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学点本事也是极好的

舒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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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薪也不犹豫,立即喊了三个妹妹过来。

    沈多旺坐在板凳上,让舒薪找了一根长竹竿来。

    又让舒薪几姊妹拿着一根短短的树枝,用力朝前刺,方法不对,用竹竿指点一下。

    不对再指点一下。

    一下一下的朝前刺,最疼的还是手臂。只一会姐妹四人都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但想着这个世道越来越乱,一点不敢偷懒。

    练了一个上午朝前刺,下午便右手反手朝后。

    “注意力道,一定要稳准狠,当敌人制住你们的时候,你们只有一次机会反击,既然学了,就好好学,这夺命三招虽然简单,但要掌握要领,也不那么容易,等练上几天,让虎子来试试!”

    舒薪几姊妹点头,又忍着认真比划起来。

    沈多旺瞧着,心里暖意融融。

    他的伤其实细心养着,早已经好了,但为了赖在这里,一直装着自己走不动路,走两不就喘不上气,头晕的厉害。

    为此,舒薪会开口留他,虎子也会开口留他。

    阿爷、阿奶以及柳氏都会开口留他。

    他就有点装上瘾了。

    转眼到了十一月十三,舒薪几姊妹也感觉手腕不那么酸,有劲多了。

    沈多旺才喊了虎子过来。

    “虎子,你和阿薪她们比划比划!”

    “……”

    虎子犹豫。

    他一个大男子,和几个妹妹比划,要是弄伤了她们怎么办?

    沈多旺却让舒薪几人拿了稻草,和钗子那样细长。

    “虎子,你一手掐住阿薪的脖子,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推!”

    虎子犹豫了一下,按照沈多旺所言做,到底还是小心的很,怕真伤了舒薪。

    只是变化就在那瞬间,舒薪像泥鳅一样闪躲开,手里的稻草刺在了虎子的喉咙上。

    “……”

    “……”

    虎子僵在原地。

    刚刚如果舒薪手里是匕首或者尖锐的发钗,他已经命丧黄泉。

    舒薪没想到沈多旺教的这三招这般好用。

    沈多旺满意点头,“菜花你来!”

    菜花含笑点头,朝虎子说道,“虎子哥,你可要小心了!”

    “嗯!”

    虎子依旧掐住菜花的脖子,捏住她手腕,推着她后退,菜花却快速转身,将稻草刺在了他心脏位置。

    “……”

    “……”

    菜花见中了,笑嘻嘻的走到葱花身边,跟葱花小声说了几句,葱花点头,走到虎子面前,“虎子哥,开始吧!”

    虎子点头,这次是打起十分精神,防备着葱花,也特别注意不要让葱花伤到喉咙和心脏。

    只是虎子却忘记了,这夺命三招,夺命的地方定是有三处,所以当葱花的稻草刺在他腰间的时候,虎子震在原地。

    好一会才叫了出声,“你们为什么忽然这么厉害了?沈大哥,你教了她们什么?我也要学!”

    舒薪四姊妹笑的开心。

    沈多旺但笑不语。

    这夺命三招适合女孩,去不适合男孩。

    但虎子既然要学,沈多旺也教。

    柳氏在门口看了一会,笑着转身回去了厨房,和阿奶说了一会子话,想了想又去抓了一只兔子杀了。

    阿爷帮着把皮剥下来洗干净拿到后院去晾干,到时候拿来做围脖。

    家里日日鸡汤,吃的有些腻味,只是该吃还是要吃,一人一碗,必须吃。

    晚饭是红烧排骨,加上一个兔子肉,再炒个青菜,炒个豆芽,煮一个豆腐皮汤,简简单单五个菜,说不上顶顶丰盛,但也不差。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等着虎子扶沈多旺过来。

    沈多旺走的很慢很慢,舒薪忍不住上前扶了一下,“沈大哥慢点!”

