑛自称姐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她选择相信罗彬,当天返京,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情况,直接去爷爷那里,让谭国手给把脉诊了诊,说肾虚一点,也不是大问题,腰困腿涨耳鸣眼花是休息不好所致,不用担心。
就从这次诊断上,元瑛就在心里给谭老和罗彬分了高低上下。
然后去医院一个核磁共振就查出了病灶,直肠癌晚已扩散,轻度肾衰,便血、尿血,接着元家上下除了老太爷全知道了,两三天内会诊N次,可对已经扩散的晚癌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治,而且肾衰是另一个要命因素,可以病情相当复杂棘手,最后一致认同采取保守点的疗法,或能延缓二年。
也仅仅就是两年,这是私下里元瑛父亲元三公子问的谭老,谭老说两年大约是极限了吧,当然并不排除三年的可能性,但几率微乎其微。
元三公子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当时差点就没昏厥过去。
“姐,你是我旷姐姐的姐妹,就跟我亲姐一样,我不敢说治好你跟玩似的,但我敢保证你还有五十年大寿,这话是我罗彬说的,阎王爷也拿不走你的命,弟弟我从鬼门关揪出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不多你一个啊!”
“彬子,姐要能活过来,姐以后的人生就是你的,这是姐的承诺。”
“姐,你就不怕我被我媳妇打烂?子啊?”
“彬子,姐替你挨抽就是了,姐跪那求婧紫,给她做个妹妹。”
“姐,你就放心回宁州吧,哦,记得搜刮点上年份的老参啊,这个很好用,还有25年的陈茅或五粮液之类的,对治你的病都有莫大好处。”
“嗯,姐都记下了。”
“好,弟在宁州恭候姐姐玉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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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元瑛回到了宁州。
她坚决回宁州,要找罗彬治病,而不在京里接受最先进的治疗。
先进有什么用啊?最多两三年还是个死,彬子说让我再活五六十年呢。
别的不说,就凭彬子一摸脉就诊出了是直肠癌,我就去找他治,元瑛就是用这个说法把父亲元三公子给说服的,谭国手也摸了,说小事没问题,可第二天核磁共振就出了直癌晚扩并肾衰的结论,所以,元瑛选择罗彬。
再说了,罗彬可是吊住了祈家那老爷子命的人啊,前些时,祈老爷子还来宁州参与了罗彬和婧紫的婚礼,这些情况,元氏人能不知道?
这么一琢磨,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个罗彬,还是有点小神奇的。
这件事发生之后,元瑛对一个人极度不满,就是卫世衡,这货假惺惺掉了两颗泪,当天就说工作忙,又赶回了宁州去,大该想老婆死了换一个新的呗,我是宁州五号啊,我得回去为大我牺牲小我,我是顾大局的人呐。
你去你妈了个逼吧,元三公子当夜就暴怒了,狗东西,过了这阵儿再清算你个王八旦……女儿这样了,元三公子沉浸在悲伤中,顾不上收拾谁。
和元瑛一起抵宁州的还有她父亲元三公子和姑姑元若。
罗彬第一次见元若,这位是媳妇婧紫都敬重的人啊。
元若极美,气质极佳,身段婀娜凸凹,杏目中含着一股无上威仪,就侄女元瑛这个病,元若也是受了打击的,她气色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差。
虽然元若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底还是流露出悲伤,她和元瑛感情极深,亦母亦姐的那种,元瑛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是元女王二世啊。
安顿元瑛入住青埔苑新居时,元若就单独和罗彬聊了一番。
不过元若工作非常忙,没留两个小时就返京了。
青埔别墅是祈国贞提供的,这时候不卖人情等什么?元氏的人情一定要卖,我们祈家外甥女婿给你元氏女治病,还提供别墅住,这情你得领吧?
元三公子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是有数的,他一惯少言寡语,但他说一句话比他大哥还要管用,毕竟元三公子坐在一个很重要的位子上。
他是元氏家族搁在吏仕场上最有利保障,比旷丽老子还要牛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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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罗彬领着媳妇、大姨子婧红、小姨国贞一起来看元瑛。
而元三对随行人员就吩咐了一句话,‘卫世衡要是来了,就让他回去忙工作去吧,’实际上元三爹一句话就判了卫世衡的极刑。
姓卫的狗东西,我女儿真要去了,有你的好?你等着哭死吧你。
对于罗彬他们的到来,元三公子亲自在厅外相迎,婧紫忙上前敬礼呢。
“紫儿,你找了个好女婿呐。”
“三叔叔夸了。”
“嗯,叔不吝啬一句夸奖,叔还对彬子寄于着厚望。”
“三叔叔,我鞭策他不辜负您的厚望。”
元三眼睛有点湿润,拍拍婧紫香肩,“好丫头,去看看你姐吧……”
“嗯。”
婧红、国贞都给元三公见礼,元三一个个都握手拍肩,让她们进去。
最后元三双手握着罗彬的手,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罗彬啊,你姐非要来,三叔叔也琢磨了一番,觉得应该相信你,毕竟,祈裴二位还在那里下棋下茶嘛,事实胜于雄辩,彬子,你尽力就好,不论结果如何,三叔叔以后都是你的亲叔叔,你记住了吗?”
“三叔叔,您放心,我姐,没事,”
元三公子用力点点头,“这里就拜托你了,三叔叔忙的也走不开多久,你三叔母又去的早,你姐,从小就……哎,三叔叔欠她太多了。”
罗彬也用力握元三公子的手,沉声说,“三叔叔,也许用不了一个月,彬子我就给您个惊喜,我说到做到,我要办不到,您打烂我?子。”
“叔现在只能信你,也必须信你,叔留下的四个随从,两男照外,两女护内,你有需要和他们说,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他们都听你的。”
“叔,您放心忙您的工作,我给您配一方药,你这两天有点耳鸣眼花了,这是真的操劳和精神压力所制,芝麻大的小问题,但不容忽视。”
“嗯,叔听我彬子的,你开的药,叔按顿都喝。哈哈!”
元三突然心情舒畅起来。
“叔,我的药肯定没害。”
“嗯,叔知道,走,我们进去!”
两个人携手走入别墅,四个随从望着罗彬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畏。
他们没见过元三公子对谁如此亲切过。
这个人,要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