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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生见着这样的瑾歌,微微笑了笑,似乎是在宽慰她,随后把她塞到自己怀里抱住,轻轻将下巴埋在了她的颈边,柔声道:“嗯,我就是想找个借口抱抱我的瑾歌。”
一句‘我的瑾歌’,让瑾歌瞬间心中冒出一股酸楚,差点湿了眼眶,心里那些情绪一时都涌了上来,更觉自己委屈又没用极了。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自己,哪会在危险的时候希望桓生会救她,根本不会在意,一人就把洛祁安打趴下了,可现在她却做不到了。
他哪能不知晓她的个性,在这种事上,她或许不会知晓对方的图谋不轨是什么,但是她却会因为自己的弱败而自我责备。就好像她一定不知晓自己刚刚那句话包含了什么意思,因为她尚不知,尚不曾理解,不曾察觉。
这或许也好。
“我知道,刚刚是你。”瑾歌心里其实很清楚,桓生看到洛祁安欺负她肯定是会出手了,洛祁安刚刚突然放手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攻击,想来也就是正对着他的桓生了。再看桓生的脸色就知晓,他脸色很不佳,上一次见到这个神色,就是昨晚……
“过几日,我们就回渝州,好不好?”
听到桓生突然这么说,瑾歌猛地抬起头来,难免觉得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怎么这么快?你不是还要面圣吗?”
她问完,桓生并未回答,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幽深目光看着她,似乎在传递着什么讯息。
瑾歌看着他的目光,或多或少能明白他的意思,皱眉想了想,自然而然想到了齐恪身上,“对了,今日,你和齐恪见的那个人是谁啊?就是那个文……文什么来着,文一川,哦,对,齐恪怎么没有跟你一道回来,难道他跟着那个文公子去了?”
桓生轻笑一声,一边握着瑾歌的双手替她暖和暖和,一边笑道:“你说对了,他以后就跟着他走了,怎么?你舍不得?”
“啊?”瑾歌那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顿了半刻,“不是啊,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是齐恪为什么要跟他走?额……不对……我想想,好像哪里不太对……”
桓生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替她合上嘴,等着她给出答案。
时间过了许久,桓生都快忍不住想埋头亲下去了,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激动反应,差点把桓生的下巴给磕了。
“我猜到了!”
“嗯?”
“这么一细想来,今日所见的那个文公子,一身华服锦绣,气宇不凡,着实有人中龙凤的模样。”
见瑾歌说得认真,桓生突然逗趣道:“瑾歌,你有没有觉得在我面前夸赞另一个男子有何不妥?”
“哈?什么不妥……”
桓生见她那副认真的呆傻模样,又无奈又好笑,只好抬手捏着她的脸颊,让她别一副呆愣的模样,低声道:“没什么,我逗你的,你继续说。”
听桓生这么一说,她当真继续说下去,根本不理会桓生,“还有就是他身边那个下人,常年佝偻着身子的习惯吧,年纪轻轻的,不可能驼背,还有他说话动作时,若隐若现的兰花指,看来是一个公公没错了,还有那些跟随在身边的侍卫,一个个规规矩矩,训练有素的模样,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就是宫内的高手侍卫了,那显然,所谓的文一川文公子就是当今圣上了。再说了,眼看着你们走出门来的时候,他不就站在最中间嘛,还叫齐恪作恪儿,这些都可以解释。”
说罢,一脸讨奖的模样望着桓生,意图让他评价一下,自己猜得正确与否。
“嗯,不错,娘子聪颖。”说罢,他突然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瑾歌脸颊一红,别开了视线,又道:“那看来齐恪是要恢复身份了?不过,你确定这样不会有危险吗?他还那么小,如果有人想害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瑾歌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皇家本就错综复杂,再加上如今的齐恪至亲全无,独留他一人,还未长大成人,很有可能会有人起歹心,想害死他。在上京的路上就已经遭遇过一次行刺了,万事都得多加小心。
“嗯,”桓生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之所以选择在此时摊牌,不仅给齐修和齐恪各自做了一个心理准备,也能给齐恪一个保障和捷径,虽能让双方少一分明枪,却也免不了暗箭。可我相信,陛下会给齐恪一个好的结果,如果没有把握,我会让齐恪去冒险吗?”