    大家都是坐板凳,沈多旺则是坐椅子,还垫了厚厚的垫子,背后还有靠枕。

    这是舒薪特意做的,里面是一些不怎么好的棉花,做了好多个形状各一,沈多旺家里每个人都放了一个在床上。

    “吃饭吧!”阿爷沉稳出声。

    这个家,他辈分最高,吃饭这种事情,自是他先开口。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可以说话,偶尔说道兴起时,还会笑出声,没有食不语那么许多讲究,只是说话都闻声细语,大的照顾小的,小的孝敬老的。

    沈多旺很喜欢这样子的氛围,吃的就比较多。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胖了。

    饭后,舒薪几姊妹收拾、洗碗、扫地,虎子也没闲着,喂狗、喂马,把明天要用的柴搬进厨房。

    阿爷陪着沈多旺说话,却不问沈多旺为什么伤了,什么时候走。

    “你都教了阿薪她们什么功夫,瞧着很是厉害呢!”

    “几招制敌的敲门,虎子虽然不用学,但若是知道有这么几招,以后会少吃很多亏!”

    “何止是吃亏,这分明就是要人命嘛,就是辛苦你了,身上还有伤,却要费心教她们几个!”阿爷说着,给沈多旺倒了蜂蜜水。

    这是舒薪坚持的。

    喝水一定要煮,夏天吃冷的没事,冬天却一定要热的,晚饭后来点蜂蜜水,为此还费了大价钱买了好几罐子。

    沈多旺端着喝了一口,心里甜滋滋的。

    “我反正也无事,又没地方可去,能教她们一些防身的功夫也好,我也不可能一直保护着她们…”沈多旺说着,声音一哽。

    他是想在这样的家庭里过一辈子的。

    长辈慈爱,晚辈孝顺。

    看豆花逗着小弟、幺妹,两人咯咯咯笑的无忧无虑。

    “要真不愿意回家,就留下来吧,只是为了不惹来闲言碎语,你怕是不能出门的,就算出去,也得晚上才行!”

    “多谢阿爷,那我就打搅了!”

    阿爷笑笑不语,蔓延慈爱的看着院子里玩耍的豆花、小弟、幺妹。

    虽不是亲孙女,却胜似亲孙女。

    天黑了,大家便坐在堂屋,围着大火盆烤火说话,边上放几个番薯,或者丢几个板栗下去烤,豆花则一个劲的盯着,就怕板栗爆开找不到。

    虎子最喜欢逗她,没事就跟着抢吃的。

    舒薪、柳氏、菜花、葱花、阿奶剥着板栗,准备明日炖鸡汤。

    小声的议论着。

    “六福家好像要卖鸡!”阿奶说着听来的小道消息。

    舒薪闻言,忙问,“都卖掉吗?”

    阿奶点点头,“不止是六福家,村里好多人家都打算把鸡卖了,换成钱存放起来,这不怕土匪嘛,更害怕遇上官兵来抢!”

    舒薪拿着板栗的手一顿,“官兵应该不至于吧!”

    “就是怕呢!”阿奶说着,看向阿爷,“老头子,咱们还得藏一些粮食去山里才行!”

    阿爷点头,“我明日跟虎子再去挖个坑,只是家里大水缸没了,得去镇上买!”

    沈多旺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听着,小声劝道,“倒也不必这般紧张,这云州是云王的封地,云王不会让封地里土匪猖獗,更不会让官兵抢了老百姓粮食,在一个家里也不能一点粮食都没有,一旦官兵、土匪来抢,若他们只是来求财,却见家里屋子修的这么好,却没有粮食,定会猜测把粮食藏了起来,到时候动手怕是要吃大亏,索性把粮食都留下,钱财大数藏起来,小数留在家里,若是问起来,就说都买了粮食,倒也说的过去,手里有钱,就算贵一些,也能买到粮食,实在不行就搬去山里,有我在,不会让你们饿着!”

    舒薪仔细去想沈多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阿爷,咱们听沈大哥的,咱们这个家,是娘当家,所有钱财都是娘管着的!”

