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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此刻傅言殇的表情，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
“你也喜欢？”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那么重口味。
偏偏，厉靳寒还要在这时候插话，像是卯足了劲刺激傅言殇。
“你一个口是心非，又死鸭子嘴硬的高冷系吃什么肉呢？素菜最适合你，反正你一直走的不食人间烟火路线。”
傅言殇连理都没有理厉靳寒，一字一句道：“我最讨厌番茄炒蛋和生菜汤。”
“……可是厉靳寒说，你喜欢。”
我像一个彻底懵住了的傻子似的，望向厉靳寒。
他笑得肆意，目光停顿在我的脸上，话却是对傅言殇说的。
“知道我为什么故意瞎扯谈吗，因为你傅言殇的嘴巴太不诚实了。喜欢什么，就要自己亲口告诉秦歌，她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准确猜中你的心思。”
“还有你啊，秦歌。”他话锋一转，特别严肃正经的对我说：“永远都要保留一点戒备心。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会自己问一下傅言殇吗？”
“哎呦喂，你们是夫妻，折腾我这只可怜的单身狗做神助攻，真的不觉得太虐我么！”
我一愣，傅言殇一愣，完全没想到厉靳寒会这么说。
可这番话确实句句在理，一时之间，我和傅言殇竟无言以对。
而厉靳寒索性将我给傅言殇煮的菜统统端出去，都走到门口了，还不忘扭头甩给我们一句：“这些菜都是我喜欢的，谢谢你啊秦歌，辛苦了。”
傅言殇的眉心蹙成‘川’字，仿佛受够了厉靳寒，恼火道：“滚！”
我看着傅言殇阴沉的眉眼，说不出为什么，竟然觉得他现在愠怒的样子很撩人。
若不是因为在乎，谁会动怒发火、不管不顾地跟着我回这种小山村？
“傅言殇。”我叹了口气，就算之前对他有天大的怨气和愤怒，这一刻似乎也无从计较了。“饭菜都没了，你吃什么？”
他想了想，认真道：“想吃面。”
“好。”
“要放肉丝。”
“好。”
“要放白菜。”
“……好。”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第一次觉得，我和这个男人其实可以好好说话。
*****
面条端进房间的时候，灯泡已经亮了。
昏黄的光晕落在傅言殇身上，一眼望过去，有种特别朴实温馨的感觉。
“你换了灯泡？”我忍不住问。
傅言殇将电热器推到墙角，“嗯。”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会换灯泡？”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电灯泡这种东西应该很少见到才对。
傅言殇挑挑眉，“我没告诉过你，我曾经带过医疗队去山区工作么？换灯泡算什么，生火煮饭我也试过。”
我摇摇头，“你没告诉过我这些。”
“哦。以后慢慢告诉你。”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然后抬眸看着我说：“味道不错。”
我没想到傅言殇会赞我，忍不住回了一句：“那我明天也给你煮。”
他颔首，片刻后，皱了皱眉：“只煮了一碗？”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是的。有什么问题？”
傅言殇说：“太多了，拿个碗过来。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