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

二馨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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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临睡前,我不放心李幂的状况,便给夏昇发了短信。他说李幂依然不理他,但好歹吃了他买的红糖鸡蛋,现在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杜一廷揽住我的腰想让我多陪他睡一会儿,我亲了他一口,告诉他多陪会儿孩子,我去趟农贸市场。

    我买了土鸡和人参,杜一廷特意等着我,炖好参鸡汤后顺路送我去医院。

    路上时他说他和祁明遇合伙的新公司月初要开业了,最近有很多事需要忙活,南南和李幂这边让我多照顾一点。

    “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我会做好后勤的。”

    杜一廷要赶去开会,把我们放在医院门口就走了。我交代南南待会要和李阿姨多说说话,她点着头问:“李阿姨是不是肚子痛,才会住在医院里的?”

    “对呀,李阿姨对你向来很好,你也要多多关心她哦。”

    李幂住的是VIP病房,环境还算不错,我们到时她正在输液,夏昇则坐在床头用又深情又内疚的眼神看着她。

    南南叫着“阿姨”便跑了进去,李幂听到后侧回头,眼泡比昨天还肿,看来没有少哭。

    “你们怎么来了?”李幂牵强一笑。

    “吃过早餐了吗?我炖了点鸡汤,喝点补补身子。”我说着把保温盒递给夏昇,他倒好鸡汤后我让他带南南出去走走。

    病房里只剩我和李幂了,我把床头摇高了些后喂她鸡汤,但她喝了几口便说吃不下了。

    “今天好点了么?”我温声询问。

    她点了点头:“身体是好些了,但心里却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说话时拳头握得很紧,手背上的青筋特别明显,看得出是在强忍痛楚。我拉过她的手握住,轻揉着帮她做放松。“你的感受我都懂,我7个月引产时也是心如死灰,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夏昇也说他和钱莱莱没发生过关系,是她气不过而胡编乱造出来的,经过这次的事我看得出来夏昇是真心喜欢你。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李幂因我这番话哭得更为伤心,但眼泪是情绪宣泄最好的方式之一,大声哭出来后就会好很多。

    她哭累后,我弄了温毛巾帮她擦了脸:“适当的哭一下也好,但哭多了会影响视力,你也别再哭了。若真的控制不住,那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给我,就算你不停骂我,我也OK的。”

    “语曼,我知道你觉得孩子没了的事和你有关,所以你很自责。但其实你不用这样想,我一点都怪你的意思,甚至就连钱莱莱我也不是很怨恨,我只是怪我自己,觉得我是糟了报应。”

    “你别这样说自己。”

    她摇摇头:“其实在和夏昇分手前我也怀过一个孩子,但不顾他的反对做了手术,之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差,便走到了分手那一步。我这个人向来好强,但内心却挺脆弱。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我妈,我妈后来改过嫁,又因后爸虐待我而离了婚。之后她非常辛苦的把我拉扯大,但却在我16岁时死于车祸,我亲爸这才收留了我,但我在他那儿也没讨到家庭的温暖。”

    她擦了擦眼底的泪继续说:“所以我对婚姻一直很恐惧,我甚至是独身主义。后来我爸资助我出国留学,遇到夏昇后我只是抱着和他玩玩的态度开始的交往。可哪想到时间越久就越爱他,越久就越害怕失去他。但他终归还是改变了我,我愿意结婚,却不愿生孩子,因为孩子一旦生出来就是一辈子的责任,我怕我承担不起。可再次怀孕后,我却突然舍不得了,因为上次手术后我内心遭到谴责,做了很久的噩梦……可是报应还是来了。”

    这是李幂第一次对我推心置腹说这些,我真没想到李幂的人生竟也这般悲剧,我以为她是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没想到成长经历却比我还波折。

    我听后很是动容:“那夏昇知道这些吗?”

    她摇头:“没说过,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狼狈。”

    我叹气:“我能理解你,你骨子里有点自卑,怕别人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后轻视你。可你的防备心太重了,这个世界上的人无非分作两种,一种是你过得再好也会找到你的弱点嘲笑你的,另一种则是把你当朋友,无论你是好是丑都不会离开你的那种。经过这次的事,你也该有所收获,应该适当的把你的心打开,让它和你的外表一样明亮。”

    李幂没再说话,她睁大眼睛看向窗外,想来应该是听进了部分劝告。

    后来夏昇也带着南南回来了,我们又坐了一会儿,南南想睡午觉时我带她离开了。

    打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陆子和打来的电话,他说上午去做了竞标。

    陆子和的语气不太好,我放低声音问:“没被选上?”

    他恩了一声:“但其实后果要更严重得多,这个公益广告是社会福利机构单位放出来的,有好几家广告公司做竞标,我们是最后一家。但我们之前那家的公司的广告内容和我们的极其相似,所以我弃了权。”

    陆子和的话让我想到之前的风弛的事,同样是广告被卖,让我觉得极为相似。我默了默说:“陆总难道是怀疑我?”

    “你别多想,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下午来公司一趟。这毕竟是我上任后接的第一个单子,我若揪不出真凶,只怕难以服众。”

    “行。”

    挂断电话后,我想了想又给杜一廷打了电话,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他:“我总觉得这件事是冲我来的,所有参与的员工只有我不坐班,也只有我在四川期间外宿过。”

    杜一廷默了默:“你先别慌,反正清者自清,若真有想陷害你,也会留下证据,我们也能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反之,也能揪出陷害你的人,且一并揪出他背后的指使者,这对我们也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