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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旖柔不在家，沈涅在给豆沙包换尿布，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顾泽从楼上晃下来，拿手里的苹果逗着坐在沙发上的白胖小子，“他最近口水也流得太多了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医生看过了，这小子在长牙。”
沈涅说着，顺手递了个玩具过去，豆沙包抓住了立刻塞到嘴里一通猛咬。
顾泽看稀奇一样戳了戳豆沙包的小胖脸，“还没七个月就开始长牙了？”
沈涅把换过尿布又重新恢复香喷喷状态的儿子抱起来，学着程旖柔的模样让他趴在自己肩膀哄他睡觉，“医生说他营养足够，提前长牙并不奇怪。”
顾泽哦了一声，还是觉得很惊奇，毕竟他以前的成长环境里就没见过小孩子，更遑论由零开始的小婴儿了。
不夸张的说，现在除了玩游戏，顾泽最大的乐趣就是逗着豆沙包玩。
“明杰回纽约了？”沈涅边哄儿子边看了他一眼。
顾泽耸了耸肩，朝同样扭过头来看着他的豆沙包做了个鬼脸，“昨天就回了，走得匆匆忙忙的，但是我问过纽约那边，根本没什么大事。”
沈涅扬了扬眉，“难道就不能是为了女人？”
顾泽半口苹果卡在喉咙里，想了下才冒出来一句卧槽，“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可能呢！怪不得我总觉得他走之前表情那么难看，原来不是公事，是私事！”
话说着又回过头看着沈涅，一脸八卦，“boss，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说呗？”
“我要是知道我刚才还要问你？”
顾泽噎了下，继而想起林思乔，“你说老傅那个表妹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沈涅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怎么知道？”
说完站起身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豆沙包就往楼上走。
顾泽嘿了一声，三两口把苹果啃完，将果核丢到垃圾桶里，三两下跑回自己房间开了电脑。
傅明杰那家伙一直对女人没好感，之前还三番两次威胁过嫂子，要是这次栽在女人手里头……这么大的八卦怎么能错过？
程旖柔回来的时候，沈涅还在书房里。
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哭声，她顿时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只来得及把外套交给吴妈就往楼上跑。
门一推开，就看到沈涅正一脸无奈地抱着豆沙包来回走动，在他怀里的小肉团脑门上贴着退烧贴，哭得一抽一抽的，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你回来了？”看到程旖柔，沈涅明显松了一口气。
程旖柔快步上前，伸手探了探豆沙包的小手，心疼得不行，“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
“低烧，已经让医生看过了。”见她伸手过来，沈涅便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她，“说是在长牙，有点发烧是在所难免的，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大概是感觉到母亲的气息，泪眼汪汪的豆沙包流着鼻涕靠在程旖柔肩上，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偶尔打个嗝，显然是哭累了。
程旖柔一边轻抚着孩子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抚他，沈涅很自觉绕到她身侧，拿纸巾替儿子擦掉眼泪鼻涕。
直到他平静下来不再抽噎，才试探着把奶嘴塞给他咬着。
长牙的时候嘴里会发痒，有东西咬着磨一磨会感觉舒服点。
豆沙包哭得鼻子通红，就这么叼着奶嘴在程旖柔的安抚下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一颤一颤的，格外让人心疼。
感觉孩子呼吸均匀下来，程旖柔伸手探了探他的后背和脚底，没刚才那么烫了，多少松了口气。
见沈涅还在旁边巴巴等着，便回过头朝他说道，“你先忙吧，我再抱他一会儿，不然等他醒了找不到人又该哭了。”
沈涅拧了拧眉，“还是我来吧，你上了一天班也辛苦了，先去休息下。”
程旖柔忍俊不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我也心疼你——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回去工作，待会儿早点回来陪我们母子就行。”
沈涅只能妥协。
程旖柔回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豆沙包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则是开了电脑，就靠在床边和艾欣联系。
沈氏新出的香水定位是高端女强人，味道相当具有攻击性，刚从瓶口喷洒出来的时候带着点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等融化在空气里之后却又是另一种让人臣服的异香，强悍之后恰到好处的一点柔媚相当勾人，完全不负它‘BloodQueen’的名字。
程旖柔还要给豆沙包喂奶，自然不敢往自己身上喷，不过这不妨碍她体验里面的各种香气。
肖大伟当时说这款香水很适合她，她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哪里适合了？
不过这个广告要拍起来倒不算太难，海报概念完全可以贴近‘女王’来设计，就是短片需要多花心思。
“音乐方面我已经联系了风行的朱云智老师，那边答应下来了，不过还要等看过最终视频才能确定下来，这方面到时候预计会花上三到六天，时间上完全来得及。”艾欣说着，又翻了翻资料，对视频另一边因为怕吵到孩子而戴着耳机的程旖柔说道，“服装和道具老向那边有熟人，也已经联系上了，剩下的就是其他人选……虽然我比较倾向于整支短片都由你自己solo，不过带上一两个新人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人一朵，场景设计就得更精密才行。
“知道了。”程旖柔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先看看方案再说，让公司里的人都尽量帮忙想一想，到时候不管是谁的方案被采用了，都会有奖励拿。”
“行，这点我会盯着，你只管忙自己的就行。”艾欣点点头，合上资料，目光朝她身后瞥了一眼，“我听说豆沙包在长牙了，没少闹你吧？”
程旖柔无奈地叹口气，回头摸了摸儿子肉呼呼的小手，“刚回来就发现他在低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涅都搞不定，幸好现在总算是睡着了。”
艾欣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当初明轩刚长牙那会儿也是持续低烧，经常哭个不停，吓得我整夜整夜都不敢睡，有时候他一哭我也跟着哭，想想也真是挺可怜的——不过还好也就那么几天，等熬过去就好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是啊。”程旖柔对这方面也是没什么经验，毕竟是第一次当妈，除了看书听取其他人的意见，还得靠自己慢慢摸索。
“怪不得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一身感叹，把艾欣也给逗乐了。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关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