    这点必须统一起来。

    舒薪倒不怕几个妹妹会漏泄,她们把钱财看的最重,怕是宁愿死,也不会说她手里的钱财最多。

    一家子坐在一起商量着最坏的打算。

    就算有官兵、土匪,可以丢弃家里的任何东西,但人必须平平安安的。

    “家里时刻都得准备好包袱,棉被也要准备几床,到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舒薪沉沉出声。

    被那群土匪吓到了。

    别说舒薪一家子吓到了,村里人都提心吊胆的。

    沈多旺瞧着心疼的紧,“那些土匪不会来了!”

    舒薪闻言,忽地看向沈多旺。

    本就疑虑在心,这会子听沈多旺说,顿时就明白过来。

    “沈大哥,你……”

    沈多旺微微颔首。

    舒薪顿时呼出一口气。

    却又不得不说沈多旺其实是很有侠义之气的一个人,又想到沈多旺临走之时的告别,舒薪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要对他更好一些。

    虽然土匪不会来,但若是官兵来了,那比土匪更可怕。

    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各自回屋子去睡,虎子扶着沈多旺,“沈大哥,你慢慢走!”

    “好!”

    天蒙蒙亮,舒薪家就忙碌起来,六福媳妇王氏是早饭后来的,和柳氏东拉西扯一番后才问道,“舂娘,你家要不要买鸡?”

    柳氏看着王氏,点了点头。

    “真的要买?那你要几只?”

    柳氏温和一笑,“你看这些日子,我家每日都要一只,家里剩下几只都在下蛋,我是舍不得杀,你要卖几只便送过来吧!”

    “我家还有四十多只,你都要了?”

    “要了吧,几个孩子身体不好,别的补品我又买不起,这一天炖只鸡,咱们分着吃,一人汤汤水水也就一碗!”

    “我明白的!”王氏说着,倒是羡慕得紧。

    看柳氏头上插着银钗,戴着银耳环,手腕上还戴着一个银手镯,身上衣裳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面色红润,满面温柔,瞧着让人舒心至极。

    “舂娘,如今瞧着你,可真让我羡慕!”

    “有甚好羡慕的,你看你养了这么多鸡,一年赚这么多,六福哥对你那也是满心喜爱,重活都舍不得你做,便是这一点,就超过我甚多,你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柳氏温和劝说。

    王氏闻言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个理。

    家里日子好过,六福事事依她,儿子、女儿乖巧懂事。公婆和睦,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说的是,我差点魔怔了!”

    村子里,好些人都在卖鸡,柳氏买了王氏家的,又问别人买了两只鹅,依着舒薪的意思杀了腌制起来,四十只鸡杀了三十只,一大桶鸡毛,柳氏、阿奶在厨房把鸡内脏一一洗干净,准备晚上炒了煮了吃,有的能腌制起来,便留着明日在吃。

    舒薪、菜花、葱花、豆花在做鸡毛毽子,已经做了好几个漂亮毽子,打算到时候送两个给戴珍珠。

    阿爷、虎子带孩子,沈多旺则窝在床上混吃等喝。

    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舒薪欢欢喜喜的过来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满心满眼的关心,让他受用极了。

    “请问有人在家吗?”

    舒薪闻言,放下手中的针线,上前去开了院门,看着门外的中年大叔。

    满眼防备,“你找谁?”

    忠叔一笑,笑的十分和蔼可亲,但他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十分有力气的样子,给舒薪的感觉就是非奸即盗那种人。

    “你找谁!”舒薪再一次防备问。

    “我姓钱,大家都喊我忠叔,是从沔城那边逃难来的,打算在丛合镇这边安家,衙门的人便把我一家安排在了舒家村,我在路边看见你家屋子修的十分好,便打算在你家隔壁修屋子,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所以先过来打声招呼!”

    舒薪闻言,可不怎么相信他。

    却见村长带着人过来量地,就在小溪的那一边,忠叔忙笑道,“那我便先告辞了,我家有个孙女,今年才八岁,以后你们多一起玩耍哈!”