“呃……”瑾歌不得不承认,桓生这么说很有道理,如果桓生没有查到十分清楚,不可能这么冒险。
“你也知晓,这圣上兴许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他登基之时年仅十三岁,皆且年幼,想必亦是被蒙在鼓里,况且听闻皇上自小就心怀天下仁爱黎民百姓,今日一见,确觉如此。”
瑾歌听着桓生的话,脑海中便回想起了今日见齐修的每一个细节,仔细的想着。那个皇帝还真看不出一点架子,从鸟窝那件事就能看出来,他还真有点仁善的意思……
“哎,没想到,我们来到京城时,是五个人,回去就只剩我们俩了。”瑾歌叹了口气,轻轻将头靠在了桓生的头上。
面对瑾歌的亲近,桓生凝重依旧的双眉才突然有所缓和,他犹豫了许久,方才出声轻轻唤了一声:“瑾歌。”
“嗯?”
“你,最近小心些,有些人……”桓生没有说完,瑾歌就接过了话去。
“你说洛祁安?”瑾歌心里也明白,桓生对于洛祁安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情,从一开始,洛祁安出现时,桓生就不怎么理会他,再加上他现在一肚子的坏水儿又冒起来,瑾歌也再一次将他列入危险人物一列,无法再坐到对他友好相处,“嗯,好。”
瑾歌没有多话,她猜想桓生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才这么说的,故而也非常识趣,乖巧懂事的应下。可是,她难免要数落桓生一番,“诶,我还差点忘了跟你理论呢。”
“嗯?瑾歌要理论何事?”桓生微微皱着双眉,侧低下头来,疑问道。
瑾歌面不改色,理直气壮道:“我先前让你来寻我,你却不来,我一个人在那儿等了你老久,到头来还不是我自己寻到禅院来的,哼……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遇上那个洛祁安。”
桓生本来嘴角含笑,一听到洛祁安三个字,立马又沉下了脸来,蓦地抬手轻抚着她的眉眼,轻柔道:“对不起。”
没有想到桓生会做这般反应,她其实……并没有真的责怪桓生,这么一来,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额……我……桓生,我开玩笑的。”
下一刻,桓生就将她轻轻的揽入了怀中,轻柔道:“都是我不好。我没能照顾好你,回去该被爷爷责骂了。”
“呃……”怎么扯上爷爷了?再说了,这事儿自己不说,他不说,爷爷怎么会知晓呢……瑾歌心中默默嘀咕思忖,怎么觉得桓生怪怪的,说话也莫名其妙的。
“我没有怪你了,桓生,我……”瑾歌一时也不知晓该如何解释,该如何同桓生说,她不想看到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求他言笑,但求他云淡风轻,“我们不告诉爷爷,我不说,你不说,爷爷不会责怪你的,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又没瘦,又没伤,好着呢,要不一会儿我多吃一碗饭!”
“呵呵。”桓生终于被瑾歌给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情留恋,眼前的女子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是他舍不得一点磕碰的珍宝,可现在,这块美玉被更多的人发现且感兴趣了。假若是一份欣赏或喜欢,都不惧,可他清楚的知道,有的人,想的是不择手段的占有。
洛祁安为什么出现在京城,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变化,为什么会不断的出现在瑾歌身边,这些都是值得怀疑的地方,他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可是他尚且不明,他能有何目的,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如果单是想得到瑾歌,他未免太大题小做,但如果他还有其他图谋,那他又有些本末倒置了吧,到时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过,要的就是他满盘皆输。
马车渐渐行入城中,耳边也越来越热闹了,桓生和瑾歌却好似恍若未闻,愣神的看着彼此。
桓生愣神看了瑾歌许久,正要埋头贴上她的脸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阿松道:“小姐,姑爷,到了。”
怀中的瑾歌猛地抖了抖,似乎被惊吓到了,面色略微尴尬,轻咳了一声,急急从桓生的怀里退身出来,应道:“知道了。”
下了车,方才发觉此时已经近傍晚了,本该上楼的瑾歌突然看着身旁的桓生,有了想法,转身低声吩咐了些阿松什么,方才跟着桓生上楼。
桓生虽未曾听得,却看到阿松满脸的不可思议和绝望,看样子,瑾歌又为难人家做什么事了。
其实瑾歌不过是吩咐阿松去香满楼买一坛玉香露,再备上些许下酒菜回来。
本想着今日无事,便同桓生好好喝一次酒,不料桓生上楼换了一身衣服便又准备出门了,瑾歌欲言又止,却又不愿道出心中事来,为难了桓生,只道他去便是,她在客栈等他回来。
桓生见她乖巧得让他心生怜意,临走又回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等我回来。”