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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什么的？”江羽来了兴致。
“一会儿，去开会……”
“切，谁都知道开会！”
“听我把话说完。一会儿开会，宫总要分组外派调研，算宫总我们是18个人，2人一组去不同的城市7日拜访调研，想知道你和谁一组吗？”
“看你这狗腿样，还用想，肯定是咱俩呗！”
“错，大错特错！”赵亮故作神秘，“再猜！”
江羽攥着鼠标不看赵亮，“没兴趣！”
赵亮清清嗓子，“拿出点热情来，这里面学问相当大，重磅级的！”
江羽知道赵亮爱卖关子，又绷不住，“爱谁是谁，一堆工作等着，我没空猜！和谁一组都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行。”说完，江羽想到了宫承忆。
“宫总的整改项目组现在是全BPT最受关注的team，项目完成，整个团队都有机会去慕尼黑深造。”
“是吗，真好！”江羽没太多热情，是向往慕尼黑，但她不敢奢望，赵亮不知道她是窃取商业机密的嫌疑人，但公司高管全知道。
“有机会去，不代表一定的是去对吧？”
“废话！”
“那这次调研，就有人去慕尼黑。”赵亮美滋滋的看着江羽。
江羽有点意外，“你要去慕尼黑？”
“我去什么，谁和宫总一组谁去。”
江羽被赵亮看得发毛，“这么看我干嘛？我又不……”
“羽毛姐姐就是你呦！”
“我！”江羽松开鼠标先问，“为什么？”第二反应是她不想去。
“这问题你不该问我，我是小道消息，宫总才代表官方，走去开会。”
江羽满腹狐疑，“你怎么知道的。”
赵亮故作姿态，“秘密。”
果然，开会内容与赵亮所说基本不差。
宫承忆划分小组前先公布了人任性化原则，“先看手里的调研城市列表，马上是中国的春节，就近原则，大家可以选择离老家近的城市，或者提前沟通你希望去的城市，调研工作结束，提交调研报告后，直接放假回家。”
江羽听宫承忆一组一组公布名单，却迟迟没听到自己名字，不会真如赵亮所说吧？
“第八组，江羽……”
“宫总，我想去昆明！”江羽站起来打断宫承忆。
宫承忆看向江羽，他总觉得20人的会议桌太长，远看最末端的江羽看不清她脸，更看不清表情神态，“说说理由。”
江羽抿抿唇，前面有五六个人挑选城市，BOSS还为他们临时调换了组合，也没听谁说理由。“我家人在南方过年，从昆明过去比其他城市近。”
“可以。”宫承忆惜字如金，“第九组，陈文龙带赵亮。下面，匹配人员到城市，之前没特殊申报城市的注意听，每个城市工作侧重点都不同。吕鑫组去慕尼黑……”
宫承忆话一出，下面议论四起，“这么好！还有去慕尼黑的！还有国外！早知道不报杭州了……”
宫承忆敲敲桌子，“不是讨论时间！每小组标配，是主调研员+调研助理，吕鑫参与过BPT公司8个大项目研发，HR马上会公布吕鑫的岗位调整，他将接替周永良，继任监产经理。他去慕尼黑与总部做生产检测对接，谁有疑问？”
座下寂静无声，德国BOSS常常另辟蹊径，没人敢有疑问，那怕是刚知道要升职外派的吕鑫本人没敢表现出什么。
江羽和赵亮偷偷对视，小道消息只对一半。
宫承忆继续安排工作，赵亮家在沈阳，听被安排去沈阳在底下偷着乐；江羽攥着手心盘算，别人都说完，就差她和老板了。
“江羽和我去昆明，做终端故障率回馈调研。”宫承忆说完站起来，“同时由江羽做整改项目组秘书，负责团队的差旅安排、费用核销，所有小组调研报告完成后先发给江羽，由她汇总发给我。”
江羽远望着BOSS，“知道了。”除了服从安排听指挥，她真想感叹一句，这么多工作！
“散会！给大家几小时准备，今天下午全体出发，江羽马上订票。”
宫承忆出会议室前，走到江羽和赵亮身边停下，“赵亮是你说的，在中国年底老板都要请员工吃饭、发红包是吧？”
赵亮站起来尴笑，“嗯，是！宫总我那天就是和同事闲聊，我也说了咱是外企，肯定没有。”
“我们整改项目组是新团队，需要提升凝聚力和执行力，你中午订个餐厅，大家出发前简单聚餐，红包我去找HR要。”
“嗯，好的！”
宫承忆迈步前犹豫道，“江羽你胃溃疡，可以出差吗？”
“我还要打针。不过没事，我自己能搞定。”
“你的胃能吃什么，提前和胖子说。”宫承忆交代完走了。
赵亮乐呵呵看江羽，“德国鬼子很讨人喜欢是吧！咱BOSS说了，有什么福利需求和他说，只要是合理合规的，他都会帮咱去争取。”
“我去忙，你慢慢夸！另外，你那么闲，你们组去沈阳的机票，你负责吧。”江羽很瞧不上赵亮最近力捧老板的狗腿样。
一直到午餐时间，江羽还在忙，赵亮不停在旁催促，“快点，还能不能走了，老板坐冷板凳等你呢！”
“您老人家别等了，我不能去，回家收拾行李。”
“有点儿集体观念行不，我们这是团队建设，team活动！”
“15:40飞昆明，现在12:00我不收拾行李来不及了！”江羽小跑着往外走，“你们吃饭时，帮忙提醒宫总航班信息，千万别忘了！”
“大姐，你真走啊！江羽不好吧！羽毛姐……”赵亮站会议室门口喊几声，江羽头都没回就冲进了电梯。
赵亮吐口气，无组织、无纪律，看来不搬救兵不行了。
……
江羽跑到楼外，就见宫BOSS的车停在门口，里面的司机按两声喇叭，“江羽上车！”
“宫总时间比较赶，我不去吃饭了。”
“上车。”
江羽还想再解释，宫承忆已然不想听，她只好乖乖坐进去，“宫总，我不……”
“医生没要求你按时吃饭吗？”宫承忆的车子飞驰出去，“你的工作效率有待提高，工作分配，就是让人各司其职。比如订票，你可以把差旅标准给大家，小组分头订，让他们订好后来与你报备出发时间。”
“嗯，知道了，我有点笨。”江羽看着车外飞驰的街景，“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