    忠叔说着,便笑着转身招呼村长去了。

    舒薪跟了出来,站在屋子边看着那边量地,看样子要买很大的地方。

    “怎么了?”虎子抱着小弟走到舒薪身边。

    “那个外地来的,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腔,要在小溪那边修屋子,看那样子,好像要修挺大的!”舒薪说着,依旧防备得紧。

    虎子感觉到舒薪的防备,问道,“你觉得他们不是好人吗?”

    “看不太出来!”

    好人、坏人都不会把我是好人我是坏人写在脸上。

    舒薪点头,逗着小弟回了家。

    那姓钱的一家很是利索,第一天量了地,第二天就有人扛了木头过来,第三天就挖地基,除去赵包头这一伙人,还有另外两拨。

    那边的屋子修的很大,比舒薪、虎子家加起来还大一些,且有一个小院还修了两层,好些个木匠快速的干着活,就连拉过来的瓦都比舒薪家大、厚实一些,请了好几个舒家村的妇人干活,粮食、猪肉一车车的拉过来。

    舒薪端着蜂蜜水进了沈多旺的房间。

    沈多旺时刻注意着舒薪,自然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舒薪摇摇头,把水递给沈多旺,坐在凳子上。

    等沈多旺喝好水,才把荷包拿出来递给沈多旺,“沈大哥,这个还给你!”

    沈多旺瞧着,心里顿时有些难受。

    原以为这些日子舒薪不提,是把东西留下了,心里还窃喜不已。

    “阿薪,既然东西送给了你,你就收着吧,我也没人送!”

    “……”舒薪顿,“沈大哥不是要送给你喜欢的人吗?”

    “她……”沈多旺欲言又止,难受的低下头。

    一副被人抛弃的可怜样。

    舒薪顿时脑补了一番,觉得那女的一定是看不上沈多旺有伤疤的脸,还觉得他可能很穷。

    甚至嫌弃沈多旺随时随刻一身汗臭味。

    但,舒薪想说那女的真是没眼光,甚至是眼瞎。

    “沈大哥,你别难过,你这么好,一定会遇上一个好姑娘,一心一意喜欢你的!”

    沈多旺闻言,抬头看着舒薪,“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慌的!”

    沈多旺点点头,“阿薪,谢谢你,这些东西我一个男人也用不上,你拿了分给菜花她们,以后当作嫁妆也好的!”

    “……”舒薪默。

    她们都还小呢。

    不过那几个玉坠子舒薪确实喜欢,便点头答应了。

    拿着荷包出了沈多旺的屋子,立即欢喜的找来菜花、葱花、豆花,拉着她们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神神秘秘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是沈大哥准备给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的,只是那个女孩子不喜欢他,就给了我们,叫我们分一下!”

    “沈大哥真可怜!”菜花同情道。

    “是啊,沈大哥这么好,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不喜欢他呢?”葱花不解。

    豆花歪着头,还不太懂,“我很喜欢沈大哥啊!”

    舒薪、菜花、豆花闻言笑成一堆,舒薪摸摸豆花粉嫩嫩的脸,把荷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

    “哇,好漂亮啊!”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

    舒薪把几个玉坠子扒拉出来,“这几个玉坠子咱们一人一个,余下的这些还是留着,等沈大哥以后有喜欢的人了,还给他,毕竟太贵重了!”

    几姊妹都不是贪心的人,有个玉坠子已经开心坏了。

    又特别听舒薪的话,舒薪怎么说就怎么是。

    立即找了细红绳穿了戴在脖子上,欢喜得紧。

    余下的一个玉坠子,舒薪打算给幺妹戴上,为了不厚此薄彼,又从玉牌里挑了两个简单大气些的,给小弟和虎子。

    家里人都知道沈多旺临走时给了舒薪一个荷包,可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舒薪没说,也不好多问。

    这会子舒薪拿出来分,柳氏觉得不大妥当,但见孩子们高兴,小弟、幺妹拉着放在嘴里啃了又啃,就连得了一个的虎子都笑歪了嘴,不赞同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却是从柜子里拿了几匹布料,喊了舒薪几姊妹来,“你们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总得有所表示,就帮着再做几套衣裳吧,鞋袜也不能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